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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此间可有仙”
马车外的风景不断地变化,路也渐渐变的宽敞,马生坐在马车上觉得颠簸异常,小宛倒坐的舒服,时不时撩起帘子,看着外面。
马生坐在马车上看着驾车的杨度,觉得他好像一点不会疲惫一样,依小宛说那就是“我家老头总是认识些奇奇怪怪的厉害人物”,说的还颇为骄傲。
杨度哼着小曲,摇着马鞭,望着前路,听见马生问题笑了笑。
杨度:“有”
马生:“仙人可飞天遁地,排山倒海?”
杨度:“仙人食琼珍玉露,珍馐美馔。”
马生:“仙人能撒豆成兵,逆天改命?”
杨度:“仙人也出恭入敬,五谷之气”
两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杨度扬鞭,马声嘶鸣。
小宛拍了拍马生不满道:“你们还敢调侃仙人。”那马生问杨度这仙人的厉害,杨度说仙人也喝水吃饭,马生问杨度这仙人的神奇,杨度说仙人也拉屎放屁,惹的两人哈哈大笑,顿时也熟络不少。
马生把身子往前挪了挪,迎面的风轻轻佛过马生的脸,马生突然愣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这片大陆上的土地。
从到处都是山、茅屋小院、高大稀疏的树,变成到处都是水、尖顶的二层小楼、矮小浓密的树。
马生为这旅途不免悸动了一下,觉得不虚此行。“杨老叔,这神州之外都有一些什么国家啊,这神州之内,又隶属何国呢?”
“嗯?年轻人可真该出来走走,开开眼见,这神州之外尚有国一说,但神州之内,从来都是谁家的天下,谁家的王朝,如今,这整个神州乃是崇龙帝的大商朝啊!”
马生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品味着这字里行间的大商朝,不觉竟是个如此繁华的模样。
马生:“我们此行的恒温书院在哪呀?”
小宛拽着马生的胳膊,抢着说道:“这你都不知道,我们可是要去都城啊”
“都城……朝歌”
一连十天的行程,杨度心疼自己的马儿,让小宛和马生先入城,自己找了个马棚喂马歇脚去了。
这只是城门外就人群满溢了,怪不得那杨度不肯往前一步,要在那歇脚。两边的茶水摊子人满为患,车马夹在人群中缓慢的移动,有光车俊马在人群显得非常炸眼,亦有小市小贩来回叫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什么都听不清,倒也并不觉得刺耳。
马生拄着拐杖来到城门下,小宛左胳膊右胳膊挽着两布兜包裹,两人仰着脖子看去,只见高高的城门上挂着大大的南门二字。
拱形城门高十丈,宽三百尺,若一百辆马车皆可齐头并进,怪不得如此大的人流却不曾形成大的拥堵。
马生拄了几天拐杖倒也熟练起来,两人随着人流走进了都城,马生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用拐杖点了点地,不禁吸了口凉气,这整个城的地铺的是石板。
这可不是在马生的时代,在这里可没有沥青,可铺不出来柏油路,那他们就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将石头规整打磨,然后铺成了这么一条路,铺出了这么一座城。
朝歌城,分四域,东城,南城,北城,西城,中间是四域交界皇城,四域相通,车马往来皆要几日行程。你看见那街道,只是街道,已经好几千条。
马生牵着小宛的手,两人往前走着,路边停着车马排成长龙看不到尽头。车马边上三五成群的人们火热的高谈阔论。
一身穿秀袍的小生在人群里说到:“这恒温书院时隔六年的又一次招生可真是今年的一大盛事了,从南到北,王公贵族,就连边外小国都有派人来求学。”
一人哈哈笑道:“可不是嘛,这恒温书院六年只收一届学生,且在学任三年时,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为人臣,一种是求仙列。”
人群种叽叽喳喳的说着:“嗯,我觉得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论你什么年纪,只要有一颗求学之心且通过学试,学院统招”
“不对不对,你说这为人臣哪里有求仙列有前途嘛,是吧各位”
最先的秀袍小生开口了:“非也非也,求仙列讲资质,也许你穷极一生也不过位列七品仙官,但你若为人臣,只需忠贞鉴达便有机会平步青云,且,同品仙官与同品子臣没有高低之分。就是喧天阁的一品大仙见了我朝宰相大人也不曾有一点架子。”
“程兄说的对,果然见识颇丰”周围的人皆拱手夸赞,程门拱了拱手,嘴里说着不敢当不敢当。
这时又有人问:“这仙人与臣人地位既如此之高,那仙人与武人若比呢?”
“哈哈”一人大笑,“别的我不知道,说到此我到有些见识”说到这此人顿了一顿,竟自顾自咂咂嘴,品味了起来。
“哎,你这人莫买的关子,快说快说”众人皆为这人的急性子笑了起来。
那人接着说道:“大的能人我不敢说,就说我见过的,应能用一句话说出来”
“武人一怒,尸存百里,仙人一怒,百里无存”
小宛在一旁听的呆了,马生回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拉起小宛向那群人走去。
程门小生笑骂道:“你们这群人,就爱说那些有的没的”
马生走到近前,对着他们一拱手问道:“兄台,不知恒温书院怎走?”
程门回过头来,看看两人外向人的衣着,轻轻的拍了拍小宛的头,对着马生笑了笑,温和的说道:“你们便是在这恒温书院之内了啊”
“这整个南城都属于恒温书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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