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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救济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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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清愉快地接受了,三人一行辞别了陆宅。亭长孟有为正在后堂歇息,听到属下前来说:“大人,陆豪求见。”孟有为听了,急忙说:“快让他进来吧。”

    陆豪进来行礼道:“陆豪参见孟大人!”孟有为见他面带喜色,便说:“陆豪,令尊病情是否好转了。”陆豪有点惊讶地说:“大人明鉴,家父病情好转,过些时日将康复。”

    孟有为听了便详细地询问:“是哪位疾医妙手回春将令尊救治?”陆豪回答道:“是东清道长将家父救治,道长医术造诣不凡,令人敬仰。”

    孟有为肯定地说:“那道长之事我略有耳闻,既然令尊身体无恙,财物皆未丢失,本官将此案撤销。”

    陆豪行礼道:“我今日前来就为此事,孟大人费心劳神了,多谢大人。”

    孟有为笑着说:“份内之事,不足挂齿,令尊无恙,那才是皆大欢喜。”

    一日,东清正端坐在西街口,听路人说城外有一女子卖身葬父,便起怜悯之心。走到城外,见一处人群围成三圈,便走了进去,拨开人群进去一探究竟。他见一个女子全身素缟,头缠白布,跪在地上,地上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字。东清问道;“这位姑娘,你是哪里人士?”

    那女子抬起了头,清秀的脸庞梨花带雨让旁边的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她轻声地说:“小女子名叫柳虹,是泯河亭人士,自幼家贫,家母早逝。如今父亲得了疾病去世,小女子无力为父亲安葬,还望有好心人能够安葬父亲,使他入土为安,小女子愿意为妾为奴。”说着,她又依依低声哭了起来。

    围观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自身生活也不容易,因此无人响应,都窃窃私语起来。东清低头手指一捻,在腰带之中变出了一块金子。

    他伸手从腰带之中把金子拿了出来,众人眼睛看着金子,啧啧称赞。东清把金子递给柳虹,柳虹擦了擦眼泪,接过金子不住地道谢:“谢谢恩公,谢谢恩公。不知恩公贵姓?”

    东清微笑地说:“助人为乐是贫道的本份,你快回家操办亡父的后事吧。”说完他转身走了,众人见状也逐渐散了。

    吃饭时间回到屋中,蔬果已经端了上桌,二女见他回来了,金琍便倒了泉水,递给他说:“你回来了啊,开饭了。”东清说:“今天在城西有个女子卖身葬父,我见她可怜给了她一两金子,让她安顿家里。”

    紫晴张大嘴巴看着他,说:“卖身葬父?你哪来的金子啊,快快老实招来,是不是背着我和姐姐收受陆员外的钱财?”

    东清哈哈一笑:“我还有什么法子啊,我只不过运用了以物换物。此类本领有两种变化。一种是使障眼法,那任何东西变金子,短时间可以蒙人,超过两个时辰还是会变成原形。第二种就是暂时借用他人的金子,稍后时间赶快还上就好。”

    金琍好奇地问:“那你使用的是哪种手法呢?”

    东清说:“我当然使用的是第二种了,为师用本领借了一位富商的一两金子。明天为师就要把珍藏的千年灵芝卖出去。然后把那个金子悄无声息地还上。”

    紫晴说:“什么借不借的,一两金子对那些富商来说简直如同九牛一毛。就算被偷了,他们不会在意的。”

    东清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说:“修道之人怎能干偷盗之事?”

    紫晴哈哈一笑:“这不叫偷盗,这是劫富济贫。”

    东清开导她说:“不问自取即为偷,为师现在做的就是挪用,如果不还那跟偷没有什么区别了。”

    金琍调停道:“你们两个不要争了,师妹,师父说得有点道理,刚才师父说那个女子卖身葬父,她不会以后要以身相许吧。”

    紫晴调戏东清说:“师姐,这下好了,以后万一她找上门来,我们有竞争对手了。”

    东清笑着说:“不会的,我未说姓名和住处,她一个弱女子应该不会找过来的。”

    金琍想早点结束这个话题,便说:“但愿如此吧,快点吃菜吧,不吃就要凉了。”

    中午时分,东清在家打坐,金琍和紫晴在里屋歇息。下午,东清就把明日卖千年灵芝的消息放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此话传到了张秉直耳边,他连忙回家通知爹爹张丹华。这些日子,张丹华一直在传授儿子医学之道,希望日后儿子能继承自己的家业。张秉直进门就往内堂跑,跑到张丹华跟前大喘粗气,话不成声:“爹爹,发生大事了……”

    张丹华有些吃惊:“怎么了,难道是官兵上门抓人了?”

    张秉直摇了摇头,待喘气平复一些就说:“东清道长明日要出售千年灵芝。”

    张丹华从医数十年,一直对珍稀药材情有独衷,说:“真的?为父还从未亲眼见过千年灵芝,只是从先师口中得知,此物乃上品。明日你和我一同前去把那灵芝买下来,不知他出价多少?”

    张秉直挠了挠头说:“听说是一两金子。”张丹华皱了一下眉头,觉得有点贵,但是觉得千年灵芝实属罕见,他的师父一辈子也未曾见得,他若买了下来,乃是人生一大快事,说:“孩儿,明日你随为父一起去把那灵芝买下来。”

    张秉直答应下来,他初入医道,开始辨认草药,他也想看看那千年灵芝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东清的摊位前聚了里三层外三层,前来看热闹的人不少。东清和大家寒暄几句后,说:“各位街坊邻里请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不一会儿安静下来,大家的视线焦点都在东清身上,东清说:“今日贫道出售千年灵芝,感谢各位邻里前来。”

    话没有说完,众人纷纷要求东清让大伙看看那千年灵芝。东清双手往下压了压,说:“好好好,大家少安毋躁。”说完他朝紫晴点了一下头,紫晴把身后的一个箱子搬了上来放好,然后慢慢打开。

    众人的嘴巴慢慢地张大起来,不光是惊讶灵芝的尺寸,那种灵芝散发的天然草药味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闻一闻尚且如此,何况是服用呢。大家都交头接耳称赞起来了。

    东清见众人交口称赞,便一鼓作气,说:“贫道开价一两金子,有哪位能将它买下?”

    大家听了顿时安静了不少,平民百姓拿出得起一两金子,张丹华见状顿时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他第一个发声:“我出一两金子,买下了。”

    众人一阵感叹的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我出二两金子!”众人惊叹之余,都在寻声辨人:原来是县尉大人的公子李树斌。

    张丹华见是县尉大人的公子出价,虽然非常想买,但是不敢开价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我出三两!”众人又是一声感叹,发现是一位老员外,那老员外拨开人群进来,东清双手作揖:“多谢员外的赏识。”那老员外也作了作揖,说:“既是珍品,当然价高。”

    李树斌也抱了一个价:“我出五两金子。”众人又把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露出佩服的神色。与此同时,那老员外抬高了价格:“老夫出六两金子。”众人听了倒吸冷气,暗自佩服。

    这个价格显然出乎李树斌的意料,他父亲为官清正,虽然他非常想买给母亲,但是那老员外出的价格实在太高,最后无奈放弃报价,说:“这位老员外,小生不出价了,此物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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