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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怪杰辜鸿铭,号东西南北人那位,生于南洋(马来西亚槟城),学于西洋(赴欧洲留学十四年),娶于东洋(妻鹿儿岛士族女吉田蓉子),仕于北洋(外交部侍郎)。会讲九种语言,获十三个博士学位,真读出来的,不似胡适那样,荣誉,相反,功名却是荣誉的,光绪以“游学专门”赐同进士出身。
满清遗老,西方名气极大,欧洲人所谓,来中国,可以不看三大殿,不能不看辜鸿铭。即使在国内,也是一景,“生得一副深眼睛高鼻梁的洋人相貌,头上一小撮儿黄头毛,却编成了一条小辫子,冬天穿枣红宁绸的大袖方马褂,上戴瓜皮小帽,不要说在民国十年前后的北京,就是在前清时代,马路上遇见这样一位小城市里的华装教士似的人物,大家也不免要张大了眼睛看得出神吧。”
辜鸿铭常说,中国有三宝,一是四书,二是小脚,三是一夫多妻。四书方面,将《论语》、《大学》、《中庸》,译为英文,至今依旧是权威版本之一。小脚方面,吉田蓉子外,辜鸿铭还有位中国妻子,淑姑,一双羊蹄般的小脚,尤其所爱,写作时,每每要将裹脚布揭开,左手wannong三寸金莲,右手执笔。
至于一夫多妻,更是推崇备至,以此,还生发出著名的“茶杯论”。某次,与在京几位外国使领馆小姐攀谈,拿出一夫多妻兜售,欧洲人无法接受,反驳如果男人能娶几个妻子,是不是意味着,女人也能嫁几个丈夫。当然不行,辜鸿铭指着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一把茶壶,可以配若干只茶杯,你什么时候见过,一只茶杯,能配不止一把茶壶的……
去年,上林电视台制作了一档名为《匠心》的节目,叶亚南去酒厂采访过:“有专门的品酒师,为保每一批次,口感完全一致,按照一定工序和比例…… 哦,对,差点儿忘了,找你还有正事儿呢。”
“你能有什么正事儿?”尤烈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吃着。
“不是我的事儿,那个谁,文三和的事儿。”
尤烈的五官,眉角,眼角,嘴角,总而言之,所有角,瞬间下沉了几毫米……
1952年三反运动,大多数人,只知,只津津乐道刘青山、张子善,成了枪下鬼。事实上,关于这场运动,史学家们常常总结为,毙了两个,还吓死,间接吓死了一个,黄敬。
黄敬(俞正声父亲),原名俞启威,出身于中国近代史上,最为显赫的家族之一。祖父俞明震,晚晴名臣,叔祖俞明颐,娶曾国藩孙女曾广珊,姑祖俞明诗,嫁陈宝箴子陈三立,生陈寅恪,叔叔俞大维,蒋经国亲家。30年代初参加革命,长期从事白区工作,曾任北平市委书记(地下),解放后第一任天津市市长,建国后第一任天津市委书记。
刘青山、张子善,两只老虎,天津地委书记、地区行署专员。大约相当于副部级,跟taiwan的情况差不多,台北市、台北县(新北市),高雄市、高雄县,城区属天津市,郊区属天津地区。黄敬既是两人当时的直接领导,同刘、张又旧相识,长期在冀中、冀鲁豫、晋察冀、华北局共事,很紧张,认为是冲自己来的……
这么想,也并非完全没道理,工作关系,先放到一边,黄敬的身份,本就十分敏感,他是maozedong的“前任”。江青,或者李云鹤,正式婚姻,加上比较稳定的同居,前后至少五次。30年代,原本工作的山东实验剧院解散,在青岛大学图书馆当管理员,缘分呐,当时的黄敬,是青大党组宣传部长,由他介绍入党。
自打江青嫁给maozedong,黄敬一直惴惴不安,他不是唐纳,可以一走了之,今后怎么在党内混。maozedong本人,对这种事,其实看得很淡,与江有过绯闻的金山,日后不是娶了孙维世么,毛听说,也好,如此一来,我和金山,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但黄敬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三反”一开始,天津首当其冲,暗叫不好,果然来了。三天两头往北京跑,有人说是替刘、张说清,开什么玩笑,都到这会儿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儿?maozedong知道后,专门嘱咐周恩来,转告黄敬,刘、张是刘、张,你是你,并将他调到一机部,担任部长。
黄敬不信,从此坐下病来,整日介担惊受怕,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没过几年,原本很有前途的他(最年轻中央委员,同龄人中,履历毫不逊色于后来的总书记胡耀邦),四十几岁便英年早逝……
叶亚南似乎没有发现尤烈的异样,自顾自吃着喝着:“我本来不想管,文三和找了我好几趟,说他自己不好意思向你开口…… ”
文三和是名警察,警官,高级警官,二级警监衔,现任上林省公安厅党委委员、政治部主任。这段时间,省内政法系统人心惶惶,原政法委副书记周原倒台后,牵出一大批干部,公安厅、国安厅、司法厅、省高级人民法院、省人民检察院、社会管理综合治理办公室、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等等,几乎一个都没落下。
周原本人,是从公安系统上来的,文三和,十年前就是他的旧部,出事传闻,始终没断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当然,自救工作,也正紧锣密鼓地展开……
“听说,你同齐雨田走得挺近的。”
听到齐雨田的名字,尤烈一震。
“文三和的意思,想托你,跟齐书记说说,周原那些事儿,他真的没参与,什么都不知道,再过两年就退休了,实在不行,提前下来也成,能不能放他一马…… ”
尤烈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力量不大,很动静却不小:“什么叫我跟齐雨田走得挺近的?谁说我跟齐雨田走得挺近的?他哪只耳朵听说我跟齐雨田走得挺近的?他听谁说我跟齐雨田走得挺近的?”
叶亚南被逗乐了:“你…… ”抬起头,这才发觉,尤烈的脸色,阴沉,已经阴沉的近乎于骇人,收敛笑容。从小到大,表面看起来,无论人前人后,叶亚南比较强势,尤烈不声不响,但说心里话,一旦翻脸,自己挺怕她的:“你,你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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