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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四翼的恶魔终极篇23——零乱与恐惧
“失去心智，失去自我……”听着红叶的话，刘桦不禁从身子里冒出一阵寒意。
那该是一种什么样可怕的体验，他想。倘若昊天也是以这种失去心智的态度将一切嫁祸于他，那么昊天将是多么值得令人怜悯的存在呢？
此刻望着昊天，刘桦的表情都变得忧伤了许多；这种感觉却似曾相识。
“你是否曾有过突然昏睡、晕厥、或是失去意识的经历。”红叶拖着语气沉重地对昊天说道：“说实话，我几乎可以确定恶魔不只是仅仅指某一个生物，但我并不清楚对于不同的恶魔而言，所谓的症状是否会有所改变，这一切都源自她数月的对三月恐怖事件中的各种监控、目击者的调研资料。”
说着这些时，她的目光辗转颇显犹豫，因为她并不确定所谓的“症状”真的能帮助昊天认清自己身体所发生的异变。
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根据记录，三月异能恐怖事件中的恶魔的傀儡所出现**失控现象，和神话中记载代表**的恶魔阿斯蒙蒂斯相关，这意味着假如你受到了其他恶魔的影响，则可能会出现其他种类的症状……”
她没有再说下去，工厂里一片死寂，谁也没有再说话，她望望对面两人的神情，却又看不出太大的变化，现在到底是怎样？她不知道，反倒是身旁的刘桦，神情甚是诧异——他的诧异像是被伊丽莎白和昊天“不出所料”地看在眼里。
在红叶提及关于被噩梦操作的症状时，刘桦的心境还没有太大的改变。
他没有太在意于红叶的话，因为他深信昊天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恶魔的傀儡。对他而言，这就是恐怖却又顺理成章、不可否认的事实。
可他心里却又莫名地发慌，就好像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顶着，让他忐忑不安。让他渐渐低沉着头，解决这件事的决心，竟也随而变的浑浊。
敌人就在眼前，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刘桦如此犹豫思索的？
是记忆。
蕴藏于脑海中种种繁琐的记忆。
记忆交织成一副诡异的画卷，它的颜色就像是红叶那斑斓的菱镜空间般零乱，它的形状是那么的模棱两可又似曾相识，它的气味令人深忧、憔悴，它令人恐惧：
忽然回想起来的琐事，在脑海中不断掠过就宛如冰寒的潮水汹涌。
在那个汹涌片段中恍惚而出的记忆中，他不知道昊天是否曾突然失去意识、昏倒，不知道昊天是否曾嗜睡，是否曾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突然改变的心智.......
可它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经历：
帮小姬买姨妈巾时，曾在公寓门口突然昏睡，后来还为此去医院看病.......同晓琳回来后，自己在公寓嗜睡一睡睡了近三十个小时，后来还被小姬吐槽近期愈显疲态的刘桦，本没有太多的在意........开学典礼时，用样是突然在人群中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也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去的......
嗜睡、疲惫，和突如其来的昏厥、失去意识，这些难道不都是自己的身体一直以来的症状吗！
刘桦仔细思索，试图找这么一个原因来解释，也许是巧合？可他想着想着却回想起一件让他更为恐惧的事情——自己身体的异样，竟恰就是在上次与小倩龙哥在深山遇到恶魔那次之后出现……在那次之后，他就开始不经意地晕厥，开始疲惫，开始嗜睡，甚至连许多事情都懒得做，他曾把这些归咎为自己身体是累了，可现在看来似乎变得没那么简单。
这真的是巧合吗？
他忽然这样问自己，那时他还没想到这个设想的后果……
直到他又望见此时昊天的神情，他是终于感受到了一阵发自肺腑的鬼魅般的恐惧——
昊天的脸色平静得像潭止水，它本是阴沉的，此刻却出人意料地如同冰薄皎月般柔和，颊间仿佛抹着光却又如石像般全然不动，脖子扭得如同牵线的木偶般生无可恋，只是侧肩僵硬地微微向前，脸上的光竟好似抚起一阵皎洁的气概，双眼竟炯炯有神！
昊天瞪着刘桦，毫不掩饰、明目张胆地、像是大义凌然地瞪着他，眼睛像是在发着柔和的光，刘桦看着，却又感到格外地刺眼！因为昊天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我知道你心里正在疑惑些什么，而你心里所疑惑的事，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真相！’
看着听着红叶的话后脸色诧异的刘桦，伊丽莎白低下了头，叹了口很长很长的气，脸色如同大理石的浮雕一样恬静却又冰冷地望着刘桦。
就好像一切都掌握在她和昊天手中一样。
“你，你们是……什么意思！”刘桦不自觉地颤抖起腿，竟还因此而后退了几步而全然不觉。
那一刻，刘桦的心头冒出了这段时间来最为令他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刘桦所害怕的，不只是自己身体所发生的异样与红叶口中的‘症状’神似，更是想到了这一切，这一切的恐惧，包括陈老师之死，小姬的失踪，以及……
“不，这不可能！你们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刘桦大喊，更是颤抖地后退了好几步，直到他发现自己离本在身旁的红叶越来越远的时候，他甚至还以为是红叶在远离他，殊不知其实是他自己的脚步在退却！
可这个时刘桦才甚是吃惊地发现，正如昊天如止水般平静的脸上说说的那样：
“我们什么都没说呢！你说谁在胡说八道……还是，听着她说的那些，你终于明白到底谁才是恶魔的傀儡了，可怜的斯蒂芬。”
昊天竟确实诡异般地清楚刘桦心里面的疑虑与恐惧……
这便是刘桦此刻唯一可以确定的。
而至于其他的一切……那些他曾以为非常清楚确定肯定的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变得渺茫起来。
“不……这是阴谋！你们以为这样会让我混淆……你们是在离间我和红叶敌对！”对种种疑虑都难以置信的刘桦狠狠地指着昊天和伊丽莎白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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