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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
无论是运动会上主席台前对言玺石破天惊的告白也好,还是十八岁那年冲到有他的大学想要表明心迹也好,都是想做便做了的。
虽然被拒绝很伤心,但南沐觉得自己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继续往前冲。
这份心意从来都是明朗的,感情也从来都公之于众,她不惧任何人的目光。
可是终究,在她考上青大的那一年,言玺毕业的第二年,他一手创办的新野开始变得有声有色的时候。
南沐听说,言玺似乎喜欢上一个女人,一个身材,长相都比她好的女人,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长发飘飘。
甚至……一向讨厌被人叫言氏长子的言玺,不惜动用家里的关系,给那个女人安排了一个高管的工作,甚至还会风雨无阻的接送她下班。
南沐终于慌了,如果这一切是陌生人告诉她的,她一定不会相信。
可是告诉她这一切的,是徐慎思,言玺唯一的好友。
而且,最让南沐受不了的,是传闻那个被言玺喜欢的女人的名字,叫刘诗梦。
如诗如梦。
南沐终于忍不下心中的胶着,在一个没有课的上午冲到了言玺的办公室里,站在他的面前问他:“言玺哥,我现在应该可以追你了吧,我怕等下去的话,你就跟别人走了。”
他不会知道,她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才冲到了这里。
而言玺,自始至终只是坐在办公桌后,一袭身子格外清贵卓雅,他只微微抬眸看向她:“南沐,我从未让你等,也从没有答应你,不和别人走。”
他的眼神很清冷,明明他们一起长大,哪怕没有暧昧,她以为她也是他唯一的青梅或者……妹妹。
可是他看着她的目光,很冷静,冷静到无一丝情绪。
后来,南沐回到了学校,很多天里,晚上成宿成宿的失眠,努力的想言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后,在一个清晨,她突然就醒了,不只是梦醒,人也醒了。
愣愣坐在床上,南沐将从小到大与言玺之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小时候,她说希望成为他的新娘子时,他眼神中的不耐烦;
主席台前,她念着那句稚嫩的告白,他脸色上的愤怒;
她假期去纠缠着他时,他无奈的躲避;
十八岁那年长途跋涉来找他告白时,他烦躁的离开;
加上他的办公室中,他对她……似乎从来只有远离,甚至……连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的交情都没有。
或许……曾经自以为的在乎,不过是她的脑补而已。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将自己的诗,想象的太美了。可是事实,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她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在勇敢的表白,在为二人的感情而努力着,却不知……自己只是将言玺推的越来越远而已。
那一瞬间,南沐突然觉得有些累。
躺在宿舍,旷了一整天的课,那天晚上,南沐默默在心中对自己说:我决定放过你,也放过自己。你赢了,但我……也没有输的太狼狈。
那一年,她终于面对了现实,面对一个没有言玺的青市,面带微笑,平静祥和。
从此以后,言玺依然是她回忆中的翩翩少年,而现实中的他,只是言玺哥,仅此而已。
言玺哥……
……
回忆,戛然而止。
南沐猛地回神,她依旧保持着坐在地毯上的动作,墙上的时钟显示着此刻的时间到了凌晨两点,摸了摸言玺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心中总算是放下心来,她勉强一笑:“言玺哥,原来你没这么难忘。”
轻轻放下这句像叹息一般的话,她起身走回到卧室中。
身后的男人几乎瞬间睁开眼,眼底满是复杂,没这么难忘,是否代表着,她已经忘记?
这一晚,二人在各怀心事中度过,南沐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隔日,清晨。
“南沐,你大爷的,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酒吧!”办公桌多了一只大手,以及男人义愤填膺的脸。
南沐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心中少了什么,现在想起来了:“我忘了!”她轻描淡写的说着。
“忘了?”陈子言明显不信,“说,你昨天和言大冰山发生了什么苟且的事情,让你连捞我都不去了!”
苟且?南沐嗤笑,一个发烧的病号,能有什么苟且的事情,而且……就算他是正常的,也不会想和她发生什么苟且的事情吧。
“你想多了!”南沐瞪他一眼,“再说,我有义务捞你吗?”
“你……”被南沐这么一说,陈子言立即语塞,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南沐,言玺是有多好,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说完,直接冷笑一声走出她的办公室。
南沐愣住,拿着水杯的手都在颤抖。
五个员工之一的王姐走了进来:“陈总怎么了?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
生气?南沐怔了怔,方才勉强一笑:“可能因为我昨晚忘了捞他吧!”
是吗?王姐疑惑,以前不是经常忘了吗?怎么就今天生气?不过看当事人什么都不说,她这长辈也不方便问什么,走到自己的工位。
南沐依旧怔怔坐在座位上,言玺最近很异样。
陈子言也很异样。
大家都是怎么了?好像全天下只有她一个正常人一般。
一整天的剪辑,不知不觉便到了下班时间。
手边手机响起,南沐看也没看稀里糊涂接起,眼睛还放在电脑屏幕上:“喂?”
“在哪儿?”男人的声音很沉着。
南沐精神立刻紧绷,是言玺,抬头看一眼时间,还有半小时下班:“……公司。”她怔怔说道。
“一会儿我过去接你!”
接她?南沐惊骇,匆忙拒绝:“不,不用了……”
“我没有你公寓的钥匙!”言玺淡淡解释。
南沐手指一颤,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
“嗯。”最终,她轻声应道,唇角苦笑再也抑制不住。
南沐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一个男人,一个她从小到大向往的男人,此刻正慵懒的靠在一辆黑色卡宴前,清贵的身姿吸引了来往的众人。
香车美人,大抵便是如此了吧。她站在单面玻璃内,看了好久方才缓缓走出:“言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