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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道至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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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缕的阳光穿过树梢,照射在红润的小脸上。捧起潭中的水,洗了一把脸,芮潇然脱去黑色布衫,坐在了瀑布之下,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静坐在瀑布之下,芮潇然运转灵气,抵御起瀑布流水的冲击,持续这般训练了一个月,再次面对瀑布流水的冲击,小潇然感觉轻松了许多。不过现在已经开始一点一点降低身外的灵气护罩,水流产生的压力一点一点直接施加在其身体之上。

    芮潇然享受那种突破极限后的轻松感,更享受那种克服困难之后的成就感,这是他在以前的环境里体验不到的。盘腿坐在长满青苔的巨石之上,水流冲击着芮潇然的身体,让他有些坐立不住,这看似简单的训练,重点在于可以锻炼他对身体协调的掌握能力和自身的忍耐力。

    在这一个月的修行里,结合自身的意愿和辰老给自己的建议,芮潇然决定成为一名剑修。不仅是因为怀中那柄残剑的不凡,更重要的是在他这个孩子眼里,能成为一名剑士是一个男孩子的向往。芮潇然想象中的剑修是:单手执剑,立于山巅之上,不动则以,动则如雷霆之势。每一招一式都应该是无比潇洒,气宇不凡的,他也憧憬那种一剑泯恩仇的快感。

    原来还在长云镇的时候,芮潇然就听爹爹给自己说过兵器谱,作为一名合格的铁匠,锻造兵器也是必须要掌握的技能之一。要想掌握锻造的手艺,在此之前,你必须要对兵器的种类,兵器的特性,了如指掌才行。

    对于使用最为普遍的剑,芮潇然在理论知识上还是有不少了解的:剑,属于“短兵“,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古法有云: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

    剑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一方,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芮潇然对剑有着一种敬畏之情,他想要成为一名剑客,像古人那般行侠仗义。不过要成为一名剑士,需要符合诸多严苛的条件,其中极为重要的两点是:心性和身体协调能力。这两点想要具备其一倒不是太难,但想要同时满足这两点要求,潇然必须要下不少的苦工,同时还必须要拥有一定的悟性。

    芮潇然坐在瀑布之下,闭目聆听着,用身体感受着,水流冲击在身上发生的变化。“水本身就应该不息的流淌着,那些勇于前行的水流,当猛烈的冲击时,伴随着水声,迸溅出缕缕银丝,四散飞起,虽然受着太阳不断的蒸发,同时它们也得到了升华,不在拘束于地面,蒸腾而上,与天地融为一体;而那些驻足停留的沉浸在美景中的就慢慢的沦为死水,久而久之的沉迷其中,失去了新鲜的活力,最终只能慢慢腐化被人遗忘。”辰老在一旁点拨着芮潇然,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凭借自己的感悟产生顿悟实属有点困难,辰老也不想难为芮潇然,在一旁指点着。

    芮潇然静坐在那里,感悟着水,感悟着辰老的一席话。“辰老的话是在指人和这水一样,如果不前进,最终就会沦为尘土化为腐朽。不过我要想变成活水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只做一次,你好好看着,想要成为一名剑士,你的剑法就不能一成不变,在练剑之前,你首先要明白大道至简,悟在天成!”

    辰老跃身来到瀑布前的一块空地上,手持一柄竹剑舞动了起来,每一招一式只能用简朴实用来形容,他先是缓慢地向芮潇然演示着最基本的十三式剑招: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芮潇然在一旁认真的看着,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看着辰老舞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变化也越来越多,芮潇然不禁有些失神。

    大道理是极其简单的,简单到一两句话就能概括。世上的事情难就难在简单,这看似简单朴实的基础剑招,只要在常见的剑谱上都能看见,不过辰老每一次的连续剑招,都将这简单的十三式以不同的方式组合。

    芮潇然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连自己都知道的基础剑招居然可以组合变成这般奇妙的剑招。辰老舞出最后一刺,将剑收回负于身后,动作行云流水。“这最简单的也是最难学的,我提前舞剑给你看,不是为了别的,是希望你能明白这剑招和流水一样。遇到不同的情况,你要学会用不同的招式组合去应对,同样作为灵者你要对所有的事情都有足够的变通能力。”

    辰老本来就打算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内,自己尽可能地锻炼芮潇然的心境,他从来没有过于看重过芮潇然的修炼境界,修炼境界这东西,只要给芮潇然足够的时间,加上资源的辅助,修炼速度绝对不会太慢。

    关键是芮潇然的任务是让怀中的残剑觉醒,这其中的奥妙必然和他的心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倘若是和境界有关,以辰老的境界都不可以让此剑觉醒,那短时间内芮潇然就更不可能使之觉醒了。

    起码是要等到百年之后,才能看到此剑觉醒,那些“大人物”可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芮潇然的心境上已经慢慢开始有了一些玄妙的东西渗入,下面再让他逐渐接触与剑法相关的灵诀典籍,慢慢开始接触使剑的层面,一定会有新的契机出现。

    辰老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接着让芮潇然锻炼体魄和心境一个月。然后就应该开始着手,锻炼他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剑士了。

    芮潇然的态度很认真,修炼也从不偷懒,除了每日必要的吸收灵气,提升境界。对身体耐力,体力包括精神意志方面的锻炼都极其的认真,还主动要求,增加自己身上的负荷重量,辰老把每个缎带的重量调整至十五斤。

    芮潇然每天白天坚持着炼体和意志的训练,晚上则在房中静修吐纳灵气,有了长生级别的摄宝蚌相助,可供芮潇然吸收的灵气也比原来多了很多。白天身体承担的修炼负荷,晚上在摄宝蚌内休息一晚就可恢复大半。

    芮潇然很珍惜现在有人指点的时光,自己从来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自己之前也曾着急过,打基础式的训练非常的枯燥乏味。谁不想早日接触灵决这样高级的东西,早点接触灵诀,自己也能算是一名像样的灵者。

    不过自己在被辰老有意无意的点拨之后,再细细一想,基础不打牢固了,急于提升实力,也未必是好事。忍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每天踏踏实实地修炼。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芮潇然原本白皙的皮肤,都晒成了黝黑色,身体也比之前要结实强壮了许多。

    辰老每隔三天都会给芮潇然输送一次自己的灵气,其精纯的灵气可以帮助芮潇然清除多日里身体内积累的负荷。

    经过五个月的修炼,现在的芮潇然奔跑在林间,没有动用体内的灵气,身上还绑缚着几十斤的缎带。里面的铁砂,早就被老者换成了稀有金属材料,十分的重,不过即便如此,芮潇然奔跑的速度丝毫不慢。

    穿梭在林间,一个纵身就可从地面蹦上几米高的树干上。灵巧的身手,像小兽一般在林间穿行,二十天前,芮潇然就不走之前那个平坦的小路了,在林间与野兽一起奔跑,穿梭,小潇然很开心,压抑在心底的那股孩子气彰显无疑。辰老一天天看着芮潇然成长,这一转眼,六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已经开始有点灵者的样子了。

    这天,辰老把他叫住,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芮潇然全身的情况,缓缓开口询问道:“潇然小儿,这灵者的世界里存在的灵兵法宝数不胜数,种类多的根本无法统计。这灵兵本身虽然有优劣之分,不过重点是要与灵者匹配。”

    “这灵者必须持有与自身相符合的灵兵法宝,才能将法宝的威能发挥出来。这是否符合自身,主要就是看法宝是否与自身的灵诀,属性相符合。你现在有的那把残剑可不是上品或者极品的灵兵可以相比的,我给你的建议是先修习剑法,这样等到日后残剑觉醒,你也能够使用它。你本身是五属性的灵晶,属性与残剑匹配应该不难,等到残剑觉醒,你重点修炼一种单一属性即可。”

    “重点是你现在没有学习过任何灵诀,比之常人,你要方便快捷的多。一般人是没有办法,只能先学习功法,再寻找与之匹合的灵兵,而你不用走弯路,可以先行一步,不过这一切,并不是单一的根据你的意愿来决定的,虽然之前我也和你说过当剑修的事情,你也考虑了这么久,想必你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不过在你最终决定之前,老者我还是要先测试一下你的决心,如果实在不适合当剑修,老者我也建议你另寻他路。这些天来你的努力,也都看在眼里,一直都很了解你心中最大的困惑,作为奖励,在此之前我也可以先告诉你一些关于残剑的秘密!”

    听到辰老的最后一句话,芮潇然兴奋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还想口头上给辰老表一表自己的决心,本来就很想成为一名剑士。这其中虽然有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残剑的不凡,自己很大程度上,是想要去了解这改变自己生活甚至未来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残剑。辰老的这种奖励对芮潇然来说再合适不过了,既然辰老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可以敞开心扉多问一些了。

    “辰老,您之前不是说过残剑与我是有契机的么!为什么它与我这个普通人有联系?”

    辰老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更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用焦虑,不会弄错,你先静心听残剑的事情,这样对你修炼和以后的觉醒过程中也会有帮助。在以后的历练里,你也能分辨哪些东西和地点可能会给你提供与之相关的信息,对你的觉醒之路定会起到作用。”

    芮潇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心里也了解了辰老的用意。这看似是对自己的奖励,其实关于残剑的事情,在修炼的这段时间内,辰老迟早会告诉自己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在以后觉醒的过程中,目的能够明确一些,避免错过一些可能会与残剑有关的事物。

    芮潇然此刻这般想着,辰老也只是想让事情变得顺理成章一些,不想和这个孩子相处的时候太过利益化,也不想自己在芮潇然心里树立起圣人的形象。

    辰老单从平日里芮潇然对残剑的宝贝程度,便能看出,这个小家伙是有成为剑修的意愿的,不过这暂时的意愿并不代表会成为长久的决心。

    对于辰老这种级别的人物,做起事情来会尽量做到万无一失的。他很坚信,没有人能够在知道残剑是何物之后,还能有定力抗拒它的诱惑。有了诱惑的存在,芮潇然就有可能接受这东西。

    不过毕竟是个孩子,因为好奇心重,所以会对残剑很重视。孩子毕竟心智不成熟,容易受挫,可辰老可不希望芮潇然因为残剑一直没有觉醒就起了放弃的念头,所以还是提前让他知道,这样也能督促修炼。

    辰老捋了捋长须,在周围布置了密实的结界之后,才带着芮潇然回了洞府。起初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向辰老询问:“辰老,这几个月以来,一直跟着我们的势力,还没有什么动作么!”这次却没有了上次那般的焦虑。

    “放心!现在,那两股势力都不用我们操心。此刻他们定不好受,已有人在和他们周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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