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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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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族,盖天胜大院!

    月光如水,留淌于枝叶屋盖之上,晶晶莹莹。

    “瑜琪,快去歇息吧,你乏累几天了,身子会承受不住的。明天我们再继续找寻辰儿下落,我相信你他会平安的我,也相信我家辰儿天赐之姿,还不至于过早夭折。”

    月光繁星之下,白瑜琪悄立独望向寂寥的夜空,恍惚出神,不见悲喜,红唇微启。

    “你真心坚信我虚无缥缈的直觉,不是思虑过多的幻觉?为什么?”

    “因为在乎无需理由,你我共渡多年,谁对谁认识少了,所以你信的我坚信。”

    盖天胜自夜色之中,来到他身边,能清晰的在月华下望到她眼角泪光。

    夜空之上!

    “鸟大哥!我们都飞了好几个时辰了,我族到底在哪啊?你是不是又飞错方向了?”远空声响而起,一道庞然大物已到近前,正是起飞良久的盖辰与白羽巨鸟。

    此时对于背上的盖辰小孩,它是恨不得扇他,只是经共患难过与相处,觉得这小孩虽见识少,爱玩闹。

    其他还是挺合它味口,投缘,也舍不得教训他。

    但盖辰自己不认路,又怪起它来,不觉一阵火气上涌,怪叫几声,侧背翻转,欲作弄吓唬他一下,别再闹腾。

    谁知盖辰双手牢牢地锁固住白羽巨大脖子之上,两手还紧紧地攥住它细长的白毛,硬是不坠落。

    痛的它厉声怪,它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孩竟如此难缠。

    “白羽巨鸟,你可答应我送我回族的,可别鸟说话不算鸟话。”

    这时盖辰也稚嫩的厉声叫道,称呼都换了,似隐隐有威迫之意。

    他知道白羽巨鸟不可能对自己动杀心的,相处下来也了解它的鸟性,没其他妖兽的凶残,倒很像人族,人性化十足,只是不能化形。

    “呜呜!”

    白羽巨鸟亦是无可奈何,这小毛孩是赖上自己了,硬是要自己为他找寻回路。

    虽心中暗恨,却也只得为这共过生死的毛孩安然回到家中,但念起茫茫雄荒之林,不知广袤,且也不是任自己闯的,还得有所躲避,这想来不知几时能寻到盖族。

    为显示不满,再度呜哀两声,身姿抖动,朝前展翼狂飞!

    “啊!白羽大哥!好样的,全力前进,盖族!父亲,母亲!小辰儿就会回来了!”

    风呼啸而过,星辰遥遥在望,白羽速度极尽而去,风劲狂猛,盖辰不曾惧怕,反而心更激动,满怀的期待与悠然。

    飞月之境,高野之景,他心扩神怡,回家他好似绝对相信方才结识无久的巨鸟,期待为族人家人报平安,不需长久心挂念担忧。

    不过,回家之旅显然不是一帆风顺的。

    “白羽大哥!你又飞错了!”

    “呜呜呜!”

    远处隐隐响起的动静,再次无奈这片天宇浩海,又一次热闹荒域鸟兽。

    一夜以飞度,风情还彩来!

    繁星点露已在霞彩之间盖去风姿,迎来朝晨!

    天穹之上,一雪白大鸟飞腾,却似疲惫不堪,拍翼之间尽显颓态,无力!

    背腹之上,一身影却似熟睡,于飞掠之际安稳而卧,一大一小鲜明对比。

    “白羽大哥,一夜过去,找到了我族没!”

    曦光耀眼,这大鸟正是白羽,小影正是盖辰,飞度一夜,白羽显然也疲倦不已,而盖辰却似刚醒!

    “呜!”

    “白羽大哥,劳累了,不小心睡着了,要不你也休息会?”

    白羽呜鸣,声衰力弱,盖辰亦感到愧疚。

    “白羽大哥,那个方向,我记得如何回去了,好熟悉的景色,林茂的大树,遍野的花果,那就是盖族。”

    正打算下降休息,不料已临近盖族,盖辰激动不已,孩儿心性显露无疑。

    “我们一鼓作气飞回去吧!白羽大哥坚持一会,辛苦一阵,不久就到了!回去我让族人为你准备大餐!走咯!”

    盖辰怪叫,不理不睬白羽巨鸟的疲乏。

    “对了,巨鸟你的一顿吃多少,不会是一整只肉翼那种吧?我族可不够你吃,一顿就可能会穷了。”

    似想起来,话有误,小声问道。

    “呜嗷……!”

    啼鸣阵阵响彻云霄,白羽彻底无语,愤懑,狂暴,奋力旋动。

    哪里有这般的,还嫌吃得多,虽为鸟但也是有自尊的,这就是抗议的后果。

    “白羽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吃多少都行,我帮你打回来,要多少有多少,那什么血腾虎,肉翼巨鸟啊,只要看见我都帮你打回来,啊……!你放过我吧”

    凄凉的地怪叫声,游荡天宇,凶兽之林兽眼猩红的睁开,可他已远去。

    盖族,盖天胜花海小院之内。

    “嫂子,今天你在家修养吧!几天来你已经很苦累了,身体可会吃不消的。况且这原本就因我的过错而是小辰儿陷于险难之中,理应我去承担!”

    小院之中盖天胜,白瑜琪二人都在,族人也是有不少,而盖全赫然在目,此时一脸诚恳,往日笑脸嬉皮收敛于无,为规劝白瑜琪道。

    “瑜琪,一晚没休息好,我看听从盖全的吧,在族里休养,这几天你脸色实在差了许多,再这样下去怕会熬不住的。憔悴的脸色令人心怜,辰儿若回来,也会心疼的,会怪我没照顾好娘亲。所以你就在家安心等待,我们必会带辰儿平安归来!”

    盖天胜眼见犹怜,妻子近来精神忧伤,加之操劳过度,如玉的面容,早已苍白如雪,倦容密布,不由心疼。

    几天之内,也不只白瑜琪一人难以入睡,族人皆为盖辰悲伤,也满怀期待,许不定他真还活着,会归来。他们想去寻却要保存族中力量,以防不测,而不能随去,只能日夜祈求神灵护佑,心却不得安。

    “我要去,我能感觉得到辰儿会在何方,我去希望将大许多,我想辰儿也会很想念我,要第一时间见母亲,所以我必须要同去,你们就不必劝,我心意已决!”

    白瑜琪却不理会众人,坚持己见。

    “瑜琪……!”

    “天胜,你说过我们会共渡一切的,你可要遵守诺言。”

    “我会的,那我们即刻启程吧!辰儿还等着我们呢。”

    奈不过自家妻子,只得同意,当下盖天胜就欲再次开始找寻之旅。

    虽他们不知何时能找到,但心中还有所期盼,白瑜琪也是强烈感觉得到盖辰存于世上哪一荒泽之间,等自己去救。

    “天胜我们也同去吧?人多希望将大些,辰儿之事到底也有我们所累,不说这段原故,他也是我族之人,到底不能旁观,盖族之辈不是怕死之人更不是舍弃族人生死不加理睬之辈,英辈们也不会放任子孙做如此不耻之事。”

    “那是!天胜我族无贪生怕死之人,现如今我们想通了,妖兽有何惧,我们世代与之相斗,还能怕得了它们。再且说只要小心谨慎些,虽没你强大,但我们结对而去,那也是没大问题的。”

    众族人血性不抿,纷纷出言,不愿只辛存于族中受心中之谴责。

    “众位叔伯兄弟,你们听我一说,小儿生死难料,身陷险境,真不能再搭上族人之命。我族之命运,繁衍还得靠族人,我怎愿做罪人,带领大家赴难?”

    奈何盖天胜如此一说,也不见与之前有效用了。

    “天胜大哥,你也知道如今荒泽之中已不见了之前二凶鸟,相对安全,不会导致我族全覆灭的危局,你也就答应吧!”

    “盖眀,你……!”

    “天胜大哥,几天下来,我们也没发现丁点辰儿行踪,也相对没寻出有何他没出事的消息,我也由此相信可能辰儿真的还活于世上,也正等着我们去救,但也当急时。”

    名叫盖明的男子由情入理,加上自己判断,真的可能救出盖辰来。

    “天胜,我也赞同一起出去寻找,自从舍弃辰儿,回来之后我也问心有愧,不能解脱。人都老躯一个,到头还需只是孩童的辰儿相救,不只自己心不安,可能你早去的叔伯也会笑话的,这次我去了!”

    盖古老人悲情说道,深感罪过,坚持要去。

    “我也去,一个小孩都有勇气赴死救人,我一个大汉子有何惧怕,不就妖兽,来了不是我收了他,就他收了我!”

    “我也去,我族没怕死之人!”

    “我去!”

    ……

    “你们不需要的……!”众人激动不已,都似心有不安,愿前往,盖天胜都不知如何是好。

    “天胜大哥,答应吧!多个人多份力量,况且族人心真有结,现群情激动,也不好阻挠。”

    盖全一旁沉默良久,最终也是出声劝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去,那安排下一起……!”

    “你们看哪是什么?往这边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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