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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析杜杲佩服不已 泄绝密心惊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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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当董宋臣离开理宗的御书房后,便不断地揣测着杨氏要他避开且单独留下善琴姑娘的目的所在,可又被自己给一一否定,而正当董宋臣处云里雾里之际,史严之和学生丁大全却风如急火般地到处找他。

    “您董大人好忙的呀!史某和学生已在贵府等候多时,若是再见不到您董大人,我史某人可就要闯皇宫了。”

    董宋臣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无可奈何地缓缓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望二位能到敝府详细商谈。”

    到了董府,走进书房,史严之连忙询问董宋臣:“皇上的意思如何?可有联合蒙古抗击金朝的好想法?”

    “是联蒙还是联金,我董宋臣无从得知,但光从今天御书房里的情景来看,怕是太后和皇上在善琴姑娘何翠花的措合下,母子二人已形成了默契,达成了共识,估计联蒙的希望渺茫。”

    “按照您董大人的意思,太后已向皇上妥协,同意联金抗蒙。”

    “十有**。”董宋臣向着史严之点了点头。

    “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当老夫向理宗讲述‘靖康之难’悲惨情景时,他可是哭得稀里哗啦,似如泪人,连喊了几声:‘失策、失策’。”

    我董宋臣当然相信史先生的非凡口才,可您又是否想过,那‘靖康之难’的始因呢?若不是当时的艺术皇帝与金朝结盟合力抗辽,徽、钦二宗也不至于被金人生擒,受尽折磨,大好的中原河山拱手送金,而那广袤无垠的膏腴之地也只剩下不到半壁的南宋朝廷。”

    “听大人所言,像似同情南宋朝廷,可大人您也别忘了,将来蒙古一统江山,大人定然功不可没,待论功行赏之时,您大人不就前程似锦,辉煌腾达……”

    “好一个前程似锦,辉煌腾达?我董某人对现在的生活待遇心满意足,说句良心话,一个太监能有自己的府邸,能与当朝权臣平分秋色,这般现象在历朝历代都极为罕见,已然达到荣誉的高峰,能力的极限,要不是为了报答王枭的大恩大德,我董宋臣是决然不再帮助蒙古。”

    史严之身旁的丁大全拍了拍老师的肩膀,随后便走近董宋臣,并在他的耳边,轻声言语:“董大人说的对,您眼前的大富大贵就是蒙古帝国也很难给予,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联金抗蒙,蒙古人消灭了金国之后就会挥师南下消灭宋朝,到时的大人……”

    董宋臣连忙制止了丁大全的不停说道,尔后的他,对着史严之哀声叹曰:“也罢,先生当年是朝廷命官,可为了铁木真世界一统的伟大理想,毅然辞去官职,以教书育人做掩护,为蒙古大业尽心尽力,而丁大人更不简单,宋朝的太后是他的小姨,年纪轻轻的他,前途无量,被皇上擢升为殿中侍御史,可他为了蒙古的世界一统,还是响应老师的号召,力促宋蒙的早日结盟……”

    “不好意思,是我史严之误解您董大人,还望您董大人大肚大量,原谅史某,与我们一起共同阻止联金抗蒙的协议签署。”

    “这个是当然,不过,主张联金抗蒙的人里面除了位高权重的史弥远外,就数濠州知州杜杲了,杜杲可不比已经离世的辛弃疾和陆放翁,他虽是个五品文官,却能指挥千军万马,还可凿龟数策,决胜千里,万一此人被理宗重用,让他统帅宋军对抗蒙古,那么,您史先生便可略微忖度,他蒙古人的理想又能否实现?”

    史严之深叹了口气,哀声说道:“这正是我们‘大官人’(拖雷)的担心之处,杜杲为何有这般本事?他除了有辛弃疾和陆放翁的满腹文才和爱国情怀之外,更难能可贵的就是他的军事天赋和创造天才,‘大官人’要我们想尽一切办法,让杜杲投靠蒙古,使其能够心甘情愿地帮助蒙古,还要王枭设法找到传说中的蓝皮兵书,这不,王枭已带着自己的随从和郓国公主秃满伦一起前往邵武寻找兵书。”

    董宋臣耸了耸肩膀,偷偷笑道:“她郓国公主秃满伦不是很喜欢咱们汉人杜子昕吗?可他杜子昕又不在家乡邵武,她秃满伦去了也是白搭,没有作用。”

    “依史某人看,蒙古人必须给宋帝施加压力,否则,秃满伦就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自己的心上人,又哪里谈得上喜结良缘,招降杜杲?”

    “二位长辈就不要指望杜杲会投降蒙古,依晚辈看还不如杀死杜杲,一了百了,也省得蒙古的今后跟强人对弈。”

    史严之一听,连忙在丁大全的头上敲了几个“栗子”,并且极为愤怒地重声训斥:“你子万还真是长能耐(丁大全字:子万),竟然会想出这般叟主意,杀死杜杲只是万般无奈的下下策,请问你丁大全,要是杜杲能为蒙古所用,那对蒙古的作用将是怎样?对宋朝的影响又是怎样?将会大大缩短世界一统的时间,而对宋人将会起到巨大的瓦解作用,如果是蒙古的间谍暗杀杜杲,宋人势必群情激愤,朝廷就会毫不犹豫地与金人合作……”

    “丁大人,你的老师说的对,他杜杲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千万别乱出幺蛾子,否则,既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只有按照‘大官人’拖雷的意思谋略,遵照他的指示办事,我们的付出才有价值。”

    丁大全随即低头承认错误,并且在老师和董大人的面前铿锵誓言:“一定忠于蒙古帝国,遵从‘大官人’的指示,为实现成吉思汗世界一统的宏伟理想不懈努力,永远奋斗。”谈到杜杲,丁大全虽说嘴硬,可内心却极为佩服,赞叹不已。怕是蒙古人的今后难敌宋廷。

    史严之大声笑道:“就这样还像我史某人的学生丁大全,今天趁着高兴劲,我史严之也不妨告诉你们一些蒙古皇室的绝密消息。”

    史严之显然是在董宋臣和丁大全的面前卖弄自己,以显摆他的与众不同和能耐、本事。

    “有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我的老师您赶紧说。”

    “反正董大人也不是别人,直言不讳亦无害处。”

    董宋臣连忙点头,认真聆听。

    “其实,成吉思汗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去世,如今的蒙古是‘大官人’监国。”

    董宋臣一听,十分疑惑,急忙询问:“铁木真又是什么时候离世的,为何南宋朝廷毫不知情?”

    “甭奇怪,即便是孛儿只斤家族的一般成员,那也是蒙在鼓里,不知真情。就在郓国公主秃满伦随王枭南下的时候,成吉思汗立即召开家庭会议,将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监国玺印交给了四子拖雷,然后带领大军征讨西夏,西夏灭亡后,却秘密传来了铁木真大汗的逝世消息。当时,盛传成吉思汗是‘中毒’死亡,是让被俘虏来的西夏王妃——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乘陪寑之机,下毒而杀。这位能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相提并论的一代天骄,后来只能‘密葬’在今天蒙古国境内的肯特山起撵谷。而现今能够看见的,只是成吉思汗陵的一座衣冠冢。‘密葬’的原因纵然很多,但他滥杀无辜,树敌繁多,便是其中原因之一。在成吉思汗的筹划中是先灭西夏,再灭金朝,最后消灭南宋朝廷,目的是让九州成为蒙古人一统世界的后方之地。”

    史严之一口气说完蒙古帝国的绝密消息,可他骤然间,内心又开始惶惶不定,忐忑难安,怕是二人出卖,向拖雷告密,倘若出现这般结果,不但连累自己,还会伤及告知自己绝密消息的兄长史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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