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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iframe frameborder="no" border="0" marginwidth="0" marginheight="0" width=330 height=86 src="//music163/outchain/playertype=2&id=27506597&auto=1&height=66">
修文修到一半,突然异想天开,想多写个be似乎的结局也可以的样子?
沈时笙醒过来的时候复季珩坐在她身边,脸上是少有的疲惫,眉心朱砂沉成暗红,但这或许是午夜烛火映照的缘故。他歪着头倚在她的床榻边沿小憩,长发落在肩头,沉香缠绵,平添了一丝淡漠的温柔,她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这张脸了,以至于有些陌生。
细小的响动惊扰了睡意尚浅的复季珩,他睁开眼看见她倚坐在榻上,一双幽黑的眼睛无风无波的瞧着自己。
“躺好,不要起来。”说半句,他顿了顿,目光看向燃得微弱的烛火,轻叹道:“你身子还很虚弱,好好歇息,我去叫景琉来。”他不想等她的回答,说完话径自出了门,沈时笙坐在那里也没回答。
复季珩揉了揉太阳穴,出了门唤来景琉,交待她:“你仔细服侍,别出岔子,她现在需要人陪。”
“小侯爷您不留下么?”
“我留下做什么,”复季珩背对着景琉,停了下来,月辉冷寂,洒满周身,眼底暗涌幽深,“我还要去看看苏彦。”
“是。”景琉默默应了,打了盆热水断进屋子给沈时笙擦拭,沈时笙直直看着水红色的承尘,不言不语。
景琉拉起她的手给她擦了擦掌心,突然听见沈时笙说,“我醒时总觉得丢了什么,”她低下脸,看了看自己扁平的小腹,“原来是孩子没了。”
“沈姨娘您别这样,命保住了就……”景琉哽咽道,回想起那日,后脊背依然发凉,她握住沈时笙的手,对她摇着头。
“苏大哥现在还没醒,您再说这话,奴婢…奴婢…”想起苏彦,景琉忍不住哭着去擦红肿的眼眶。
家法没要了苏彦的命,是沈时笙用身体替他挡住了一下接一下的击打,家丁们毕竟念着沈时笙的身份,没敢向要害的地方用力,于是这场残忍的闹剧,唯一一个先送命的,便是她肚子里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孩子。
红艳艳的鲜血流了满地,分不清是沈时笙的还是苏彦的,细小的支流顺着石砖的纹理灌满,有些胆小的丫鬟已经遮着眼睛不大敢瞧,容汀冷笑一声,叫家丁继续动手,家丁犹豫着去探二人的鼻息,心中一横,却恍惚间听到有人纵马嘶鸣,人群循着声音望去,见着本该在明后两日才回来的复小侯爷突然出现在王府里,他一张脸冷的几欲凝霜。
“小侯爷发了好大的火,那些家丁连同家里人全都被赶出了京城,他把少夫人锁在房里,说谁都不许离开王府通风报信,不然就去给您的孩子在黄泉路上作伴。”景琉边哭边给沈时笙揶好被角,她的脸色和里衣一样苍白。
“下去吧,让我一个人想想。”
阒静的房间,熟悉的木蜜香,一笼烛火照的人心影绰,沈时笙下了地去照铜镜,镜子里的姑娘睁着双无神的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
其实没甚区别,不过是面容不复红润,嘴巴干枯,捎带迸出几道裂纹,前几天还如瀑的青丝,转眼间耳旁也多出几缕灰白,她囫囵想了想自己今年几何?不过二十出头罢了,竟好似活了许多个一生,她短短的一辈子,值得留恋时光只有更短的几年。
她该哭的,为这嘲弄不堪的命运,为这有缘无分的孩子,为这生死未卜的苏彦,为这孑然一身的自己,可是干涸的眼睛,摧枯拉朽的心灵,当她再回首往顾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太累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她终于爬不起来了。
沈时笙慢吞吞地环视,见案几上的妆奁还存放着她给孩子做好的襁褓,她站起来,去枕畔把青色的小衣服,明黄的小手绢,连同她闲暇无事给孩子做的七七八八的手工全都归拢到一堆,一并点燃,烧成了扬灰。
“下面没人照顾,穿的暖些,别被欺负了。”
她闭上眼,吹熄了最后一盏烛火。
……
容汀坐在床上,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不多时,蒙眼的黑布被人摘下,复季珩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她怔了片刻,忽而失声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笑够了,才恨恨地盯着复季珩,说道:“听说是取出来的时候个男孩儿,你这是替沈时笙来报复我,还是你替你儿子?”这事情闹得整个府上人尽皆知,但凡他复季珩弄清楚了原因,就不会不晓得沈时笙孩子的亲爹究竟是谁,容汀望着复季珩,报复的快感令她浑身舒畅。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兴风作浪,不是因为我感念你对我的那份情意,只是她说可怜你罢了。”他伸手大力掐住容汀的脖子,恨不得扭断她颈后的那根脊骨,却是在容汀面色泛灰的时候猛地将她甩了出去,撞在桌角,桌上碗盏稀里哗啦的打碎了一地,碎瓷片扎了满手,皮开肉绽的十分血腥可怖。
“痛么?”复季珩蹲下在她跟前,将她手心扎满的碎片一片一片拔下来,每动一次手,都痛得容汀倒抽一口冷气,见状复季珩阴冷一笑,“怎么笑不出来了?”
“你…”
“我什么?事到如今你还当自己是谁?告诉你,你造的孽连本带利,你们容家都要替你还的,如今你爹当朝时运十分不济,我本不想做的太绝,可你倒是很会推波助澜,促我下了这不大容易下的决心,想来要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第二个沈时笙,”复季珩将最后一片拔/出来,扔在地上,薄凉道:“容汀,太傅千金不好做,你也不配做。”
他说罢站起来拂干净袖口,从上自下地俯视了她一眼,于是容汀看见了他冰冷漠然的目光里,夹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决,然后视线重归黑暗。
他向来说到做到,她明白的。
“复季珩你站住!你站住!”
后反劲回过味来的容汀哭喊着复季珩的名字,不消一会儿又有人推门进来,她摸索过去,却被来人用粗糙的麻绳捆了个结实,嘴里塞了团布,听道:“少夫人对不住了,小侯爷说您如果还是大吵大闹,就只能给您关到南边柴房去了。”
一切重归静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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