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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柳冬梅的肚子也很正常的一天天大起来。赵四婶子是最高兴的,逢人便说大伟命好,有本事,对待柳冬梅也很好。
自从柳冬梅肚子大了以后,赵四婶对她就看的不那么紧了,允许她出门走走。她则很少出门,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之所有留下来,全都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村里有个王二嫂喜欢到她家来和她聊天,或许是她如柳冬梅一样寂寞。
也是通过王二嫂的唠唠叨叨,柳冬梅对这个村子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
村子名叫桃花谷,归属于青山镇,村子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长的山沟通向外面,山地多,平地少,靠天吃饭,土地贫瘠,因山两侧的桃林而得名。村里很多男人都常年出去打工,留在村里的多是女人、孩子、老人,还有刚刚娶了媳妇年轻男人。这些年轻男人只有等女人肚子大了才会外出打工赚钱。
因为村子闭塞贫穷,外面的女人不愿意嫁到这里,所以,这里的女人基本都是花大价钱从外面“接”(买)回来的。为了防止女人们逃跑,出村的路口每天都会有人看守,无论春夏秋冬,白天还是黑夜。
其实,白天即使没人看守,仅有一条通向外面的路上只要有人走过,也会被两侧山上或务农或放羊的村民看到。而且,买来的女人没有怀上孩子之前是绝对不允许出门的。而女人们一旦怀孕生了小孩,也就不怎么逃跑了。
村里的赛华佗是远近闻名的乡土医生,而且人很善良,很多女人都接受过他的帮助。
赵家在村里本来是大户人家,不过自从赵大伟的爷爷死后,赵家就接二连三的死人,最后只剩下了四人,排行老三的瘸子赵三驴两口,赵四婶子和赵大伟。
赵三驴虽然是个瘸子,因为脾气暴躁爱打架,人又坏,加上年轻人大都外出,就自封为本村村长,他媳妇则整日吃斋念佛不出大门半步。赵三驴经常把村里的农产品赶着骡子车拉出去贩卖,回来时给村里的女人们捎回些东西。
村里的女人也大都是通过赵三驴在外面联系买来的。据说中间人已经看上柳冬梅很久了,本想着让赵三驴亲自去接的,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就让去接人,而赵三驴刚好出门做生意,病在了外面,就让中间人送来村里了。直到赵大伟办喜事,赵三驴才赶回村里。
赵三驴晚上经常往赵四婶子家里跑这事,村民虽然嘴上不说,也都心知肚明。不过,村民也提醒柳冬梅提防赵三驴,他真的是牲口,一旦有机会,连老太太都不放过。
赵家祖上有钱,赵大伟的爷爷偏爱赵大伟他爹赵老四,其他儿子们结婚后都搬出去了,唯独赵老四还是住在这老宅子。据说,赵老四死后留下很多钱,不过没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赵老四死后,赵三驴霸占了赵四婶子,但在村民看来,赵四婶子跟赵三驴完全是为了保护赵大伟。赵三驴貌似除了得到了赵四婶子的身子以外,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王二嫂也是从别的村子买来的,可是结婚好几年也没有生孩子,然后他男人就外出打工再也没回来。
对于王二嫂的唠叨,柳冬梅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笑一笑。王二嫂也打听柳冬梅的情况,柳冬梅都是微微一笑,不做任何回答。
村民们除了知道柳冬梅是赵大伟媳妇,没人了解她的其他情况,包括她叫什么,从哪里来。
冬去春来,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夏天。柳冬梅算计着自己就要生了,虽然按赵四婶子的计算还有两个月。
这一天,柳冬梅肚子特别疼,她出门上厕所,感觉下身有大量液体流出,刚好天降小雨,地上有点湿滑,她便坐在地上,用脚踢出滑倒的痕迹,然后大喊。
赵四婶子赶紧从正房跑出来,扶她进屋,喊来接生婆。
东厢房里,柳冬梅喊叫,接生婆鼓劲,房间外,赵四婶子,赵三驴焦急等待,赵大伟则吓得哇哇大哭。期间,赵四婶子跑回正房烧香磕头。
终于,在婴儿的啼哭声中,接生婆大喊:“生了,生了!”
赵四婶子赶忙问:“男孩,女孩?”
屋里的接生婆回答:“是个千金!”
赵四婶子脸上的笑容立刻没了!看来给赵家传宗接代的任务还要继续!
接生婆的另一句话更让她心里翻江倒海:“这孩子虽然是早产,不过一点都不小,倒是很随大伟,白胖。”
赵三驴闻听此言小声对赵四婶子说:“早产,一点都不小,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大伟的呀?”
赵四婶子立即瞪起眼睛,“不要胡说,这孩子绝对是大伟的。”
虽然是个女孩,生孩子总比死人强,况且这个女娃非常讨人喜欢,很少哭闹,看到赵四婶子就微笑。赵四婶子虽然心存遗憾,还是很开心。她说:“有种子,有地,就不愁种不出粮。”
柳冬梅给女儿取名:赵思辰。
思辰一天天长大,赵四婶子就催柳冬梅再给赵家生个儿子,她每次都是点头微笑。为这事赵四婶子也没少教训赵大伟,他觉得很委屈。他说自己经常和媳妇一上一下生娃娃,没生出娃娃这事怎么能怪他,他更是喜欢思辰,每天逗她玩。赵四婶子哭笑不得。
眼看着思辰长到了六岁,每天和大伟出去玩,而柳冬梅的肚子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赵四婶子实在等不及了,就去找赛华佗咨询。
赛华佗自然是知道原因,只不过,他开药归开药,结尾总不忘带一句:“生孩子这件事,还是要看机缘的,他四婶子,你说是不是?”言外之意是赵四婶子也只生了一个傻儿子,何必强求别人呢。赵四婶子拿了药,除了感谢也不能说别的。
瘸子赵三驴对赵四婶子说:“要我看,思辰就根本不是赵家的种,如果大伟不行,为了给咱老赵家留个后,我就委屈一下?”
赵四婶子骂道:“你个老王八蛋,你要是有那本事,自己找个女人试试,有大伟一口气在,赵家传宗接代这事还轮不到你!”
赵三驴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拄着拐棍,摇晃着走了。
虽然赵四婶子不同意赵三驴和柳冬梅为赵家留后,可他赵三驴却对柳冬梅的美貌朝思暮想。终于,有一天,他见柳冬梅一个人在家,忍不住了,便冲进东厢房,随手把门插上便蹦跳着向她扑了过去。
柳冬梅看到是赵三驴,批命挣脱,随手在柜子上拿起一把剪刀,“你要再敢往前靠,我就捅死你!”
赵三驴虽然色胆包天,但是还是怕死的,他嬉皮笑脸的说:“别呀,侄媳妇,我也是为你好,为了咱老赵家好,我想给赵家留个后。”
“呸!臭流氓!畜生!”
赵三驴一看柳冬梅软硬不吃,只好灰溜溜的把门打开,扔下一句:“哼!我就不信孙猴子还能跳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你早晚是我的人,走着瞧!”
从此以后,柳冬梅对赵三驴更加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菜刀放在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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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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