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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你不讲规矩。”
儒士眉头一松，笑着点点头:“给先生赔罪，从未听闻先生这般人物，就怕是哪个愣头青给误会了……”
马生鼻子一抽:“呵呵，没事。”
“请”
儒士抱拳:“请”。
其他人退位，让出赌桌，有侍女不知从哪出现，被蒙着眼睛，禁闭嘴唇，熟练、旁若无人的走到赌桌前开始洗牌。
骨牌搅动。
这一局只有他们二人。
骨牌分在他们面前，一人四张。
两人皆未看牌。
马生突然开口了，“你，信命吗？”
儒士一愣，笑了笑：“我信。”
儒士拂袖又说：“你可见人改过命呼？命是有他的纹理的，那纹理一共就分成了那么多条，有最好的一条，有最坏的一条，一个普通人，一无所有的普通人，就算他从一出生就开始努力，凭借他所有的见识与资源，他最好的命便是王侯将相，他最差的命就是一个卖茶郎，不可能突破这之外了。”
马生点头，这就像一个平民，不可能成为皇帝，一个普通人，不太可能成为，就像你忙碌了一辈子，你或许能成为一个小有作为的成功人士，但不可能成为亿万富翁。说你人生所有的挣扎与努力，都在命理之中，并不为过。
马生微笑：“我也信命。”
“命说你要输，你认么？”
儒士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说的命可不是命啊，我的命得由天说，天说的命，我认，你说的，我不认，我不会输。”
马生垂着眼睛问他：“不认么，那我们这把赌上彼此的性命如何？”
儒士气势一顿，慢慢散开。
凝视着马生。
“有何不敢？”
开牌。
……
马生赢。
儒士脸上笑容消失，周围安静的如同静室。
马生打破了突然的安静，拱手相让，“玩笑了玩笑了，若兄台定是要当真，就连我的命也拿去罢。”
儒士拍拍身上落灰，朝马生抱拳一礼:“我师承天易门下，苏通是我的老师。”
天易是推演天泛的隐士，喜好浪迹赌场，俗人尊其赌神。
苏通是天易的三弟子。
马生笑着点点头，表示了解。做出恍然大悟和尊敬表情。
儒士侧身向一位赌客说了一句，赌客点点头走开了。
不一会，来了一位穿着青色单袍的中年人，走来时眼睛一直注视着马生。
儒士急忙走上前去行礼。
“先生午好，我名叫苏通。”中年人很有礼貌。
马生还礼，呵呵一笑。
场面有些尴尬。
中年人突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先生真是好手段。”
马生睁大眼睛表示疑问。
中年人接着说道：“刚才你和我徒弟的赌局，我都知道了。你不仅是在赌钱，更是赌人间的命道啊。”
但你赌赢了。
“我天易门，本就易天而生，顺应天命，刚才先生那番话细思则极恐，我徒弟信命，你说命要我徒弟输，而输则死，那就是命要我徒弟死，他死是不死。”
“不死，便是不认命。不认命则不能在我天易门待了，他现在已不是我天易门门人了。也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
中年人走到桌前坐下，和马生面对面。
马生收起了平和的表情，翘起了二郎腿，摆出自己最舒服的姿态。这中年人的这番话就犹如摊牌一样，意思说，你做的，我都知道，两人像是撕开了和平气氛的假面。
太平坊这一片区域似是被人群隔开，这些人腰间都佩戴着一个带着天字的玉佩。
“洗牌。”
不言语的蒙眼侍女开始洗牌。
骨牌翻涌。
很无聊。
马生还是赢了，赢得很让人难受。
他精准的预测了每一次陷阱，就像个预设好的机关木偶。
中年人从没见过这样的打法。
打法没有任何招数，就是准。
准的不讲道理。
他疑惑的看向马生，问出来非常忌讳的话。
“你这是什么打法？”
马生笑容逐渐消失，他觉得有些无聊，这句话真的是很没意思的事情。
“不告诉你。”
中年人“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被破了道心。
天泛之术，推演大道，他没扛过这一关。
被最讲道理的打法赢了，赢的不讲道理。
赢的他怀疑人生。
他下意识的想到了师傅。
师傅是当世最接近天的人。
所以他吐了口血，起身向马生行了个大礼，接着他按动了传送玉简。
“我的师傅就在此处，想与你切磋一番。”
“能赢多少钱？”马生问。
“钱不重要。非常多。”中年人凝视着他。
“哦”马生点头表示了然，可以赚很多就行了。
…………
另一条街上，天易也在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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