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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花君天远远消失在我的目光里,我才跌坐石凳之上,手扶石桌,微微减缓了些身子的颤抖,娘亲的死因我不是未曾怀疑过,只是我宁愿相信娘亲是被花扶一家人逼迫无奈方才自戕的,如此我至少有个可以报复的目标,但今日花君天此言,似乎另有玄机,一瞬间我有些迷茫,娘亲到底是如何离开我的。
眼泪不觉滑落,我低头蹙眉,有些恨自己的软弱,抬手擦干面上泪水,开口唤道:“花蕊。”
花蕊闻声进来,询问道:“娘娘是哭过了吗?”
我笑着摇摇头,道:“没有,许是这里有些风,沙子迷眼了,出来也有些时候了,我们回去吧。”
花蕊见我不愿多言,微点点头,弯腰将我扶起,缓步离开园子,一路上我未在言语,心里反复回想花君天所言。
不觉竟来到前园,往日里我与娘亲从不踏进这里半步,只因这是花府二位千金所住之地,转身欲离开,竟意外瞧见步倾城的身影,细细打量竟发现他孤身一人进了花天怜的闺房,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生气,命花蕊侯在原地,自己则是蹑脚来到门口,附耳在门上,虽知道如此做不妥,但好奇仍是驱使我如此做了,附耳静心,里面动静到也听的分明。
听说话声,里面也只有花天怜,步倾城二人,我有些好奇,这二人怎会在一起。
“天怜见过皇上。”说话的是花天怜,声音柔媚,一点都听不出往日里的泼辣,看模样是特意在步倾城面前装的温婉些。
“起来吧。”步倾城缓缓开口,言语间听不出过多情绪。
接着便是凳子挪动的声音,想是花天怜落座的声音。
“皇上,臣女名唤花天怜,是花府长女,与无颜是自小一同长大的姐妹,往日里我们姐妹情深,如今无颜贵为皇后,长居宫中,难得回府一趟,昨日又见无颜身体不适,我心疼不已,如今无颜身体不适,不能好好服侍皇上,我身为长姐亦是要代替妹妹好好服侍皇上。”言语间道尽了姐妹情深,诉不尽的长姐之情,端立门外我尽力忍住唇边溢出的讥笑,仍是附耳静听。
半晌屋内未出声,只能听到步倾城沉稳的呼吸声,以及花天怜略带些急促的呼吸声。
“朕代替无颜谢过长姐一番情意,无颜平日里也经常提起长姐对她的种种好”可能是错觉吧,我竟从步倾城的言语间听出丝丝笑意,微蹙眉摇摇头,仍是贴近窗口蹙眉小心听着。
许是步倾城的口气中略含了些笑意,花天怜语气显然放松了许多,轻笑道:“天怜敬皇上一杯。”
我有些吃惊,花天怜今日先是要替我好好伺候步倾城,如今又敬酒,这来意明显不过,我忍着夺门而入的冲动,咬牙仍是附耳听着。
屋内传来步倾城的轻笑:“哈哈,长姐好兴致,朕也不好拂了长姐雅兴。”听这话想是饮了花天怜敬来的酒,此时我已有了些些怒气,欲伸手推门,但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怒火攻心,只听花天怜娇笑道:“无颜身子不适,想来也难以伺候皇上,今日就让天怜代替无颜好好服侍您吧。”接下来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宽衣之声,此时我在难容忍,伸手推开房门。
屋内光景与我所想不太一样,但仍是让我怒不可遏,只见花天怜身着裘衣,雪白双臂如蛇缠在步倾城颈上,面带娇羞,眼眶泛昧,直直盯着步倾城,好不香艳,步倾城则是面色带笑,只是花天怜,神色有些古怪,是有些玩笑意味,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步倾城今日的举动,脸上竟有些泛红,但随即仍是狠狠瞪他一眼,转目直视花天怜。
见我忽然闯进来,花天怜面上一僵,而后尴尬一笑,道:“妹妹怎会忽然来呢?”
我看着她笑笑,缓步至屋内,缓缓坐定,端起桌上酒杯,低头闻闻,道:“有如此美酒美景,姐姐竟未唤妹妹前来共享,妹妹如若未忽然造访,怎能遇上此等奇景呢。”
不知是被我出现吓傻了,还是根本未在意,她竟还是双手环着步倾城,冲我媚笑:“姐姐昨日瞧见妹妹身体不适,今日才单独请了皇上前来,妹妹莫要见乖。”
我看看她,未语转头看看屋外,略提高了声音:“花蕊。”
片刻,花蕊轻轻推开房门,瞧见屋内情况,也是一愣,后面色泛红,低头问道:“娘娘唤奴婢何事?”
我挥挥手,示意她来我身边,俯首在她耳边,悄悄交代几句,便遣退了她。
花蕊低头退出门外,随手将屋门带上,见花蕊离开,我复又转头看着花天怜,直直盯着她扎眼的雪白手臂,半晌,道:“这么说来,妹妹还要多谢姐姐替我款待皇上了。”
花天怜不知是真的未听出我话里的讽刺意味,还是不介意,竟笑着道:“妹妹多礼了,自家姐妹何须客气。”
我听她说完,有些佩服她的装傻本领,复又道:“妹妹进来身子确是不适,也劳烦姐姐了,正好宫中嫔妃无几,又无自家姐妹贴心,我也正有意接姐姐入宫,与我为伴呢。”
话到此处,步倾城欲开口说话,瞧见他欲开口,我狠狠瞪他一眼,见我瞪他,步倾城笑笑,闭口不语,直视我,此刻我复又转头看着花天怜继续道:“虽不能让姐姐荣登上后座,但只要妹妹在宫中一日,便一定护姐姐周全,姐姐可愿意?”话毕我尽力使自己看上去满是真诚。
果然,花天怜脸上一片欣喜神色,看看我,复又转头看着步倾城,面色有抑制不住的雀跃神色,娇羞道:“臣妾当然愿意,能与皇后一同祀奉皇上是臣妾的福气。”
听她此言,我几乎笑出声来,这称呼未免也改的太快了些,前一刻还是一口一个长姐,一口一个妹妹,先下竟是臣妾,皇后的唤了,看来当真是把自己当成宫里的女子了。
我正欲开口,忽听门外花蕊一声惨叫:“啊。。”
我微笑笑,起身将桌上酒菜扫落,提高声音道:“真是笑话。”
此刻房门忽地被人打开,步倾城与花天怜齐齐转头看着屋外,步倾城瞧见屋外光景转头看我一幅了然神色,花天怜则再没了先前的雀跃神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害怕尴尬神色。
花天怜面带尴尬神色,慌忙将手臂至步倾城颈上抽回,低头不语。
瞧见花天怜慌乱神色,我强忍下心中笑意,换上满面怒容,大步至花天怜面前,道:“好大的胆子,乘本宫身体不适之机,你居然敢色诱皇上,竟还口口声声说,因本宫身体不适你才代替本宫照顾皇上,真是不知羞耻”略停停话,上下看看她,道“时已进秋,天气凉的很,穿的如此单薄,别着凉了才好,到时若让外人知道花府千金色诱皇上不成,尽意外感染风寒,那才是真正的笑话呢,”‘花天怜一副迷茫神色,定时不知我刚刚还细声软语,如今为何变化如此之快,抬眼看我,疑惑道:“妹妹不是刚刚已经同意让姐姐进宫了吗,此时为何又?”
我打断她,怒道:“莫要与本宫姐妹相称,本宫没有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姐姐,今日花千金真是让本宫打开眼界了。”语毕转身回到桌旁坐定,道:“花丞相这便是你引以为傲的女儿,当真是特别啊。”
我面带讥讽神色,看着门口欲进门的花君天,此时他亦是满脸吃惊神色,听我如此说道,面色尴尬,举步进门,来到花天怜面前站定,花天怜面带委屈神色,开口道:“爹爹。。”
诉苦之话尚在喉间,花君天早已一巴掌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花天怜从小娇生惯养,那里受过如此委屈,雪白小脸瞬间泛红,转头时已是嘴角溢血,眼含热泪,哭道:“爹爹,你。”
“不知羞耻东西,我花君天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花君天怒瞪他,紧跟在身后的齐红艳见女儿挨打,忙快步至花天怜跟前将花天怜紧紧护在身后,转头看着花君天,怒道:“不管如何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下手何至如何恨呢。”
话毕转身,看着花天怜,伸手微微捧起花天怜的脸,眼里已是热泪滚滚,看到此处我有些后悔,如此做是否狠了些,但复又想到平日里他们对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狠呢,微微心神,仍是闭口不语,步倾城则仍是面上带笑,不言不语,直直望着我,我冷冷看他一眼,转目直视花君天,只见他怒瞪花天怜一眼,缓缓转身,抬眼看我,看的出他此时亦是面上无光,弯腰俯首,沉声道:“皇后恕罪,念在她年纪尚轻,可否饶过她这一会?”
我冷笑,年纪尚轻,她可是花府长女,抬眼看看他,略带些讥讽道:“花丞相如若本宫未记错,花天怜乃花府长女,比本宫还要略大两岁,如今竟说年纪尚轻,如此推脱未免太过牵强。”
花君天,抬眼看我,眼里满是恨意,想他花君天一生风光,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且还是在他最为不屑的人面前,失尽颜面,他怎能不恨呢,他直直瞧我,道:“您既能贵为皇后只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地方,怜儿虽虚长您几岁,但她品性怎能及的上您毫分呢。”
我冷笑,真不愧是花君天,区区几句竟让我无话可说,如若我此时仍揪着此事不放倒显的我小家子气了,也罢人也教训过了,我也不必在过多纠缠,略笑笑,抬头看他,道:“花丞相好伶俐的口齿,如若本宫继续深究此事,倒失了皇后威严,也罢,本宫不屑为此事伤神,本宫与皇上难道出宫一趟,便见到此番奇景,也不枉本宫出宫一趟,花府如此待客之道,本宫实在有些不适,本宫有些乏了,便不打扰皇上与花小姐雅兴了。”
说罢,起身至步倾城面前,微福身,道:“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言毕,未待步倾城言语,转身往门口走,来到门口,站定,直直看着门外,开口道:“花丞相,如若真想让自己女儿入宫侍奉皇上,还是想些干净点的办法,如此做法实在欠妥。”语气虽不是过分的强硬,但话里意思想必花君天是明白的,先是他逼迫我接花天惜入宫,再是花天怜色诱皇上,意图入宫,当真是一家人,言毕,并未停留,仍由花蕊扶我离去。
出得门口,我便换上了爽快笑意,许是见我面带笑意,花蕊甚是不解,抬头问道:“娘娘为何笑呢?”
转头看看花蕊,摇头笑笑,忽地瞧见她手臂渗血,蹙眉问道:“手臂为何受伤?”
花蕊忙见衣袖拉下,遮住手臂,吞吐道:“刚刚摔的。”
听她此言,我有些内疚,道:“何须太过认真,你还当真受伤了。”
她看我,脸色微红,道:“原是不想的,可丞相那般聪明如若不是真的跌倒,哪里能骗的了丞相呢。”
微微点点头,刚刚屋内我将花蕊唤来,耳语命她设法将花君天诱至花天怜闺房之中,好让他也见见自家女儿的手段,并一再吩咐花蕊务必在花君天到来之际设法提醒我,哪知花蕊单纯憨厚竟是用摔倒惨叫之声提醒我,现下见她因此受伤,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但复又想想花蕊说的确实在理,花君天老奸巨猾,如若花蕊使假他必能瞧出其中端倪,我又如何能演这一番戏呢,垂目看看花蕊渗血的手臂,道:“花蕊辛苦你了。”
花蕊抬眼望我,笑容灿烂,我有些羡慕花蕊的笑容单纯自由,曾几何时我也如此笑过。
出了院落,我嘱咐花蕊回房敷药,自己回屋,坐定,伸手轻揉揉鬓角,闭目养神,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定神细听,便知道是谁,起身快步来到床边,面向里躺下,闭眼假寐,片刻,房门被缓缓推开,脚步声穿边停下,颊上柔柔落下一吻,我赌气伸手擦擦刚刚被吻过的地方。
“原是醒着呢,还以为睡了呢。”言语间满是打趣。
我闭眼不看他,冷冷道:“原是皇上回来了,怎忍心舍下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回来呢。”
步倾城俯身仍是在我面色柔柔吻着,缓缓竟来到唇边深吻,我赌气推开他,他仍是俯身上来,无奈我终是睁眼看他,竟是意外瞧见满目笑意。
步倾城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尖,打趣道:“愿看我了”
我略带些赌气,转头不理他。
步倾城见我如此,宠溺道:“你既已知道今日之事非我所愿,又为何要赌气呢。”
我转头看他,道:“美人在怀怎会不愿呢。”
此时我已没有了原先的怒气,其实那时进屋瞧见步倾城眼底笑意,我便不再生气,不过想起那时的情景仍是心里微微泛酸,仍是赌气看他,步倾城伸手将我扶起,依穿坐好,微笑道:“今日你戏演得不错,心情应该也是大好吧。”
我吐吐舌头,道:“演戏,哪里演戏了。”
他笑笑,戏谑道:“花君天当真会来的那么巧,花蕊当真会那么巧跌倒?”
我有些尴尬,面色泛红低头不敢看他,有些心虚,他原是知道了。
有些心虚,我抬头看他,问道:“你原是知道了?”
他点点头,笑道:“我虽出宫但朝堂之事我仍是要管的,每日呈上的奏折都会由专人送来,今日看完奏折,原是要回房看你的,那知竟意外遇见花天怜,她只道有要事相告,约我去她房中,才有了你今日所见之事。”
我抬眼望他,有些感动,他原是无需向我解释,他是皇上天下都是他的何况是个自动送上门的女人,如若他真有心要收了花天怜我也只能接受,冲他笑笑,轻声道:“我信你。”
步倾城起身坐在我背后,轻轻至背后拥着我,下颚微抵在我头顶,呼吸均匀,缓缓道:“原是打算你出宫探亲之际细细查查花君天的底细,如今你身怀有孕,让你继续留在此地,我实在不放心,我已安排好了,明日去墓地看过娘亲后,你便回宫,可好?”
让我独自回宫,我着实有些不愿,但西想想也对,我本就身子弱,如今怀孕越发的弱了,留在花府处处提防有人陷害,回宫后虽也有人算计,但我毕竟是皇后谅她们也不敢乱来,如此想想倒不如回宫来的安稳些,微微点点头,轻声道:“也好,我在这里帮不上忙,便回宫吧。”
步倾城稍微紧紧拥我的手臂,闷声道:“你回宫我便没了后顾之忧。”
我点点头,回头看他:“明日你会陪我去吗?”
步倾城微微点头,在我眉间落下一吻。
犹豫再三,我终是说了:“倾城,我想将娘亲遗骸移除花府墓地可好?”
步倾城未语,沉默片刻,低声道:“我知你何意,但若花君天不同意,我亦是无法插手太多,这毕竟是他的家事”说道此处,他低头吻吻我的发丝,接着道:“若你真想,我便下旨,料他也不敢违抗。”
听他此言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步倾城是百姓口中难得的好皇帝,我不想为了此事让他是了民心,微摇摇头,道:“不必,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话毕,翻身拥紧他,闭目养神。
第二日,我早早起床换上一身素衣,未施脂粉,来到门口,门口已有许多人侯着了,皇后探亲实属大事,侍卫宫女更是站了满街,上了马车坐定,马车摇晃着前进,我懒懒靠着步倾城肩上,许是怀孕的缘故最近身子越发的懒了,一路颠簸马车终是停下了,想是到了,我端坐起来,只是挡在眼前的帘子,踌躇着不敢伸手撩起帘子,步倾城许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低头在我耳边道:“有我呢。”
我回头冲他笑笑,转头深吸口气,伸手撩起帘子,弯腰出来站定,步倾城轻松跳下马车,伸手将我扶下,下车站定,这是至娘亲下葬我第二次来,第一次来时几乎送了命环顾四周,仍是那番光景,就如我第一来时一样,甚至齐红艳上次带来的石桌仍旧扔在原地,看模样是未曾有人来过,缓缓上前几步,立身石碑前,眼眶含泪,娘亲,我贵为皇后又如何,仍是留您在这里受苦,娘亲你再等等终有一天,带我羽翼丰厚,我定会设法将带您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花君天的地方,伸手抚上石碑,冰凉触感让我想起娘亲去世那日的眼泪,冰凉刺骨。有些感慨,生前如何风光,死后同样化作满地的沙土。
转身只花蕊手中接过食盒,弯膝跪倒,自盒中去出娘亲生前喜欢的桂花酒,说来也怪,娘往日里滴酒不沾,就只是对这桂花酒情有独钟,我曾问过娘亲为何独独偏爱这桂花酒,娘每每都是淡淡一笑道:“原也不是钟爱的,只是他喜欢我便也喜欢了。”
我一直不知娘亲口中所说的他到底是谁,想必就是娘亲午夜梦回喊着的那个人吧。
拿出酒杯,缓缓斟满桂花酒,放于娘亲碑前,复又为自己斟了满,仰头而尽,甘甜的酒味滑过咽喉,留下丝丝刺喉辣味,一瞬间眼泪便再也安分不起来,夺眶而出,我忙伸手擦掉,我不愿让娘亲瞧见我的眼泪,在娘亲眼里我永远的是笑的,记得娘亲说过,我的眸本就不该有泪,我的眸容不得时间任何的悲哀苦楚,凡是我瞧见的都是独特的,美好的,但娘亲你可知道,自你离开,我的眸已瞧边了世间的黑暗龌龊,它再不是美好的,眼泪一滴滴跌在地上,身子忽地有些软,我几乎跌倒,花蕊忙上前扶我,略带些哭腔道:“娘娘,节哀顺变,莫要伤了身子。”
我转头看她,苦笑道:“还能伤到哪里去呢,已经被花君天伤的彻底了。”
花蕊眼眶含泪,看看娘亲,陵墓,复又看看我,欲言又止,瞧出花蕊的犹豫,我开口问道:“花蕊为何如此表情?”
花蕊面带为难神色,吞吐道:“其实夫人她、她、”
忽听花蕊忽地提起娘亲,我有些急切,她是否知道些什么,忙开口问道:“娘亲她如何?”
花蕊转头看看远处站定的花君天,复又看我,道:“奴婢是说,如若夫人看到娘娘如此定会难过的。”
原是如此,希望又一次落空,我对花蕊微微笑笑,转身看着娘亲陵墓,娘亲为何花君天那日会有那样一番话,难不成您真是被害离去的吗,您告诉我,我该不该信他,我到底该如何,在没有腹中胎儿前,我宁愿相信您是自己选择离开的,但如今有了腹中胎儿,我似乎有些了解你当初对我的爱,为了我您可以付出任何,您有怎么会舍得留下我呢,思及此处,伸手抚上小腹,心里微微带甜,娘亲,我有孕了,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这世上不再只有我一人了,转头看看身后的步倾城,复又转头看着娘亲陵墓,娘,你看到了吗,那个男子便是以后要保护女儿一生的人,娘亲,我完成了您的心愿,我终是穿着您给的红色纱裙,嫁给了自己喜爱的男人。
拿起地上酒杯,正欲饮,却听见步倾城道:“莫要在喝了,小心腹中胎儿,更要小心自己。”
转头看他,点点头,正欲起身,步倾城就弯膝跪下,在母亲陵前,俯首三拜,心里除了震撼,便是满满的感动,他是帝王,原不需对任何人下跪,如今竟跪在娘亲墓前,怎能让我不感动,双目直视他,眼里满满都是感激神色,如此娘亲应该放心了吧,步倾城起身扶起我,直视娘亲石碑,低声道:“她母子二人我定会舍命保护,您放心吧。”
说吧,转身拥我离开,上了马车,我方才瞧出步倾城神色不对,双眉微蹙,竟是有几分不快。
瞧出他的不快,我开口问道:“心情不好?”
他看我,半晌才略带些宠溺开口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我微微一愣,莫不是他眉宇间的几分不快竟是因为我,略带些疑惑,开口问道:“与我何干?”
他看我,道:“稍后回到花府,,略歇歇,你便动身回宫吧。”
我微点点头,这是昨日便说好的,我也未在言语仍是直视他。
他伸手将我拥入怀中,叹气道:“让你一人回宫,我实在不放心,你身子弱,宫中太医又皆是些庸医,眼下唯一可以依托的便只有叶笙歌了”话到此处,他更拥紧我些,继续道:“故,我打算让叶笙歌陪你回宫,我不在皇宫这段日子便又他照料你。”
现下我终是明白他眉宇间的几分不快到底为何了,原是帝王的占有之心在作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叶笙歌对我是有情的,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与他放在一起,他怎能快活呢,眼前这男子是吃醋了,想到他竟自己将自己泡进醋坛,我忽的笑出声来,见我发笑,他许是觉得面子上有些难堪,低头看我,恶狠狠道:“你要时刻记着你是我的皇后,是我孩子的母后。”
我转身看他,双目含情,伸手抚上他的颊,轻声道:“我时刻都记着,我怎能忘呢,你早已在这里生根了。”说吧,我拉起他的手掌,轻轻放在自己心口。
他对我笑,对头缓缓吻上我的唇,我想也许就在此时我的心真的彻底沦陷了,此刻我甘愿死在这个男人怀中。
马车来到花府大门停下,步倾城抱我下了马车,叶笙歌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我下车,忙上前拉起我的手臂,轻轻将自己的手搭在我的手腕间,片刻方才眉头微展,直视我道:“你饮酒了是吗?”
我点点头,道:“是饮了些桂花酒。”
听我此话,他复又双眉紧蹙,道:“饮酒不碍事,可唯独不能饮花酒,花性属寒,多了会伤到你的。”
听叶笙歌此言,步倾城略显着急,道:“那现下她怎样。”
叶笙歌并未看他,只是望着我,开口道:“都很好。”
我回头看看步倾城,冲他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他莫要担心。
我与步倾城一路回房,来到我内坐定,方才觉得有些累了,几时我竟变得如此娇弱了,步倾城扶我坐好,端来茶杯,递于我,道:“回到宫中,你要多加小心,我虽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说,宫中人心复杂,饮食起居你都要分外小心,连茶水都要格外留心。”
我点点头,接过茶杯,微抿几口。
抬眼看他:“我会留心的,你只管放心便是。”
此时门外忽地有人,唤道:“皇上,一切收拾妥当。”
步倾城转身看我,道:“让你回宫,我留下,我给花君天的说辞是,皇后身体不适,不宜宫外就留,我则是以微服私访之名留在花府,免不得与花府两位千金有些接触,你若听的什么闲言碎语莫要当真,保重身子重要,如若宫中有何要紧之事记得通知我。”
我微微点点头,打趣道:“本宫是皇后,品行良好,怎会吃些莫名的干醋,倒是皇上有些小家子气了。”
见我取笑他,步倾城伸手在我鼻尖轻轻捏捏,道:“马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时辰不早了。”
我点点头,随他来到大门外,花君天一家人已经侯在门外,我只是花君天道:“花丞相本宫身体不适先行回宫,照顾皇上的重任便交给贵府了。”说罢转身看看花天怜,方才移步在马上跟前,正欲上车,步倾城忽地伸手拉住我,至叶笙歌面前,轻声道:“叶殿下,皇后安慰便交给你了,来日朕定会重重感谢。”
叶笙歌笑道:“皇上多礼了,她的安危不用皇上吩咐,我自会舍命相护的。”
此时我明显感觉到步倾城握我的手用了些力,我转头看他,笑笑,亦是回握握他,道:“倾城我定会安全等你回宫的。”
马车缓缓前进,我渐渐看不到步倾城的身影,方才放下帘子坐定,为了安全起见,陪我回宫的人就只叶笙歌遇驾车马夫,放下帘子坐定,抬眼看看坐在对面的叶笙歌,歉意道:“无颜给你添麻烦了。”
叶笙歌直视我,道:“你爱上他了。”
已到了此时,我也不原在隐藏自己的心,面色泛红道:“恩。”
“他是帝王,不可能钟情与你一人。”
“我懂,但至少此时他是爱我的。”
叶笙歌笑笑:“此时,你觉得只有此时你就满足了。”
我低头不语,我怎会满足,我希望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夫君,一个人的守护,片刻抬头看着叶笙歌,无奈道:“笙歌,我已经是皇后了,此时我亦是有了步倾城的骨肉,你又为何你执着与我呢,放眼天下,比我好的女子比比皆是。”
叶笙歌未语,直视我,片刻开口道:“天下好女子比比皆是,我自是知道的,但你是唯一的,有孕又如何,只要是你的我都要。”
我看他,如此优秀的男子,对他我终是有一丝不忍,不知为何,可能是源自心底那一份熟悉感吧,第一次见他,便觉得熟悉亲切,无奈道:“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他笑,如步倾城那般自信的笑:“我想要的就只有你。”
看他如此执着,我实在无言,只能低头不语,瞬间马车内气氛甚是尴尬,虽是闭眼,我仍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落在面上。
我抬头看他,正欲出声,马车竟突然晃动起来,片刻方才停下,马车突然的晃动,让我身子一歪,险些跌出马车,叶笙歌忙伸手将我拉起,我顺势跌入叶笙歌怀中,他低头看我,轻声道:“伤到了吗?”
我缓缓至他怀中,抬头,低声道:“没有。”话毕,欲起身,叶笙歌伸手在唇间比划,示意我莫要出声。
转头外面,问道:“为何突然停下?”
半晌,外面未有人应声,叶笙歌转手将我护在身后,伸手缓缓撩起布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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