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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什么就痛快一点儿，不要在这儿东拉西扯的。”看着大家随着傅之恒的诉说而流露出来的怪异眼神儿，杨过可不如小龙女那般不谙世事，顿时带着几分羞恼之意说道。他确实跟姑姑练过玉女心经，可他敢用自己的脑袋发誓，至目前为止，没有做一点儿出格之事。
“过儿，不得无礼。”郭靖拧着眉头，看杨过这个反应，傅之恒说的九成有可能是真的，杨过和小龙女很可能已经练过那个玉女心经了。
“玉女心经的修炼是通过一男一女两个彼此间的阴阳真气调和而共同进步的，故而这第一步要完成的就是心意相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天长日久之下，心生好感也属人之常情。”郭靖张了张嘴，他这个人天生憨厚嘴笨，何况傅之恒说的也是入情入理，实在难以反驳。
“可他们终究是师徒。”最后郭靖咬着牙，憋出了这么一句。甭管有多少情理可原的理由，伦理之念是绝不能违背的，否则人生于天地之间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郭大侠其实也不必太拘泥于礼教之念。人生存与世间，不过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此间诸事，能称之为称心如意，十之一二已经非常难得。除却血缘之伦外，师徒也终究不过是个名分之事。”傅之恒已经说了，师徒不过是个名分的事儿。那就是说人家愿意的话，可以是师徒，不愿意的话，你就不能拿人家这点说事儿了。
“师弟，你这可是离经叛道！”孙不二砰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面色几分怒色。到底是上了几岁年纪，她现在的脾性较之以前已经好了太多。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师弟，实际上和弟子差不多的傅之恒，也是多了几分慈爱和容忍。可今天傅之恒这番话，却是触犯了她的底线。
“师姐，并非师弟想反驳你。我等修道之辈，若拘泥于这些礼教的框架之中，何日才能修的大逍遥，大自在。”在这一点上，傅之恒倒是挺佩服无崖子，同样是道家弟子，看人家那作为······
“有了大逍遥，大自在，便不要善恶是非了吗？”一声男子之音轻轻传了过来，却是多了几分阴阳怪气。
“闭嘴，修文，这儿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郭靖眉头一皱喝道，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太好。
“郭伯伯，我知道您疼我，把我当做儿子一般看待。可我也是真心喜欢姑姑，要她做我妻子的。您若是实在不允，就算死在您手里，侄儿也无怨无悔。”杨过撩起衣袍，跪在了郭靖面前。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至少把性子淡然的小龙女，说得目光柔柔的。
“靖哥哥，要不先不说此事了，先把诸位英豪招待好，日后咱们再慢慢跟过儿谈。”黄蓉轻轻开口说道。此事终究是他们自家的事儿，没必要今日非得众位英豪面前闹得沸沸扬扬。
“郭姑娘，这么晚了，你还没有歇息？”一群江湖人凑在一起欢闹了一下午，等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后，已经是月上枝头了。
“傅大哥，你还没有说完那位林朝英前辈和王重阳前辈的故事呢。”郭芙眸中闪烁着一份儿好奇，还有一份儿少女情窦初开时，对于爱情的美好憧憬。
“你这个关注点倒是和别人不一样啊。好吧，那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林朝英前辈和我师父虽然情比金坚，可那个时候比较时代动荡彼此之间发生了很多的误会。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师父练了先天功。”他也是练了先天功之后才清楚，这门先天功虽然很是强大。对于修炼者的要求却也是不少，第一点是要悟性极高，这第二点便是要具备元阳未泄的童子之身。当然，非童子之身也能练，就是没有达到最高境界的可能了，而且从此不得再近女色。
“我似乎听闻爹爹说起过这门武功，这门武功有什么不对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之恒的影响，反正现在的郭芙并不像原著中书写的那般无知，无能。
“先天功乃是道家无上法门，除了需要极高的智慧和悟性外，也只有纯阳未破之身方能将此功练到最高境界。”先天功这个特性倒是近百年后开创一派武学的一门武功，有些相似之处，这本也是当时傅之恒了解到这个特性之后的唯一想法。
“啊？那这么说来的话，傅大哥你岂不是也不可以······”郭芙说着一抹绯红之色爬上了脸庞，她一个大姑娘说这个，确实有些不合适。可她心中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还有一些想法，由于某些原因，被她及时咽回了肚子里。
“你这丫头操的什么心啊？”傅之恒愕然了一下，随即有些哭笑不得说道。
“不过这个问题你倒是不用替我操心，先天功练到一定境界后便会成就先天之身，一身真气混元如一，破了身也没什么大碍。”这也就是傅之恒有着现代人的超前意识，要是换做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人，都肯定不会在一个姑娘面前说这些话。
“娘，你怎么在我这里？”跟傅之恒谈话结束后，郭芙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到了房间，反正她自己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挺复杂。
“这么晚了，你不在屋里安歇去哪儿了？”黄蓉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儿看着女儿，一个莫名的念头突然间跃入了脑海之中。
“哦，我刚刚在长廊那边遇到了傅大哥，就多聊了两句。”郭芙声音低低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问心无愧没做什么荒唐的错事儿。可在母亲的眼神儿下，总有一种莫名的发慌。
“芙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对那个傅道长是不是······”黄蓉面带几分柔和，几分感叹说道。一看女儿那神色，她哪儿还能不知道女儿的想法。真是岁月如梭，回想起来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个需要自己喂水喂饭，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闺女，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
“娘，你在说什么啊？哪儿有做娘的大半夜不睡觉，问女儿这种事情的。”郭芙轻跺着小脚不依道。自己深埋心中的那一点点小心思，即便是跟自己的母亲诉说，依旧感觉羞涩异常。
“芙儿，娘不是跟你开玩笑，也不是笑话你，而是很珍重的问你，此事很重要。”黄蓉并不是责怪女儿，每个女人都经历过少女怀春的年纪。自己当年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吗？可让黄蓉有些头疼的是女儿的心中人却是傅之恒，这事儿即便是以她无双的智谋，都感觉一阵儿头疼无奈。
自家的女儿虽然也不错，可以傅之恒的身份，武功，地位，人家岂能看得上。若是看不上，岂不是白白欢喜一场。再退一步而言，傅之恒看得上芙儿，可全真教能答应吗？以黄蓉的智慧，岂能看不出未来的全真教必然是要交到傅之恒手上的，若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全真派上下绝不会放过他们夫妻的。
“人家也只是······”看母亲说得严肃，郭芙也只能扭扭捏捏的稍微透露了一些女儿家的心思。
“芙儿，娘一个女儿家初次动了这样的心思就要你断掉，一定会让你很痛苦。但娘要跟你说，长痛不如短痛，你跟那个傅道长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得知只是女儿独自一面的想法，黄蓉内心不自觉轻轻松了一口气。
“杨大哥要娶他的师父，你们不也没说什么吗？”郭芙俏脸一阵儿发白，一颗颗泪珠儿已经在眼圈中打晃了。虽然她还没来得及跟傅之恒说明什么，一切也都未曾开始。可只要想到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傅之恒，听不到他给自己说那些好笑的能把人肚子笑破的笑话，还有那些江湖上有趣的事情，内心就是一阵儿···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只是觉得连最自然的怎么呼吸似乎都忘却了。
“不一样，女儿，你要知道，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的事儿。”黄蓉摇摇头，杨过和小龙女，说到底不过是那份儿没有血缘之亲的伦理，虽说有些违背当今世界的理念，可说到底终究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可郭芙和傅之恒不一样，搞不好会引起桃花岛和全真教的彻底敌对的，虽然一直以来，全真教和黄老邪就互相看不顺眼，可那也不过是小事儿罢了。然而傅之恒这事儿，却牵扯到道统，全真一脉要是能善罢甘休就有鬼了。
道统二字虽摸不见，看不着，不能吃也不能用，可对于天下任何一家门派学说来说，都是值得门人弟子用生命捍卫的东西。封神榜中的元始天尊倒是高高在上不死不灭的圣人，可他不也是为了道统，不惜和多年师弟撕破脸皮吗？连高高在上，清静无为的圣人都无法避免的事情，更不用说这些杂念更多的俗世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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