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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两块石板的预言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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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人将双手放在了石板上,石板上的符文亮起了刺眼的光芒,老婆婆的声音响了起来,三人都听到了这个内容。

    “越人,你走后的第二年,老身的占卜又出现了与前一年一样的异象,也许是命运神明的安排,这次又是关于你的预言,但老身难以理解其中内容,所以让洛希带着这个预言去找你,下面是这次预言的原内容,希望能对你有些许帮助。还有,照顾好洛希。”

    老婆婆的声音顿了顿,说出了那一日巨龙袭击后的预言。

    凑在石板前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越人难以置信地听到了这……的的确确出自一年多以前的语言。

    “另一个世界的男人会从坐落于十字山脉上的学府中的一名驱魔人口中得到他想要知晓的消息,而半精灵则终有一日与另一个世界的男人正面相对。精灵族的神坛惊现异变,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人将帮助精灵获取强大的能力并稳定局势,精灵族将是男人日后的巨大助力。”

    “天呐,奶奶难道,在一年之前就遇见了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甚至预见了我将在这个时候将预言展现给你。”洛希惊叹道,爱卡西婆婆的占卜是的确有效的,这个她与越人都承认,但这也太……

    精灵的神色有些犹豫,她将信将疑地问越人:“这个预言,准确率真的……”

    越人看着精灵银白色的眼眸,像是无声地表示:我再想不信也难以做到。

    越人呼吸急促道:“瑞娜是一名半精灵,而我,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其实并没有失忆过,事到如今你们两个与瑞娜是唯一确定的知晓我的秘密的人。对不起,蕾娅,洛希,我以前没有告诉你们。”

    精灵微笑地摇摇头,握着越人的手说:“蕾娅不在乎越人是否任何事都让蕾娅知晓,只要越人对蕾娅是真心的,蕾娅认为越人说与不说都是有原因的,虽然蕾娅很高兴你将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告诉我。”

    越人将精灵的纤手反握在手中,之前的愧疚和之后的感动都汇入了对精灵的爱意中。

    洛希看着恩爱的两人,虽然知晓自己将越人当作哥哥,但心里还是感觉怪怪的,好闷……

    越人轻拍了拍精灵的肩膀,转向洛希说道:“洛希,我从一早就隐瞒了你们,愧对你的救命之恩,但我的确是……”

    洛希打断了越人,也摇摇头道:“没事的,奶奶其实早就知晓了,但奶奶开导过洛希了,如果自己突然出现在陌生的世界,谁又能轻易提起自己的不同呢。我不怪你,真的,还有,洛希的确一直以来对你的心意都是真的……我,我是指,兄妹亲情。”洛希说着说着就脸红了。

    越人忙道:“我也是真心的,我对你们两个都是……咳,真心的爱情和亲情。”

    越人整理了一下思绪,转而正色道:“我对于这样的预言是不得不相信了,也许我真的应该去找寻坐落于十字山脉上的学府,去打听瑞娜和魔族的消息。但是蕾娅,你愿意随我去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也在担心预言中提到的精灵族的事情,回家去吧,我也会帮你寻找另一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性的。”

    “可是,我……”精灵现在很矛盾,真的很矛盾,柳眉皱着,还在天人交战,哪一边她都舍不得失去。

    “安顿好家乡,才能全心全意地来找我不是么?”越人微笑道,抚摸了一下精灵的脑袋,开导道。

    精灵看上去认同了这个说法,点了点头道:“蕾娅一定会尽快去找你的。”

    “嗯,到时候我估计也已经到达预言中的地点了,到那里找我吧。”

    洛希这时想到了另一块还没使用的石板,拿起来递给了越人说:“再看看这一块吧,也许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越人接过另一块石板,将双手放在了上面。

    这回的信息也同样让三人震惊。

    老婆婆的声音说道:“洛希将你第一次带回村子前的那次预言,我只提到了一部分,因为当时村民太多就隐藏了一些内容。全部的内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人失去了记忆,她会被一名来到村子的占卜师收养,在某一日发现了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男人,占卜师将在次日正午见到那个男人。日后与男人关系亲密的精灵将是她恢复记忆的关键。”

    “我,我,我……”洛希捂住了小嘴。

    老婆婆的声音最后说道:“洛希,我知道这个时候你一定就在听着,其实在你还只有6岁时,村民在湖边捡到了被冲上岸的昏迷不醒的你,你醒来后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他们也无法向你解释身世,便都将你当成了父母过世的孤儿照顾。而我在退休后回到家乡时,村民们请求我帮忙寻找你的父母,于是没有子嗣的我就在找到你父母或你恢复记忆之前充当了你的奶奶。直到那次占卜我才知道了你原来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你还是我的好孩子,也是我的亲人呐,唉。”

    洛希无言地留下了眼泪,也许是因为一度失去记忆的自己,也许是因为孤零零的身世,也许是因为村民们的救命和养育之恩,但一定有因为老婆婆对她如同亲人般照顾的原因。

    越人惊于洛希竟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她也是穿越而来,难不成她也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人,越人不自然地搂住洛希的肩膀,洛希抱着越人的腰身,泪水浸湿了越人的衣服。

    精灵在一天内得知自己面前的两个人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坐在地上眨着眼睛。

    命运也许就是爱制造巧合。

    ……

    第二天,又到了离别的时候。

    洛希自愿随精灵回到精灵族聚居的家乡,她相信奶奶的预言一定是有道理的,而且,精灵是越人的……那个那个,换句话说二女之间如果没有掐起来,那一定是关系紧密的。

    (哎?为什么会掐起来?)

    (洛希:……妹妹和……嫂子怎么会……会么……也不会……又不是……)

    二女都与越人重聚时间不长,但她们都懂得,这样做也许是最合适的,分离是为了长久的相聚。此行之后,按照预言来讲,二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收获。

    奥良行省主城之内,越人将二女送上马车,现在经济条件稍有改善,他可不愿看到二女长途跋涉累死累活……要问如何改善,越人只是在马车租赁的店中拿出了金属长盒在桌子上一敲,储备中受魔法压缩的一部分金,释放在了桌上,恢复成了金块的模样。

    “保重,我不希望你们二人有任何闪失。”越人看着马车远去出城,感觉到了莫名的寂寥。

    一名从旁边店铺走出的女性思考着事情,经过了越人身边,突然站住了脚……

    抬起了头,很机械地后退了几步看了过来并认出了他。

    “司徒越人?你不是在帝都嘛?”艾露耶娜问道。

    越人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身看到了神情有些复杂的艾露耶娜。

    “原来是艾露耶娜小姐,别来无恙啊。”越人很客气地说道,想起了艾露耶娜是行省省爵的长女,也许她会知晓些自己想要打听的事情。

    双方面对而站沉默了一会儿,没等越人开口,艾露耶娜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前面有一家新开的酒吧,要去坐坐么?”

    “哈?”

    艾露耶娜一开口就后悔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这和自己正常的人设风格不符啊。

    “那个,其实老师也在那里,我的意思是,呃,老师也很久没见你了。”沙琪玛大师被搬了出来。

    越人愣了一下,旋即微笑道:“如此甚好,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与你——”

    艾露耶娜一惊,难道眼前的男人要羞辱自己么,展现了一定可以问鼎冠军的实力后,又自己放弃了比赛,相当于让出了除浒、溯兄弟之外的第三名给了她。

    “——还有你的老师请教。”

    “呼……”自从那天的决赛之后,艾露耶娜已经对眼前的青年难以自持高贵身份对待了,这是她无论如何想不到也控制不了的,故作高贵的语气是那么虚假,看待其他同龄人的冷傲眼神却在越人身上失去了些许傲气。

    “我们走吧。”

    “嗯。”

    ……

    一间装潢档次不低,虽然空间不大但显得十分高雅的酒馆中,沙琪玛大师正细细品着一小杯酒。对于身为4级魔法师的小老头来说,在帝国的地位已是不低,加之魔法师本就是研究大自然奥秘的人群,有一些高雅的或轻松的业余爱好也是很正常的,只有少数魔法师整日呆在房间里苦心孤诣。

    沙琪玛大师总是会喝点小酒,既能放松身心,还能让凝固的思维解开规则的束缚产生魔法灵感。奥良主城中新开的一家不错的酒馆正是大师早就想来体验一下的。

    当越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老魔法师呛了一口酒。

    “咳咳,咳啊。”

    沙琪玛大师捶着胸口,惊喜道:“越人小友!好久不见啊,帝都的大会我已经听露娜说了,精灵的事情我不了解不便评论,但你展现出来的魔法,真是令全场震动啊,这可不是1级2级魔法师能够完成的。”

    老魔法师招呼越人坐下,艾露耶娜也坐在了桌子对面。

    “说来惭愧,本来是叫露娜去见识一下帝国的青年才俊的,对于名次并没有要求,这次爱徒获得了第三名的名次,说起来还是越人小友的功劳。露娜,还不感谢人家,这可是10年一届的青年魔法师大会名次啊。”沙琪玛大师对艾露耶娜说道,爱徒能够拿到名次,不仅自己为她感到高兴,那对于自己的名声也是有大大的好处的。

    艾露耶娜听得竟然要自己道谢,虽然自己对越人的本事印象有所改观,但这等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可这又是老师的要求,这……

    越人笑着摆摆手道:“不必不必,晚辈也是情急之下破釜沉舟的尝试,不属于真实力。艾露耶娜小姐可是凭借真本事夺得名次的,和晚辈没什么关系的。”

    越人这的确是真话,那一招不仅完全耗尽了自己的精神力,而且还包含了自己之前的准备。越人准备的这一大招是以瑞娜书册中一招5级魔法为原型而修改出来的,威力效果大约相当于3级以上、4级未到的样子,但为什么越人能瞬间释放出对自己来说高出这么多等级的魔法呢?

    主要是因为两点。其一,那一招本来的操作应该是吟唱或者干脆瞬间召唤聚集空气、土地等处来自大自然的金属元素然后进行后面的魔法运行的。那种量的金属对于越人的等级来说,既没有那么快的召唤速度,也没有那么广的召唤范围,所以……越人干脆就自己带了个材料库,不说身上的金属,那“金属大冰棍”里可是有一整个大房间的金属量。有了随身材料库,就可以缓解很大一部分金属需求,加上自己战斗中以备不时之需一直缓缓召唤脚下大地中的金属元素们向自己靠拢,基本就够用了。最后,金属刺们并不是通体密度一样,只有杀伤力部位需要高强度高密度的金属,其他部位的密度就被越人降低了,这样既有了面积也保证了杀伤力同时还比原版本魔法需要的金属量少。

    其二,越人已经提前将精神力附着在了“金属大冰棍”中各种常用金属中,虽然精神力附着这种操作中的精神力是很容易自然消散流失的,但金属是附着性最好的物质,这已经足够了。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在越人需要临时用一些需要吟唱、引导和很复杂形态转变的魔法时,可以省些精神力……或者就像这次,自己当场的精神力耗尽都不够,没事我还存了一些应用程序在u盘里,加上这些就够了……也亏越人是将精神力提早附在了被层层压缩的金属中,如果是水、火或他们的能量中,那估计连几分钟都保存不了就消散没了。

    也许……越人几乎已经忘了的胸前的神秘肋骨也起到了些帮助效果也说不定……

    艾露耶娜以为越人要趁机讽刺自己并看笑话时,越人的表现却和自己所想大相径庭。

    艾露耶娜不禁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但一想不太合适,自己怎能如此下气,又强迫自己收回了表情。

    老魔法师看着来回变脸的艾露耶娜,哈哈一笑。

    老魔法师可是听从帝都回来的朋友形容过当时的情景,可以说只要越人愿意,浒、溯以及艾露耶娜所站的场地边缘也会遭到“大沙发”的波及,就算挡得住也会被逼出场地失去资格。这一点艾露耶娜不傻,定是能看出来的。

    (哎?大沙发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性魔法,大-杀-法,在沙琪玛大师这里诞生了一个全新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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