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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为什么会在这里?宋智孝又是谁?
故事的却不能这么讲。
我的名字是宋智孝,我家里有四口人,我的父亲是一名出色的工程师,在家乡我的父亲饱受赞誉,我的母亲洁身自好,在城市里从未传过关于我母亲的流言蜚语,同时我还有一个备受我疼爱的弟弟,和家人走散那年弟弟才四岁。
是的,我们走散了;那些达观贵客都被一车车的接走了,父母让我们在家里等,不让我们出门,我和弟弟只好终日围的火炉,看着家里的一楼的窗户度日。外面平日里几乎见不到人,那段时间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窗户外面变得吵吵闹闹,乡绅、政客都聚了过来,本来干净无比的街道变得越发肮脏,最后连垃圾都没有人收了,家里的垃圾也占据了整个客厅,最后没有地方了,索性就全堆到了街道上。街上的行人相见从最开始的和颜悦色,逐渐变成个无处不在的争吵,到了最后,街上的行人相见不对视,熟人相见不言语。爸爸妈妈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城市里除了堆积的垃圾就不剩什么了。
最后一波的转移名单下来了,我们一家的名字终于在里面了,我的父母高兴的回家告诉我们这个消息,那是昏暗的持续半年的日子里,唯一看见光芒的一天;我至今还忘不掉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父亲挂着那么快乐的笑容。我们把能丢掉的都丢下了,一路坐着挤满人的列车到了我家乡城市的西城区,当我们下车的时候,放眼望着脚下的西城区,我在那一刻感觉到在中心长这么大从未感觉到的寒意,西城里一片漆黑,房子上都裹着层冰霜,街道上都结冰了,冰下面盖着牛鹿的尸体,不过大多数是人的尸体,冻在墙角的成堆的尸体粘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母亲抱着我和弟弟跟着下车的人潮走进了那个人间地狱,穿过街道的时候,妈妈一直想办法遮住我和弟弟的眼睛,但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到弟弟在发抖。
两个出口,人头攒动,我被人潮推了出来,家人跟着人流去了左边,我被挤到了右边。我疯了一般的往家人的方向追赶,我太矮了,肘尖,臂膀撞击这我的脸颊,我就是看不见我的弟弟和父母,渐渐地我也听不见了他们的叫喊了。等到左边的入口已经近在咫尺了,我还是被拦下了,“执法者”不承认我的身份,不论我怎么解释,“执法者”都不肯放行,我的人生也随之远去了。待到人流消失,待到就剩下了我
宋智孝从地面上和右边的人潮一路逃难,等到了夜辉,活下来的人数不到一半。
时间回溯到昨天晚上,也就是安东尼还在“中央公园”的时候。
宋智孝在林子里等了很久,他一直盯着天上看,地上的铁球滚着多少都无所谓,只要天上的收光了,他就可以行动了。宋智孝在列车大厅等待机会,混在准备搭乘最后一班车的“中央公园”的人中。一般他都会守着去中心的列车的入口,从这里进去的人身上几乎都揣着点百八十的。
守了一个晚上只套到一个小孩的钱包,衣服很干净,一看就不是边缘的孩子,小孩身上意外的带着不少钱,趁着小孩上车掏了下来。虽然每天都可以扒到点。这几年也积蓄了不少,但是距离可以去城市中心和父母团聚的钱还差着很远。
其实一直有个东西让宋智孝很不舒服,大厅里站着个怪高的高个子,站着动也不动,而且我总感觉那东西在不时的看着他,这让宋智孝心里一直憋着股无名火,越看那个东西越不爽,感觉上是个老掉牙的机型。
大厅就快关门了,宋智孝也该走,他刚出大厅拐进树林,照规矩每天这个点都会在“贵人蜘蛛”下面淘点宝,运气好可以扒出来一两个硬币或者零件。但今天没什么收获,只在坐垫上的缝隙里找到一根没抽完的烟蒂。于是宋智孝选择趴在一个还有点余温的机体下面抽完它,宋智孝掏出打火石点了烟,小心的抽了起来。这前面的路一般没什么行人,“执法者”也一般不会经过。
可是没过多久,就听见了不远处有脚步声,冲着他这里来了,还没及宋智孝藏起来,就看见一个瘦小的女生被“执法者”往列车站赶。
宋智孝压低身子,盯着那个女生。
他摸着自己腰间的一把短刀,如果他们过来,他知道怎么应付;为了生存宋智孝已经手刃了不少所谓的“城市财产”了,只要那东西来不及,我只要一刀就可以让它停止工作,至于那个女的,等下再说吧。
安东尼看见了宋智孝,她知道有很多难民栖身于“中央公园”,安东尼猛转身挡住了“铁脑袋”的视线。
怎么回事,那个女的好像在帮我拦着“执法者”。
想帮我?算了,那是你的事。
宋智孝匍匐着缩进后面的林子里。
哼~多管闲事。
宋智孝在“中央公园”的树林里走了很久,周围的光亮也越来越少,但是宋智孝的前进丝毫没有犹豫,好像这条路宋智孝已经完全熟悉了,尽管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林子里。越走越深,气温也下降了许多。
昏暗中,宋智孝走到一片相较于周围空旷的绿地,旁边倒着一棵连根断掉的老树,树干已经被虫子掏空了,上面缠着藤蔓,铺着青苔。
宋智孝走到空地中间,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手电,小心的在地上找着什么。
静谧的树林闪烁着星星的萤火,风吹草,虫鸣三两声。
宋智孝轻哼了一声,看见地上的三块钉死的黑石头,可是那些石头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宋智孝用两个指节在石头的上方的空气作叩击的动作,没想到宋智孝竟然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上敲出了声响。三长两短又一长,空气上竟然凭空打开了,一道金黄的光芒划破冰冷的空气,一道隐形的圆形金属门在距离地面五公尺的高度的空气上打开了,从门的外侧看去只会看到空地本有的景物,可是当门打开,一个球体的小空间赫然出现。这个空间并不大,也就一个帐篷的大小左右,一个白炽灯照亮这个小巧的空间,发着黄色的灯光。空间里坐着个人,好像一直在等待宋智孝,那人背对灯光,看不清面孔。
“都计划好了吧。”坐在里面的人说。
“嗯。”
“什么时候行动,不能再拖了。”
“明天早上。”
那人往后挪了挪,给宋智孝挪出了点地方。
“你先进来吧。进来再说。”那人接着说道:“既然准备行动了,你必须遵守那条老规矩。”
宋智孝单手一撑就爬了进来,说:“不好说,也有些被编制的市民喜欢干那营生,失手是难免的。”
那人严肃了起来,严厉地说道:“编制的市民是决不可以杀的。那是违法的。”
宋智孝自然的半躺了下来,缓缓的说:“杀没编制的人就没关系吗?”
“嗯,这是法律问题。”
宋智孝笑了起来,但更多是嘲笑:“假君子,在编人的丑恶嘴脸!城市公约上就要求不在编的人早点去死吗?我不是不在编的人吗?”
“城市大局才是大事,我们只是现在合作,等你有资格去了中心,你干了什么就没有人在意了。”
“如果我回不去呢?”
“那我们就会带你去敛监所自首。”
“呵呵。假君子。”
时间回溯,安东尼到达垃圾场后的三小时。
在南城区的最东边,这里的建筑几乎都是废弃的残垣断壁,也是很多未编制人员的避难所。但是半年以前这里就被东派给占据了,很多老弱没编制的人都被赶了出来,但是即使如此,赶出来的人也几乎都被肃清了。只有半年东派就已经扒住了这里的大片地皮,也发展成了大规模有系统的地下市场和地下银行和赌场。幕后的大老板被人称为“百计”,据说那人已经年近古稀,这不得不让人折服,毕竟所有的超过五十五岁的市民都要被送进敛监所。
在一段烂平房的一侧,有两个黑色的山坡,一高一矮,高的一坡顶停着一辆房车,山坡上被围栏围了起来,围栏下还零散的徘徊着几个人,只有两个山坡中间的小沟是唯一可以通过的地方,小山沟下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衣服旧了点,但很干净,带着眼睛显得很斯文,看上去应该不到三十岁。
不一会就有一个壮汉扛着条地毯从远处走来,往那个男人的位置走,走到跟前,壮汉随便把地毯往地上一甩,赶忙扒着桌角喘着粗气。喘息的同时不忘时不时往桌子后面的斯文男人投射目光。可是桌子后面的人只是看着壮汉,也不说话,就算壮汉的气喘匀了,那个斯文的人还是无言。
壮汉见他不说话,就弯腰打算把地毯打开。
斯文男人这才开了口:“别在这打开,送到后面去验,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壮汉瑟瑟的把毯子又卷了起来,扛起来便穿过桌子往小山沟后面走。
又没半个钟,胖子尼奥也终于从远处走过来了,从远处的模糊的小点,终于扭着他略显肥大的屁股一摇一摆的走到斯文男人的面前。可能是肥胖的原因,尼奥到了桌子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把棉衣解开一半,里面的衬衫已经被汗浸湿了,不停的煽动棉衣,试图把凉风往衣服里扇,但是即使如此,尼奥还是不愿意把卷着的地毯放下。
尼奥夸张的喘着,一边喘气一边问:“什什么时候把货交出去?”
斯文男人眯着眼看着胖子,又眯起眼睛看了眼他肩上的地毯,说:“不着急。”
胖子豁然喜上眉梢,面颊开始红了起来。闷哼一声,把毯子又往上抬了抬。说:“那那我先拿回去用了。”
尼奥便没再在意那个男人,随即对着围栏附近的阴影处高声喊着:“来个人搭把手!”
话毕,尼奥一个挺身就穿过桌子,脚步变快了不少,感觉是要往高坡的房车上走。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从边上的围栏下面小跑了出来,自觉地扛着地毯的后半段,尼奥憋红的脸随即缓和了不少。
“唉!”桌子后面的人忽然叫道:“别把货弄得太脏了,这是别人指名要的。”
尼奥头都没回,高声喊了声:“好!”
两人肩扛这地毯,凑到房车边上,尼奥吧地毯斜靠在少年的肩上,喘着粗气左右扭动地掏起了钥匙,打开了房车的门。
“你就在外面待着,不要让别人进来。”
房车的门被打开,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但是对于尼奥来说这个他已经很习惯了。他顺手关上了门,把地毯小心的放在简陋的铁丝床上,尼奥在出门前就已经把床铺好了。尼奥点起了炉火,把手缩在壁炉边上搓了两下,起身,顺手摸了一下那些放在壁炉上的玻璃小物件。
打开地毯,安东尼纤弱的胴体显露出来,黑色的连衣裙衣领已经被汗微微浸湿,安东尼被用胶带封住了嘴,虽然安东尼的意识已经恢复了,但是感觉此刻的她还是很虚弱,眼睛半睁着,纤细的四肢无力的甩在床上。把她绑在床上对于尼奥来说事毫不费事。
安东尼很安静,她没有做过多的挣扎,在毯子里呼吸有些困难,现在安东尼反而感觉舒服多了,安东尼平复心情,缓慢地调整呼吸。
尼奥双手插着肉嘟嘟的侧腰,上下打量着娇小的安东尼。尼奥弯腰撕开安东尼嘴上的胶布,可是胶带一撕开,房车里发霉的味道变得更加明显了。一大股刺鼻的霉味直往安东尼的脑袋里冲,安东尼一口闷气没有上来咳嗽了两声。尼奥在边上看着安东尼,女孩的痛苦往往会让尼奥更加尽兴,尼奥在等待,等待安东尼的喊叫和辱骂,拳打脚踢,甚至是咬舌自尽。这都会让他更加的兴奋。
安东尼咳嗽渐渐平息,转而取代的是均匀的呼吸,可是此时安东尼的双眼平静而略显冷漠,质问一般的看着色心已起尼奥。眼神中明显感觉不出安东尼有丝毫的接受之意,反而还透着一丝不对应自己立场的强硬。
尼奥被这样看的反而有些难堪,使得准备下手的尼奥又没了兴致。
尼奥尴尬地打趣,说:“你说点什么吧,你这样我不就索然无味了吗?”
安东尼没有犹豫的回答:“说什么?”
尼奥顿了一下,吞吐的说:“叫人啊,嗯~~或者咬绳子之类的。”
安东尼睁开了半睁的眼睛,眨了眨眼,一边环视尼奥的房车。散放的罐头,散落一地的衣物,还有吃剩的残食。
安东尼伸着脖子,极高的嗓音的说:“有功夫也该把这里收拾一下吧!你!”
“你!”
房车外的少年恰巧听见,扑哧一笑,笑了几声强行忍住才把声音收敛了起来,听到笑声安东尼也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笑声的催化,尼奥的脸瞬间变得一片通红,本来红润的脸颊变得更加赤红,尼奥感觉到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虽然在东派里尼奥还不算是有头有脸,但是也是靠着自己的一张嘴倒卖人口,一路摸爬滚打才混到这么稳定的生活,他以前一直被人说其貌不扬,一起逃难的朋友都以为他撑不过地面的行程,不吭一声就把他丢下,他的今天是不允许任何人嘲笑的,更别提这个刚加入东派的半个月的小子了。
“小子,你进来。”尼奥细声的低吼着。
少年没有一点胆怯,推门就进。少年从腰间横出一把短刀,用手掌拍着刀刃,看着尼奥;少年长这幅东方人的脸,皮肤黝黑,眼神活脱脱像一只野狗,少年脸上挤着狞笑,当他与尼奥对视的那一刻,少年脸上的笑完全化作了嘲笑。尼奥退缩了,尼奥下意识撇了眼身侧的窗子,绿色的窗帘微微摇动。
尼奥叫喊,抬腿就欲躲窗而出,他知道,只要从这个窗子出去,哪怕大喊一声
少年横刀飞身,左手如炮弹一般射出,死死的掐住尼奥的脸颊,少年的力气很大,动作很快也没有丝毫犹豫,少年的手像钳子一样夹住尼奥的脸,尼奥感觉自己的眼球都快被挤了出去。就在少年扼住尼奥的下一刻,短刀的刀尖已然顶住了尼奥的右耳,只是比划一下就已经把他耳朵切了一半,但是安东尼和尼奥都意识到这一秒是少年刻意停顿的。
少年伏在尼奥耳边,轻语:“时代的齿轮开始转动了,记住胖子,我叫宋智孝!”
尼奥来不及思考,撕开被关闭的嘴,嘶吼无声,充满恨意的撕咬,最后也只得口水鼻水混杂在脸上。
短刀从耳朵瞬即刺进尼奥的脑袋里,
刀口,眼睛,口鼻涌出血蛇。
随后又尼奥就安静了,两眼一翻不再吱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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