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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夜幕渐渐降临，灯亮了起来，将两人的身影拉的有些长，并且交错着，吴起风左右看了看，暗巷之中涌入了风，天渐渐下起了下雨，淅淅沥沥的，不大，却寒渗入骨。
“媳妇，回了，不然得淋湿了。”
苏徽没有反应，只幽幽的说了一声：“那时候，雨比这要大的多，我母亲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为了养活我，一天打两份工，这样的人，怎么会死的那么惨？我想知道，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杀人，所以，我拼命的研读犯罪心理学，然后发现，有些人杀人是没有理由的，对付这样的人渣，能杀了一个是一个。”
“苏徽，你魔怔了，制裁的事交给法律。”
苏徽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她恩了一声，因为站的有些久了，浑身渐渐被淋湿，秋天了，寒气入骨，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吴起风忙拉着她朝里走，上了楼，开了门，进入了他的房间，他拿了毛巾给她。
“你还是先去换身衣服，不然生病就不好了。”
苏徽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没过一会，她来叫他，轻声道：“我煮了点姜汤，你要不要喝点？”
“要，当然要。”
两人一起站在阳台前喝着姜汤，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巧能看到那个暗巷。
吴起风想着那凶手竟将尸体抛弃在那，后背依旧有一股凉意，不知道那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苏徽有没有被盯上？
“来说说凶手吧，以目前的所掌控的资料来看，我认为，凶手是男人，年龄或许在四十岁上下，应该有正当职业，有一定的洁癖，并且有些偏执，尸体发现的时候，十分干净，而尸身上盖着红色雨衣，从这方面倒说明了，凶手是有忏悔之心。”
苏徽冷笑：“忏悔？要是有忏悔之心，就不会杀了那么多人了。”
“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单纯从他的行为上分析而已，我已经跟钟玲打过电话，她可以对这小区内进行排查，可惜，有些租客的资料的不算完善，系统上并不能显露，这会加大难度，也需要时间，所以还要从另外的点着力。”
苏徽点了点头：“对方在尸体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可供参考的很少，那个陈文静，我查过她的资料，样貌不算出众，在公司也算是默默无闻，所以就算失踪了三天，也没有人报案。”
“石大勇去收集了身边亲友的口讯，不知道那边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来。”
苏徽又道：“十五年前，这就是悬案，资料也不完全，就连照片都没留下，不过，我问过当初经手办理的工作人员，五个死者，倒也一些共同之处。”
“哦？是什么？”
“第一，长发，第二，好穿红色的毛衣，或者是大衣，说明凶手有可能对红色十分反感，另外我倒觉得，第一个死者，反倒是关键，因为是她才触使凶手第一次杀人，当然，第五个，也就是我的母亲，他杀了她之后，就没再犯案，这也是关键，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缘由。”
吴起风看着她平静的脸，不得不感叹，她心理的强大，就算是他碰到了这种事，也未必能像她一样，能这么冷静。
“喝完姜汤，你就好好休息下吧，昨晚你肯定没怎么睡。”
“好。”
到了半夜，吴起风的房门被敲响了，好半天他才顶着鸡窝头开了门，是苏徽。
“我想起来了，我年少的时候，其实见过凶手一面”
“什么！”
吴起风惊的一下子就醒了，连忙问：“你见过？怎么回事，那人长什么样子？”
“那人什么样，我不记得，但是，我记得那个人的声音，我妈是开小吃摊的，手艺很好，收的价格又不高，所以客人挺多，我记得，有一个叔叔，经常在早上七点左右来吃面，连续一个多月，他的声音很低沉，戴着个鸭舌帽，身量很高，我妈遇害的那天，她跟以往一样，早上五点就出了门，我六点多去小摊那，没看到人，连小摊都没摆起来，后来我就一个个的去问，有人说看到我妈妈跟那个叔叔说了几句话，然后跟他一起走了，当初事发的时候，我也跟警方说过这个信息，可是没有人相信一个十岁小孩说的话。”
吴起风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低声道：“一个月？”
“对，我记得，那个人十分安静，总会选择坐在角落上，只会点阳春面，会偷偷盯着我妈看。”
“盯着你妈看？”
“对，那种眼神，我记得，专注，还有些痴迷，我很不喜欢，虽然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很普通，是那种看过一眼就忘记的普通的人，这些都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若不是被刺激，估计我也不会记得这么明显。”
吴起风沉思的时候，习惯性的掏出了一支烟，看了她一眼，没有点，只是放在鼻间闻了闻。
半响之后，他才开口：“观察了一个月之后，才下手，这有点不符合情理。”
“哦？为什么？”
“前四个案件相隔的时间，其实很短，平均五六天之内，便会死一个人，而直到你母亲被杀，这中间隔了足足有一个半月！”
“这说明什么？”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缘由，让他迟疑了这么久才下手，另外，你的母亲或许跟第一个被害者，有什么共同之处，你还有你母亲的照片吗？”
“有。”
她点了点头，从领口处拽出了一条链子，样式有些老，吊坠可以打开，里面是个心形的照片，一个跟苏徽长的很相似的女人，梳着麻花辫，吴起风看着她的样子，眉头却皱了起来。
“怎么了？”
“你母亲跟你长的很像。”
“是，我很庆幸这一点，至少看着镜子的时候，我能记起她来。”
“但是如果我们的推理正确的话，你就危险了。”
“你的意思是”
“对。”
苏徽低下了头，没说话，眼底却有异光划过，她不害怕，反倒有几分兴奋，若是推理没错，那她就更有机会接触到那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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