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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瑞雪被燕明铎压在梳妆台上,后腰抵的生疼,那人像疯子一样,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而且眼神发狠,嘴里还笑着。
燕明铎看出罗瑞雪眼中的厌恶,心中更是恼怒,伸手“啪”的一声打了罗瑞雪一个嘴巴。说道:“别给脸不要脸,想要和少爷玩的女人一大把一大把的,根本排不上队,这是给你面子,识相的就乖乖的脱衣服,免得一会儿赶不上婚礼,反正丢脸的也是你,看你一个女人,没脸还怎么嫁出去!”
罗瑞雪呼吸急促,腹中有些隐隐作痛,而且这些天有些营养不良,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没有力气。
燕明铎看她终于不挣扎了,伸手去钳住她的下巴,笑道:“这样就对了,你要伺候的少爷舒舒服服的。说不定还不把你甩了,让你多当几天燕家的少奶奶。啊!”
燕明铎还在说话,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手腕被罗瑞雪一口咬住,立刻就见血了,疼的燕明铎嘶声力竭的叫唤。他哪知道罗瑞雪竟然这么大胆。敢咬自己。
站在外面的保镖和罗钱鑫李淑萍也听见了惨叫声,都是一愣,随即快速的冲进屋子来,就发现燕明铎捂着手腕,手腕上都是血,而罗瑞雪靠在梳妆台上,右面的脸颊有些微微红肿,样子十分狼狈羸弱。
燕明铎怒不可遏,大喊道:“他妈的!你这个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是吧!来人,给我上,把她绑起来,兄弟们一起玩,我呸!什么东西!已经爬了滕燕赐的床。还跟我装清高!”
保镖一听,立刻冲上去要抓人。
罗钱鑫和李淑萍都吓坏了,李淑萍说道:“瑞雪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想不开啊!”
罗钱鑫也说道:“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燕先生多好的一个人,能嫁给燕先生是你的福气!竟然还敢弄伤燕先生!”
罗钱鑫说着,赶紧拦住保镖,如果自己女儿真的被一群保镖玩了,那就嫁不成了,更别说做燕家的少奶奶,罗钱鑫和李淑萍的豪门梦就破灭了,所以罗钱鑫说什么也要拦着。
罗钱鑫讨好的对燕明铎说道:“瑞雪不太懂事儿,平时被我们惯坏了,燕先生您别介意,先包扎一下伤口,我替瑞雪给你道歉,道歉……燕先生别跟小娘们儿一般计较!”
燕明铎听罗钱鑫这么讨好自己,心中顿时得意起来,冷笑道:“看起来你女儿不愿意嫁给我,但是你们把钱都收了。”
“愿意!愿意!”
罗钱鑫赶紧说道:“我替瑞雪答应了,怎么可能不愿意,结婚的事情,都要听父母的,瑞雪她太年轻了,根本什么都不懂,自然要听我们的,我看得出来,燕先生您可是个大好人,绝对是好丈夫。”
燕明铎嘴角牵起来,痞痞的笑了一声,说道:“算你们识相!”
罗瑞雪瞪着燕明铎,气息都有些不稳,腹中拧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晕,咬着后牙支撑着。
燕明铎说道:“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如果罗瑞雪再不识相,我就抽死她,到时候你们别心疼。”
李淑萍还有些犹豫,罗钱鑫就已经拉住她,赶紧给燕明铎鞠躬道谢,说道:“对对对,这女人都是贱骨头,就得打,不打不听话,燕先生您替我教训女儿,我还得谢谢您呢!”
燕明铎心里顿时舒服了,挥了挥手,让人都出去。
罗瑞雪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喉咙快速的滚动着,燕明铎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笑着走过来,摸着罗瑞雪的脸。
罗瑞雪浑身鸡皮疙瘩都恶心出来了,死死闭着眼睛。
燕明铎笑道:“怎么,不反抗了?我还告诉你罗瑞雪,就算奸 尸,我也要把你弄到手,我还不信了!你一个小娘们儿,还能跟我作对!”
“啊……”
罗瑞雪一震,燕明铎已经拽住她的领口,将衣服撕开。
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人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很急。
燕明铎觉得扫兴,呸了一声,说道:“干什么!打扰我雅兴!”
一个保镖匆匆走进来,说道:“少爷,是曹先生的电话,说娱乐城出事儿了,事情非常急,要找少爷呢。”
保镖说着把手机交给燕明铎。
“喂!”
燕明铎没好气的接起来,说道:“娱乐城能出什么事儿?你别大惊小怪的行不行?娱乐城是燕家的地盘,谁赶来捣乱?”
曹骏北拿着手机,额头上都是冷汗,滕燕赐方才已经走了,不过留下来一顿烂摊子……
曹骏北看着娱乐城一层一片狼藉,灯碎了一地,所有的酒杯都粉碎,椅子桌子都被砸烂了,这就是滕燕赐的杰作……
刚才滕燕赐听见燕明铎的声音之后,脸色就非常不好看,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的就有一些保镖过来,滕燕赐只说了一句话,“砸了娱乐城。”
曹骏北当时就傻了,保镖都不是多话的人,三爷吩咐了就立刻照做,当即一层被砸的稀烂,报表的动作那叫一个迅速!
曹骏北赶紧拦着,这才幸免了其他楼层。
滕燕赐面无表情的说道:“给燕明铎打电话,就说有人来娱乐城砸场,让他立刻过来看看。”
曹骏北顿时明白了滕燕赐的用意,原来滕燕赐是想救那个叫罗瑞雪的女孩。
曹骏北知道了用意之后,冷汗更是往下流,三爷还从来没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用心过,只不过听见了一个电话,竟然让人砸了娱乐城。
娱乐城其实是燕宏元老先生的产业,虽然并不算燕家的支柱产业,但是娱乐城有些年头了,是燕老先生的心血,后来把它交给燕明铎管理,一直很看重这座娱乐城,每年开盘点会议的时候,都会重点问问娱乐城,可见是有多上心。
而三爷竟然为了一个从乡下来的大学生,就下令砸了娱乐城,曹骏北已经吓坏了……
滕燕赐很快就带着保镖走了,留下曹骏北给燕明铎打电话。
按理来说曹骏北是娱乐城的经理,直属于燕明铎的,但是曹骏北是娱乐城的老人了,看的比较透彻,燕明铎是个纨绔子弟,而且疑心太重,如果滕燕赐是燕家的亲血脉,现在燕家的掌权人绝对是滕燕赐无疑了,燕明铎连个竞争的机会也不会有。
再者说了,曹骏北得罪不起三爷,谁不知道三爷心狠手了,雷厉风行的,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挑起三爷和少爷之间的战火,这样岂不是连累了自己。
曹骏北只是对着手机说道:“少爷,不知道是什么人,进来就砸了,然后就走了,也没说是谁派来的,而且把咱们的监控弄坏了,不像是正经白道儿干的事儿,可能是惹了不干净的人吧?您快来看看吧,这事儿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不得了的!”
燕明铎心里着急,火气很大,又看了看地上瘫软的罗瑞雪,罗瑞雪的衣服被撕开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小腹上平坦光滑,这样的景致让滕燕赐整个人都沸腾了,却吃不到嘴里。
燕明铎十分不甘心,却没有办法,使劲挂掉手机,甩手扔出,“啪”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顿时粉碎了。
保镖们都吓了一跳。
燕明铎指着罗瑞雪,说道:“给我看好了,别让她动一下,我没回来之前,别给她吃的,也不许她喝水,免得她跑。”
保镖赶紧点头,燕明铎就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罗钱鑫和李淑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还以为罗瑞雪又惹得燕明铎不高兴了,赶紧追着道歉,燕明铎却不理他们,大步走了。
李淑萍着急道:“哎呦,这又是怎么了?”
罗钱鑫说道:“必然是罗瑞雪那个贱骨头,又惹了燕先生!真是犯贱!就该狠狠打她!”
李淑萍说道:“你说燕先生那么有钱,瑞雪怎么就想不开呢!”
他们正说着,就听脚步声往这边来,还以为燕明铎回来了,但是定眼一看,却见一个陌生男人,带着一堆人往这边走。
那陌生男人三十岁左右,身材比燕明铎要高大挺拔,一身黑色的西装,让整个人看起来一丝不苟,平添几分严肃和威严。
罗钱鑫和李淑萍一抖,也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敢去看那个陌生的男人。
滕燕赐带着保镖走过来,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门前走站定,郎缨已经从后面上前,然后一脚踹开了化妆间的门。
“嘭!”
化妆间的门一下子就踹掉了,吓得李淑萍“啊”的大叫一声,说道:“你们干什么!”
里面儿的保镖显示一愣,再看到来人,更是一愣,赶紧站好,对滕燕赐说道:“三爷!”
滕燕赐的目光在化妆间里扫了一圈儿,最后定格在瘫软在地上的罗瑞雪身上,她的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十分狼狈,脸色很差,右脸颊上还有一片红痕,头发散乱,似乎非常憔悴。
滕燕赐的脸色慢慢沉下来。
燕明铎的保镖一见势头不对,立刻谄媚的笑道:“三爷,您怎么过来了?”
滕燕赐根本就不想废话,只是抬了抬手,郎缨已经带着保镖冲进去,将燕明铎的保镖全都隔开。
滕燕赐这才走进去,竟然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罗瑞雪身上,然后亲自弯下腰去,将罗瑞雪打横抱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哎……三爷……”
保镖们还想拦着,滕燕赐却不停留,郎缨回头冷冷的扫了一眼燕明铎的保镖。
那保镖被吓怕了,说道:“郎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郎缨也没说话,抬步跟着往外走去。
罗钱鑫和李淑萍都看傻了,这个陌生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但是只是看他这几个动作,和那群保镖的态度,就已经知道了,好像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谁也惹不得似的。
李淑萍看见滕燕赐抱着罗瑞雪往外走,还想去拦着,说道:“哎哎,你是谁啊,你要带着我女儿去哪里啊,她一会儿还要结婚呢!”
滕燕赐都没有搭理她,甚至没有停顿。
罗钱鑫赶紧去拽李淑萍,看着滕燕赐的背影,小声的说道:“哎,你看啊,这个男人似乎比燕明铎还有钱的样子,燕明铎的人,都不敢拦着他!他对瑞雪这么特别,会不会有点关系!如果这样的话,瑞雪嫁给谁不是嫁,这个好像更有钱更有势,说不定能多给点!你想想看啊,燕明铎那么有钱,燕家这么大的豪门,才给咱们十万块钱,这也太少了,这个没准儿能给二十万?”
李淑萍眼睛里顿时冒光,说道:“二……二十万这么多?”
罗钱鑫笑着说道:“要不说你是乡下娘们儿,根本没见过世面,二十万怎么多了,人家有钱人,一个包都要几十万,二十万不过就咳嗽一声。”
李淑萍紧紧抓着罗钱鑫的手,兴奋的说道:“天呢,真的吗,太好了!咱们要有钱了!再也不用住在村子里那巴掌大的地方了,我跟你说,我进城一趟,别人都笑话我,嫌我穿的土!”
罗瑞雪浑浑噩噩的,意识都有些混沌,被滕燕赐抱起来,感觉到那人有力的心跳声,不禁心头也跟着突突跳起来,如此的熟悉,她认识滕燕赐那么久,可以说这个世上没有人再比她了解滕燕赐,如此熟悉的感觉,不是滕燕赐还能是谁……
罗瑞雪心中突然有些激动,难道自己回去了吗?
她用力睁开眼睛,却见到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还是一头梳理整齐的短发,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神情,一样的温度,却没有回去……
罗瑞雪有些失落,明明都是一样的,明明那块玉佩还在,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滕燕赐始终不记得自己。
罗瑞雪有些贪恋他的怀抱,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喟叹,不禁闭上了眼睛,一下子陷入黑暗中。
滕燕赐听见自己怀里有声音,当即后脊梁一紧,还以为是罗瑞雪疼痛的呻 吟声,说道:“怎么了?”
对方却不见回答,滕燕赐低头一看,她似乎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
滕燕赐忽然发现自己的心理变化,有紧张,有关系,当他走进化妆间,看到罗瑞雪衣衫不整瘫倒在地的样子,心头一下就揪起来了,仿佛被人拧了一般,那种感觉很微妙。
而且,莫名的熟悉……
熟悉的让滕燕赐感觉心口发悸。
滕燕赐沉着脸,快步走到车边,郎缨将车门打开,请滕燕赐上车。
滕燕赐抱着罗瑞雪坐上车去,罗瑞雪竟然睡得很安稳,方才还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挂着几分脆弱,看的滕燕赐不禁又是心口一跳。
郎缨坐进副驾驶,让司机开车。
滕燕赐面无表情的说道:“去别墅,打电话叫医生过去。”
郎缨有些吃惊,三爷竟然要将人带回别墅去,因为滕先生有轻微的洁癖,平时也十分注重隐私,不会把人带回别墅,甚至别墅里的下人都非常少。
而罗瑞雪竟然是不同的,滕先生要把她带回别墅去。
车子开得很快,却很平稳,没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别墅。
别墅非常大,像一个山庄一样,铁门是自动的,车子过去就慢慢的打开了,进了大门,车子又开了五分钟,在中间一栋小楼前停了下来。
郎缨迅速下来打开车门,滕燕赐抱着罗瑞雪走下来。
小楼的门口已经站着好些人,看见滕燕赐下车,还抱着一个女孩,禁不住都是有些吃惊。尽吗状巴。
滕燕赐抱着罗瑞雪进了小楼,上了三层,让人把楼梯口的房间打开,把罗瑞雪带进去,轻轻放在床上。
医生早就等着了,赶紧上去给罗瑞雪看病,罗瑞雪只是有些营养不良,还缺水,脸颊微肿,是被打出来的。
医生却弄了好多医疗器具,给罗瑞雪全面的检查。
滕燕赐先是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转头走出去,房间是个套间儿,外面有个休息室,里面才是卧房,滕燕赐走到休息室,并不出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按说他们两个身份地位都差距很大,而且年龄也差距很大,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但是滕燕赐却莫名的感觉到熟悉,发自心底的,总是让他心口发热。
滕燕赐从来都无牵无挂的,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陌生的人绊住心神。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里面的医生才走出来。
滕燕赐没有站起来,只是抬了抬眼皮,说道:“怎么样?”
医生说道:“先生,这位小姐四肢有捆绑的伤口,不过都不太深,按时擦药的话不会留下伤疤,脸上有些红肿,也没有大事,不过这位小姐有些营养不良,而且严重缺水,这对胎儿非常不好,尤其孩子还没有三个月,正处于不稳定的阶段……”
“孩子?”
滕燕赐突然一震,随即眯起眼睛来。
医生吓了一跳,他刚才见滕先生那么重视这个女孩,还以为女孩和滕先生有什么关系,又检查出女孩竟然怀孕了,因为还没有三个月,所以从身材上没看出来,孩子十分不稳定,营养不良加上罗瑞雪受到了惊吓,险些就要流产。
医生尽力保下了孩子,没想到滕先生却是不知情的,当下心底猛跳。
滕燕赐突然站起身来,大步往里走。
助手们还在忙叨,见到滕燕赐都是问好。
滕燕赐说道:“你们先出去,外面等。”
医生和助手们赶紧答应,然后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了门。
罗瑞雪已经醒了,刚才医生没有和她说话,她并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毕竟一切都和做梦一样,滕燕赐已经不认识她了,更别说肚子里的孩子,或许在摔下城墙的一霎那,就已经掉了。
滕燕赐走进来,面色不太好,罗瑞雪非常了解他,即使他什么也不说,罗瑞雪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滕燕赐在生气……
罗瑞雪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滕燕赐走过去,眯着眼睛打量着罗瑞雪,忽然冷笑了一声,带着浓重的嘲讽,俯下身去,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将罗瑞雪的脸抬高,似乎在审视罗瑞雪。
滕燕赐说道:“孩子是谁的?”
罗瑞雪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怔,根本没听明白。
滕燕赐看见她疑惑的表情,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厌恶,还以为罗瑞雪和自己装傻,当即冷笑道:“燕明铎的?看你和燕明铎闹得很僵,还以为你是被强迫的,没想到……是在玩情趣么?算我多管闲事。”
罗瑞雪莫名其妙的听他提起燕明铎,越听越不对劲儿,躲开他钳住自己的手,说道:“滕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滕燕赐又是冷笑一声,双手插进西装裤子的兜里,笑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医生说,你怀孕了,快要三个月了。”
“怀孕……”
罗瑞雪嘴唇张了张,怔愣的不能自拔,思绪猛地千回百转,自己怀孕了,而且快要三个月了,这个时间,难道自己一梦醒来,孩子却没有掉么?
罗瑞雪心底突突直跳,竟有些高兴和兴奋,这是她和滕燕赐的孩子,即使滕燕赐什么也不记得了……
滕燕赐见她的表情变化,先是怔愣,然后震惊,最后竟然有一丝高兴,心底里忽然涌上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是嫉妒,罗瑞雪怀上了孩子,而且看起来很爱那个男人,不然为什么会高兴。
滕燕赐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嫉妒,心底里涌上一股酸意,竟然是吃醋了。
罗瑞雪高兴之余,心里也有些发拧,滕燕赐这种态度,明显是误会自己和燕明铎有关系,虽然滕燕赐不记得自己,却也不想让他误会。
罗瑞雪说道:“滕先生,我和燕明铎没有任何瓜葛,孩子……孩子更不可能是他的。”
滕燕赐说道:“哦?那是谁的?”
他说着,突然又说道:“我听说张家的小少爷曾经追求过你,难道是张信业的?”
罗瑞雪有些吃惊,张信业追求过自己的事情,滕燕赐怎么都知道,说道:“滕先生怎么知道张信业追过我?”
滕燕赐顿时被噎住了,自己怎么知道的,自然是让人去查的,罗瑞雪的背景身世,在哪所大学读书,甚至连初高中的毕业书和大学的成绩单都差得一清二楚,罗瑞雪周一到周五,哪天上哪节课,哪天在哪里打工,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只不过滕燕赐现在被一问,突然也疑惑了,自己为什么要查的这么清楚,到底有什么用意?
滕燕赐不说话,只是背过身去,说道:“身体恢复了,让郎缨送你走。”
他说完了就走了出去,将门“嘭”的带上。
滕燕赐出了卧室门,站在休息室里,竟然有些失神,罗瑞雪已经怀孕了,看她高兴的样子,说明有喜欢的人,滕燕赐一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愤怒和发慌,不禁粗暴的将自己的领带拽下来扔在地上,大步走出了休息室。
医生助手还有郎缨都站在外面,看见滕燕赐出来,都是不敢出一声大气儿。
滕燕赐忽然说道:“罗瑞雪恢复好了,你就送她回去。”
郎缨点点头,说道:“是,先生。”
滕燕赐又说道:“我要知道罗瑞雪的孩子是谁的。”
医生吓了一跳,赶紧点头,说道:“没问题先生,罗小姐怀孕已经快要三个月,已经可以检查了。”
滕燕赐没再说话,只是往前走,到了楼梯口转身下楼去了。
罗瑞雪在别墅住了一个晚上,虽然滕燕赐走的时候脸色很差,但是下人没有为难她,而且还小心翼翼的,生怕罗瑞雪不舒服。
医生又来了一次,而且做了好多检查,说是想看看罗瑞雪有没有伤口,罗瑞雪之前没有怀过孕,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检查。
第二天一大早,罗瑞雪就离开了。
郎缨过来亲自送她,罗瑞雪第一次仔细观察郎缨,真的和之前一模一样,不同的就是头发短了,也没有束起来,郎缨看着还是那么少言寡语,很年轻,带着一股年轻人的稚嫩,却透露着老成干练。
郎缨似乎想对罗瑞雪说什么,毕竟他从来没见过先生对任何一个人关心过,这次是不同的,但是郎缨也听说了罗瑞雪怀孕的事情,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如何,好像先生和罗瑞雪都没有可能了。
郎缨想到这里,不禁又闭了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郎缨最后只是目送着罗瑞雪下了车,往大学城里去了。
寒假放得很短,春节过后就开学了,学生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罗瑞雪回了宿舍,舍友都回来了,唯独乔皖歆没在。
一个室友看见她,说道:“哎,你去过咱们打工的饮料店了吗?我今天过去了,那个店竟然拆了,都不告诉咱们一声,春节之前的工资还没有结!我打老板手机竟然关机了,摆明了就是跑路啊,怎么办啊。”
罗瑞雪也打电话过去,结果意料之中是关机。
罗瑞雪上大学以来,都不拿家里的钱,而且还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打工是少不了的,突然失去了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再加上罗瑞雪怀孕了,往后要住院,还要注意营养,这都是要钱的,肯定不能往家里头,罗瑞雪顿时感觉到压力不小。
罗瑞雪说道:“再找找看有没有好的工作吧。”
不过好的工作哪有这么好找,她们开学就要大三的下半学期了,大四整学期都是实习,大三下半学期的课也赶得差不多了,估计也是要让他们出去实习。可一般的公司要实习生,就是打杂工的,工资不高甚至没有,一等你毕业就辞掉你。
罗瑞雪有些头疼,一连找了好几天的工作。
这天下了课,罗瑞雪往宿舍走,就看到乔皖歆和另外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那个女孩子叫池雅曼,是班里非常有钱的富二代,家里搞房地产,最近几年房价飙升,一下子就暴富了。
乔皖歆一直想要走上流圈子,自然和池雅曼走得很近。
那两个人看到罗瑞雪,不禁怪笑起来。
池雅曼拦住罗瑞雪,笑道:“听说你和滕燕赐搞上了?怎么没见滕先生天天接你上下学呀?还要让你跑出去打工,我看着都觉得辛苦呢!”
罗瑞雪没有说话,只是错过身去准备往前走。
池雅曼又上前一步,继续拦着她,说道:“别走别走,我可是好心……罗瑞雪,我这周末过生日,要搞一个生日宴会,到时候有好多上流人回来参加,自然了,也有滕先生……不过我家的佣人不够用了呢,我给你一个打工机会,你要不要?来宴会端盘子,我看咱俩是同班同学,这么好的机会,才和你说的,来不来?”
罗瑞雪听出来了,池雅曼和乔皖歆是跑过来羞辱自己的,罗瑞雪不禁有些苦笑,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滕王妃,自己或许已经懒惰了,只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再懒惰了,现在她也不是什么滕王妃,少奶奶了。
罗瑞雪只是笑了一声,很自然的说道:“那我就谢谢你了。”
池雅曼和乔皖歆显然都没料到罗瑞雪竟然答应下来,这俩人都以为罗瑞雪会清高拒绝掉。
池雅曼愣了一下,才冷笑道:“行啊,周六早上六点,到我家来吧,宴会之前需要做准备工作,不要以为端盘子很简单,做不好的话,是不给工钱的。”
池雅曼说完,娇笑着拉着乔皖歆就走了。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笑,罗瑞雪还听见池雅曼说道:“没钱就是这么可怕,还要低三下四的给别人打工,看我后天怎么整她的,你也一起哦,想起来就开心呢。”
“是啊是啊,还是雅曼你有办法,罗瑞雪不过是个村姑儿,还想和你挣滕先生,你先认识滕先生的嘛,谁不知道你在追求滕先生,罗瑞雪这个时候横插一扛,就是不要脸的小三儿,要是在古代啊,该沉淌的,让她端盘子,还给工钱,我呸啊,雅曼,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这么善良容易被罗瑞雪这个贱女人欺负的!”
罗瑞雪听着这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不禁都被逗笑了,谁欺负谁,黑白都给她颠倒了。
池雅曼发来了地址,别墅在郊区,虽然大学城也不在市中心,但是池雅曼的郊区正好和大学城打对头,池雅曼说六点到,那么罗瑞雪最晚要四点就起来。
罗瑞雪怀着孕,总是睡不够,上了四点的闹铃,还爬了半天才起来,四点半从学校出来,门口的公交车五点才有早班,只好徒步往前走,一直走到比较大的公交车站,才在那里等车。
这么冷的天气,罗瑞雪却有些出虚汗,等了好久才来车,车上很空,到站的时候还差十分钟六点,别墅还要再徒步走一段路。
罗瑞雪紧赶慢赶的往里走,生怕自己迟到了池雅曼会耍什么花招刁难自己。
罗瑞雪一路小跑的过去,到了大门口正好六点。
池家虽然也有钱,但是房子远远没有滕燕赐的房子大,只有一栋别墅,而且门关着。
罗瑞雪过去叫门,佣人开了门,说道:“你是罗瑞雪吧?小姐还没有醒,让你站在门口等。”
罗瑞雪心中憋着一口气,池雅曼果然要想着花样整自己,大约等到了九点,池雅曼才起了床,然后慢悠悠的让下人把罗瑞雪带进来。
池雅曼很傲慢的指挥着罗瑞雪,说道:“做佣人就有个佣人的打扮,去换衣服,然后到宴会厅摆盘子。”
下人带着罗瑞雪去了更衣室,佣人的更衣室比较简陋,有人拿给她一身衣服,黑白的裙子。
裙子不是新的,罗瑞雪穿上竟然有些小,包身的,本身很简单的样子,让罗瑞雪这个天生的衣服架子一穿,竟然有些惊艳,黑白色很看气质,罗瑞雪穿着并不像一个佣人,反而有一股高贵的气质。
罗瑞雪做了这么长时间王妃,气质这种东西,已经融进骨子里去了。
下人领着罗瑞雪进了宴会厅,大家都在忙碌,让她也拿了好些东西去布置。
这个就是体力活儿,罗瑞雪起初做的很麻利,好几个小时下来就有些体力跟不上,腰很疼,额头上全是冷汗。
下午五点左右,就陆陆续续的有客人来了。
因为今天是池雅曼的生日宴会,池雅曼自然是主角,穿的非常夸张,蓬蓬的公主裙,头上还带着钻石的发卡,整个人就像个移动金库一样。
乔皖歆也来了,挽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男人看到罗瑞雪,眼神晃悠了两下,里面充满了兴奋、爱慕、占有欲,随即又换行了厌恶、鄙夷、失望的神色。
正是张信业。
乔皖歆挽着张信业的胳膊,娇滴滴的说道:“信业,咦,那个是瑞雪吗?她怎么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呀?”
乔皖歆明显是明知故问,而且声音很大。
乔皖歆小鸟依人的说道:“信业,咱们过去看看吧,都是同学,打个招呼才好呢。”
张信业皱了皱眉,说道:“皖歆,你就是这么善良,像她这种人,根本不配你去打招呼。”
乔皖歆还想去炫耀,自然就拉着张信业过去,对罗瑞雪说道:“瑞雪,你怎么在这里呀?”
罗瑞雪没有说话,池雅曼也走过来,冷笑着说道:“咦,我家的下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罗瑞雪心中一口起憋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张先生,乔小姐。”
池雅曼挥了挥手,说道:“给张先生和乔小姐拿杯酒来。”
罗瑞雪托着一个托盘,将酒杯放在上面,递给张信业和乔皖歆。
张信业的目光一直偷偷打量着罗瑞雪,罗瑞雪这身裙子有些小,包裹着身段儿,竟然很漂亮,再加上罗瑞雪高贵的气质,张信业心里发痒,一时间挪不开眼睛。却在心里不耻,觉得罗瑞雪变了,变得市侩了,一点儿也不配自己喜欢!
张信业接过酒杯的时候,看着罗瑞雪白皙的手腕,禁不住心里更是发痒,禁不住伸手掐了罗瑞雪的手背一把。
罗瑞雪手一颤,心里顿时恶心的不行,乔皖歆看在眼里,觉得是罗瑞雪勾引张信业,不禁气的冷笑一声。
乔皖歆拿起酒杯,并不喝,反而手一抖,“哗啦”一声,全都泼在罗瑞雪的脸上。
罗瑞雪只觉得眼睛一阵火辣,似乎被泼进了酒,疼得她手中的托盘“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托盘掉在乔皖歆脚边,还有一段距离,乔皖歆却大叫说道:“哎呦,你要砸死我呀!”
她说着,就将空掉的酒杯往罗瑞雪的头上砸,嘴里冷笑着:“你竟然敢砸我,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啪嚓——”
酒杯顿时被砸碎了。
“啊!”
“啊?!”
“滕……滕先生?!”
众人都惊叫出来,只不过却不是惊叫酒杯砸在了罗瑞雪的身上,而是惊叫突然有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伸手将砸过来的酒杯拦了下来,“啪嚓”一声,乔皖歆甩着酒杯,正好砸在滕燕赐的手背上。
玻璃碴子四溅,滕燕赐将罗瑞雪按在怀里以免被划伤,自己的手背上顿时破了口子,见了红,有血顺着滕燕赐的手背滑下来,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
乔皖歆顿时都傻了,吓得脸色苍白,她根本没有背景,怎么敢惹滕燕赐,更何况是把滕燕赐打伤了。
乔皖歆惊恐的尖叫道:“滕……滕先生!您怎么样!都……都是那个贱女人!对对,都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我……我也不会弄伤滕先生的……”
罗瑞雪眼睛的疼痛缓和了一些,就看到滕燕赐手背上全是血,顿时一阵心慌,也忘了滕燕赐不记得自己,抓着滕燕赐的手,说道:“流血了,快点包扎一下……”
滕燕赐看着罗瑞雪紧张的抓着自己的手,又有些小心翼翼不敢触碰,感觉着罗瑞雪手心的温软细腻,不禁心头一震温暖,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不自觉的,就连眼神也放的温和了不少。
乔皖歆张信业和池雅曼从来都没见过滕燕赐这般温和的眼神,还是看着罗瑞雪,顿时都又气又怒,但更多的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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