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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回到府上,庞德公见其兴致不高,便知晓一二,平和地招呼着他:“士元,来,快坐,大丈夫成大事岂会一蹴而就?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庞统听了心情有所改观:“多谢叔父教诲。”庞德公见他面色有所改观,便说:“士元,大丈夫成家立业,如今你已是弱冠之年,当娶妻生子,以宽慰兄长在天之灵。”
庞统拱手作揖,朗声说道:“叔父在上,侄儿一切听从叔父之意。”
庞德公跟他说明:“城西一处陆家有女年方十八,贤良淑德,品貌俱佳。老夫这就为你前去定亲,择吉日成亲。侄儿可愿意?”
庞统有点疑问:“叔父,此地庞姓居多,不知那陆家是不是迁徙而来?”
庞德公有些意外:“侄儿可曾认识?”
庞统不确定地说:“那陆家老爷可是陆城?”
庞德公说:“正是,既然你与他相识,吾便可托人为你说媒。”
庞统听了说:“只是路见不平,喝止匪类抢劫,其他无来往。”
庞德公笑着说:“吾且请德高望重之人为你求亲,成不成随缘。”
一个乡里老者到了庞德公家中,庞德公亲自迎接。两人坐好主宾位后,老者询问:“不知庞德公召见所谓何事?”
庞德公开门见山地说:“小侄士元,年方弱冠,尚未娶妻,才学卓著,想娶城西陆家小姐,劳烦先生登门一次。”
老者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说:“不知你侄儿随哪位大人做事?”
庞德公说:“小侄未曾出仕,在家中博览群书,水镜公知其才华,送了一个凤雏雅号。”
老者听了此话,产生好奇:“可否让他出来一见,我好据实以告。”庞德公让人请庞统出来,庞统不拘小节未做梳理就出来了。
那老者见了庞统,眉头一皱,尴尬地笑道:“士元相貌尚可,我且去说说。”
那老者马不停蹄地到了城西陆家,陆城见他到家里,为他倒水,有点意外地说:“先生,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老者带着大雁走得累了,比较口渴,将水一口喝完,定了定神说道:“吾此次前来为婚约之事。那庞德公有一侄儿唤作士元,年方弱冠,才华横溢,颖川名士水镜先生称其为南州第一名士,择雅号凤雏赐予他。庞德公有意与陆公结为亲家,不知陆公可否应允?”
陆城笑着说:“不知那庞士元在何处谋事?”
老者有点尴尬地说:“如今在家博览群书,此人并非久居人下之辈,陆公当仔细斟酌。”
陆城又问:“此人相貌我已知晓,有过一面之缘。”
老者一笔带过:“既然有一面之缘,一切随缘,况且庞士元颇懂文韬武略。”
陆城婉言谢绝:“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小女年幼此事他日再议。”
老者见他如此表态,当下心中凉了半截,尴尬地说:“也罢,那此事就从长计议吧,多有打扰。”老者便灰溜溜地告辞了。
这些话被那侍女文香听到,那侍女机敏地到陆敏那里报信。她急冲冲地进门喘息,那陆敏有点责备地说:“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
那文香喘了几口大气缓过神来说:“小姐,外头有位老者前来求亲,被老爷拒绝了。”
陆敏听了急忙问她:“那老者替谁求亲而来?”
那文香想了一下,顺:“好像是庞家庄的庞士元。”
陆敏听到了这个名字,羞愧地低下了头。那文香见了这个情形说:“小姐是否与他相识?”
陆敏含羞地点了点头说:“迁徙荆州之初路上遇到歹徒拦路抢劫,幸亏那庞士元和乡邻相救。”文香默默地说:“那庞士元英雄救美,可惜老爷回绝了那个老者,好像那庞士元如今尚未有功名,只是耕作读书。”
陆敏默默地看着地面发呆,没有言语。
刘表多次邀请庞德公,均谢绝,这次他决定亲自前往见庞德公。他派左右前去通报,那通报之人来到庞宅,告知他的儿子。
此时此刻,庞德公与庞统正在田野中耕作。庞山民急忙到田间告知:“父亲,荆州牧大人想见父亲一面,正在路途中。”庞德公知道了急忙和庞统从耕地里过来迎接。站定不到片刻,就看到了刘表的护卫一行到了宅前。
庞德公急忙上前行礼:“州牧大人莅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刘表随和地说:“庞德公不必多礼,此次前来是为开办私塾学堂而来,庞统公可否入府为官,统理学政。”
庞德公听了,谦虚地说:“学政之事德操比我要合适,德操精通文韬武略,授业解惑非他莫属。”
刘表笑着说:“庞德公不必过谦,此次前来想请公入我府上担任功曹。”
庞德公听了摆摆手:“州牧大人盛情邀请,本不该拒绝,但是山野村夫闲散惯了,无心仕途。”刘表有些惋惜地说:“公不入仕途,将来拿什么留给子孙呢?”
庞德公笑着说:“州牧大人是刘氏宗亲如同鸿鹄志向千里,山野村夫犹如燕雀栖息山林,不可同时而语。吾传子嗣耕作读书,淡泊名利就可以了。”
刘表叹息道:“公只求自保,却不肯保天下苍生。也罢,人各有志。”他看了看旁边的庞统说,“此人是?”
庞德公介绍:“这是吾侄儿庞统庞士元。”庞统在一旁行礼:“士元拜见州牧大人。”
刘表看了他对庞德公说:“汝侄儿相貌惊奇,定有一番作为,不如入我府上从事。不知意下如何?”庞德公谦恭地说:“大人赏识,那是小侄的造化,不知道小侄是怎样的想法?”
庞统见刘表脸比较长,相貌颇具龙颜,想起了梦中云中金仙的嘱咐,便伏地称:“草民愿意追随大人。”
刘表满意地说:“既如此,士元明日入我府上详谈。”一行人开始打道回府,庞德公在原地目送刘表远去,随后对庞统说:“士元,州牧此举乃是拉拢叔父,你入府行事千万小心。”
庞统感激地说:“多谢叔父指点,侄儿必定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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