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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整个人僵住了。许久许久，她才眨了眨眼睛。
她低头，头发遮住了眉眼，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对呀，”云皎突然间的笑了起来。
嘻嘻嘻，嘻嘻嘻。
苏瑾垂眸，声音都隐隐颤抖“你想杀她可以告诉我……”
我不希望，你的手染上鲜血……
云皎摇了摇头，低低道“不行啦。我已经脏啦。”
云皎抹了把眼泪，破涕而笑，絮絮叨叨道“我已经配不上陈冥的哥哥啦。他真的是一个很干净很干净的人。”
“他很温柔的，对我也是，我去他家，饿了他还会给我做饭。”
“当初那段时间真的特别特别好，我们三个人生活的也很好，他真的很温柔很温柔，特别温柔，一尘不染，很善良，干净的让我惭愧。”
云皎的声音变得哽咽“我现在配不上他了，配不上那抹干净了……很干净很干净，我又怎么回去触碰呢……”
苏瑾一直沉默的听着云皎的喃喃自语。
云皎吸了吸鼻子。沉默良久，她稳了一下自己的声音，而后颤抖着开口，声音却仍旧带着一丝哽咽“所以，瑾瑾，她竟然对你们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情，我又为什么不能杀了她。”
云皎的瞳孔都在颤抖。她嘴角一弯，竟然是笑了起来。
苏瑾张了张口，却觉得口中生涩，梗在了喉咙里。
云皎笑嘻嘻道“瑾瑾，我还不能杀了她吗？”
“她做了那么多过分事情！我忍了她那么多年，她却还是那么任性！变本加厉，甚至想要杀人！这种人不该死吗！”
云皎的脸上隐隐显出癫狂之色。
“我第一次杀人，可是我不后悔！我杀了人……可是我……”云皎嘴唇颤抖的张了张，最终轻声道，“我好伤心，好难受啊，瑾瑾。”
苏瑾垂眸。苏瑾闭了闭眼睛“你……”
“瑾瑾，”云皎打断了她，轻声开口道，“我曾经，和陈冥关系很好啊。”
“我喜欢吃面包，陈冥每次放学下午都和我去买面包，买回去怕被他骂，就帮我藏起来，有时候还会骂我是个笨蛋。”
“她很喜欢她的哥哥，所以才会那么不肯置信吧……”云皎轻轻道。
苏瑾蓦然间的发现，云皎眼睛中的光，已经没有啦。
没有啦。
云皎道“我好伤心啊……我杀了一个曾经对我这么好的人……可是她活该……”
云皎猛然间的站了起来。
她朝着外面走去，道“我去冷静一下。”
云皎朝着外面走去，走了许久，猛然间的，尖锐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云皎的瞳孔猛然间的睁大，来不及躲避——
鲜血溅落。
有人从车上下来，呆呆的盯着倒下的云皎。
云皎感觉，周围有白色的亮光。
“云皎，云皎？”陈冥拉住她的胳膊，笑嘻嘻往外走，“去买面包吧。”
陈冥？云皎愣了愣。这是哪里啊？
云皎和陈冥走了，回到家之后，云皎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温柔的笑了笑“云皎，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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