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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苍梧郡的府前,属下进去汇报:“启禀大人,猛陵县主簿程成求见!”
吴巨停下了看奏表,便吩咐:“请他进来!”
程成进入太守府后堂,便行跪拜礼道:“属下猛陵县主簿程成拜见太守大人。”
吴巨随和地说:“请起吧。”程成说:“多谢大人。”他起身恭敬地站立一旁听候吴巨发话。吴巨随和地说:“请坐吧。”程成此时坐了下来,恭敬地看着太守吴巨。
吴巨以平和的语调说:“此处不是公堂之上不必拘谨,吾任襄阳郡太守之时,庞士元曾任郡功曹。汝既然是士元主簿,倍感份外亲切。此次汝前来所谓何事?”
程成一五一十地说:“此次前来奉县令之命呈屯田之策。”
吴巨听了,顿时精神百倍,急忙说:“快快呈上!”
程成把两份奏表递给他,吴巨仔细地看着奏表,程成坐着静静地等候他的吩咐。
吴巨看完两份奏表高兴地说:“汝才华出众,犹如千里马,可驰骋千里。若这屯田法在苍梧郡施行,则是百姓之福,百姓种植又有收成,郡府可得余粮,好策略!程成,汝可在太守府司职功曹,施展才华。”
程成听完喜上眉梢地说:“多谢太守大人提拔,吾自当效全力已报大人知遇之恩。”
吴巨笑着说:“此乃庞士元有识人之能。”程成附和:“太守大人与县令大人是属下伯乐。”
吴巨斟满酒说:“此杯酒权当为你接风洗尘。”程成也端起酒杯说:“多谢太守!”两人喝干之后,吴巨郑重地说:“这民屯之法可以开始实行,这军屯之法,吾当上表州府,请州府定夺!这民屯之策当下要办哪些事?”
程成如实回答:“启禀大人,当下以颁布郡令以安民心,随后丈量贫瘠之地加以造册确认。”
吴巨点了点头说道:“程成听令!”
程成立马下跪:“属下在!”吴巨朗声说道:“吾命汝为屯田功曹,督办此事!”
程成大声回答:“诺!”他给吴巨叩了三下,随后吴巨唤人:“来人。”
部下听到吴巨的呼喊,急忙进来:“属下在!”
吴巨介绍说:“为功曹程成寻一处住所安顿下来。”
那个部下听完立刻回答:“诺!”随后吴巨对程成说:“汝随他前去安顿下来。”
程成感激地向吴巨作揖,随后跟随那个部下找住处安顿下来。
过了数日,交州刺史赖恭在后堂正在独自饮酒,部下前来说:“禀告主公,苍梧郡太守发来奏表!”
赖恭不敢大意,便说:“快快呈上来!”
部下把奏表交给赖恭,赖恭打开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到后面眉头一皱,便对属下说:“你且把主簿、功曹找来!”
那属下得令后急忙出去对手下说:“刺史大人唤主簿和功曹前来议事,速速请来。”手下得令后立马往各自目的地奔去。
过了半个时辰,主簿和功曹都来到刺史府上,见了赖恭纷纷下跪:“参见刺史大人,不知召唤吾等前来有何吩咐?”
赖恭把吴巨的奏表交给他们,说:“尔等看看此奏表再议。”一干人等传看一遍之后,主簿首先说:“刺史大人,这民屯荒地乃是良策,交州地广,丘陵山地贫瘠之地众多,若皆用来种植裹腹之物,则百姓之福。可这……”一时间,主簿不敢说下去了。
赖恭看了看主簿说:“卿有话直言,恕你无罪。”
主簿继续说:“可这屯田之法,触及中郎将以上一干人等。此次占据交州,将士们立下汗马功劳,这屯田法实属劳兵之策不宜实行。”
这个时候一个功曹也表示:“刺史大人,我观吴巨此人,龙行虎步,非久居人下之辈。今日主公若行军屯之策,触怒将士,恐受牵连。”其他功曹纷纷跪下:“请大人三思。”
赖恭听了点了点头说:“我正有此隐忧,军屯之事就此作罢,且派人前往苍梧郡打探,此计乃是何人所出?”
一日,猛陵县开堂,庞统看了证词说:“黄三,你把事情经过具体说来,本县看你是否和证词相符?”
黄三有点羞愧难当,倒是他的邻居开口了:“启禀大人,黄三有隐疾,年近三十五未曾有子嗣。按照部落传统习俗,黄道吉日晚间黄三妻子与青年男子杜五在望子林相好。次年诞下男童为黄三延续香火。殊不知那杜五成婚后所生皆是女娃,如今那杜五爱子心切,想要回这个男童。经常前来黄三家中滋扰,请大人为黄三做主!”
庞统听得愣住了,自言自语道:“世间竟有如此异常之事?”
县丞进言:“大人,该部族始于秦末,保留古老风俗。该部落自海上而来,在此地居住近四百年。部落内有望子林,女子过而立之年未有身孕者,可经部落女首领允许,选黄道吉日晚间与未婚男子于望子林见面,求得子嗣。”
庞统对杜五说:“杜五,你可曾有话要说。”杜五伏地:“大人,当时黄妻将我骗入望子林,未曾有此说法,今已近不惑之年,还望将子嗣接回家中。”
庞统询问:“两方均是一面之词,可曾有证明之人?”
黄三邻居说:“大人,那部落女首领便是证人,只可惜早已病卒。”
庞统一时无措,便说:“先行退堂,明日再审。”
到了后堂,庞统询问左右:“此案如何是好?”县丞说道:“此案杜五不在理,事隔多年才要子嗣,更何况杜五已经有女儿赡养。滋扰乡邻按律杖责二十下。”
随后次日庞统宣判:“杜五事隔多年才要子嗣不合常理,黄三养育孩童多年实属不易,孩童归属黄三,杜五滋扰黄三一家杖责二十下。”不由杜五哭喊,被拖下去笞杖二十下。
三日以后,杜五卒于家中。衙役把消息传到了庞统耳边,庞统惊讶地说:“将昨日击打杜五的衙役唤来。”
不一会儿,那两个衙役林大和孙一便前来跪拜,林大惊慌失措地说:“大人,属下只是按照惯例击打。”
孙一跟着说:“启禀大人,念及杜五年迈,属下留了余力,未曾猛烈击打。”
庞统听了有点不解地说:“二位,此话怎讲?”
那孙一解释道:“大人,这罪恶滔天之人,按照惯例杖刑则猛烈击打,老弱妇孺则杖刑留有余地。”
那林大说:“大人,杖责二十不至于死,恐怕这杜五另有隐疾,导致毙命。”
庞统听了,有些惊喜地说:“二位前去询问此地的疾医,如若有疾医曾为那杜五看病,劳烦疾医将症状书写下来,以证清白。”
二位衙役给庞统叩了三下说:“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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