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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有动作。
秦俞不禁挑起了眉毛。
“别怕，抬头。”
江萌站在秦俞旁边，拖着下巴，觉得这人似乎有点问题。
这人估计是个犟脾气，无论秦俞怎么说，那人还是不抬头，最后还是厂长说教了那人几句，这才微微抬起了脸。
在碳厂里工作的人，身上都是脏污一片，他也无一例外，特别是脸上，黑漆漆的一团，根本看不清长相。
“年龄，姓名。”
“焦杰，十……十七岁。”
“你很紧张。”
“我……我……”
“昨天晚上你在那儿？有人可以证明？”
秦俞知道，焦杰很紧张。
厂长以为这人犯了刑事责任，为了保证他们碳厂的声誉，他立即为焦杰打着圆场。
“秦队，这孩子是从通水县来了，家里人死光了，就剩他一个。只不过这孩子挺实诚的，晚上做了工，就回宿舍了。”
江萌看了眼这个多话的厂长。
“你是亲眼看着他回宿舍？还是你晚上陪着他睡的？”
江萌这没有理由的猜测，让秦俞冰霜般的脸，终于有了动容。
只是这笑，江萌却没看见。
厂长一听这话，立即尴尬的笑笑。
“这……这怎么可能不是……”
秦俞打断。
“好了，带我们去他宿舍看看。”
“是是是，秦队，跟我走！”
几人走的快，没有看见。跟在他们的后面一人的嘴角，竟然挂着。
一抹微笑。
*
员工宿舍在碳厂的东南角，厂里员工都是些一个月洗一次澡的中年汉子，这宿舍里的味道，自然有些不一样。
说起来也怪，因为这焦杰有些夜游得毛病，所以没人想和他在一个房间。
一走进焦杰的房间，没有预想的杂乱和臭汗味，相比较他的房间，极为干净。
一张不大单人床，床边柜子上放着一张相框，相片中是一家三口，可就当秦俞想近距离的看时，焦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把相框抢走。
江萌瞪大了眼睛，“这相框不能看？”
焦杰低着头。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物。”
秦俞耸耸肩，正准备戴上手套再做检查，手机铃声在这一刻响起。
“喂。”
秦俞的眸光在接过电话过，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他的双瞳开始放大！
“好，我们马上回来！”
“江萌，走！”
“喂，不查这了？”
“你可以留下。”
江萌看了眼这宿舍环境，嫌弃的咦了声。
“不要！”
“秦队，等我！”
*
上了车，秦俞车速直飚120，江萌吓得连安全带都上不了。
“我说秦队，刚刚那个焦杰，看着很有嫌疑啊！我们怎么不把他带回警局审问？”
“嫌疑？”
“没有证据，现在我们遇到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如果把有嫌疑的人都带回警局，你去审？”
在等待红绿灯的空挡，秦俞抬头，看了一眼内后视镜里的江萌，停顿了几秒钟。
“法医部有了消息，在凶手留下的证物中找到了新线索。”
*
回到警局，法医部的人已经等了很久，一见到他就立即递过来资料。
杨姐说。
“秦队，这是我在避孕套上找到的口水样本。碰巧这口水的dna，还真的被小李在数据库里找到了。”
秦俞一目十行简单翻阅了资料，看到最后一页，看到那个名字，停顿了下。
“陈国明。这名字，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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