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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多少天了!这是连续多少天了!我非常的疑惑,我很想知道你们都在干些什么!你们属于战士的荣光到哪里去了,我亲爱的指挥官们!”阿波德利特西蒙拍打着桌案,将方才由亲卫呈上来的雷奥见状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处城堡之上,周围茂密的灌木丛接连着一望无际的黝黑森林,如同一张史前巨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城堡背后靠着陡峭的悬崖,海风吹打在峻峭的石壁上发出奇怪的呜咽声,像是伤者悲痛欲绝的啜泣,悬崖之下则是波涛汹涌的波罗的海,一浪接一浪的海水不断拍打在悬崖底部与上方发出的呜咽声交相辉映,闻之令人头皮发麻。
不过抛开这一点来说整个城堡规模不小,地势险要且极为隐蔽,显然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而自己养伤的房间便是位于城堡边缘处一排靠着海边的廊道上,冰冷的岩石上满是斑驳印记,干涸的烛台高悬在两侧,海风吹来肆意晃动发出沙沙轻响,沿着只能容纳两人并行的狭窄廊道向前望去,转角处却是有着一道紧闭的老旧木门。
雷奥四下打量着,心中也大概也有了几分猜测,此时从身旁再次传来的伊尔戈斯的声音。原来从匆匆赶到这处城堡后自己等人便被再次限制了自由,仅有的活动空间便是那狭小的房间与!!!!看着一脸忧郁的卢卡斯,这鼠尾草水说实话味道真的很一般,对他来说除了解渴之外压根儿跟就和什么蜂蜜酒之类的没法比,但说来也怪这里的人就好这一口,乃至说在大半个欧洲都非常有市场。本来卢卡斯对鼠尾草水的评价和自己一样,可也不知道是怎得了,这忽地就来上这么大一口。
“不成?”
正疑惑着一旁的诺曼突然开口询问,雷奥一听这话似乎有了几分头绪,难不成卢卡斯刚才是冒雨去了码头?
果然,听到这话卢卡斯没好气的轻拍桌子郁闷吐出音节:“不成,那些水手和船夫们没一个敢出海!这可真叫人头疼,都两天了!若是耽误了大事...哎...该死的天气!”
“我的兄弟,你应该放松一些,这样的天气没人敢出海,即便你给他们再多的报酬,你应当知道的。”诺曼闻言不出所料的摇摇头,轻声劝慰道。
狂风骤雨下哪怕是出海经验最为丰富的挪威水手都不敢一试,更何况是停泊在这里的商船呢?他们可是为了求财而不是送死!说来也是有些惹人烦,条顿骑士团身为声名赫赫的三大骑士团之一,竟然连自己的战船都没有,像出海这样的事还需要身为骑士的两人自行想办法,当真是头疼。
“我当然知道,可是...哎!”卢卡斯显然也不愿在此事上多提,再次叫来一杯鼠尾草水盯着杯口愁眉不展愣愣发神。
雷奥见状心中了然但同时也知道这不是自己一个邑从应当插嘴的,索性就在一边老老实实做一个哑巴,反正自己在这种事上也不用太过操心,有卢卡斯两人在,自己做好一名战士即可,至于成为骑士嘛......想到这里雷奥的思绪不禁有些飘忽,你要是问他想不想成为一名骑士,毋庸置疑的,他当然想。
从三年前加入骑士团的那一刻他就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了,为此他疯狂锻造着自己的身体,疯狂的练就着武艺,为的就是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令人畏惧的骑士。经历了太多残酷的他明白只有自身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一环,从普鲁士到遥远的丹麦,可以说他一路为骑士团的征服之力立下了汗马功劳,哪怕是最傲慢的骑士如今也都清楚有一个叫做食尸鬼的邑从十分英勇。
可绕是如此他依旧没能得到一个人的认同,一个最重要的人的认同,那就是施瓦茨。
对此雷奥没有任何怨言,虽说心底也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晋升为骑士的施瓦茨会认为自己还不具备这一资格。但他却更加感激施瓦茨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让自己重获自由,同时雷奥也有些害怕再次见到对方,就连平日里可能相见的机会也是躲得远战报狠狠丢在地上,如同一只发众人惊叹地望着这一幕,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上,心中升起的只有无以复加的钦佩。
倒不是说一个人挨不了这么多刀,只是在战场是的情形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任何一处伤口的出现,疼痛,流血都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战斗,成为你的致命缺陷,更何况战场上的人都是魔鬼,一上来就照着伤口很揍的人可不再少数,因此能够负这么多的伤还能够活下来的那非得是幸运加上勇猛,两者缺一不可才行。
牧师仔仔细细地给雷奥缝合着伤口,雷奥则是又恢复到了严肃的表情,只是不时会眉头微微皱上亦或是略微抽动。
一旁的扈从们那是惊叹连连,就连维尔纳与汉斯见到这一幕也是在眉宇间露出了惊叹之色,半晌后当雷奥终于完成包扎,轻手轻脚的将衣服套上后维尔纳走了过来开口道:“你说的没错,雷奥,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那么,你有什么计划?”
其身侧的汉斯也在沉思后难得一见的说道:“两名骑士,加上你在内八名扈从,二十三名军士,我们并没有硬碰硬的资本两处也尽是平原,那些波美拉尼亚人一定不会松懈的。”
论起威望维尔纳与汉斯虽不分伯仲,但参加过东征的汉斯却颇有些沉默寡言,再平日的埃尔平事务里也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因此无论是扈从们还是领民其实都下意识的以维尔纳为指挥官。
当然,即便如此人们依旧不会忘记汉斯对于军伍的熟练,眼下见他开口还来不及惊讶,众人便已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汉斯说的没错,既然决定要打掉这股波美拉尼亚残兵,那么必须要面对的就是在双方兵力上的天差地别,骑士团之所以能够纵横普鲁士大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成建制的大规模冲锋与周边平坦的地形能够将骑兵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可眼下满打满算的十人骑军,怎么看都连给对方塞牙缝都算不上。
想到这里人们再度将目光向着雷奥投去,那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了,既然你提出这个想法,那么你至少得有个计划吧。
而这当然难不倒雷奥,他的确在做出这个确定之后便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当下见众人投来目光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们不是还有很多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吗?”
.......怒“看来这群牧师老爷们在避免战后流行病与瘟疫发生的同时也是没有闲着,还是对于自己这个异类有些耿耿于怀呀!”
雷奥皱眉沉吟着,罗尔夫的忠诚暂时并不值得担忧,对方分得清也能够清楚看到自己现如今在埃尔平的威望,尤其是在带回了两名骑士的尸首与胜利的消息之后,不仅是各族平民与响应自己号召的青年战士们,就连剩余的骑士团军士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言语间多有尊崇之意。
倒是那群牧师...一种极为棘手的感觉油然而生,在雷奥过去的经历里可没教会他该怎样应对如此局面。
一旁的罗尔夫见雷奥并未开口也知其心中所想,忍不住试探地问道:“大人,要不让他们去安抚平民?”
“安抚平民?”雷奥闻听此言不禁眼睛一亮,是了,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也好让这群牧师老爷们能够好好合理消耗掉他们自己多余的精力。
雷奥点头露出笑容让罗尔夫照这个办法去做了,只是当罗尔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雷奥却是又重新皱上了眉头,他总觉得牧师们排斥自己的原因并非那么简单,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吗?
日子在平静中又度过了两天,牧师们似乎也找到了自己新的目标,他们拿着教义不辞辛劳地安抚着每一位平民,并且不厌其烦地播散着主的光辉。
只是雷奥等人清楚,对方并未就此偃旗息鼓,他们在做着新的努力试图将各族平民们对于雷奥的崇敬转化为对于主的崇敬,从而达到目的,对此雷奥摇摇头并未干涉。
尽管一直在外征战可对于骑士团的规矩他是知道的,牧师们这样做是理所应当的,找不到丝毫理由能够反驳,同时他也并不担心因为雷奥相信但凡参加过战斗的年轻人都清楚到底是谁拯救了埃尔平,是那个高高在上虚无缥缈的神灵还是他们与自己。
自己号召众人与波美拉尼亚人作战可从来都不是以主的名义,只要有了这些战士们的支持,即便牧师将平民们拉去又怎样呢?更何况一切真会如他们所愿吗?
又过了两天,当牧师们依旧在不死心的四处布道,顶着各族青年的冷眼宣扬主的荣光时一名骑兵的到来终于打破了埃尔平诡异的平静。
他是被城头上巡逻的军士们最先发现的,没有一丝犹豫,当埃尔斯闻声赶来见到此人时便立刻下令打开了城门将这名骑兵接入了要塞中,埃尔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来自托尔恩要塞的军士长哈尼。
托尔恩要塞在埃尔平北部临海之地,同样是骑士团当初进入普鲁士地区后建立的第一批要塞之一。不过相比于身处内陆几乎是没有太大威胁的埃尔平,临海的托尔恩要塞却是有着一股不小般的野牛一样咆哮着,而他身前的将领们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仅仅在黎明时分我们就损失了近百人,而就在刚才,一只巡逻队也在大营外遭到袭击!我需要你们这些家族优秀指挥官们告诉我为什么一支区区数百人的轻骑军团就能够将我们骚扰到如此地步!菲瑞纳呢?他的轻骑们这两天都干了些什么!?
难道家族花了大力气为他建成的轻骑部队就这样羸弱吗?就这样被那些该死的骑士团军队牵着鼻子走!?
身为一名开明的统帅我并没有苛刻的要求他击溃敌人,但如果他连看都看不住敌人,那么我想他并不配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但现在,我需要你们拿出办法来应对该死的骑士团轻骑!”
西蒙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大帐,就连帐外的卫士们也是噤若寒蝉,在向着罗斯托克驰援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军队可谓是没有遇到丝毫的阻拦却正在经受着不胜其烦的骚扰!
那些该死的条顿骑士们一边猛攻着罗斯托克,一边派出小股轻骑不断骚扰着自己,这真是太狡猾了!他们往往一次出动多支百人队从不同的方向攻击哨兵与巡逻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而每每当西蒙做出反应时他们却已经远遁千里让人无可奈何。
不是没有人建议将哨兵撤回一路向前赶路,几千人的军队抱团之下对方绝不敢再轻缕虎须。但说出这话的人无一例外皆是被西蒙一顿痛骂,因为在西蒙看来那支骑士团轻骑部队越是如此不择手段,无分昼夜的袭扰与肆无忌惮,就越正面对方目的性极强,就是想要看见自己将哨兵尽数撤回为接下来的谋划铺平道路。
是伏击还是什么?
西蒙也猜不透对方到底为何如此,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正中其下怀!
因此西蒙仍旧是不断的派出探哨与巡逻队从四周进行着严密监视,不过几天下来逐渐加大的损失却是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了,在将轻骑军团军团长菲瑞纳招来痛骂一顿并让其务必看住那令人厌恶的轻骑之后,他又将所有将领都集合了起来再次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面对着脸色极为难看的统帅众人都是不敢作声,要想抑制住这群来去如风的轻骑,唯有同样的骑兵才能够做到,但即便如此也没多少人看好家族轻骑。因为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