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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要阴阳眼干嘛?你怎么这么残忍,为了区区的阴阳眼,就弄瞎弄死这么多人?”我愤怒地问。
秦梦空微微一笑:“我刚才说了,在经历了林晴的事后,我开始察觉,我和我们秦家,似乎并不是蚀天邪道的主人,我们说的话,下面的人,往往都是阳奉阴违。甚至回过头来一看,在蚀天邪道的那些人里,我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对我唯命是从的人。”
“一旦,我的想法和背负的命运相左时,就会有人站出来,强迫我回到应有的轨道上!就像林晴的事一样,在我犹豫、心软,准备退缩时,却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可是,无论我想不想继续背负那与生俱来的命运,我都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木偶,所以,我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
我眼睛转动几下,又问:“听你的意思,你秦家似乎也是古老的世家,蚀天邪道里也不乏一些术法高人,甚至还有不少正道的叛徒,你想学法术,无论正邪,应该都不是什么问题吧?难道,他们不愿意教你?”
“如果真是不愿意教我,那把我们秦家人当傀儡的想法,也太明显了一些,又怎么可能瞒过我们秦家这么多年?”
“那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秦家人的宿命,我秦家子弟,大都聪明,什么都可以学,什么都一学就会,就像是用来骗你的卜算之术、阵法、道法一样,我都学会了,但什么都学不精深,其根本的原因就是,我秦家后人,道力,法力始终无法在体内积蓄,就像是学武之人学了花架子,体内其实没有内劲一样,只能比划几下唬唬人!”
“所以,你想到了阴阳眼,你想通过养炼后天的阴阳眼,修炼道力或者法力,从而脱离对烛天邪道其他人的依赖?”我恍然道。
“不错!”
“难怪,我当时就觉得,校园索眼案后,似乎不止一股势力,原来是你和蚀天邪道的人,想法不同,有些内讧!”
秦梦空幽幽一叹:“也是我经验不足,第一次独立谋划并操控一件事,自以为手脚自己很干净,做的十分小心,也没什么人知道,但其实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蚀天邪道那些人的监视之中。”
“这么说,在我们审问林筝时,用狙击步枪压制我,并且控制唐明亮,用裂魂十字锥,趁机偷袭,将林筝撕魂裂魄,帮你掩盖身份的,就是那些人了?”
“是”,沈梦空点了点头,“我没有人手可以用,实际上,你出乎意料地破解索眼案的真相后,已经把我逼入了绝境,只要林筝说出我的名字,我就再也藏不住了!可蚀天邪道的那些人,还不想让我这么快暴露,觉得我继续隐藏身份还有用,所以一边用金钱收买了杀手杀人,混淆视线,一边让唐明亮现身,用裂魂十字锥,杀人灭口!”
我眯着眼睛,沉声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郁蓝即将成型的阴眼,被我给毁了,也就是说,你养炼后天阴阳眼,继而修炼道法的计划失败了。而后来,再也没有什么挖人眼睛的案件发生,也就是说,你放弃了!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难道是因为,蚀天邪道的那些人阻止了你?”
“他们倒没有阻止我,但这件事发生以后,他们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只是事情还没到图穷匕见,撕破脸皮的那一刻。他们觉得我在景南大学潜伏着还有用,而我通过这件事也明白了,我毕竟只有一个人,力量太过单薄,想要做些什么,必须要借助他们的力量。而且,事后,他们也跟我坦白,承认了自己的不臣之心,但同时又说,我想要的,和他们想做的,都能通过七邪逆天达成,也就是说,在聚集七件邪物,推动逆天改命术之前,我们并没有什么矛盾,没必要这样相互忌惮,藏藏掖掖!”
“但是,这与你养炼后天阴阳眼,并不冲突啊,你完全可以用帮他们做事为条件,逼着他们帮你养炼阴阳眼,而后修炼道法,加重自己手中的筹码,以免他们过河拆桥,不是吗?我相信,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你真的这么要求,他们应该会满足你,因为这样做,也能显示出他们的诚意不是吗?”我疑惑地问。
秦梦空笑着点头:“你说的都对,不过,我自己放弃继续养炼后天阴阳眼了!”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因为你啊!”
“我?”我愣了一下。
“你竟然将阴阳眼的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我神色一愣,冷笑出声。
出乎我的意料,秦梦空再次摇了摇头,笑着说:“这不是鬼子的卡通动漫,什么瞳术可以通过移植眼球来获取。事实上,先天的阴阳眼,是唯一的,一旦离开原先的主人,就像是离开了土壤和水的花草,很快就会枯萎腐烂。也就是说,我就是挖下了你的眼球,我也得不到阴阳眼。只有用万千眼球,在阴魂身上凝练出后天阴眼,通过秘术,和人身本来的阳眼融合,才能养炼出阴阳眼。”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糊涂了。
“从池塘自溺,到校园索眼,让我开始逐步的关注你,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厉害,也很神秘!”
“呵,不好意思,藏得不深,被你发现了!”我嘿嘿一笑。
秦梦空转头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尴尬,这才轻轻笑道:“我说的,不是道法,那个时候,你的道法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远没有现在厉害,比蚀天邪道里的那些人,要弱不少。我说的,是你推理断案的能力,更主要的是你的气运!”
“气运?”我愣了一下。
“我说过,我会一些卜算之术的,虽然无法看清你的将来,但隐约能感知到,你这个人不简单,而且,烛天邪道一手推动的那些跟七邪有关的计划,都是在你来了以后,都开始逐步进入收获阶段。虽然当时只有水魅皮成功,并且还落到了你的手里,但藏在景南大学下面的乌玉头骨,已经差不多要成功了!所以,在我眼里,你已经开始有了影响这些邪物成败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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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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