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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赋武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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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鹰不折参天翼,来日必博同日高

    归海突然发难,以攻其不备,若南宫能接此招,便是有资格与其一争;若是不能接下此招,便是满脸茶水以受其辱。

    此举虽无恶意,倒也颇有轻狂之风,南宫自不会甘受。右手折扇一提,开合间再现不凡之风,手腕轻转,扇风牵引溢出之水,扇面轻触稳稳接下飞来之杯,再以扇面横陈,茶水再入杯中,竟是滴水不漏。

    “归海小兄弟美意,南宫逸接下,只是吾与掌柜商讨夜宿之事,小兄弟此举……,可有指教?”南宫逸面不露色,轻轻把茶杯推开一边,毫无一饮之意。

    “指教不敢,不过若是商讨住宿之事,或许找我更为合适。”归海见南宫逸接茶而不受,知是对面心有不忿,却也不急开口,等待南宫逸再次开口询问。

    南宫逸见归海一脸得色,略微一虑之后,便心下明白,但却没料到此时对方竟没有继续开口,一副请君入瓮的模样。虽已心知,但却也不得不腆颜问道:“是为何故?”简单四字,不再多言,亦是有羞愧,早该入店之前就该注意,否则又何须如此难堪。

    见南宫逸不再多言,宁伯亦不由向归海使个眼色,归海亦懂得把握尺寸,不再多为难:“我们二人先你半刻着店,店中仅有一二四房,一字已定,二取其一,遂你们一行若想要一字房,必是得于我商量。”

    听闻此言,南宫逸不由看向掌柜,一旁掌柜一边擦汗一边点头示意,毕竟听闻归海之言,便知紫衣少年身份,而对面二人亦毫无惧色,必然也是显赫之人,若由二人起了冲突,此店怕是难保。此刻二人互为让步,自己有当和事佬的机会,便毫不犹豫跳出来和解道:“归海公子,若是有商量余地,自是奇好,就……不知公子有何条件?”

    归海此刻正打量着南宫逸,稍思片刻之后便向南宫逸开口道:“之前你我二人算是初识,几番交锋见你气度不错,现确实有心结交,见你刚才能接我一招,表示你也是习武之人。若是可以,你我以武论交如何?胜者一字房拿去,败者不得怨言。”

    “哦……,以武论交,主意不错,可本身便是你们先到,若是我胜,岂不是白占了你等便宜?”南宫逸虽是赞同,可亦不愿白占便宜,颇有君子之风,便不由沉思如何补偿。

    归海本不在意所谓补偿,刚欲开口,却见南宫逸慢慢从腰间摸出一枚黑色腰牌。南宫身旁众人见状无不一片惊色,一旁林将军亦是实难再忍,不由开口劝道:“公子,万万不可,此子不说于你大为不敬,已是欺君犯上,这晏国黑金牌,权力极大,此人疑是朔国左相之人,交由此人实为不妥,还忘公子三思……”随即便是轰然跪下,身边众侍卫亦不由随之效仿。

    “林将军,起来吧,对方不是晏国之人,何来犯上之罪?此次比武是以武论交,不论结果如何,归海兄与我此后就是朋友身份。况且晏朔两国虽数有冲突,但多以共通繁荣为主,而左相为人天下共鉴,若是所料不差归海兄应是左相公子,与此人相识,亦有何虑?”

    “这……,好吧,不过此事我亦会书信国君,此等大事恕属下难以隐瞒。”林将军闻言只得退一步进一步,折取两全之法。

    “无妨,依你之言。”南宫逸罢了罢手,应了下来。

    而一旁归海虽欲拒绝,可见南宫决然之色,便不由把话吞了回去。

    “如此,你我去外面比斗吧!”一旁掌柜听闻此言,便不由吁了口气,连忙带着众人来到后院之中。

    众人排开,场中只余归海南宫二人,而掌柜的知是自己不该多看,便借言准备膳食离开。林将军上前立于场中,谏言道:“此次比武,二位身份皆是不凡,忘能及时点到为止,若是有一方受创,皆有可能变为两国交战。鉴此,此次比武,只能用拳脚之功。”

    随即在检查二人一番后,便把场地交由二人。而两人亦不急比斗,双方各自活动一番之后,才正式准备比试。

    “听闻东朔左相为人出身,并未习武,看来归海兄另有奇遇。”南宫逸也不急发招,交谈之下只希望能从其中稍微套出点有用情报。

    “非也,吾自幼以来从未曾拜师,不过倒是有向宁伯稍习防身之招,哪能与你皇家万千武库相较。”闻言南宫一通巧辩,无形推开陷阱,倒是一旁林将军若有所思看了宁伯几眼。

    心知无法探得对方分毫,南宫逸便是箭步上前率先发招,一拳携以风势攻向归海胸口,若待对方摆好架势,先手便已失其利。

    攻势来得太快,慌忙间归海只得右脚一个撤步,左掌反手接住这一拳,但其势如千钧,归海亦不由被打得身形一侧。身体失势,归海左半身难运其力,无奈只得借侧身之力,化为右掌雷霆之势,攻向对面。

    南宫逸此时身体前冲,重心偏右,由于惯性左手暂无法应招,听闻左侧风声,只得身形下探,而后双手与右脚撑地,左脚由后向前迎向此招。

    对方变招,归海自不会以指尖接力,瞬间变刺掌为拳,一拳轰在南宫脚底。若论气力似是南宫稍强,顿时归海不由向后退开几步。二人距离拉开,南宫亦借此机会调整身形。一旁众人不由心下赞叹,这二人攻守之间变招皆是纯熟,借力化力亦是来得巧妙。

    二人稍整气息,南宫先手失利,此时便不再急于先攻,而对面归海亦发现自己虽借力反攻,面对接招反而在气力之上落了下风,输了半招。此时二人各自心下分析自身优劣,准备迎接下来的比斗。

    归海发觉自身只能在速度上占尽优势,若是比拼气力的话,恐怕自己难有胜算。打定主意,便不能任由对方先手,随即双手凝指为剑,攻向南宫。

    一肢接,南宫瞬觉掌中如临刀割。而对方攻势绵绵如风,若是任由刺在身上穴位,恐怕不出十招,自己便会倒地再难求胜。以武破力,重在技巧,自己力量在对面技巧之下,一时间竟是难以施展,只能奋力防守。

    心念之间,归海一指直刺南宫膻中,南宫不得以左手截掌再防,正欲右掌反攻。不料此招竟是虚式,归海脚下挪移之间,反身来到南宫左侧另一指再攻南宫左颈。无奈南宫只得撤掌再防,却惊然发现,两招攻守之间两手竟成交叉之势,一时间竟是攻守皆不可得。

    归海把握机会,步伐再变绕到南宫身后,一拳轰出。归海攻势来得太快,三次攻势身形变换,皆在一瞬,失去先手,南宫宛如木桩,只能防守。

    南宫顿时受创一个踉跄,前行数步,也幸得机会再次拉开距离。

    两个回合,各胜一局,二人皆是受益匪浅。三局双方皆知对方优劣之势,恐怕将会打得难解难分,二人均各自调整呼吸,准备奠定胜负之局。

    众人凝神以待,只见场中二人竟是同时动作,归海掌运剑势,或劈或挑或刺,而南宫竟舍拳法,直接以腿功对敌。

    归海运掌一剑劈来,只见南宫旋身跃起一脚弹开,一招失利,不待南宫落地归海借势反身又是一剑刺来,还未停稳身形,南宫只得双手一合用掌硬接,一阵刺痛,南宫顾不得疼亦是借力向后一倒,随之提脚直取归海下颌。不敢硬接,归海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上,落地瞬间又是挟带风雷再次攻来。如此来去数番交锋,归海无意进入剑境,虽没能纳气,无法发出剑气,但一劈一挑一刺,竟也引动天地之气,威力加强数分。此时只见风随掌动,气随意发之玄奥奇招。

    此时宁伯此时心下自是欣喜,少爷如此年轻便入剑道。只是林将军似在奇招之中看出别的端倪,不由陷入沉思。

    此消彼长,南宫压力倍增,身上挨了数招,此时已有些呼吸不顺。但他亦心知,如此引动天地之力消耗必然极大,若拖到归海力尽,胜利必然到手。遂逐渐沉寂心中焦躁,保持灵台空明,一时间眼中竟多了一丝金纹。

    半刻之后,归海攻势顿停,一跃拉开距离笔直静立,右手剑指轻举数分,宛若有剑在手。不觉间萦绕归海身边的天地气似乎逐渐开始向指尖萦绕,宛若凝为实形。

    而本该趁机进攻的南宫,在重压之下,此刻竟然身上金色流光萦绕,乍闻一声龙吟,南宫身上竟浮现金色龙影,在其身边盘旋。

    “皇……皇龙之息……”只见一旁林将军竟是,难以自制,惊呼出来。

    闻言宁伯顿时心下一颤,正欲阻止,却见归海已剑气凝形,一跃已是攻向南宫,而南宫亦御着龙气一拳攻向归海剑气,两者相遇。一股狂暴之力袭向四周,顿时尘烟四起,众人暂无法看清内中情况。

    不时烟尘微散,隐隐只见一人还能站立,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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