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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白泽

作者:不走火不入魔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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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剃刀和胖子回到营地却看见驴子瘫坐在地上,一只手被铐上身后的汽车;

    脑袋歪斜,好似颈椎被折断了般毫无气力;左脸颊鼓了个苹果大的包;双眼紧闭;

    他俩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大概浑然不知。

    剃刀正惊喜驴子没有跑掉,老米和两个人已迎上来,表情轻松愉悦。

    他指着驴子说:“这小子正逃跑,被我们一个机师遇见,他挥刀欲刺,却忘了这位机师可有一支机械臂,被一拳,左下颌骨碎裂。呵呵!”

    剃刀听着向驴子轻蔑一笑。

    “走吧,我们正在开会,明天就把他送回去。我在回来的路上想通了很多事,可以说是豁然开朗。”

    老米一手搭上剃刀的肩膀和他心语道。

    他们走向一堆将要熄灭的篝火。

    篝火四周已经围满人,大伙也一夜未眠。他们正交头接耳,见到老米和剃刀过来便自觉收了声。

    剃刀在通向篝火这区区几十步已完全洞悉了老米刚才提到的领悟。

    他认为之前先遣队工作进展确实缓慢,都是由于我们的认知工具太低级,我们靠五官和那些失灵的设备来执行任务肯定必败无疑。

    这里有我们所不知的更高层次存在,心语便是。

    目前人类的科技能和心语相提并论吗?

    先遣队的这次遇袭就是一种高层次的袭击,敌人正是通过心灵通路,多不可思议啊!

    所以,心语会不会帮我们打通这个空间上上下下的所有层次呢?

    我们是否正因为它而进化到更高层次呢?

    我们刚刚开始拥有它,还不了解它,就象驯服猛兽难免会受到伤害一样,如果我们就此放弃,那么就必须回去驯服那些温顺的小动物,那我们终究会和过去上千名先遣队员一样,踏上黄泉时两手空空。

    既然都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要么不光彩的回去,要么就只有死在这里,大家不愿不光彩的过活,那不如拼死一博呢!就算回去了又如何?

    过不久还是要死的,因为这个星云将把太阳系搞垮。

    再说那些**,加入先遣队之前,某些机构已经把我们的祖宗八代都认证过了,他们明白我们的过去。

    谁都想留点**,但万一不幸被别人拿到了,那又如何呢?算了吧,每个人都有丑陋的地方。

    也许心语正让我们坦诚的面对自己的丑陋呢!

    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机会。

    我们自知得了心语可远比中彩票要难上不知许多,所以我们真是幸运的!

    多想想好的一面,让我们依靠心语来净化自己,这对短暂的人生难道不是那最重要吗?

    所以,有人得到了我们的秘密,那些真的算秘密吗?

    就算是吧!

    不凡大方点,反正我们是一群走在黄泉路上的人,还有什么给不起的呢?更何况我们还有使用守则。

    万一,有人再次被盗,我们一定牢记,绝不让这种的偷窃行为释放自己的阴暗面。

    老米用无比激动的语调,绘声绘色的演讲着自己的感悟。人群时不时发出喝彩和此起彼伏的掌声。

    老米的话正如手术缝合伤口,治愈堪称神速,那些因为心语受到伤害或已被副作用感染的人刹那间成了拥护者。

    这让剃刀由衷的敬佩老米。

    剃刀正聚精会神的听着老米的演讲,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他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深埋心里,这些秘密当下真的不应该被暴露,他害怕即便上了无数把锁,仍会被这次恶作剧的始作俑者撬开,而且说不定他现在的目标正是自己。

    剃刀才害怕着,就感到一股力量从虚无中直扑自己,好像一双大脚正在踹着心门,就要破门而入开展抢夺。

    他顿时便呼吸急促,有呕吐感,于是速速离开激动的人群,溜进自己的房间,锁上门。

    他侧靠门板,附耳倾听外面没有任何脚步声后才长呼一口气。

    但他呼吸依旧急促,十分心慌,感到那双大脚踹来的力量丝毫未减,有几次就要被它这样得逞。

    他蹲到房间的水桶旁,用冷水洗了把脸便爬上床,才坐上就心跳加速,呼吸急转作大口喘息,他双手交叉用力夹紧胸口,一阵巨痛及时袭来,他应声倒下,卷缩着身体。

    那双大脚好像正踹在他的心肉上,尽管他拼劲力气忍耐,还是感觉快支撑不住了。心想要么活活痛死,要么自己放弃抵抗,任由对方抢夺。

    “不行,一定要坚持,我不再是阿正了。”他想拼尽全力。

    真的太痛,他能怎么办?他强忍着剧烈心绞痛,心中不由自主的呼唤:“谁来帮帮我?“

    这是一种濒死的本能。

    ”那个声音、声音、你在哪里?神明、啊神明!附近有神明吗?只要能救我,我相信,此时,也只有你才可以救我!这股邪恶到底是谁?“

    他挥拳奋力击打着床板,砰砰作响。

    尽管此时剃刀已经痛得全身颤抖,但他还想看清楚这个坏蛋的面目,他觉得它太邪恶。

    “那个声音、你在哪里啊?啊神明啊!附近有神明吗?救我啊!我相信,也只有你才可以救我!------”

    他反反复复的呼唤道。不知熬了多久,终于,有一道模糊的黑灰影像出现在脑海里,准确说是黑暗中的一道不那么黑的影子。

    他尽量认真看去,它象一头狮子,却比狮子更威风;头上有对角,却比刀剑更锋芒;它站在某块岩石上,正看着自己。就在他注视影像的时候,影像似乎也正注视着他。就在这时,那种踢踹也突然停止了,疼痛瞬间消失。

    他正想看清楚那影像,结果袭来更猛烈的一阵踢踹,这次象要置他于死地。

    他的心正被人活生生撕扯开来,痛得恨不得马上就死。

    他又继续呼唤神明,他已万念俱灰。他顿时想起老米说的没错,人类或许在这个宇宙中不算高级,此时更如蝼蚁,但因为心语,他们正在变得高级。他一边痛苦,一边顽抗,一边向神明祈求,一边向所有人祈求,一边向那个声音祈求,向一切事物祈求,犹如远古时候的巫师,无比痛苦着、瘫软着祈求,祈求帮助。

    过了多久,他不知,他只是一直祈求。

    啊!啊!正在痛不欲生时,一道闪电忽得划过他的心灵,顿时满心光亮和祥和。

    一股热流从自己的尾椎缓缓升起,沿着脊柱直达颅骨腔中,温暖了脑浆,温暖了心脏,温暖了躯干和四肢,温暖了周围一切,疼痛淡然无存。

    身体瞬间清爽起来,他坐起身,感觉到这种“治愈”的体验是那样的迅猛而神奇,所有好的状态都恢复了,恢复得比刚送胖子回来那会还要好十倍呢!

    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满身大汗。

    他正欢喜自己已安然无恙,便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闻是老米在叫门,他急忙下床开门。门一打开,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到,暗想莫非自己的秘密被公告天下了,全员都来了,但是大家倒显得比他更惊讶而不是愤怒。

    “我的天啊!你怎么啦?看看你,是跳进河里了吗?”老米惊讶的问。

    “不,只是出了点汗。”剃刀有些犹豫。

    “这何止一点!我们刚才都感到你很痛苦,所以大伙一起赶来看看,你还好吧?”老米即惊奇又关切的问。

    “好得很啊!我一直在里面做俯卧撑呢!也许最后几下做得实在痛苦,我就想试试能否把痛苦传送出去,果然被你们感应到了,哈哈------多了不起的心语啊!”剃刀灵机一动,微笑着抬起胳膊展现肌肉。

    他这番辩解确实合理,立刻引来了一阵笑声与之配合。唯独老米和安娜却疑惑的看着剃刀。

    老米说:“好吧,没事就好!”接着让大伙散去。

    待到大家都走了,剃刀重新回到房间,锁上门,不禁感叹:“原来刚刚的召唤果真起到作用!那么,是不是果然呼来了神明呢?正是他将自己来解救的吗?”

    他的思绪瞬间坠入一片混沌,身体如雕塑般立在门后。

    额头落下的一个大滴汗珠突然把他的思绪从那含糊的混沌里拔到清晰的现实中,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渍,仍未干;

    扯扯身上太空服,黏糊感;

    动动藏在球鞋里的脚趾,湿漉漉;

    才确定自己真的象被刚从水里打捞上来,这般大汗淋漓!

    他扒开两块床板,原来里面是小型储物间。他拿出一套新的太空服,仍是草绿色。

    这种面料就像人的肌肤,似有很多毛孔,可以将身体排出的汗液和污垢自动吐到外面,就算一年不洗澡身体始终清爽。

    但这次出的汗真是太多了,早成了严重内涝,它的那套系统估计奔溃了,难怪刚才老米面露困惑的神情!他想到这,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着谁做俯卧撑会出这么多汗!

    他又从里面提出一双黑色长筒靴,材料也棒,只是他向来不喜欢长筒靴,可球鞋已经泡在汗渍里,每人又只配了这两双鞋,现在也只能凑合。

    身体早已陷落进黏糊糊的体验中,巴不得赶紧从里面跳出来,想被扒皮一样,不过这层皮扒去了只能让它的主人无比舒畅。

    他带着洗漱用品呆呆的站在淋浴房里,整整半分钟后才感叹这场景果然值得解读一番。

    这里真的没被使用过!

    墙和地面干巴巴,墙面跑着至少上百条缝隙,犹如破坏力滋生的触角,一直延伸到极致;

    淋浴房像个筒子,居然也用泥土打实了砌的,这水要是泼将上去是要带着泥浆滚下来的,不洗成个泥人也得和出一双泥腿;

    面积有球房大,少了芦苇帽子,温柔的光线倾泻进来,在它的普照下洗澡倒是愉悦;

    墙上有几个用树杈钉进去的挂钩,看上去即粗暴又脆弱,判断绝挂不上他的靴子;

    地上有个木桶,半滴水没有留,渴得皱巴巴,就等他来救;

    一个木瓢靠在桶旁,好像苟延残喘着,真是难兄难弟;

    剃刀转身将去提水,才发现居然没门板,“哎!多么痛的领悟!”

    他摇着头,看留下的旧痕,定是早给人私自拆了去,又折腾了半个小时,木桶被注满水,自己的床单也成了门帘,这才洗上了澡。

    澡洗完,虽然没成泥人但泥腿没免掉,他又将床单作了浴巾裹了自己。

    才准备回到房间,就见安娜已站在七八米开外,双臂交叉于胸前,眼神挑剔的盯着自己。

    这把他吓了一大跳,他不觉打了个寒战,床单跟着抽动。他呼了口气,定定神,接着径直迎上她冰冷的目光。

    她的头开始向左边微微倾斜,目光没有离开他,剃刀觉得越接近她的目光更象冰刀。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小时候的某个老师正质问着自己的眼神,那不及这百分之一。

    这七八米的路走起来也好像七八百米那么漫长。他轻轻的把心语大门关上。

    不过安娜也无意与他心语,甚至话语。

    就在相距两米左右,她托起右手做了个让他止步的手势。

    接着他的目光终于接上安娜冰冷的视线,这下她的视线早就胜过冰刀,彻底搅碎了剃刀的眼神。

    剃刀有点慌乱,不得不回避了她的视线,转投天空,漫无目的的搜寻目标。

    “今天的天气不错!”怎么就吐出这么一句话,他心中尴尬。

    只听见安娜哼的一声,嘴角轻蔑一撇,身子便朝左边迈步走去,头也不回。

    他看着安娜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心里不仅惦记着她的用意也惦记着她的美貌和身材。

    他寻思毕竟她和剃刀恋过啊!她或许一早就认定自己不是真的剃刀。他裹着床单,木纳的站了几秒,感到自己是偷了剃刀身体的贼。

    他沮丧的回到了自己的球房,换了一身新的草绿色太空服,接着躺上床,双手枕到脑后,开始回想今天的事。

    画面突然就切换到了那道模糊的黑灰影像,太真实,他都身临其境,吓得立刻坐起。

    那黑幕忽的变亮了,瞬间使他睁不得眼。当再看时,已经是阳光明媚,那影像也已然清晰明辨。

    果真是一头昂首挺胸的狮子啊!站在红色岩石上的白色狮子!

    比地球的狮子高大威猛得多!

    剃刀心脏扑通扑通,努力让自己定定神,待到气息稍微缓和,他才看得仔细。白狮毛发好似波斯猫的纤细松软;

    头上果然有两支尖角,闪烁银色光芒,远胜匕首;

    它正昂首眺望,好不威严!

    白狮突然扭过头看了自己一眼,但剃刀恍惚觉得他它这一眼是看非看,待他反应过来,只见它仍旧眺望远处。

    “你可是来谢我的吗?”白泽道。

    剃刀听见它说话,音色十分和蔼,却辩不出它的性别。

    之后,剃刀静静坐着听它把自己介绍,但听得也似懂非懂。大概这是一匹远古神兽,名叫白泽,它有识别邪恶的异能,中国人一直将它当作辟邪的神明来供奉。

    “这么说您是被我召唤来的?”

    剃刀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正是!我恰巧路过此地,听得你的呼唤,当时便觉你痛苦难当,方才伸了援手。”

    白泽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天啊!果然------“剃刀按住胸口,觉得无法立刻平静下来。

    过了片刻,终于心平气和了些,他才问道,“那么您知道是谁袭击我的吗?”

    问后,他便又深呼吸一趟。其实他见到白泽起便仿佛又见到心慌意乱再次似人非人的模样在那翩翩起舞,直到现在那舞蹈还没有停下来呢!

    所以,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好这般直奔主题了,也管不得对它恭敬不恭敬了。

    “嗯,大概吧!若不出所料,袭扰你者亦当属某类远古神兽。”它答道,声音很和蔼却仍不看剃刀一眼,眼神还是死死盯着远方。

    剃刀顺着它看的方向望去,除了一片光明、迷雾、岩石、山丘和草原,都是这个星球平常的景色呢!

    “我的天啊!您能帮我吗?”剃刀显出明显的担忧。

    这下,他不仅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暴露,更苦恼影响先遣队的任务,那可关乎地球命运啊!

    ”嗯,我可并非来找你来聊天的!自然是要救你!“白泽很和蔼的回答。

    这让剃刀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接着他又不知从何说起了,他还在收拾激动和散乱的情绪。

    又过了一会,待他情绪稍许平稳,才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我想问,您知道它为什么袭击我吗?”。

    白泽仍旧保持眺望远方之势,并未立刻回答。

    剃刀的问题早已问过,只得默默等待,这倒给他时间使自己心情缓缓平静下来。

    十几秒后,它和蔼的声音才响起。“我想,它定是受到惊吓而生了愤怒,故而才做出了这般恶事!”

    “什么?这!为什么?难道我们会惊吓它吗?”剃刀大惑不解,他几乎都快喊出来了。

    这次等了更久,半分钟后,才听见白泽说话。这让剃刀一度怀疑是不是白泽早已开口,自己和它之间要么隔着很多障碍要么实际距离比感觉的遥远许多,所以声音来到跟前才这样费时。

    白泽这样说道:“通心之术让心念遨游太虚。远古之时,尔等之中杰出者亦得此术,能与神明通。

    但之后,邪兽惧怕人类心中之奸诈习气,便使唤那种种欲念诱惑了尔等,日久,尔等心智便日渐愚钝,终究失去了这一天赋异禀。不知何故?

    近来,尔等这一众又重获此天赋,大概如此,使那邪兽受了惊吓,故而愤怒。”

    剃刀听得目瞪口呆,接着长呼了一口气。

    “那么,它也是被召唤来的吗?”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情五味杂陈,无法言喻。

    “吾亦未解,但它既已在此,定与尔等有莫大关联。”

    白泽的声音依旧和蔼,这次一问一答倒是立杆见影,没有半点耽搁。

    “此乃宿命!过往,尔等思恶,即便思想得天昏地暗,它亦无感应,只因那念不过一道涣散之气罢了,宛如游丝,奈何有力!

    而今,已天壤之别,心念粗似碗口绳,这等心念可气贯长虹,自然易得我等觉知。

    正的即被迎来,邪亦随后;坏的即被迎来,好亦将至;为何?只怪人心好分别!得了坏的,必须寻个好的,方才安稳,如此念念相随,便把我等一并感应了!”

    白泽终于看了一眼剃刀,那眼力锐利,好似千刀万箭,却不曾让剃刀害怕,反倒使他觉得那眼力刮去了自己心里那层黏糊糊的黑暗,顿觉欢欣鼓舞。

    “我懂了!可好像又不懂!”剃刀愍愍嘴。

    他觉得白泽这番话难以理解,不过也无所谓!

    只是感到这些事大概都起因于自己的心语,心中便又郁闷起来。

    倒是白泽对这番话很计较,它突然道,准确的说是翻译道:“我的意思是,所有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的思想造成的,所谓的正和邪不过是你们自己心中萌生的,宇宙哪里分了正和邪?

    你们的心从诞生以来就喜欢分别,分出了一个黑,就一定要求有个白;分出了一个好,就一定要求有个坏。

    所以,当有人遇上它,那肯定就会希望有个正义来镇压它的邪恶,所以就把我给召唤来了!

    这是你们的心性逻辑,永远改不了这个好比较的毛病,所以我说这是宿命!明白了吗?”

    这番白话听得剃刀一愣一愣的,倒是真没想到白泽能这么说话!

    不过这下他真的理解了!

    可惜,听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千言万语就是堵着心口,没有一个愿意跨出半步,实在尴尬!

    “可是,这离地球好远,您怎么过来的呢?”

    突然,灵机一动,剃刀就将这么一句推了出来,不过一边说一边又醒悟到这个问题太傻!

    眼前仿佛见得那句话站在他与白泽之间左顾右盼,甚是可笑!

    “哦!呵呵!我们需要坐那飞船来吗?”白泽答道。

    “哦!是的,自然不是的!”

    剃刀尴尬的看了一眼白泽,正好见到一阵风吹动了它脚下的尘土和它下巴长长的白银色胡须。

    这风让它显得更具威严!

    “但是,我可以看见您!难道------”剃刀若有所思。

    “你仍安坐于自己的床上呢!此乃是比心语更高级的通心之术。

    是我使你见着我的,我若不愿见你,你自然见不得了。

    尔等心事重重,内忧外困,如今又能心语已属奇迹,恐难再上一层楼了!”

    白泽的言语又回到了原来的调子。

    “哦!”

    “您能打败那个邪兽吗?”

    剃刀不敢用“打死”二字,他不知道那样会不会冒犯它,终究它们乃是同类。

    但一琢磨,也许这种想法正体现了自己的愚蠢。

    “难!很难!你只得依靠自己,但我愿教你方法且从旁协助。

    若你自己不能自保,即便我与它斗得两败俱伤,它依然可以轻松取了你的性命。

    你已见到,它乃利用尔等的恐惧诛杀尔等。”

    “天啊!”剃刀叹道。

    “那您什么时候教我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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