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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婚姻的开始,本是以各取所需为前提的。百度搜索
守好自己的心,不逾越雷池半步,这三年多来谨遵恪守的原则,原来早已于不知不觉间,模糊了界限。而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一点一点地侵占自己的心?
她想不明白,也追溯不清楚了。
不管怎样,在这场爱情的较量里,她终是成了那个,先沦陷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夏晓北忽然有些伤感。
“放开。”宋以朗的语气十分不善,并试图挣脱夏晓北的拥抱。
“不要!”夏晓北脱口喊道,两只手环得更紧,并侧着脸贴在他背上狠狠地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冒犯他,反正,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这么做了。既然他总归是要生气的,那就干脆让他一次气个够算了。
“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夏晓北埋着脸,默默地把眼眶里的水汽悉数逼了回去,然后瓮声瓮气道,“就容忍我这一小会儿。”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有些异常,宋以朗蓦地没有动,不言不语地站着,任由来自她的温度渐渐地传递进来,和自己的体温融合。
空气仿佛凝滞般沉静了下来,仅闻她碎碎的气息。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背上,每一下,都似在轻轻拨触他的心,使得他的心跟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如同孤舟随海水晃荡一般,无所依附,不能自主。
可是,他很不喜欢这种不能自主的感觉,心头一燥,又想挣脱她,却听到她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清楚自己总是作错事,惹你生气,也不讨你的喜欢。可是我不聪明,也没有读心术,你不说,我就不懂,然后也许我就会这么一直不自知地错下去,而你的气便永远消不了。所以,下一次,您能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或者,或者至少给我点提示也好……”
说到最后,她的语声已然弱了下来,脸像揉面团一样,在他背上来回地蹭,软糯的嗓音蕴着丝疲倦和无辜,但整体听来是小心翼翼的、带着商量的口吻。
宋以朗顿了顿。
这一顿,便又是一阵漫长的两厢沉默,夏晓北的心在这阵沉默中七上八下,紧张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放开。”
半晌,等来的却依旧是这两个字。虽然语气已比方才好太多,但仍不可避免地令夏晓北的心拔凉拔凉。
见夏晓北的手还是箍着不放,宋以朗有些不耐烦了:“不是让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吗?难道你现在蠢到连‘放开’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了吗?”
闻言,夏晓北正凉到一半的心,顿时稍稍回了点温,不确定而又隐含期待地问:“那你是……消气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她的身体从他背后斜斜倾出,想要看清他此刻的神色。
怎料,就是在这个时候,宋以朗趁着她的力道松懈,顺势反手搂住她的腰,然后用手臂轻巧地将她夹在他的胳肢窝下,未及她反应,便气势汹汹地兜着她朝浴室走去。
可不是气势汹汹嘛!唇线微微在两边往下捺,眉头紧皱,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夏晓北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不祥的预感,绝对是不祥的预感!亏她还能问出一句完整的话,承受能力果然是被他磨练得比过去强了许多。
宋以朗冷飕飕的目光自上而下地睨着她,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赐给她。
下一瞬,夏晓北的屁股一敦,便被他扔进了浴缸里。
“你、你要干什么?”她再次重复道,并立即条件反射地想要爬起来。
宋以朗一手伸过来,按住她的脑袋便把她往回压下,另一只手抓过花洒打开开关。一时间,“哗啦啦”的水花对准夏晓北的脸喷得她龇牙咧嘴哇哇大叫,“你——你干什么——干什么——”
两手胡乱挥舞着,好不容易才拂开他的手,“嘭”一声花洒掉落在浴缸里,水花却是继续对着她身上喷射,但夏晓北可顾不得了——她已经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相当愤怒。
这算是什么意思?他又发什么神经?!
仰面和宋以朗大眼瞪小眼,却见他忽然当着她的面开始脱浴袍,当即把夏晓北震得呆呆的。震惊之余,她的目光尚未来得及把他的好身材细细打量一遍,便被他脱下来的浴袍给盖住了脸。
夏晓北立即拿开碍眼的浴袍,然宋以朗已然抓过了新的一件,背对着她,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沉着声音道,“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碰我。”
夏晓北:“……”为毛这句话在此情此景之下,听起来这么奇怪咧……
所以,他是在嫌弃她没洗过澡就抱他喽?但是,嫌弃就嫌弃,也犯不着如此手段粗暴地捉弄她吧!
“你不是答应了以后都明明白白告诉我吗?”夏晓北心中实在气闷。
宋以朗转过身来,两手撑在浴缸边缘,低着头看着她,“我不是说过让你放开吗?”
夏晓北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你直接告诉我让我洗澡不就好了!”
“用行动告诉你也是一样的。”宋以朗不急不缓地反击。
“你——”夏晓北气噎,恰好又在这时被流进嘴里的水给呛到,禁不住捂住嘴咳得满脸通红。
宋以朗站起身来,这才主动将还在兀自喷水的花洒关掉,随即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现在马上把自己收拾了。”
虽然冬天穿得比较厚,可被花洒一喷,她身上也是湿了大半,好不难受。再加上头发湿哒哒得一直滴水,就算他不说,夏晓北也想马上把自己给收拾了。
但是!听听他的口吻,好像她变成眼下这副鬼样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夏晓北气不过,抬起眼皮子,不甘心地翻了他一个白眼,以示自己的极度不满。
见状,宋以朗双手环胸着挑挑眉尾,目光有意无意地从她的肩膀上掠过,眸子一眯,“你再不动手,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把衣服扒了。”
夏晓北应声条件反射地双手护在胸前,一副生怕被性|骚扰的神色。然只见宋以朗讥诮地一瞥,随即便转身出去,顺手把浴室的门也带上了。
欸,怎么真的走了,不是说亲自来扒吗……
眼瞧他当真头也不回,夏晓北叹了口气,略微有些失望。
……
洗完澡后,已是凌晨两点半,夏晓北困得脑袋都快栽地上去,可惜还得忍着困意先把头发吹干了才行。
卧室里头静悄悄的,宋以朗约莫已经睡下了。夏晓北一面猜测着,一面打了个呵欠,拿着电吹风的手猝然一歪,不小心竟将进风口对着头,一撮头发立即被卷入了进风的小口子里。
头皮上立即一阵疼,夏晓北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地把插头拔掉。
“怎么了?”宋以朗的问话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传来。
一推开门见夏晓北两眼泪汪汪,歪着脑袋,扶着和头发纠缠在一起的电吹风,他当即沉下脸来,转身回头就重新走出去了。
夏晓北以为他是被她蠢得懒得搭理她,本想张口跟他求救的话硬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只得自己对着镜子,试图把头发拉出来。
不想,没一会儿,宋以朗又重新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把剪刀,用力将夏晓北笨拙的手打掉,自己亲自上阵。
“我就是太困了……”哪里看不出来他的满脸嫌弃,夏晓北瘪着嘴弱弱地解释道,话才说完,便听“咔擦”一声,电吹风总算拿了下来,一块拿下来的,还有她被剪掉的一大撮头发。
见夏晓北满脸心疼,宋以朗轻嗤一声:“怎么?你是想要自己的头皮还是要自己的头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夏晓北暗暗咕哝一句,正准备把那戳头发处理掉,宋以朗比她快了一步拿过电吹风,将其连同卷在上面的头发一起丢进了最底层的储物柜里,然后拿出了备份的吹风机。
“过来。”命令间,已是把她拉回到镜子前,压下她的脑袋,凑在她的头顶上,似是在她头皮上翻查着什么,然后才打开吹风机,细细地帮她吹起了头发。
夏晓北因他的举动怔了怔,通过镜子看到他的手指在她乌黑的发间穿梭,注意力马上便从被剪掉的头发上转移了过来,笑得眉眼花花。
其实,宋暴君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嘛。
“又在瞎乐什么?”宋以朗不满地蹙起了眉头,“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是撞坏脑子了?一晚上都在傻笑。”
鬼才撞坏脑子呢!
夏晓北心里为自己辩驳,嘴上依旧笑得合不拢嘴,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啊……其实,我可以自己继续吹的。”方才头皮被那儿一扯,早把困意悉数疼没了。
却见宋以朗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如往常一般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自作多情,“你动作那么慢,不快点吹完,我也得被吵得没法睡。”
夏晓北:“……”心塞!不说实话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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