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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眼神淡淡的,带着温凉袅娜的笑意。
让他瞬时间觉得无奈,他不喜欢她这样的笑,像是虚与委蛇的应付不再像是从前的她。
顺势将她揽进怀里,他沉下嗓音对她道,“走吧,跟我走。”
抬手制止了他这个亲昵的动作,她近似好笑地仰起头望着他,“去哪儿?陆总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
修长的指轻抚过她柔软松散的发,他耐下心回答她的问题,“去水云间,一一很想见你。”
他和乔静好的女儿想见她?
说出来是不是诸多讽刺?
但她太累了,已经没有精力去判断眼前这个男人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又或者哪句话是有意嘲讽她,哪句话是在精明的试探算计。
她的视线望向远处光怪陆离的霓虹,放得长远又深远,夜风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沾染了淡淡的酒气。
她避开他深邃的视线,嗓音沙哑,“你走吧,我现在哪都不想去。再者说,这么晚了去陆总家叨扰怕是不好,你未婚妻知道会生气的吧?不过你放心,今天陆总约会艾米的事,我是不会和乔静好透露的。怎么说,我们也是旧相识一场,我也绝对不会出卖你。”
“阿晚,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长眉紧蹙,一张清隽的脸上染着疲惫和无奈,想要伸手去抱她,却被她极力避讳地挣脱开,淡笑,“不是我想要怎样,是陆总你到底想要怎样才对?”
他想在大众之下和她扮演陌生人,她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她是那么听话,纵使是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约会,就在她邻桌帮他夹菜盛汤亲亲我我,她都没有上前打扰。艾米三番两次有意刁难,她都压着性子,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和那个女人计较。
还要怎样?
陆庭深,这么做还不够吗?
一刀刀扎在她心口上,刀刀见血,还不够吗?
“阿晚,别闹了跟我走。”
他抱紧她,知道她喝了太多的酒,总在这样的深冬里吹冷风会受风寒。
收敛了脸上的淡笑,她垂下眸语气无力,“我不想跟你走。”
“黎向晚……”
他叫出她的名字,一字一句沾染了怒意,与之周旋的好耐心全失,伸过手臂一把将她抱起来,嗓音冷厉道,“不想跟我走?这还由不得你。”
“你不是说不强迫我吗?陆庭深,你放开我……”
她被他抱得太紧,有力的手臂桎梏在她的腰际按压到她的胃部,让原本就饮酒过多还在强撑的人,现在已经难过的几欲要呕吐出来,她手臂上还有擦伤,但相比这些更让她难受的是那两杯被羞辱为难喝下去的白兰地。
此刻酒气正在她血液和胃部里逞凶,因为他这个不算温柔的桎梏,她胃部绞在一起痛得厉害。
不过半晌,已经变得冷汗涔涔。
她越是挣扎推拒,他就越是不想放手,尤其是想到今晚她约了别的男人,压抑了一整晚的怒意,已经在面临崩塌的边缘。
他望着她这么一副不甘愿的模样,眼神凛冽下来遮掩住其中断裂的裂痕,“不想和我走?是想留在这里等裴修远吗?”
“我没有……”她咬着苍白的唇,薄唇抖动着,似是在畏惧又是在竭力的隐忍。
他却不想再听她说一句话,直接扯过她的手臂,不顾她意愿地将她抱起来满脸的阴沉沉郁,打车门后直接把她扔到车上。
后背摔在车内柔软的软垫上,不至于疼痛,但因为她喝了太多的酒反倒因为这一摔,胃部绞在一起,痛不欲生。
她的冷汗几乎渗透了她的全身,她蜷缩着纤细的身子来不及反应和起身,就听着“彭”地一声车门关上以后,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子压覆上来,将她笼罩在一片阴翳黑暗之中。
“不要,陆庭深……”她怕了,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被他不论分说地吻上来,近似发疯似的啃噬着她苍白的唇瓣。
直到她的唇瓣被直接咬出血,她疼得侧开脸,又被他伸手强势地掰过来。
不顾她的意愿带着怒意,带着发泄到盛怒的情绪狠狠地吻下去,根本没有半点疼惜的情愫在里面,他只是想要占有她折磨她。
黎向晚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强吻,这样的强迫,让她忍不住颤抖地想起上次在英皇会所里,死死按着她的手腕羞辱折磨她的袁文杰。
那样如同噩梦一样的掠夺,把身为女性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仿佛她只是用于他泄愤或者泄欲的工具。
她也是个女人,就算强撑镇定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也止不住会留下阴影。
可今天这么对她的不是别人,是她喜欢的这个人。
这个认知,让她身体的疼痛远不如内心来得痛楚的多。
“阿晚,你是我的。”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极致的怒意和隐忍的不安,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残忍又灼热的吻痕,感觉到她的不顺从和依旧没有放弃的抗争,他握住她的手腕,吻上她手臂处的血痕,痛得她骤然蹙眉。
他霍然起身,阴沉的眼瞳死死攫着她苍白精致的脸,冷厉的质问,“为什么要喝下那两杯酒?为什么要碰白兰地?黎向晚,你宁肯被袁文凯羞辱宁肯被所有人耻笑落为笑柄,都不愿意开口和我说一句话,让我帮你?”
她拼命地摇头,脸色煞白都没有一丝血色。
可他箍紧她的腰身,怒意更甚,“还是在你心里,能让你委身去求去讨好的,只有裴修远一个人?黎家败了,你为了攀附势力不惜找上他贱卖自己和他纠缠在一起,怎么现在日久生情了,打算今晚以身相许去找他幽会了是不是?”
“你……”
她额际出了冷汗,脸色煞白如纸,尽管如此也不比他的一句句言辞犀利的话,像是淬了毒液的箭,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让她不到片刻功夫就能中毒身亡。
“陆庭深,你给我滚开!别碰我……”
她喉咙近似撕裂的撕扯出这句话,嗓音沙哑身体的不适齐齐涌上心头。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知道我没有死,你是不是日夜遗憾恨不能和他双宿双飞?”他疯狂地亲吻咬噬着她的唇,一字一句冷厉到让她浑身颤抖,“我告诉你黎向晚,等一天我死了,我一定先杀了你让你陪着我。”
她脸色蓦地苍白,再不挣扎分毫。
让他的动作也随之停留下来,只因为他吻到了她的泪水,咸涩的冰凉的仿佛一只能浸透到他的心底。
“阿晚——”他嗓音沙哑地唤她,抬手帮她蹭掉眼角的泪痕,却被她骤然避开。
散乱地长发凌乱在黑色的车内座椅上,显得她的脸更加苍白,“陆庭深,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毫不留情的羞辱我?”
她不想流泪,仰着头想要将泪水重新湮没在眼瞳里,可眼睫止不住地濡湿。
浅淡的笑了一下,她望着他眼神静静地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其实已变成死水。
“今天晚上你要和艾米约会吃晚饭,我有说什么吗?有指责过一句你的不是?我甚至担心你受伤了能不能好好的用餐,可你呢?袁文凯找我麻烦你看在眼底,他有意羞辱我,折磨我,他灌我酒,他让我沦为所有人践踏的笑柄,在场所有人踩着我血淋淋的自尊嘲笑我,你不出手帮我,你和我做陌生人我都认了。觉得你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诸多不便,所以我理解你,可你不能还反过来这么讥讽我,什么叫我不肯对你开口?你期待我怎么开口?求你吗?当着所有人的面,你让我低声下气的和那些风月场合里卖笑的女人一样,跪下来苦苦求你吗陆总?抱歉,我实在做不到。”
她一字一句,语调那么轻。
却把每个字都扎进了他内心的深处,带出淋漓鲜血,将她拥入怀里近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紧紧抱着她,他嗓音沙哑道极致,“阿晚,我只是想要你依赖我,就像和从前一样。”
她不吭一声就消失了四年,就像是在他的生命轨迹里忽然销声匿迹了一样。
他想尽了办法找不到她的下落,在她终于出现的时候她被另一个男人带回来。
那个男人是她的青梅竹马,他们两家交好,自小腻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而他自始至终就像是个局外人,身份牵绊,局势纠葛,家族矛盾,没完没了的与之对立的立场像是能将他彻底湮灭在其中溺水而亡。
“像从前一样?依赖你?”她坐起身,苍白的唇勾起一抹温凉的弧度,她淡淡道,“是,四年前我是那么傻,我什么都信你,所以黎家败了我的家没了,陆庭深,你说我怎么还敢依赖你呢?”
他的背脊猛然僵住,虽然黎家的败落不是他一手促成的,但是陆黎相争的结局,总会有一方彻底崩塌。
“我不怪你,我一点都不怪你。我懂你的为难,和无可奈何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她淡淡地睨着她,月华透过车窗倾泻进来,给她裸露出的肌肤上浸了一层玉润的光泽,而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却显得那么扎眼刺目。
“可是,为什么我这么相信你,你就是不愿意信我呢?你既然知道我和裴家的关系,就应该明白,裴修远之所以帮我是因为看在两家昔日的情分上,他就像是我的亲人,我哥将我托付给他仅此而已。外界谣传疯涌,也不过是传言。而你,却宁肯相信外界传言,也不愿意相信我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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