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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姜航没有隐瞒。
“十二岁的小娃娃，小小年纪剑法了得，又在闯过魂玉阶梯时灵魂突破，悟出魂眼，这样的天才，那些大宗门恐怕也会静心培养，根本舍不得那么小就让你出来历练的。”
姜航眉毛一动。
老者说的不错，可他这些，全是从系统那兑换来的。
不过这些话听在心里，还是挺美滋滋的。
“其实你等在修行修行，在玉魂台阶下突破，达到玄徒后期境界，再慢慢爬，一层层淬炼自己的灵魂，也能闯过这里的，不过你这样也不错，淬体九层灵魂突破，将来成就无限啊。”黑袍老者感慨，“不过也恭喜，可以进入下一步了。”
“下一步？”姜航虽然从系统那听说过，这不过是第一步遗迹，可在听到老者说到时，还是有些惊讶，“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别急。”
黑袍老者道，他眼带着笑意站在一边，身形隐隐有着丝丝虚幻，毕竟不是实体，而是一法宝之灵。
“我当然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我自然也有很多话想说。”
黑袍老者摇头晃脑，对姜航又如此多问题丝毫不恼，反而欣欣然很乐意的模样，他一个人在这里孤独寂寞了不知道多久岁月，没有人能够陪他说话，现在姜航来了，当然恨开心。
伸手一挥，黑气弥漫，桌子上出现了两盏茶杯，茶杯中飘有绿色的茶叶，袅袅清香升起，环绕在周围，姜航不由抽了一下鼻子，暗暗道：“好香。”
“来，坐下慢慢说。”黑袍老者拉开椅子，“这可是上等的茶叶，我平时都舍不得喝呢。”
黑袍老者开口，姜航自然乖乖坐下。
桌上两盏茶杯上飘着袅袅清香，清香中甚至隐隐有呼啸龙吟显现，淡绿的色泽诱人，姜航忍不住捧起一杯抿了一口，瞬间为之一振，张嘴吐息，仿佛整个身体都空灵了一般。
“好茶。”
姜航忍不住咂嘴，就连他这种不会喝茶的人也能尝得出来，这茶绝对不是凡品。
将茶杯放下，紧接着，茶杯里的两片茶叶又晃悠悠漂浮了起来，空气里清香袅绕，耳边还隐隐有着巨龙的咆哮。
凭空出现的热水让姜航眼睛一亮。
“慢慢喝，我这茶叶我虽然不多，但这两片茶叶泡得水，倒可以喝很久呢。”黑袍老者面色得意，笑着说道，“在外面，这么一杯茶水，上万玄币都难求呢。”
“上万玄币？”姜航一愣。
上万玄币？是什么概念……一直以干肉作为交易货币的姜航，其实心里并不是很清楚。
反正他只要知道，很贵就是了。
姜航细看这两片在茶水中旋转漂浮，宛如两叶簔舟，叶子表面淡淡水绿色光晕旋转着，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咬上一口。
“千万别吃，太浪费。”
黑袍老者看出姜航的想法，连忙提醒，“这碧龙叶可不容易得到，我原本的主人就是因为喜欢喝茶，才将这棵碧龙树挪移到这儿来，碧龙树生长缓慢，碧龙叶更是难得，就连我当初的主人，也是泡了近百年，才将他丢掉用下一片的呢。”
姜航暗暗点头，浑身清凉，一口茶水喝下去，仿佛浑身有着使不尽的力道。
“竟然都不饿了。”姜航笑道。
“食物也是能量。”黑袍老者笑道，“光喝这两片碧龙叶泡得水，就足够支撑你十几年时间了。”
“神奇！”姜航啧啧惊奇。
“那是自然。”
黑袍老者感慨，语气满是骄傲，“想当年我主人的实力，在众多太古生命当中，也是站在巅峰的存在，这种碧龙树等珍馐，无需招手，就会有数不尽的生命供上，甚至比碧龙树还要稀有百倍的珍材，也是不计其数。”
“太古生命。”姜航一愣，“难不成你的主人，不是人类么？”
越是了解提问，姜航觉得眼前这黑袍老者和那漆黑的无比深邃的宫殿越发神秘了起来，太古岁月至今，少说也经历了上万亿的岁月，难不成这宫殿存在的时间，有亿万年？
原始人的历史，也才几年？
太久了。
亿万年时间磨砺，哪怕是最坚韧的兵器，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折戟沉沙吧。
“人类，也不过是太古生命的后代而已。”
黑袍老者摇头晃脑的解释道，“人类从弱小开始修行，凭借着智慧一步步拥有极高乃至超越太古生命的实力，这才将太古生命驱逐了历史的舞台。即使现在，也有不少太种族的……譬如龙族，凤凰族等。”
黑袍老者摸了摸头上的犄角，说道：“而我家主人，就是龙族的老祖之一。”
姜航乖乖的听着。
黑袍老者眼神缥缈，思绪如袅袅清香茶烟一般在飘飞。
“在很久之前，主人偶然间悟道，自创出一种普通人类和他们龙族都可以修行的奇特功法，功法威力巨大，这才让我家主人一步成为龙族老祖。这部功法，哪怕大能者听闻，也是十分眼馋，欲要用各种珍材来交换的。”
“在这之后，第一代主人因被追杀，直接扔下宫殿向别出逃窜而去……虽然是逃窜，但是我知道，我家第一代主人是去迎接一场大浩劫去了！正因为这一场大浩劫连实力滔天的主人都没有把握渡过，这才将我留在这寻找传承者，不想让他最珍贵的功法失传。”
“无尽的岁月过去……”
“世界安定，大浩劫也早已结束，可主人至今都没有归来，就连主人的传承者都换了一个，前来接受传承的更是不计其数……”
“或许你主人暂时有事，脱不开身吧。”姜航看得出黑袍老者眼中隐隐的泪水，安慰道。
第一任创造他的主人，对他的感情如同父母，即便又换了一代代主人，但他感情最深，最难以割舍的，依旧是第一代主人。
“也不知道我的父母，现在如何了……”姜航听着，思绪同样在飘。
……
一杯，又一杯。
桌上的茶水喝了又满，姜航渐渐都有了些饱腹感。
“好了。”黑袍老者一拍手起身，“说了那么多，我也该带你去看看这里的东西，然后再将钥匙交给你了，你费尽心思闯进来，我也不能不给你点奖励——”
“跟我来吧。”
看着眼睛突然亮起的姜航，黑袍老者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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