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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财力论人脉,就会发现没什么可论的。
疑惑着回到混元馆后,杂念立刻被抓紧修行的紧迫感取代。
司祭大人给的卷轴上那些术法很基础,御风这些不用说,阳间的清风也就算一点轻功,阴风我已运用得很熟悉,学起类似的御风术轻车熟路。
定身术也很简单,只需要准头好一点,能让对方中招就能起效。
御火术对于地府所有鬼差来说都是双刃剑,鬼差惧光惧热,用修为施放术法的时候自身会收到影响,但同时对鬼差的杀伤力也强。
御水术相对容易,与御火术恰好相克,用于化解对方的御火术。
最神奇的是居然有一道术法是引雷术,按照卷轴上所写,术法传自天族,天族使用此法的威力最强,地府稍逊但也不容小视,若以鬼帝的修为来释放引雷术,引来的紫电能劈开半个蒿里山。
若以鬼使的修为熟练运用此术,一道雷便能劈死十余个鬼众,鬼修则上百,比御火术威力更强。
我见威力强,磕磕巴巴使了一道,一条细如木筷的闪电一闪而逝,光影瞬间而过,半点雷声都没有,大失所望。
也许是在室内,故而引不到雷?
我不死心,夜里悄悄跑到混元馆屋顶又试了一次。正好夜里浓云密布,想来能引到雷的几率会更大。
这回的引雷术比白日里进步了,一米余长的闪电准确地劈到瓦片上。
“咔嚓”一声响。
瓦片上裂了一道小缝,劈出几颗小火星,很快又熄灭,搓出一小阵青烟,很快消散在夜色中。
“以你目前引雷术的威力,大约只能劈柴。”
一个幽幽的低沉声音自脑后响起,如阴风扫过后颈,我脑袋一炸,汗毛直挺挺竖起,一个失重整个身子朝着院中栽倒下去。
我条件反射给自己掐了个御风术,结果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被风托着轻飘飘落地,反而被一双手稳稳接着。
直到落地,我才看清托住我的是何方神圣。
黑色密云纹锦衣,很熟悉的轮廓,正是鬼帝三殿下。
“你抱着我很久了,别怕,下来吧。”
三殿下低声道,眉眼低垂着,声音听不清喜怒。
???
别怕?
要不是他,我会受到惊吓?
这一副大发慈悲安慰我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我立即一跃落地,不满道,“你好无礼,为何鬼鬼祟祟在我身后吓我?”
“你劈我房上瓦,我上来看看,到底是谁无礼?”
三殿下打量我一眼,气定神闲道。
我咬牙,不再言语。
刚才出的丑肯定全被他看见了。真是倒霉。
“你当真这么想赢?”
三殿下又问了相同的问题,语气依然不解。
“当然!”
不然我如此拼命为何?
都到这一步了,哪有那么多废话。
“你自求多福吧。”
三殿下眉头微微一动,匆匆撂下一句话转身消失,用的正是术法中的缩地成寸。
这么快就走了?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不解,也没时间纠结,又练了几次引雷术以后便会了练室。
日子过得极快,五日眨眼就过去。
中期考核我不出意外输掉了比拼,比较意外的是这回输得极快。
年轻鬼修瞬发的三道术法在一开始就牢牢克制住我的施法节奏。一开始还能勉力支撑,一半术法进攻一半术法抵挡,到后来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抵挡年轻鬼修的攻势,不到半柱香节节退败,好几次被术法幻化的剑光擦身而过,险些伤了自己。
打过一次后我发现,年轻鬼修会的术法并不只是司祭大人卷轴上那些,威力最强的剑光,正是他独家绝技。
我忧心忡忡,“司祭大人给的只是基本术法,若只靠这八道术法,我根本难以取胜。”
阿束安慰我,“术法是一方面,关键在于修为深浅,你若能瞬发四道以上术法,未必不能赢他。只是须得鬼修以上的修为方可做到。”
我更忧心,“混元馆有助修为提升不假,但我的对手同样在进步,我须得进步比他快,才能有胜算。阿束,你可在书上看到过什么能快速提升修为的法子?”
阿束犹犹豫豫,“有是有,只是…”
我精神一振,“什么方法?只是什么?”
“强行提升修为,恐会根基不牢幻化心障,容易走火入魔。尤其是玉叶你身为鬼差,若堕入魔道,必会被地府通缉绞杀。”
这么严重么…
冥界与天界一直以来便是同一战线,自天界与魔界水火不容以来,地府便下了对魔族的必杀令。普通魔族一旦出现在地府,一经发现难逃一死。
我抿起嘴唇,沉默一阵又问道,“心魔心魔,由心而生,我乃无心之鬼,是否入魔的可能性比寻常鬼小些?”
“理论如此,我不敢肯定。”
“我愿意一试,阿束,请你教我。”
阿束拗不过,最终还是将《幽冥诀》的法诀教了我。
这个法决的名字听起来很地府。
初始修炼起来并不难,只是强行冲开体内经脉会带来剧痛,但我想着疼痛这种东西,疼到麻木也就习惯了,且我向来能忍。
短短一日我的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距离鬼修的修为几乎只差一步。
练室中的一把铁剑,原本修为还不足御剑的我,此时已经能够使铁剑歪歪斜斜随我心意动起来了。
可这远远不够,最最起码,也得使卷轴里记载的御剑术用起来,才能多些胜算。
为了能够让修为更高,白日里我拼命练习御剑术,夜里也不休息,直接修炼《幽冥诀》。
只是接下来的三日内,修为似乎到达瓶颈,怎么也寻不到最后的突破关口。且后几日修炼时身体的负荷渐大,每冲刷一次经脉,便痛到我的冷汗便滚滚外冒。
离最后关头仅一步之遥,我不愿放弃,一遍又一遍运行心法,此时我的练室门口却传来激烈的声响。
兴许是别的鬼差们在外面打起来了,我正是修行关键时刻,不愿为别的事情分神,咬紧牙关扛着。
冷汗冒了第三重,外面的声响仍未消散,体内洗刷经脉的剧痛让我几乎忘记一切时,忽然一声惨烈的叫喊声传到了我的耳中。
随后是断断续续的哀声。
“三殿下,说好点到即止的你怎么刺进去了………”
……
“…快拔出来!”
声音正是来自我隔壁的对手年轻鬼修。
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浑身经脉猛然一震,眼前便是一黑,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