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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祐看过信之后又听宇文澈将里应外合之事说与他。
他当即就答应,并让他们先行返回豫州,等他一切准备妥当,适时通知尔将军,大军便好一路南下,直捣洛阳。
三人见大事已毕,如今这洛阳城中又是风声鹤唳,也不敢耽搁,城门一开遍就立刻出城。
行至孟津渡时,天已微暗,河上再无船家,三人便找到一间破庙,打算将就一夜。
这间破庙大概是一间废弃的龙王庙,自佛教盛行之后,这些庙香火就日渐少了,有些改成了菩萨庙,剩下一些便同这座一样废弃了。
庙里一片漆黑,陆沛摸出火折子点亮贡台上半截蜡烛,众人便见庙里蛛网遍布,还有些枯草,也有火堆烧过的痕迹,想来常有人在此借宿。
三人配合着找到一个角落,稍适整理,垫了些枯草,从行囊中掏出一些衣物铺置在地上,又燃起了火堆。
阿澈揽着元曦坐下,这夜里风急他有些担心她的寒疾,摸了摸她手,见还是暖的也放下了心。
忽然龙王塑像后传出一阵声响,阿澈紧揽过元曦,陆沛提着拐杖便走去,只见那塑像后有一人,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左手捂着右手臂,手臂似乎已经受伤,不停的留着血,袖子已经被鲜血全部染红。
宇文澈见了,也牵着元曦走过去,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那刺客贺拔丘。
见那贺拔丘一脸痛苦,望着三人,握紧了右手上的匕首。那右手本就已受伤,这一用力,伤口又渗出血来。
陆沛认识这贺拔丘,还是因为他们幼时曾同在太学读书,只是陆沛要年长一些,不是同一个先生。他见着贺拔丘如此,也甚是不忍,从怀里摸出条葛巾给他包上。
贺拔丘见来人并无恶意,遂放下心来,也未说话,想来已是疼的不行,咬着牙硬撑着。
陆沛见状忍不住伸出手把他扶着坐到了火边。
三人刚坐下来,便听见门外一片喧哗,竟过来了十几个金吾卫。一队人本从这里过,哪知一眼就看见了那刺客。当即就追了过来。
陆沛见来人,拿着拐杖便迎了出去,他将拐杖按在手里,刷的一声抽出长剑 ,长剑一挥,刺眼的剑芒映着月光,如同闪电一般向着来人刺去。
金吾卫也皆是一等一的好身手,纷纷亮出金刀,向着陆沛攻去。
只见陆沛身型极快的腾空而起,身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反身就刺倒一人,凌厉的剑气让金吾卫心中大赫,但也不敢有半点退缩。
又见那陆沛速度极快的舞出剑花,如同一道光幕一般,瞬间血光飞溅,数人倒地。
元曦不懂剑法,却听见旁传来一声“好俊的剑法。” 她转头一看正是那贺拔丘。
正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哪知正在元曦看那陆沛打到精彩之处时,突然感觉肩上一重,宇文澈一把揽住她的肩快速拉入自己怀中,就见房梁上有人破瓦而入,竟是突然下来三个金吾卫。
直接向着那贺拔丘攻去,贺拔丘虽已受重伤,好在武人的反应还在,一个滚,生生避过了那向着他砍来的金刀。
就在这时,宇文澈一手抱着元曦,另一只手快速的从袖窿中射出一根银丝,只见那银丝在他手中仿佛已有生命一般,向着那三个金吾卫挥去。
他一手揽着元曦,快速的在三人之中穿梭,却没想到那细软的银丝,竟锋利异常,所到之处无不血光横飞,甚至还生生的割掉了一个金吾卫的手臂。
剩下两人吓的不行,转身想跑,但宇文澈哪里肯放过他们,银丝直接向着一人面门射去,那人下意识侧身一躲,银丝却从他颈脖处一过,身首异处,瞬间毙命。
一时间另一个金吾卫仿佛生在修罗地狱,这面前的白衣少郎君此时如同化生那索命的阎王一般,揽着一位小书童,向着自己而来。
那金吾卫吓得丢了刀,直接向着宇文澈跪了下来,大呼饶命,那宇文澈老狐狸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对着那人说了声滚,哪知那人慌不择路,向着庙门跑去,门外陆沛正杀红了眼,反手就给了他一剑。
宇文澈见状仿佛正如他所料一般,瞟了一眼陆沛,便赶紧低头看着怀里的元曦。
元曦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血光四溅,肢体横飞,她又是第一次看见宇文澈杀人,一时还有些缓不过来。
宇文澈看着她,摸了摸她脑袋,又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元曦才好像回魂了似得,突然想到这阿澈本就原是那墨家钜子,会功夫好像又没什么好奇怪的,虽然这功夫好像残忍异常。
门外的陆沛也解决了那一群金吾卫,提着剑在衣摆上擦了擦,又放回了拐杖里,只见他一身鲜血也不急,从包袱里拿了件衣服就去神像后换了。
见一切收拾好,几人哪里敢在耽搁,陆沛抗着贺拔丘丢上了马,元曦和阿澈同骑一匹,那驴实在脚程太慢,只好留在那里。
贺拔丘已然昏迷,可能是他那一滚,伤口又裂开了,昏迷前还指着宇文澈说“你竟然是。”元曦竖着耳朵想听竟然是什么,结果他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元曦心里一阵失望。
两匹快马连夜赶路来到黄河边,夜已深,几人不得不下马,在那渡口随意找了一舟,又给船夫留了些钱在岸边。
上了舟便向对岸划去,几人本就不擅划船,一人重伤已不省人事,一人又是女郎,另一人一个大老爷们一脸慵懒躺在船上,怀里还拥着美人。
陆沛拿着长槁看着就是气,然而他却没有胆量指使那个人,他只能不停的向元曦打着眼神,心想普天之下怕只有元曦能指挥的了他。
奈何天实在太黑了,元曦根本没有看见。
苦逼的陆沛继续撑着舟,听着宇文澈找来衣服披在怀里的元曦身上,还柔声说道:“晚上河上风大。漆黑一片,没什么景致,不如睡会儿。”
又听那元曦答道:“月下行舟,此乃风流。”
陆沛觉得他自己都要吐血了,也没能感受到顶着寒风,瑟瑟发抖的逆水行舟,哪里风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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