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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玲吐槽了一句:“队长,你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又被胖大叔被挤兑了?正确说法,难道不是,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我们还这么吊儿郎当吗?”
钱有道被挤兑的,这脸都快憋红了,又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呵斥道:“不许抬杠,言归正传!让你们去调查嫌疑犯,怎么样了?”
“田七都可以排除,田七在王芝死的那天晚上,一直跟牌友们喝酒吹牛呢,喝到了三四点,之后才跌跌撞撞回了家,头都磕出了好大一个包。”
“李明的嫌疑也可以排除,他那一天发了工资,就朝网吧跑,又装土豪打赏了一番,一激动,工资全贴进去了,连上网费都付不起,后半夜被赶出了网吧。”
之前是由钟玲与石大勇去查这两个人,虽然苏徽与吴起风都排除过这两人的嫌疑,不过秉持着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原则,还是将这两个人彻查了一番,嫌疑基本上都可以排除了。
钱有道皱眉道:“也就是说,就剩下最后一个诸亮?”
“他失踪了,留下一个上高三的儿子。”
“这个时候失踪,恐怕就是做贼心虚,派人监控他的儿子,一旦发现诸亮的踪迹,立即进行抓捕!”
监控诸葛三天,却依旧没有发现诸亮的踪迹,钱有道急的嘴上都长出了水泡,钟玲石大勇几人也是夜以继日,而因为局里还有别的命案发生,苏徽需要去现场勘察进行尸检,也就没多少心思在上面了。
石大勇好几夜没睡,脾气大的直骂娘:“他娘的,那老小子怎么这么精?到现在都不露面,就这么忍心看他儿子孤苦伶仃?”
“孤苦伶仃倒也不至于吧,你看这个诸葛,按时上学下学,之后去两个小时网吧,然后回去睡觉,看起来十分正常啊。”
钱有道随即问:“他平常在哪吃饭?”
“在一个小餐馆里,我打听过了,诸亮在那放了一个月的伙食费,不过,这个月的还没拿,那老板娘都有意见了。”
钱有道皱起了眉头:“除此之外,没发现异常?那网吧呢?”
“网吧中我们也安排了人,发现这个诸葛除了玩下游戏之外,就是看女主播直播,钟玲也在暗中监视,你也知道,这个青春期的孩子,总会有点你懂的。”
监视了三天,只得到了这么点消息,一点诸亮的行踪都没有,钱有道不上火才怪呢。
“继续监视,妈的,我就不信了,那个诸亮会一直舍得不露面!”
晚上,诸葛回了地下室,到了晚上十点,里面就关灯了,之前几天也是这样,没什么异样,石大勇都有些疲倦了,直打瞌睡,钱有道上了车,低声问:“十点之后就真的没什么动静?”
“没呢,我一直盯着,还让人趁他不在,在里面装了窃听器,你听,呼噜声都有。”
从监听器传来了呼噜声,钱有道稍微放下了心,不多时,眉头却是一紧:“这三天晚上都这样?”
“是啊,十点准时上床,没过五分钟就打起了呼噜。”
“不对!一个高三的学生,父亲失踪了,他竟然能这么容易入睡,这肯定不对劲!快,你进去看看,他人还在不在。”
石大勇也觉得有些诡异,便与几个警员一起下了车,猫着身子撬开了门朝里床,一摸床上,糟糕,这床上并没有人!
“头儿,你猜对了,这床上没人!他娘的,我们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耍了。”
“现在是12点,他十点关的灯,也就是说,他已经消失两个小时了,那么,这两个小时他去哪里了?”
离诸葛所住的地下室相隔几个街道的废弃小屋内,诸葛买了点吃的送了进去,诸亮应该是饿的狠了,狼吞虎咽了起来,他一身馊味,看起来像是好几天都没洗澡了。
诸葛轻声安抚道:“爸,你慢点吃,小心被噎着。”
诸亮紧张的问:“那些警察还跟着你吗?”
“没事,我已经把他们给甩开了,你在这里很安全。”
诸亮将白饭放下了,手捂着脸,一脸的痛苦:“我我杀了人,警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爸,你冷静点,只要不被抓到就没事。”
他一把抓着他的手:“不会抓到我吗?都怪那个女人,都怪她!要不是她,你的成绩怎么会一落千丈,你这个不争气的,你辜负了爸的期望!”
他一激动起来,就将整盒饭全倒在了他的脸上,幸好这饭已经没那么烫了,否则,他的脸要被烫破皮了,汤汁夹着饭一点一点的朝下滴,诸葛却一句话都没说,很平静的将东西抹去。
“爸,你先躲在这,我明天再来看你。”
“怎么,你现在就想走吗?你是不是不想看到你老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成绩又不好,年纪轻轻不学好,还学别人小偷小摸,偷看淫秽的东西,成绩又不好,还是个色胚,将来也是个人渣,社会的毒瘤,连你爹都比不上,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解脱了。”
他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诸葛沉默的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仿佛成了雕塑,就这么任他辱骂。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一男人走了进来,并亮出了警徽,沉声道:“诸亮,你涉嫌一宗谋杀案,请配合行动,不要反抗。”
诸亮眼见不对,就要夺门而出,却被他一个扫堂腿给撂倒在了地上,一个膝盖顶,将他双手扭在了身后,用锁镣拷上了!
这时,诸葛忙求饶道:“警官,求求你,不要抓我爸爸,他是无辜的。”
吴起风看着他,诧异道:“他这样对你,你还帮他求情?”
诸葛红着眼,哽咽了起来:“再怎么样,他都是我爸爸。”
诸亮被带走了,警车离开的时候,诸葛一脸的茫然,吴起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的问:“你还有亲戚吗?”
他摇了摇头:“都在乡下,爸爸为了想要我能上个好点的高中,所以才带我到这来,其实,爸爸对我很好,就是有时候脾气不好而已,警察叔叔,我爸爸会被判刑吗?”
吴起风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连环杀人,性质十分恶劣,还有可能被枪毙呢,只是这话,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一个高中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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