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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刀说道:“这个陌九的剑法从未见过,要么是他有高人指点,要么是他自成一派。”
陌觉看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切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陌步不理会不肯罢休的陌仁,走上擂台,看着陌九在擂台上连成一片的残影,他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陌九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陌步一愣,点了点头。陌九冲向陌步,陌步向后一跳,双掌连连拍出。陌九的剑在空中纵横交错,掌风和剑光各不相让,两个人的动作都越来越快,渐渐地陌九的剑似乎后劲不足,慢了一拍。
陌步眼睛一亮,右掌虚晃了一下,引得陌九的剑连忙抬了起来,左掌趁机拍向陌九的腹部。陌九的左手突然从黑袍里伸了出来,拍向陌步,陌九的掌风凌厉刚猛,震碎了陌步的掌力,余劲尽数落在陌步的身上。
陌步飞了出去。
长剑在陌九的手里转了一圈,陌九反手斩向陌步,陌步向后一仰,身体和地面平行着,又向后飞了一段在擂台的边上停了下来。陌九出现在陌步的面前,陌步像弹簧一样向后弯折身子,整个人弹到了空中,在空中一滚,双腿踢向陌九。
陌九抽身后退,手掌一撑地面,陌步的双腿始终不落地的追着陌九不断踢出。
向后一跳,陌步的腿从上方落下,再砸擂台上,早就被陌归的刀劈碎的擂台此刻只剩下了一块块碎石散落地面。陌九站在石头上,陌步站在另一块石头上,两个人的中间被陌步的腿风清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陌九手里的剑扔了出去,稳稳的插在两个人中间的空地上,陌九轻轻地跃起,脚尖点在剑柄上,倒转身,右手拔出长剑,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长剑刺向陌步,陌步侧身让过长剑,两个人都站到了半米大小的石头上,陌步的双掌呼啸生风不停地拍向近在眼前的陌九。
陌九像泥鳅一样不断从陌步的掌风下滑过,长剑斩来,陌步向后一跳,踩在空中,连连在空中退了四五步,翻身落到不远处的石头上,和陌九拉开了距离。陌九的剑瞬间贴上了陌步,陌步站稳之后,右脚随即向前踢出,他知道陌九已经回跟过来的,果然陌步的脚踢中了陌九的残影,陌步还来不及高兴,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头顶落了下来,抬起头,陌九的剑从正上方垂直落下,正正的刺向陌步。陌步向后尽力一跃,陌九的剑撞碎了石头,剑风四散,搅碎了整个废墟一般的擂台,满地的碎石变成了齑粉,陌步落到了地上,看着站在长剑上的陌九,陌步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输了。”
陌九跳下长剑,收起剑,陌觉站了起来,说道:“陌家的下任家主就由暂时决定由陌九担任。”
众人为陌觉草率的决定所不解,但是嘴上还是跟着说着恭喜恭喜。
陌更摇了摇头,苦涩的一笑,看着站在望江楼的人身边的江雯雯,摇了摇头,江雯雯脸色复杂的低下了头,不敢和陌更对视。
望江楼的楼主江易脸色不悦,但是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公然悔婚,毕竟人都带过来了,再带回去以后谁还敢和望江楼做亲家,自己的女儿还嫁不嫁了。江易铁青着脸越看陌更越不顺眼。
陌觉接着对陌更、陌免等人说道:“既然陌家下任家主已经确定,你们几个小家伙就安心的回去找你们的师傅继续修炼吧!”
陌九隐隐觉得陌觉这是在安排后事,看着陌觉,陌觉也看向陌九,说道:“小九。”这是陌觉第一次这么叫陌九,让陌九一阵不舒服,陌觉说道:“小九,陌家这两年受你照顾了。”
陌九垂下眼睛,陌觉扫视众人,说道:“好了,即兴节目结束了,吉时也快到了,让他们拜堂成亲吧。”
江易不高不兴的看着步入洞房的陌更和江雯雯,脸黑得像炭。夜里,陌九坐在屋子外面远离喧嚣,一个人看着月亮喝着酒,想着陌觉白天莫名其妙的心血来潮,各大势力的人也都在偷偷地观察着陌九,经过白天的事情他们对陌九与陌家的关系更加迷糊了。
喧闹一直持续到深夜,陌九却一直坐在外面看着天上的星星,眼神里满是难以捉摸的心事。
火冰走到陌九的身后,说道:“恭喜你啊,陌家家主。”
“陌家家主?”陌九笑了笑,问道:“有事?”
“没事,就是想和你走近一点。”
“我不就在这里吗?”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就像天上的星星的一样,好远,全是谜团。”
陌九说道:“我说了,你要做的事情我会尽力帮你,至于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深究了,对你没有好处。”
“你对那个狐白可不是这么冷淡的。”火冰不满的说道。
陌九说道:“你是火冰她是狐白,你不是她。”
火冰说道:“你说你会帮我,那作为回报,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随时有空。”
陌九打量着火冰,笑了笑,点了点头。
火冰问道:“你看不起我?”
陌九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觉得你不像个大小姐。”
火冰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小姐,是你自己觉得我是大小姐的。”
火冰小心的说道:“我听说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你……不恨陌家吗?”
陌九说道:“为什么要恨?佛门不是一直强调‘放下’吗?我连生死都放下了,爱恨有什么放不下的。”
“可是你为什么能这么平静的替陌家办事?”火冰实在不能理解陌九,每一次见到陌九,陌九给她的感觉都是冰冷得像机器一样,在滨海城的时候陌九和三爷以伤换伤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就算是满身的伤也依旧神色如常,完全感觉得不到疼痛一样。这让她很不理解,很想知道陌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陌九喝了一口酒,说道:“喜怒哀乐没有办法让我活下去,所以我就抛弃了它们,就这么简单,我对陌家没有恨也没有爱,我身在陌家只是因为我没有别的地方想去。”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你已经问了很多问题了。”陌九说道。
“最后一个。”火冰不依不饶的缠着陌九。
陌九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问吧。我看心情回答你。”
“你在陌家的寒影谭待了六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个山洞里除了一潭水什么都没有吧?”
陌九说道:“我杀了看守我的两个护卫。”
火冰一愣,反应过来:“你……你把他们两个吃了?”
陌九默认了。看着仰头喝酒的陌九,火冰脸上的震惊久久难以消退。
良久,火冰再次问道:“可是就算……就算是那样,六年不可能……能吃那么久吧?”
陌九说道:“嗯,我把他们的肉做成了肉干,半个月吃一顿饭,平时静坐、睡觉不动自然就不饿。”
火冰难以想象陌九那六年是怎么活下来的,更无法理解现在坐在面前的一脸平静陌九了。
“还有问题吗?”
“没了。”火冰的问题更多了,但是刚才已经说了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她也不好再揪着陌九问下去,而且再问下去陌九也未必会回答自己。
陌九站了起来,说道:“烈狱山的大小姐,天不早了,你父亲在外面等了你很久了,该去歇息了!”
看着陌九转身离去,火冰突然发现陌九的背影好孤独,看着陌九慢慢地被黑暗吞噬,火冰如鲠在喉,看着心情低落的女儿,火刀问道:“怎么了?呢小子欺负你了?我去教训他!”说着火刀就要折回陌家。
火冰连忙叫住火刀,说道:“不管他的事。是我突然发现我拥有的东西好多,烈狱山、父亲、陆叔叔……我真的很幸运!”
火刀担心的看着火冰,问道:“丫头,你真的没事?”
火冰摇了摇头,说道:“我先回房间了。”
陌家的喜宴一只办了三天,各大势力的人陆陆续续的告辞离开,望江楼的人在陌更和江雯雯成亲的当晚就拂袖离开了。
陌觉对陌九说道:“小九,我决定把陌家几个小的都送回他们师傅那里继续修炼,你帮我送送他们。”
陌九转身就走,陌觉又叫住了陌九,接着说道:“别急,我还有事要吩咐你。”
陌九站住,转过身,再次看着陌觉,陌觉说道:“你应该也察觉到我为什么要把你推上去做陌家的下任家主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把陌家的家主信物交给了陌更,但是我需要一个诱饵,一个能吸引住天下人的眼睛的诱饵从而确保陌更能顺利的成长到足够接手我的位子。陌九我一直在利用你,你要恨我随便你,但是陌家一定不能毁在我的手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你和陌家的关系吗?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陌觉递给陌九一封信,陌九接过信,陌觉接着说道:“这里面就是你六岁之前的记忆。去吧,有空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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