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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尧看了一眼江离，笑着跟阿姨说＂我没有编制，之前在渭三院进修的时候认识了江离，后来我出国去阿尔及利亚待了一年，也是前不久才回国的。中国现在三甲医院越来越不好做，未来民营的发展肯定是局势，所以我和江离商量了一下开了吾氏，他作为技术入股，其余的事情我来跑，我们之间配合的还挺愉快。＂
江母点点头，服务员轻轻敲了门，上了几道凉菜。
江母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来来来，快吃快吃，一点家常小菜，希望那个你别嫌弃。＂
慕尧拿起筷子，迎合道＂阿姨别这么客气。＂
江母今天晚上似乎就没有准备放过他两，夹起一颗腰果放进嘴里紧接着又说话了＂你们店的生意现在怎么样了？＂
江离说：＂口腔科一般就是十一十二月份是旺季，现在这也快到年底了，生意还行。＂
生意并不好！
吾氏的占地面积和人员工资以及加工费还有各种杂费算下来它每天的营业额必须达到7000一个月才能不赔。
两天前慕尧去对了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帐，差的还是太多了，按照目前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这个月底队长的时候不但不赚，慕尧还可能往里搭进去一部分的人员工资。
她算账的时候不避讳江离，江离也就清楚现在吾氏的情况。
主要情况有几点，一，人员工资太高，尤其是江离的工资完全超出市场价值纯粹是因为私人关系。二，活动推广效果不佳，许多人趁着优惠活动而来无法进行二次开发，每场活动现在不但不赚钱还在赔钱。三，吾氏人员日常支出太高，也就是慕尧给出的福利条件比较好，换了另外任何一家小型门诊都不可能给出这么优厚的待遇。四，医生不稳定，许多宣传做出去，患者慕名而来的时候发现江离一周也就只在这里上两三天班，着急的时候都会去江离的医院找他。而且主任的情况也如下，一般他都是带自己的患者过来，大头他吃，慕尧仅能赚个场地费。
她和江离商量了一下，第一条江离的工资还是不变，按照当初谈的分成走。第二条就算是赔着也要做推广，要的就是一个人气，等患者量上来了，再说盈利的事情。第三个日常开销她准备下周开会的时候跟大家说一下，在目前的困难关头一些福利报销暂时去掉。第四就是江离在考虑逐步从医院退出来全心做民营。这需要莫大的勇气，而且操作起来很复杂，这暂时只是个想法。
关于人员开支这一块她最近出去学习，发现啊，可以找一些医大毕业的实习生来吾氏，实习生没有工资，干的活儿跟医助和护士差不多，多找几个实习生，她一个月就是能节省出来一万的人员工资。完全就是免费劳动力，她这个人心好，觉得可以适当给一些最低工资标准的补贴，具体怎么操作她还得再跟几位前辈学学。
江离现在打肿脸充胖子慕尧觉得没有必要，他妈妈明显有备而来，怕是早就摸透了吾氏的运营。
慕尧接话道：＂因为我和江离都是第一次做门诊，在一些把控上面不是很到位，目前的收入勉强糊口吧，不知道阿姨有没有什么的好的见教？‘
＂这些事情我不懂，我呀就是一个家庭妇女，不像现在的小年轻这么有闯劲。＂她抿了一口水继续说＂缓缓啊，你要管好江离，看他看紧一点。小离这孩子吧不爱说话心眼实在，许多的事情他没有经历过所以不知道人心险恶。你知道吗，诶哟那是去年还是前年来着，他呀有个什么朋友被抓到派出所了，这是本来没有小离什么事儿，人家求到他了，他就全心全意去帮，为此还麻烦了他爸爸。他在医院上班，三教九流的人都能接触到，我呀管不了他了，现在就交给你了，你看紧他，别让他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用膝盖想都知道她就是江母口中不三不四的人。
这饭呀是真的吃不下去了，纯属挑事嘛。她妈这是查了他两过往今儿来在这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慕尧忽然之间手一抖，筷子从手上划落，她皱紧眉头左手捂着自己的胃，长齿紧紧咬着自己下唇，面色苍白得很。
江离立刻察觉她的异样，连忙站起来推开凳子跑到她跟前蹲在地上赶紧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慕尧眼里斗大的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呲牙咧嘴说胃疼。
江离心疼的责怪她＂我跟你说再忙也要按时吃饭吧，你不吃东西，你看看，是不是今天又是滴水未进？别吃了别吃了，走走走我带你输液去。＂
她虚弱的点点头。
江母一看也赶紧站起来＂走走走，不舒服就别吃了，快我陪你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慕尧咬着嘴唇声音细细道：＂阿姨不好意思，今天第一次见面我就不舒服，点了这么多菜不吃也退不了，阿姨你就在这好好吃饭吧，江离开我车送我去医院就好。＂
＂诶哟吃什么啊，快走快走，身体最重要。＂
江离一边扶着慕尧起来一边跟她说：＂妈你别添乱了，医院里什么病菌都有，你去了你再病了我照顾谁啊，你就好好在这待着，我送她先去医院，你把吃的打包一下吧。＂
说完架着慕尧就往出走，等到了车上，他眼里全是担心问她＂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胃疼是假的，心疼是真的。＂一把推开江离自己坐上驾驶位，颇为气愤地说＂你妈妈太过分了，这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现场我就怼她了。什么毛病啊！＂
江离看了她一眼，再三确定她没事才说＂注意措辞，再过分她也是我妈！＂
＂你妈怎么了？＂慕缓缓冷哼一声，她最烦直男用这个话作为理由＂她是你妈又不是我妈。江离我活了二十二年吃你家一口馒头喝你家一口水了？你妈这么对我你不认为是她得错，你还怪我？我告诉你我，除了我是你女朋友这个身份外，跟你妈我两就是陌生人，对待陌生人这态度，早就被人家打了！＂
她说的没错，她又没吃他家一口馒头妈妈的却很过分。＂我没有怪你，我就说今天的事情全是我妈的错。你控制一下你得情绪好吗？＂他不喜欢她生硬的喊他名字。
还控制情绪！就应该吃饭的时候跟他妈干一场就好了。
慕尧翻个白眼，猛地一脚油门，车烘的一声径直窜了出去。
江离伸手抓着头顶的扶手，连忙说＂慢点慢点，车上坐的是你自己好嘛，又不是我妈。＂
她生气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气鼓鼓的不理江离却放慢了车速。
江离幽幽叹息＂婆媳关系果然是世界三大未解之谜，你们第一次见面怎么会这么尴尬啊，以后我们要是有了宝宝可怎么办啊，你俩在教育问题上不得闹的鸡飞狗跳。＂
她猛地点了一脚刹车，宛如噩梦惊醒般看着江离＂宝宝？你在说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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