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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中村警官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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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我被负罪感折磨到快要崩溃的我找到了古田墨渊的家——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跪在地上,拼命地道歉。但是好笑地是我可以轻易地跪在他面前,也可以轻松地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勇气告诉他,我道歉的原因。

    ——对!我没有勇气告诉他,告诉这位失去了女儿的父亲,我是杀死您女儿的另一种意义上的凶手。

    我感到可笑,我感到自己很可笑。我依旧没有承担自己责任的勇气,我还是一个懦夫!

    我开不了口,唯有痛哭。在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父亲面前痛哭……

    ——太可笑了!我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哭?

    他看着我,恐怕是觉得我很奇怪吧。说的也是……

    “请问警官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声音很虚弱,想必一直以来都没有再认真吃过饭的样子……

    “那个……法院的判决怕是无法改变了……对于最终没能让您的女儿安息,我感到很愧疚……”

    ——这是什么荒唐的理由,我明明是来向他道歉的。是我害死了他的女儿。如果但是我工作的哪怕认真一点点,他的女儿就根本不会死……

    “……啊——这怎么能是您的错误呢?您真是个好警察,为了这种与您无关的事情可以奔波到如此地步,我对于您只有感谢,您快起来……”

    我是个好警察?

    ——这句话像是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我不配!

    别说好警察,我甚至都不配穿这件警服,戴着警徽!

    我情愿他现在活活把我打死,也不愿他因为我的那不敢承担责任的谎言而夸奖我。这令我感到自己更加的无耻!我恨不得直接扇自己两个耳光。

    “警官先生,还请您不要自责了。您已经尽力了……再者说就算法院判了他们死刑,我的女儿也是不可能在复活的……”

    不!您根本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来向你道歉的。我知道您在安慰我。明明现在最需要人安慰的人是您才对,结果我的到来反而还要您来……该死!

    ——多么善良的人啊!为何要让他这样的人承受这种苦难,而让我和a那种人渣活的这般滋润?

    如果我的死去可以令他的女儿活过来,那我愿意就这样死去。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罪!是我欠他的债!

    等等——复活?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傻逼的形象……一个为了调查所谓的“神”而抛弃了自己的一切的人……

    “你知道魔猿吗?”

    ——我脱口而出……

    失去女儿的父亲什么都做的出来,只要你给予他一个希望。

    几乎没有过多地犹豫,我们连夜驱车赶往了袁村。我们从一个白发老者那里得知了魔柱的恐怖传说,但是我本就是来赎罪的,而他,作为一个父亲的他更加不惧怕死亡。可以让死去的女儿复活,哪怕只是一个毫无依据的传说,作为一个父亲他也要亲自去尝试一下。就好像人们明明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获得500万奖金,但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去买彩票一样。

    ——因为有希望,纵使机会渺茫。

    我们按照传说中的方式沿着那条早已废弃的小路行驶,一直到达它的尽头。我们如期的看见了传说中的如同幻梦般的雾霭,以及沉寂在那雾霭中的金碧辉煌的神宫……

    ——这一切似乎都在向我们证实传说的可靠。

    古田急切地想要奔向那个神宫,但是我想起了传说中的那个悲剧。我阻止了冲动的古田,叫他在冷静地观察一下情况再作打算。

    雾霭逐渐变得浓厚,很快就将我和古田包裹起来。随后雾霭便像水在沸腾似得运动着。我有些恐惧,雾霭的遮蔽使我看不清古田的表情,但是我感觉他是兴奋地。因为这一切都与传说极为相似,这也就是说传说是真的,那么魔柱具有令人起死回生的作用的说法也便不是无稽之谈。

    雾霭逐渐散去,然后如传说中那般一座类似于柱子的物体呈现在不远处。

    古田疯了似得向那里奔去,我则刚忙掏出了枪。按照传说那里应该有“魔猿”守护着。

    ——可是一切开始出乎我们的意料。

    我们到达了石柱面前。看到了他……

    不是魔猿,石柱上也没有挂着尸体。而在柱子前面站着一个人……哦不——应该说人形的某种东西……

    他穿着像是壁画中的神官般的衣服,洁白的布上穿插着金色的丝线。周围没有风,但是他的衣物却像是云一般在空气中流动着。他的身上环绕着圣洁的光芒,当他转过身来时我惊恐的坐倒在地。

    ——那张面孔绝对不是人类的面孔,甚至可以说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面孔。

    他似乎是拥有五官的,对——是“似乎”。他的脸上有黑白两色构成,但是上面的图案并非是固定的,而是流动着的,对!像是液体一样。但是不是那种粘稠的让人感觉恶心的液体,而是很自然很清澈的的液体。图案伴随着脸的流动而变化着,我有种感觉,我感觉那张面孔所呈现的就是这个世界,是这个宇宙,是万物,是一切。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也知道你为何而来。”

    声音和其动听,但是又具有诅咒般的效果。它深入人的脑海,在你听见它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好似就是这个声音而已。对——世界就是这个声音,世界什么也不是,人类什么也不是,只有这个声音,一切就是这个声音。

    正当我沉浸在那种其妙感觉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只飞鸟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神伸出了手,飞鸟转瞬便不在移动,停留在半空之中,仿若时间静止一般。然后飞鸟的头颅也顺势滑落,鲜血在我们面前喷涌而出……

    我恐惧的颤栗,紧紧地盯着眼前那如同神明而又似恶魔的他。他什么也没说,而是轻轻地将手放在失去头颅的鸟的身躯之上,温柔的抚摸它的羽毛。然后那本已空无一物的脖子上凭空生出头颅,然后再度展翅翱翔……

    ——已经无须怀疑了,他便就是神明,这便就是奇迹。

    “叩拜。”

    ——那个声音再度出现。

    我和古田赶忙匍匐于地……

    “啊——伟大的神明呀!仁慈的上帝呀!我求求您,求您可怜我那女儿,求您救救她,让她复活,让她……”

    “可怜?我为何要可怜你们这些玩具?你们的价值就是令我愉悦,你们是玩具,是尘土,是蛆虫……死去就是死去,活着是活着……”

    “啊——您是上帝吧!您不是爱着人类的吗?神不是爱着人类的吗?”

    “哈?那种鬼话不过是人类变出来欺骗人来的。宗教仅仅是人类编造出来统治人类的工具,是谎言。我不爱你们,你们不过是我用来打发我无尽的时间的工具,是玩具。我降下苦难,因为我对于你们受苦的哀嚎感到愉悦。我降下死亡,因为我喜欢看到您们垂死时挣扎的模样。你之所以可以见到我,就是因为你女儿的苦难令我无比的愉悦。在她受苦的时候,我就在一旁观看,她那凄厉的哭嚎不知多少次激起我的欢笑,她那垂死的模样,不知令我愉悦……还有你……哈哈哈……你们父女两个真是我最好的玩具之一……哈哈哈……”

    “您……您不爱善良的人吗?我……”

    “善良?那是什么鬼东西?我就喜欢丑恶的人!对了我非常感激那个杀掉你女儿的a,我很开心。因为那个家伙愉悦了我很多次。我最喜欢这种擅长折磨人类的人类了!哈哈哈……没有他们来为我制造娱乐的话我早就将你们这群渣滓毁灭掉了……哈哈哈……”

    我匍匐在地上,流着泪水听着上帝说的话。啊——多么动听的声音,但是却说着这么可怕的话语。但是我却明白了,他说的就是真理。对呀!如果神真的是像如宗教宣传那样爱着人类喜欢善良的话,那么为何会死去?a这群人犯下那么多重罪却还可以获得那么滋润?这个世界多少混蛋站在上流社会了玩命的享乐,而多少善良的人在苦难中哀嚎……啊!对!他就是神!没有错!他就是真正的神!

    “啊——伟大的神啊!您既然愿意来见我,那您一定不会是仅仅想要我这个玩具在您面前叩拜。既然您说了我女儿的死曾给至高无上的您带来了些许欢愉,那还请我厚颜无耻的来向您请赏。苛求您可以让您的玩具复活……”

    “哈哈哈……古田,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哈哈哈……你果然可以成为一个好的玩具……哈哈哈……”

    “玩具?啊!伟大的神啊!感谢您的夸奖与赏识。我对于做您的玩具而感到无比的自豪,我请您尽情的折磨我,摧残我……但是作为您的玩具,我可否请您将我那女儿复活……我……”

    “哈哈哈……古田——看看!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就像是畜生!就像是一只吃不到屎的狗——哈哈哈……”

    “啊!伟大的上帝呀!我感谢您再一次夸奖我。能够过作为您的狗真是我无上的荣耀!只是作为您的狗,我恳求您可以将我那女儿……”

    “哈哈哈哈哈哈………………”

    神的笑声更将粗犷了,甚至开始有些癫狂了。古田则在那里不停地叩拜着,头上似乎都以磕破了,鲜血从那里渗了出来……

    “古田我问你,你觉得人类是什么?”

    “人类?当然是畜生了!是神的畜生!是您的畜生!没有比人类更加畜生的畜生了!啊……伟大的神……”

    “嗯。”

    神不在笑了。我和古田都开始颤栗起来。

    “古田你知道吗?你已经大彻大悟了——哈哈哈……你现在就是得道高僧了!哈哈哈……”

    神又恢复往日的笑容,我和古田才又安下心来……

    “古田!来我的畜生,因为你成功的娱乐了我,我要赐福与你。来古田。快摸一下那个石柱,我曾将它赐予我的玩具,它具有令人死而复生的力量。我不只要给予你的女儿全新的生命,我还要赐予她永恒!但是古田,你要娱乐我……知道吗?娱乐我!”

    “啊——伟大的神啊!我感激您,我一定会穷尽我的一切来娱乐您……”

    “不——古田,我对你的一切没有兴趣。古田,我会将你变成一只怪物,一只人类意义上真正的禽兽,但也会获得力量——哈哈哈……我要去给我杀戮,去杀人。用人类的鲜血来娱乐我。来——古田,看看!看到那石柱上的分支没有?”

    “看到了——神……”

    “那里缺少7具尸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明白!”

    “古田!你听着,我不容许人类愚弄我。你只有一次机会,不要做错。我警告你,你只要让我感到一丝丝的不悦,我就会让你付出惨痛到你无法承受的代价……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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