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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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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潇然并没有直接现出身形,万一这两人也受魔晶的影响发狂了,自己在它们手上,根本过不了几招。转过身来的猪怪和树妖并没有什么异状,脸色还是和之前一样正常。

    猪怪四处张望着,对着空气哼哼,手上的巨斧朝着水晶指了指。

    “嗯,你去把那魔晶击碎吧!”

    受到指令,猪怪又对树妖说了什么。它没有选择亲自动手,想留守在少年的身边以防不测。树妖的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了先前。可能是急于立功,肉眼只能看见黑影闪过,它便来到了魔晶的下方。

    利爪泛着寒芒朝着水晶抓去,一旁残余的三人也不顾及伤痛,此刻格外的团结,一齐朝着树妖攻去,妄想阻止。一爪击出,水晶并没有直接破碎。感受到身后有疾风袭来,树妖毫不留情,红芒在对方身上掠过,袭来的三人拦腰断成两节。

    场面异常的血腥,少年不忍,闭上了双眼。又是几道抨击声,魔晶终于不堪重击,破碎开来。芮潇然现出身形,缓步朝着前方走去。猪怪紧紧跟在身后,提防着树妖。这魔晶确实有扰乱神经和心智的能力,近距离接触下,不知树妖是否也着了道。

    晶体寸寸破碎,一枚鲜艳的内核掉落在手中。树妖单膝跪地,手掌托着内核,恭敬地递给芮潇然。

    “快点起来吧!在我面前无需如此讲究礼数。”

    扶起树妖,芮潇然仔细打量起这枚内核,光鲜的外表下居然可以扰乱灵者的心神。它貌似只对人类起作用,猪怪这等魔物却是没有反应。

    现在没有时间继续研究,将晶核收入摄宝蚌后,踱步来到晶体下方。观瞧一番,使用储灵剑剥离剩余的残渣。晶体后面掩藏着一块凸起的圆盘,伸手扭转,室内再次响起了机关启动的声响。

    石座之后的石砖开始颤动,原本严丝合缝的墙体缓缓分开,现出通往七层的阶梯。芮潇然面露喜色,正准备动身进入,室内的能量源源不断向石座这里汇聚。

    “又是属虱作怪?要汇聚成人形么!”

    持剑做出应敌的准备,猪怪和树妖却跪拜在了石座之前。少年止住了动作,耐心看着眼前的情景。属能不断汇聚,融合出一道虚幻的人影。

    “你终于来了!”

    光影看着少年,声音悠远沧桑。光芒逐渐收敛,坐在石座上的白发老人,身材十分的枯槁。

    虽然眼前的场景很不可思议,但对于本源之地内发生的事情,小家伙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地走向老者,老人的目光格外的惊喜和激动。

    此刻,残剑首次有了剧烈的变动,猩红的宝石再次闪烁,剑柄铮铮颤动,隐隐有着要跃出此蚌的架势。

    长生摄宝蚌刚想对主人汇报情况,无形的威压笼罩其上,摄宝蚌的心念立刻止住了。芮潇然察觉到了一瞬间的骚动,询问契约灵兽之后,摄宝蚌并未如实禀报情况。

    注意力再此转移至老者身上,心中已有猜测,恭敬地低声问道:“您难道就是万剑宗失踪千年的剑仙么!”

    虽然不能肯定,手中的灵玉现在光芒大盛,显然面前的老人就是这灵玉的主人。老者闻言,不禁放声大笑起来,意味深长,却又没有回应解释。

    瞅了一眼跪拜在地上的两只魔物,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老者朝着少年招了招手。

    “再走近一些,让我好好瞧瞧!”

    心中虽然充满疑惑,但在老人的气息中并未察觉到危险,小家伙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

    手掌轻轻按于少年的头顶,一种莫名的感觉浮上心头。虽然只是一瞬,但这种感觉太过强烈。少年挣脱了对方的手掌,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老人。

    “你到底是谁?”

    语气中满是惊恐,那种亲切莫名,宛如一致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老者并未说话,神色十分冷静。两人久久对视,周围很是寂静。

    “哎~还是没到时候啊!你来此处的时间,提前了许多。很多事情正在慢慢偏离轨道,最终的发展,只能顺其自然了。”

    老者的话语,芮潇然一句也听不懂。心中的疑惑快要撕裂他的肺腑,气血疯狂的翻涌。他想知道答案,真相也许就在眼前。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听你的意思,我会来到这里,你似乎早已知道!之前我在幻境中见到的陌生女子,看来也并不是凭空幻想出来的!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你又到底是谁!”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老者还是没有回应。沉寂了半晌,缓缓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少年。

    “真的还没到时候,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要走的道路注定会异常的惊险崎岖。以后的一切都还要靠你自己!”

    老者再次望向猪怪二妖,眼神中有股莫名的意味。“你们以后不用继续守在此地了,跟着他走吧!牢牢记住你们的使命,待到计划实现,你们也能脱离世俗,与其同升!”

    老者直接与二妖传音沟通,芮潇然并没有听见。踌躇了一会,单指一点,一道金芒射向少年的眉间。芮潇然来不及躲闪,金芒慢慢融于脑海,并没有奇怪的感觉。

    “你想知道的真相,我都交给你了。你要的东西就在楼上,你想知道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慢慢解开。它们二妖以后就跟随在你身边吧!在你进入紫真境之前,还能成为你的一大助力。”

    “等等,你还没有说……”

    话音未落,老者的身形消散了。回眸恶狠狠地看向猪怪二妖,盯着它们看了许久,嘴中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是不是知道其中的蹊跷?”

    猪怪和树妖连连摇头,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对待芮潇然的态度更加恭敬了。小家伙此刻的心情格外复杂,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

    从辰老找到自己,残剑的出现,万剑宗的加入,这一系列改写人生的重大事件,似乎在冥冥中都被一条无形的锁链串联在了一起。

    刚才老者触摸他的一瞬,那种感觉,常人根本无法想象,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复杂。芮潇然不敢去猜想,心中的想法太过荒谬和夸张。‘你和别人不一样’,他也想知道究竟哪里不一样。

    “究竟是何等的心机和执念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少年呆呆地立在原地,猪怪和树妖根本不敢作声,久久跪拜在地上,不敢动弹。半晌,才平复了躁动的心情,吸气,呼气,暂时将这些疑虑压下。

    “好了,走吧!取了灵诀我们就离开这里。”

    二妖庆幸地站起身子,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第七层中,遍地皆是云磬和装有丹药的玉瓶。凡是所见之物,尽数被小家伙收入摄宝蚌内。直到现在,他还有些恍惚,见到如此多的宝物,心中没有一丝喜悦。

    走向前方的玉桌,桌上放置着精美的宝盒。掀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卷残旧的卷轴。稍稍翻开几页,卷轴记录的是一种御剑的法门。

    此卷轴属于宗门秘宝,芮潇然虽然不知道它具体有多重要,但笼统的宗门规矩,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没有得到宗门的允许,小家伙没有继续偷看的心思。连同玉桌,一系列可以带走的东西,尽数收好之后。他也不想在此继续浪费时间了,楼下隐约可以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看来是又有人进来了。

    “待在这里不见天日,你们现在也算是完成使命了。塔楼不需要你们继续守护,随我一同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二妖很是感激地看向少年,他手中的灵玉乃是打开囚禁它们禁制的钥匙。眼前的芮潇然虽然十分稚嫩,和它们事先猜想的有着很大出入,不过这并不影响二妖的忠诚。少年对待它们并没有以妖相称,相反还称呼为人。

    这对于一直饱受歧视的妖兽来说,已是一种荣幸。虽然自身拥有人类难以企及的力量,不过终要受到人类的歧视和不公平的对待。正所谓世上本无恶,恶道在人心。

    二妖遵从少年的指使,眼下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对于它们来说,一切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自由对于它们太过奢侈,早已不敢去想。

    芮潇然思量了片刻,还是将心中的疑虑当着二妖面前说了出来,“出去之后,如果你们觉得跟在我身边是浪费光阴,你们可以自行离开,过着你们向往的生活!”

    “但是这也有前提条件,虽然口说无凭,并不能强制要求你们。但我还是希望出去之后,你们不要凭借自身的实力去危害他人,这点能保证做到么?”

    二妖闻言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猪怪不停对着少年哼唧着,手脚在原地一直比划。看了好一会儿,大致也能理解它们的意思。猪怪和树妖又在地上冲着少年磕着响头,随即身上牵引出一道红线,直冲芮潇然的脑门而去。

    “你们这是主动认主么!”

    感受着内心多出来的两道律动,他也明白了刚才二妖的行为。扶起两只妖兽,少年长叹了一声。此次的本源地之旅,他自己都难做总结,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收拾完毕,三人就准备离开这里。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这次进来的人有不少,定然会再起冲突。

    “一会儿,不用管我,抓住机会。你们二人只管出去。我有隐身衣护体,悄悄退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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