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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宵剖鱼肚的手顿了一顿,顷刻恢复,“怎么这么问?”
安昕鼓起勇气,“爷爷刚去世的时候,我在n市待了一个月。走之前去看他,下山的时候看到你的车,青哥说,那时你也在n市。”
见华宵没有作答的意思,安昕又接着问,“还有……今年过年,你回n市,是不是也去过?”
“他在的时候我没去看过他,走了以后还不能去吗?”
华宵善上从容的处理着红烧鱼,说话的语气也清然不迫。这答案对安昕来说意义非凡。
不知哪来的冲动,趁他背对着自己,安昕身子往前一贴,从背后环抱住了他。
“谢谢你。”小手攥了攥华宵胸前的衬衣,不知道某人因为这个动作浑身某处细胞被唤醒了,燥热的很。
“安昕,”
华宵欲换姿势,却被她胳膊一紧虚虚箍住,“不要转过来。”
安昕侧脸贴着他宽阔的背膀,嗓音细腻温柔:“我,爹不疼娘不爱,做很多事都不用在意后果。最在意的,不过两个人而已。你这么做,我很开心。”
“安昕……”
“最近我知道了一件事,”安昕打断他,“我遇到孔秀老师了,她告诉我,我妈在年初的时候去世了。”
她克制低落的声音,手依旧搭在华宵身上,感到他处理鱼的手停了下来,浑身一紧,沉沉的低气压开始蔓延。
“她好像不愿意回来呢,墓地都在英国。一个人得对她的另一半多淡漠,才会走到这一步?”
说完,自嘲的笑笑,“想来,她也不想我去打扰她吧。你说,将来有天,我爸爸也会走,会不会也是……”
安昕没再说下去,华宵也没有安慰她,两人身子贴着背,久久的站在厨台。好一会儿安昕才放开他,走到他跟前抬起脸,眼神凝聚在他眸子里。
“我的父母给我示范了失败的婚姻,我不想重蹈覆辙。你,是不是能接受这样的我。”
华宵眉间的平淡渐渐紧缩,凝成一个“川”字,眼底含有愠意。
不想重蹈覆辙?她是在婉转的告诉他,这辈子都不想触碰婚姻了吗?
他很想掰开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她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他委曲求全向她提出结婚,不是自己公司的戏,却三番五次飞过来上海监工,给她安排假期,帮她做理疗,还学下厨……她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饭别做了,出去吃。”
“嗯?怎么……”
安昕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华宵就动作迅速的洗了手,出去打电话,“七点钟,六个人,预订一个包间。”
安昕不知道是自己提了不开心的话题,还是华宵城府里又冒出什么心事,接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不好。
经验告诉安昕,凭华宵的专断决绝,跟他对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虽然读不透他的心思,还是不要添堵的好,于是在确定今晚的饭局有所改变之后,便开始收拾厨房。
那么好的食材,可惜了……最重要还是两个人一起挑的,安昕说心里不疼是假的。
把一些肉鱼包好放进冰箱,就遭到华宵的冷言拒绝:“我明天回北京,这里不住人,放着有什么用?”
“可是……”
“听不懂吗?”
安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疼得发紧。为什么开心的时刻总是稍纵即逝,而不开心的事,总是没有预告就降临。
委屈感溢了出来,她两只眼圈渐渐发红,杵在厨房外无所适从,手里的东西就被华宵夺了过去,兜进垃圾篓。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安昕低头扯住他的袖口,带着无法掩饰的鼻音,“我们不要这样子了,有什么话能直接跟我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刚刚的话提醒了我,家宴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婚姻家庭,显然我们不是这种关系,我不想让朋友误会。”
华宵说完拿开她的手,这一放,好像能放下过去几天所有的事,告诉她又是虚梦一场。
安昕强忍住眼泪不让它掉下来,抽了抽鼻子,保持淡定:“知道了,我会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让华总为难。”
她本想换一身赴宴的衣服,想想脚步缩了回来,“你不想让朋友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陪沛沛和管昉吃饭吧?既是这样,穿什么衣服,不会妨碍到华总吧?如果你觉得这样穿掉档,碍了你的眼,请华总少看两眼吧。”
安昕也顾不得什么自尊,气场一转,倔脾气又拱了上来,让华宵莫名的生气。这样的她总是轻易就挑起他征服的欲望,扯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摁在墙上,安昕整个背几乎用撞上去,疼得叫出来一声。
“已经碍了,怎么办?”华宵暗沉的嗓音直逼她耳膜,目光萧肃,让人发寒,“知道怎样才顺眼吗?”
他说完,唇齿就咬上了她的唇,野蛮而有用力,像一只猛兽猎食,毫无温柔可言,安昕感到唇一阵疼痛,“唔唔”的叫不出声,作为反抗也撕咬上了他,这个吻充满了血腥的气息。
“华宵!”安昕趁他唇一松开,扭动着身子拳头就去拍打他,两手就被他单手握住禁锢住。
他埋头在她脖子上用力的吸.允,安昕觉得自己遇上吸血鬼了,深细的伤口拉伸了疼痛感,让她不禁叫了出来。
华宵啃了个够,才从她身上起来,唇线带着微露的血色。白皙修长的手指抹去唇角的血丝,低下眉目,眼底是她脖子上五彩斑斓的吻痕,勾起一丝满意的邪笑:“这样,就很好。”
安昕甩开他的手,冲进卫生间,星星点点的印记有的绿,有的红,有的黑,这伤痕任谁一看都会想入非非,他这是在刁难她。
安昕强忍着泪,拿遮瑕膏拼命擦,却发现颜色太深怎么也擦不掉,只会疼上加疼。每处吻痕,轻轻一碰都会发酸发疼,这感觉深刻的提醒她,那是华宵。
安昕回卧室换了身衣服,披上丝薄披肩,打好脸上的妆容,出来时华宵已经换了身衬衫和西服,模样整齐精致到看不出来刚刚做过些什么。
越是这样,她越不会罢休。他想让她难堪,想让她难过,她就让他继续好了,看看最后谁先失了耐心。
“华总,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吗?”
9月初,大戏杀青。至此安昕和华宵有一个月没联系,既没有交集,也就相安无照。
她知道有关他的唯一消息就是,杀青前一周华宵过来了一趟,待了两天就回去。安昕只在片场跟他打过一次照面,两人没对上话。后来听关西郡说他是来和tr商讨下半年评选金鹰奖的事宜。
入秋以后是斩获战绩的季节,各大影视集团除了力推年底大戏,筹备贺岁档,还要参选国内外年度各项大奖。
华宵忙碌之余收到了安昕发来的微信:“那个问题的答案,想当面跟你说。时间地点你定。”
安昕走在咖啡厅的空中楼阁,伸手就能触及秋日的银杏树。
此时落英缤纷,石板路上的金黄叶子美丽得像这个城市最具代表性的画面,环卫阿姨都要放两天,待叶子略显枯萎才收拾。
天很高很蓝,安昕想起大一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天气,和华宵重逢。
他还是到的比她早。
安昕坐到他对面,把身份证和户口本摊在他面前,开门见山的说:“这一个月我想了很多,该给我们的关系一个终结了。我会和你结婚,你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那就不公开好了,需要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
这不是她预想中要说的台词,她原以为会是个很温馨的画面,却一坐下来就成了谈判现场。
华宵只是静静的听着,两腿相叠,手虚虚搭在两边的把手,自如得不像当事人。
这样让她觉得更不确定,不确定他在想什么,是否愿意,是否有立场。安昕放在桌上的手不安的抠拇指,低头说:“只是,我也有条件。”
“说吧。”
她脸上挂着不安,眼神又很坚定,像在坚持什么。
“结婚以后,在只有我们两个的私人场合,我要叫你的名字。”
“可以。”
“还有,我说过,我的父母给我示范了失败的婚姻,我不想重蹈覆辙。接受了结婚,就不接受离婚。”
华宵定定的看着她,脸上依然是古井无波的镇定,却心潮澎湃。原来那天,她是这个意思……想到后来的事,华宵胸口涌起懊恼的波浪,他是怎么误解的她。
“还有呢?”
“还有,婚姻是忠诚的,我不知道你在美国经历多少人,结婚以后,只能我一个人。”
“你有被欺骗妄想症吗?”华宵反问,“其他还有吗?”
有,很多,她后悔没有列清单出来一条一条跟他过,现在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没有恋爱没有求婚的结婚,她没有保障。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震慑性,只消问她一句就足以封了她的脑回路。
“没有了。”
华宵伸手把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揽过来,语气冷漠得像谈完一场交易,“我会安排人,帮我们在美国登记结婚。”
两人走在寒气微露的石板路,华宵突然开口:“你要求忠诚,我就告诉你。在美国,也没有经历过别人。”
说完扬长走在前头。安昕回想刚才的话题,知道他回答的是哪一个,心里默默打算盘,出国前她是他的第一个,出国时没有经历过别人,回国后,也没有其他女人……
他想表达,他始终都是她的独家专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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