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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衿轻声应道，随意地拖下外衣，“外头监视的人，应该被你结果掉了吧？”
“……”傅行止不置可否，合上书，看着少女凉薄的眸子，“人带到了。”
他不紧不慢地起身，五官之处，竟隐隐与傅潋有几分相象。
楚衿走带他身边，随意地翻了翻书，眸光在柔和中透着锋利的寒凉：“在地下室？”
“要我陪着么？”傅行止勾起潋滟的唇角。
“不用。”楚衿脚步轻盈，轻声地哼着歌，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傅行止笑，弧度淡的几乎看不出来，指尖在不经意间，划过方才楚衿触碰的地方，那里似乎还存留着她的暖意。
说是地下室，其实也很明亮。
白色落地窗外，就是一方游泳池。池水清澈地泛着蓝光，不时有微波泛起，惊扰一池寂静。
“唔……唔……”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口也被胶带封住的女子摇着头，眸光中带着几分希翼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少女。
“呀。”楚衿发出一声轻叹，“闵敏？”
女人顾不得浑身的酸痛，拼命地点头。
“这副样子，未免太难看了。”楚衿轻蹙着眉，走到她身边。
头发有些蓬乱，唇角似乎也有血渗了出来，眼睛里带着杂乱的血丝，肤色憔悴的很，眼袋都垂了下来。
即使穿着高端奢侈品牌的白色绸缎睡衣，也难掩去她的狼狈。
二十五六的人，看起来三十五六都不止。
楚衿伸出手顺着她的发，微笑道：“放心，闵敏。如果有下次，我一定让他们把你绑得好看些。”
闵敏眸光中的希望瞬间支离破碎。她的眼神里一片灰败，惊恐地像是看见了鬼：“唔……唔！”
在触及少女的眸子时，更像是触电一样，急急忙忙地扭头，不去看她。
穿着薄荷绿裙子的少女，看起来那样柔和清新。
楚衿的指尖凉的诡异，她看似柔和地掰过闵敏的下巴，滚烫的带着汗珠的皮肤接触到少女的指尖，又是一个机灵。
楚衿逼着她直视自己。
闵敏眼珠都要摒发出来，血丝在她以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惨淡地分布着，像是蜘蛛为了吸引猎物编织成的一个网，准备在粘稠阴凉的黑暗里，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食物吞噬殆尽。
粘稠的黑暗彻底舒张开自己的身子，开始蔓延，浓郁地化不开。
整个地下室被扭曲成了了一个诡谲莫测的空间，楚衿眸子里再不复往日明媚朝阳，戾气从里头溢出来，地狱的鬼门，此刻，开启。
魑魅魍魉在她的眸中呼啸着，无数的厉鬼咆哮着伸出爪牙。
闵敏背脊和被楚衿触碰过的头皮出，涌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寒凉。她剧烈地摇摆着身子，想要躲开楚衿的眸子。
“嗯？吓着你了？”楚衿手指握住闵敏的肩膀，力道大得能将整个肩膀穿透。
“姐姐，你的眼睛很漂亮。”无视身下人拼了命的挣扎，楚衿伸出手极尽温柔之能的抚摸着闵敏的眼睛。
“把它们给我，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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