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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志能要点脸吗？
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是裸的威胁好不好？
钱少少的生气、哭诉、愤怒都被某位大人略过。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采嘛，不行。采了嘛，你还要优先挑选……
好吧，这都不是问题，爱选选呗，可问题是那个老怪物要怎么对付，以后要怎样面对他的怒火？
面对钱少少的憨态，蔡园也是无语了，一声惋叹之后开口骂了起来：“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不说出去不就行了。我是那种现宝的人吗？”
“老师，你是说撒谎？”钱少少挠了挠头，还是满脸的苦相，“老师，撒谎不好。”
“你没撒过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深得其中之道，是其中的专家。”
“就是因为撒过谎，所以才知道撒谎不好。”钱少少叹息一声，“一谎出百谎圆。再精妙的谎言也经不过仔细的推敲，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蔡园受了教育，气得眉毛直竖：“你骗我们的时候可有想过撒谎不好？你不会说没骗过我们吧？”
钱少少更是大挠其头，最后还不忘又叹了一声：“我是真不喜欢撒谎，尤其对象是老师这种亲近而又需要长期相处的人，只是……有些事情事关生死，有些事情老师知道也是有害无益。如果要说我对老师撒过谎，那一定是善意的谎言。”
蔡园有些气紧了，他再也给不出指导性意见了，只能是瞪了瞪眼：“你自己看着办……”
“老师，别介呀。我虽然不成才，但终究也是老师门下一学子，生死大事老师可不能见死不救。”
“我的学生多了去，现在山里有半数以上都是我的学子，想救也不一定能救得过来……死上一个两个的谁人在乎？话说那年的收采不死上那么几个……”
“老师，你把我打败了。不管是对于灵药的执着，还是脸面的厚薄程度，弟子自叹不如。”钱少少边说边开溜，“那个什么……以后咱再说，收采回来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钱少少拉着沉默的小黑碳头，飞也似地溜了，只剩下蔡大人一人在翻白眼。
成名多年的老人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说脸皮太厚，这……这滋味不好受。
……
……
方圆数百里的莫干山的东南方有一座方圆数十里的石头山，石头山上无泥无树无大型动物，看着光秃秃的一片，除了是晒太阳的理想之地，其他别无是处。
当然更不可能是盛产灵药魔兽的地方，这也决定了这是抱朴学子们不会踏足的地方。
正如蔡园之所担忧，钱少少不思进取，领着小碳头躲石头山上过生活，叹太阳来了。
要说两人百无聊赖，一无是处，那倒也不是。两人在太阳当顶气温炎热时可是躲在茅草屋里研习玄武和李老所遗之物的。
一日，钱秀秀正在整理百纳袋里的文稿，一部古旧的手写书稿引人注目：“黄帝内经……少少，黄帝内经是什么？”
“什么？黄帝内经！”钱少少惊得瞠目，连忙接过文稿翻看了起来。
“怎么啦？很出名吗？”
钱少少偷偷地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医道为什么叫岐黄之术吗？”
“你的意思岐黄里面的黄就是指黄帝了？”
“是的。所谓的岐黄之道就是黄帝与他手下的大臣岐伯坐而论道，探讨医学问题。黄帝内经是医学鼻祖，也是圣典，比佛道两门的医经药经要高大上得多。”
“你的意思是咱们该学？”
“学，使劲学！”
“用词错误，还能使劲吗？怎么使劲，往哪使劲？”
“就是表达个意思，就是比用功要急切些，努力些的意思。”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钱秀秀接过内经，又甩出另一本手稿，“你也别闲着，也别老是折腾你那些个宝贝了，这个给你。”
钱少少收起一把古朴的朴刀，接过手稿，坐在石桌前摆出了的模样。
“抱朴手记？”
封面已经蜷曲，小心地抹平抚正之后，露出的是让人吃惊的古体手书——抱朴手记。
难道李老就是抱朴学院的创始人——抱朴子？
怪不得那些老怪们发了疯似的要找人，原来是千年的老怪呀……
书还没读，读个书名就让人震惊不已。
接下来的粗略地浏览，发现书分为四部分：一是各种药草的介绍。介绍里除了画有药草的草图，还有药性的介绍，药草的产地习性，采摘的季节等。
第二部分是介绍人体的经脉穴位、肌肉骨骼，进而阐述生病的机理，治疗的原理。
第三则是具体疾病的诊治和搜集的各种药方。
第四是汤药的熬炼，丹药的焙制。
虽然是初步的浏览，钱少少觉得里面的知识浩瀚如星海，就是学院里的抱朴真经恐怕也不过如此。
“少少，你怎么啦？”钱秀秀看见少少震惊的模样，又是一惊，“难道又是一本黄帝内经？”
“姐，书只有绝本才值钱，一式两份的又有什么意思？”
“那看你那鹌鹑的模样，该不会又是宝贝吧。”
“是抱朴手记。”
“什么意思？这也很有名？”
“这可不能用有没有名来区分。抱朴真经知道吧，抱朴学院的存世之道。”
“这个你说过，你不是说入学就奔它去的吗？”
钱少少点了点头：“嗯，这本可能是抱朴真经的母本。”
“母本？母本是什么意思？书籍还会下崽？”
钱少少又想翻白眼，忍了好久才给憋了回去：“我的意思是抱朴真经是在这手记上归纳整理得来。”
“那究竟是哪个好？”
“这个倒是很难分清。这本胜在原义，真经胜在系统，胜在精炼。”
“跟没说一样。”
“我的意思是这本更驳杂，更难懂，可是如果真弄懂了，肯定要比真经强。”
“那我们能看懂吗？”
钱少少不敢打包票了：“这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检验。”
“那行，那我们就在这里看书吧。记得，到时换着看。”
“这个自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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