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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扭捏了一下，低着大脑袋，虚拟出来的卡通娃娃周身流露出委屈的气场。
“人家就是想让你别只顾着自己升级嘛，再说，那能量我也不是全部都吞了啊，至少给你三……不，二分之一啊！”
樊书绘直愣愣的盯着他，半天咬着腮帮子还价：“你三我七，不然免谈，我不是不可以吸收游离的能量，只是速度慢点而已，这点时间，我还等得起。”
小九快速的计算了一下，急忙点头。
樊书绘的确是需要能量，不过她现在吸收很慢是因为这具身体没有基础，只要给她时间，把身体内的能量改造完成，就能提升数倍的速度。但它不一样，没有樊书绘的帮助，到死它都只能是这幅虚拟的模样。
小九提供的这个系统是要让樊书绘去帮助弱小，然后收集被帮助者的感激之情，再把这种感情蕴含的能量转化成类似道佛两教的愿力，然后樊书绘就可以用了。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把这些能量通过小九打上标签，以示有主而已。
至于小九是怎么转化的，这点恐怕它自己都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能做到，或许到了某一天它能解锁自己的芯片核心了，就明白原理了。
一个程序编制出来，需要进行验证，才知道能不能用。所以一大早，樊书绘就在小九的催促下，找到老道，提出要一个人出去转转。
海沿这地方是老道的地盘，他不信樊家敢把手伸过来，就算樊家不怕他，可这里宗族门派的意识就不会允许外来势力在这边兴风作浪。这一点也是老道为何连夜带着樊书绘赶回来的原因之一。
海沿城出去不到十公里就是海岸，但几乎没有沙滩，多是落差较高的悬崖礁石区。想要去沙滩，还得驱车走上三五十里才行。
樊书绘要去的地方，就是离海沿最近的一座渔村。
那座渔村有三四百年历史了，旧时频遭乱事袭击，就算近年，也常受风灾潮袭。年轻一辈几乎都离开了这里，村子里留恋不走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整座渔村在樊书绘的眼里，笼罩着厚重的暮气。
小九给她的指引的地方就在这儿，在这座小渔村西南角的一处破败民居里。
小九是怎么来选择的目标，樊书绘不懂，也懒得去懂，只要小九觉得行，那就行。她既然给予小九全部的信任，就不会去质疑对方的行为。
一路走来，樊书绘就没看到一个五十岁以下的人。那些坐在自家门口发呆或是修补渔网的老人们也仅仅是抬眼看她一眼，就木然的低下头继续之前的行为。就好像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们去分神费心了。
樊书绘的记忆中，还真没有见过像这样死气沉沉的景象，连涛声都带着一种哀鸣。
皱着眉头，她穿过窄小的巷道，驻足于那栋民居门口。
耳尖的她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而且还是那种虚弱到近乎于哼哼的哭泣声。
推了下门，门在里面被栓得紧紧的。她凑近想要透过门缝看里面的情况，鼻尖却嗅到一股极淡的尸臭。被这味道一刺激，樊书绘顿时瞪大了眼，退后两步，抬脚，毫不拖泥带水的踹向大门。
毕竟是老木门，加上樊书绘又是特意用了巧劲，门板应声而倒。
院子很小，堂屋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左边是敞开的厨房和杂物间。
只有右边，房门虚掩，一声声猫儿呜咽似的婴孩啼哭声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幸好樊书绘听力过人，不然任这孩子哭死，也不会有人听到。
在樊书绘推门而入的同时，听到这里有响动的隔壁邻居大爷大娘也小跑着过来。
“宋老头，宋老太？”
站门口叫了两声没人答应，跟着，屋里传来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的声音。
“快来人，叫村长来！”
紧接着，一个年轻的陌生女孩抱着小小的一团走了出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隔壁大娘冲过去想要夺过那一小团。她眼力好，认出这是宋老头才买来的半岁大的那个男孩子。
“我跟这里路过，听到孩子在哭，而且有股臭味，所以就进来了。”
樊书绘躲过大娘的手，看向更加稳重一些的大爷：“大爷，我不知道里面那两位已经去世的老人是不是你们说的宋老头夫妇，不过我想最好你们还是赶紧叫人的好。”
半个小时后，警车和救护车同时抵达。
小渔村快十年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警察鉴定后初步得出结论，这家老两口是突发疾病去世的，并无外力因素。
救护车也把孩子送到医院去了，那孩子起码饿了一两天，还能有力气哭，也是平时宋家老两口费了些心思喂养得好的缘故。
对于为何无缘无故来到这里的樊书绘，警察和村长都没放过。
“不知道，我在家里打坐，突然就心神不宁，有个声音一直让我朝这里来，于是我就来了。”
樊书绘一脸“你纳闷，我更纳闷”的表情，让警察都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个结论。
老村长不同。在海边的老人，对于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接受得比普通人要快。他听了樊书绘的话之后，就一直在念叨什么“妈祖有灵”之类的。
樊书绘满头黑线的严肃了表情告诉他，自己不信妈祖，那个声音是男性！
好吧，老村长又开始念叨“龙王显圣”。
樊书绘好想爆发一内的洪荒之力有没有！
直到老道接到电话赶来接她，樊书绘才一脸黑气的离开了警察局。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书绘你今天可是做了大善事。你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救人我是很高兴，可那个老头不是感谢妈祖就是感谢龙王爷。明明救人的是我！”
没有如愿收到能量，书绘宝宝很心塞。
老道抚须大笑，顺便给樊书绘普及了一下这边的风俗人情。
沿海一带，信仰最多的就是妈祖娘娘，其次是龙王爷。
连老道士信仰的道教都只能排在后面。这也是因为沿海的渔民们是靠海而生，因海而亡。
对于保佑他们平安的妈祖和赐给他们丰饶水产的龙王爷，自然是天生就敬畏而信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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