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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恋原来可以这么美,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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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把欧阳娜娜当姐姐看待。

    李原沉默着。

    欧阳娜娜因得不到李原的回应,心情沉闷,以致焦虑成疾。

    上大学之后,直到现在,多年来,欧阳娜娜对李原的感情与日俱增。可就是得不到李原的一点点回应。欧阳娜娜的心情一直压抑着。长期郁闷的情绪致使原本就是娇小姐的欧阳娜娜病倒了。当时正值假期,李原也呆在家中。李原的母亲得知消息后告诉李原欧阳娜娜生病的事。在李原母亲心里,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和欧阳家联姻。因为她喜欢欧阳娜娜,这姑娘自幼她看着长大,各方面都很出色,家境又好,自己儿子如果选择她一定会很幸福。她从心里希望儿子能够喜欢上欧阳娜娜,也希望他们有机会多来往,培养点感情。基于这种心理,李原母亲催促李原快去看望欧阳娜娜,并说:“你们从小就认识,你娜姐待你也很好,她生病了你怎能不去看看人家呢?”李原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处理完几件要紧的事情后,便去探望欧阳娜娜。欧阳娜娜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也瘦了许多。李原把买来的果品放在桌子上,并上前问候欧阳娜娜;“问她怎么病得这么厉害?”欧阳娜娜苦笑了一下说:“哎,好长时间了,一直胃痛,因为胃口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边说边皱着眉头,一幅很痛苦的样子。李原看得出欧阳娜娜神情凄然苦闷,长发卷成发髻,凌乱地盘在脑后,面无血色,苍白如纸,眼神黯淡。李原问她:“今天吃药了吗?”欧阳娜娜说:“只吃药会管用吗?”其实不用欧阳娜娜话里有话,李原也能猜出其中的原因的。欧阳娜娜单相思于他,是他最不希望成为事实的事实。李原说:“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欧阳娜娜摇头,又苦笑了一下。欧阳娜娜问李原假期在做什么?并感谢李原来看她。李原说:“目前在考驾照,又和几个本地的同学聚了聚。”欧阳娜娜嗯了一下,痛苦地闭着眼睛,又像似苦思冥想着什么……

    欧阳娜娜半响不说话。李原尴尬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如何是好。感情这东西,是装不出来的。爱也瞒不住,不爱也装不出爱的样子。半响,欧阳娜娜睁开眼睛说:“李原你回去吧,忙你自己的事去吧,我没事儿。”李原答应着起身告辞。李原走出门后,有一种如释重负,又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可屋内的欧阳娜娜在李原转身离去的瞬间,一把抓起被子蒙在脸上嚎啕大哭。

    欧阳娜娜挣扎在又爱又恨的情绪里,爱不得,又放不下。欧阳娜娜恨自己没出息,恨自己命苦,恨命运让她遇上李原这样的人。她觉得上天让她认识李原就是对她个人最大的惩罚。此时的欧阳娜娜,已经陷入情网,完全迷失在自己的爱情里。

    她不明白,她长的漂亮,人也聪明,家境又好。可为什么李原就不喜欢她呢?李原心中所爱之人的标准是什么呢?她怎样才能符合这个标准?她还有希望让他喜欢上自己吗?无数的疑问困扰着她,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和李原当面把这些问题弄清楚的。她想知道即使他不爱她,也要知道为什么?

    欧阳娜娜自幼生长在富裕的家庭环境里。聪明,伶俐。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吃的,穿的,用的,她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尝到过得不到是一种什么滋味。这种滋味就像饥饿的人吃不到食物一样,时刻受到自己胃肠不适的提醒。时间越长,身体越难受。生活一向养尊处优她,在品尝这般痛苦的滋味上怎么会有免疫力呢?她只能在这痛苦里不堪地挣扎着,但是越是挣扎她越觉得痛苦了,她甚至觉得活着,对她来说就是痛苦的深渊。这段时间以来,当她明确地感觉到李原不爱她,更不能接受她时,她的眼泪就没干过。被压抑的情感一直在她心里翻滚着,被拒绝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的大脑神经,她的骄傲被击得粉碎。而她可是一直骄傲的公主啊!她委屈,她不甘心。她用泪水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和怨恨。有时候,哭着哭着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她,一位美丽,骄傲的女人,因为李原,生活在被泪水浸泡的日子里。在她又爱又恨的情绪里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门又打开来,进来一个人。欧阳娜娜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仔细一看是李原又回来了。她想可能是李原听到了她的哭声了。李原正是听到她的哭声返回来的,而且,已经在门外站着犹豫了好久才进来的。

    欧阳娜娜这次生病,她知道李原会来探望她。但她希望李原以一种另外的探望方式,而不是熟人的方式。她希望能看到李原因为她生病而表现出一点焦急的样子,一种紧张她的样子来。她希望在李原心里占据一点令她的爱情还有一丝希望的位置。但是,她没有看到,更没有感觉到。李原的探望太正常了,正常得让她心碎。她因此异常痛苦,同时,这痛苦也激起了她内心愤怒的波澜。

    愤怒的潮水在欧阳娜娜的内心汹涌澎湃,这种强烈的愤怒致使她口不择言。

    此时的她犹如一只愤怒的野兽。

    她对李原怒吼着:“李原,这个世界诞生了你,是不是为了惩罚我,或者其他什么人,妖怪,妖男。是你点燃了我心中的爱情之火,却要我自己强行熄灭它,天哪!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惩罚我。你站在我面前,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这真是太悲催的一件事。你生来就不是给打败的,你必须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生存,而别人却只能屈从于你的意志。你——魔鬼……欧阳娜娜似乎气的有些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为什么你在我面前是魔鬼,在楚宇晴面前却是天使呢?楚宇晴究竟哪里比我好,你对她惺惺相惜,把她的爱情视为珍宝,对我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把我的爱情弃之如履。你心中的爱恨标准是什么?你,告诉我。’”欧阳娜娜激动地抓住李原的衣襟问道:眼睛里喷着无尽的怒火。

    看着愤怒的,激动的,又憔悴不堪的欧阳娜娜。李原心中是感动,是怜悯,是万分无奈,各种复杂的情绪塞在他的心里。他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说:“我心里没有什么爱恨的标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喜欢楚宇晴。如果一定要说个理由的话,我觉得楚宇晴是另一个我,你说,哪有人会不爱惜自己的呢?我的确欠你很多,但是爱情不能与报恩相等同,你说是不是呢?”

    欧阳娜娜放开李原,转过身去,突然间,仰头大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惊恐不安。那不是欢乐的声音,那不过是绝望的尖叫与压抑的疯狂纠结在一起,又互相作用产生的声响罢了。接着她又嚎啕大哭,边哭边不停地撕扯着自己原本就凌乱的长发,看着披头散发,彻斯底里的欧阳娜娜,李原惊呆了,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异常痛苦。欧阳娜娜边哭边喊叫着:“你知道为什么你在我面前总会赢吗?因为是我的妥协给你制造了赢我的机会。李原,爱情就是我的毒药,我现在药性发作了,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别伤着你,我不想伤到你,你走……”欧阳娜娜哭喊着:

    “爱情是穿肠的毒药。”

    “我现在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真不如死了算了,免受这生不如死的煎熬。”

    “岁月啊!时光啊!你究竟给了我什么?你终究是负了我,负了我,这万劫不复的情,这颠倒一切的情。”

    “难道,我一定要承受命运的捉弄吗?如果给我选择,我宁愿选择不遇到你。”

    欧阳娜娜哭成了泪人。

    李原也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你,这是何苦呢?”

    “你不用管我,也不用安慰我。你怕我去死吗?我死也不关你什么事儿。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欧阳娜娜这会儿似乎又变得非常的冷静。

    “爱情是不长眼睛的。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了的。”

    时间对李原来说好像过了一亿光年。

    欧阳娜娜冷冷地说:“可能我就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我要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开始一段未知的旅程,不求有什么收获,只希望能够忘记你。忘记你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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