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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小园坚信有窦良富和自己出马,事情很快就会得到解决。窦良富全程都没发表意见,在他眼里,麦家的都是小事,根本不配自己出手。他状似无意地观察着下方两个女孩子的举止,麦小芳长相俊俏干净、做事爽快利落,脾气虽然不太好,可也不像个胡搅蛮缠的人;麦小欢举止从容淡定,吃饭的动作很优雅,一点也不像村里的野丫头。
过两年要是她没长歪,或者变得更好看了,自己就想办法把人接走,找人好好教导一番,几年后说不定会派上大用场。
刚才那个女人好像说过,麦家有好几个小姑娘,正好借着下午的机会看看,想到这窦良富开口说道:“下午我也过去,把这一房男女老少都带上,我倒要看看,谁敢和你们作对。”
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吧!麦小园顾不得还在饭桌上,依偎在窦良富身上娇羞地唤了声:“官人你真好。”小手在桌子底下已经摸上窦良富的大腿轻轻摩擦起来。
窦良富很是受用地哼了一声,把麦小园的手往上挪了挪,放在最敏感的地方拍了拍。麦小园嗔怪地抛给他一个媚眼,一只手握筷子,一只手满足他变态的要求。
饭后稍作休息,麦旺这一支准备出发去大爷爷麦德福家,麦小欢自告奋勇留下看家,她实在不想掺和到这件事情里。在单翠花的计划里麦小欢只是个编外人员,去也行,不去也没关系。
见单翠花答应,麦小欢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终于不用去趟浑水了,有这一下午的功夫,二姐的荷包就可以完工了:“娘,您把放东西的房门先上锁,出去之后再把大门锁上,我下午就在自己屋子待着,哪都不去。”
还是个乖巧的小姑娘,窦良富对麦小欢的表现越发满意了,同时也认为这样的小姑娘肯定会听话,摆布起来比麦小芳应该容易的多。
麦小园坚持要坐马车,窦良富也懒得走坑洼不平、尘土飞扬的村路。于是他们夫妻坐车,单翠花和家人抄近路,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麦德福家。
村长潘明秋带着麦家人站起来迎接窦良富,这位可是沙溪村到目前为止身份最尊贵的女婿了。
“在下潘明秋,是沙溪村的村长。”潘明秋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对别人笑脸相迎了。他这村长干了二十多年,见到平凉县丞的次数五根手指都算的过来,平时都是村民们巴结他,他都快忘了怎么笑了。
“原来你就是村长,我听说麦家的家产官司在你这里已经打了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完事。”
窦良富大爷派头十足,绕过潘明秋走到首位上,一点也没客气一屁股了下来。
村长和麦德福还有麦刘氏的脸都有些挂不住,又不敢发怒,听说麦家大房院里又商量家产的事情了,百姓三五成群地赶过来,谁也不愿意错过看热闹的机会。
男人们围在马车周围评头论足,麦家的事他们又没有发言权,再说都看了好些次了,至今没个结果,还不如看看新鲜物件,这可是马车啊!谁见了不喜欢。
赶车的车夫也找到了优越感,用鞭子指着围观的人立下规矩:“只许看不能碰,说话也小点声,把马惊着了,谁赔!”
谁赔的起啊!大家只好后撤一段距离,热情却丝毫未减。院子里短暂的尴尬之后,村长坐到窦良富的旁边,麦家人只好按照辈分往下排。
“给我爹娘搬两把椅子来。”麦小园扭头吩咐下人,其实这句话是说给麦德福听的。
麦德福家能找出四把椅子已经算不错了,就连麦小园的奶奶都是坐在板凳上,单翠花哪敢坐椅子,急忙伸胳膊拦住想去村长家借两把椅子的堂嫂。
窦良富没闲心陪这些人计较鸡皮蒜毛的小事,不耐烦地问村长麦家二爷的财产究竟打算怎么分。潘明秋反过来争求他的意见。问清楚麦二爷的财产都包括什么,窦良富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自己还以为麦家有什么宝贝呢!,原来就这些破东西,就值当他们抢了好几个月,真是没出息,天生的穷苦命。
“把这些东西平均分成三份,然后抽签,各房也按照这个办法来,就这么办吧!”窦良富出主意道。
关键是分不均匀啊!比如那口水井,谁家都想要,盐碱地就无人问津。
麦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不赞同这个办法,却没人敢反对,更想不出其他的解决方案。
在窦良富和村长的主持下,村里的老秀才把麦家二房的盐碱地、水井、房屋、耕牛还有家里的物件平均分成三份,写在纸上,麦德福、刘氏和麦德喜每人从中抽出一张字条。
麦刘氏恰好抽到水井,三房响起一片欢呼声,窦良富趁机往人群里看去,见到六、七个年纪和麦家姐妹相仿的女孩,可惜没一个入得了他的眼。这几个小姑娘长得都很平常,而且土里土气的,别说比不上麦小欢,就连麦小芳的容貌都能甩她们一条街。
看看日头,再不往县城赶,晚上就得住在这里,窦良富可不想委屈自己。阻止住吵闹着不公平的大房和四房,窦良富警告他们不许闹,抓到什么算什么,如果被他知道有人胡闹绝不轻饶。
他站起来搂住麦小园的腰往外走,走出几步,特意回头叮嘱三房的人,麦旺家必须有水井的使用权,欺负他们家就是和窦家作对。分到每一房的东西他们关上门自己处理,哪房生事,就收回哪房得到的财产。
这下子,再没人站出来挑事了,潘明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解放了!再也不用为了麦家的糟心事头疼了!窦大财主肯定是老天派来解救自己的贵人,他尾随着窦良富,一直把人送到马车前。
麦小园拉住单翠花到一边说悄悄话,原来她这次回来不止是为了分财产的事,她打听到一个消息,青城郡汤大善人家想找一批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做丫鬟,可以签活契,到了嫁娶的年纪放出来还可以得到一份嫁妆。
这样的条件令单翠花动心,她想当场就答应下来,想想二闺女的脾气、小闺女的身体,又犹豫起来,最后决定回家商量后改天去县城给大闺女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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