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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别说了，小瓷她也不想……”楚斯言沉声道。
“她不想什么？怀着孩子还不知道小心一点，把孩子都给弄没了！幸好这死女人肚子里的不是我们楚家的种！斯言，你就是太善良，不要再护着她了！”
纪秋莲直接说破，挑着洛小瓷的痛脚使劲踩，恨不得把每一句话都化作刀子。
孩子……
洛小瓷头痛欲裂，她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腹的疼痛，额头的刺痛，都比不上她心口的疼痛。
抬眼就对上洛千雅发自内心开心的笑容，洛小瓷仍记得这女人把自己推下楼梯时说过的话。
“斯言哥哥对你只是怜悯，你又不是他的责任！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鬼样子！这孩子，死了最好！”
“姐姐的孩子……”洛千雅重复了一遍这扎心的话，走到洛小瓷身边，假意要拉她一把，“爸爸和哥哥的死都是意外，姐姐，你不要太自责。”
洛小瓷猛地抬起头，便看到洛千雅隐藏在眼底、只对她展露出的嘲笑。
当初就算洛千雅再虚伪，她的父母都从未亏待过她！
见洛小瓷浑身都在发抖，洛千雅唇角微扬。
“纪阿姨，姐姐已经知道四年前那晚的人不是斯言哥哥了。”洛千雅笑着对楚斯言道：“斯言哥哥，你瞒着这件事一直怕姐姐伤心，现在你也算是解脱了！”
楚斯言眉头紧蹙，似乎是对她们的做法极不赞同。
“怎么了？”洛千雅用余光得意地看了洛小瓷一眼，温柔道：“你就是太善良，不用再勉强自己了，也该让姐姐勇敢面对自己的过错了！”
眼前脆弱的洛小瓷，洛千雅记忆犹新，四年前她被击垮的时候，也是这样，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
“啪”的一声，伴随着脸颊的剧痛，让洛千雅愉快的回忆戛然而止。
她捂着脸瞪大了眼，显然是不敢相信，洛小瓷这贱人居然敢打她！
“贱人！这是楚家！你竟敢在我面前放肆！”纪秋莲气得声音都尖锐了起来，想要挣脱楚斯言的阻拦扑过来弄死洛小瓷。
“啪——”
又是一声。
相比刚才，纪秋莲在看到自己儿子脸上那红色的掌印时，她被气得快要站不住了。
洛小瓷这贱人，竟然——
“我不欠你们楚家的。”洛小瓷的小腹已经痛得不行了，可是看到眼前这三人狼狈的模样，她就说不出的痛快，“四年前那一晚怎么回事，你们心知肚明！”
“洛小瓷，你……”楚斯言眼眸一眯，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洛小瓷。
洛小瓷抬眼就看到装饰柜上的照片，她快步走过去拿起相框，粗暴地砸开拿出里面的合照。
最爱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抬眸对上洛千雅阴鸷的眼神，洛小瓷笑道：“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提起我的爸爸和哥哥？”
洛千雅的手指甲都嵌入了手心，她想大喊。
她才是洛家的女儿！
凭什么洛小瓷这个窝囊废跟洛家有关系，凭什么！
就连洛家遗产的事情，洛千雅都是听纪秋莲说才知道的。
从头到尾，洛升那个老狐狸，就没有把她当做亲生女儿过！
“这些年你们做了什么，我不傻。”洛小瓷轻笑，“我从来都不是楚家的傀儡，这婚姻，我看是可以到此为止了。”
这云淡风轻的笑容让楚斯言心头一紧。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能够控制洛小瓷，可是有什么东西，开始让他抓不住了。
“就凭你，居然敢对斯言说出这种话？”纪秋莲深吸了一口气，被洛小瓷这意料之外的发言给震住，“是你对不起我们楚家在先，星娱你应有的股份以及洛家夫妻共有的财产，你以为你能全部独吞？”
楚斯言眉头紧蹙了起来，他拉住纪秋莲道：“妈，我并没有想过要和小瓷离婚。”
洛小瓷像是看戏一样看着这母子俩，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原来是为了这个。
“不好意思，洛家并没有留下什么遗产，我父亲临终前都捐献出去了。”洛小瓷实话实说。
“你骗人！”纪秋莲和洛千雅几乎是异口同声这样道。
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嘴脸丑恶的人，洛小瓷真遗憾自己现在状态不好，否则刚才那两耳光，就不是这种效果了。
“楚斯言，这婚必须离！我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你懂吗？”洛小瓷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她对楚斯言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
“贱人！贱人！！你怎么不死在国外！”
“早知道当初在洛升和洛御臣死的时候，我们楚家就不应该把你接回来！害死你全家，还要害我们楚家！”
听着纪秋莲的喊声，洛小瓷唇角一抿，冷着脸加快脚步离开这恶心的地方。
多待一秒，她就想吐。
“纪阿姨，斯言哥哥，我今天还有行程，我要先走一步。”洛千雅的脸色变得扭曲了起来，她用力抓着自己的双手才不至于发怒。
洛小瓷这贱人讽刺她还不够，竟然想要独吞洛家的财产？
想得美！
见楚斯言要说什么，纪秋莲连忙阻拦道：“你去吧，千雅，你是好孩子。”等洛千雅追着洛小瓷走了之后，纪秋莲才道：“你管她们做什么？等她们两姐妹撕破脸，我们才能知道洛家遗产的事情！我问你，这贱人是怎么回事？居然主动提离婚？你这几年不是经常和她联系吗？还去
美国看她！她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了？”
在她的预期中，没有折磨得洛小瓷崩溃那一刻，她都不会罢休！
而最能折磨洛小瓷的，就是她对楚斯言的感情！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再说出这种话。”楚斯言眼神一沉，“她只是被你们刺激得狠了，我没想到你们把四年前的事情都拿出来说。”
纪秋莲想了想，忍着恶心退让道：“你抽空多去哄着她一下，她不是喜欢你吗？你稍微给点阳光，她就能灿烂的！你可千万别让她跑了！她还有用！”
“嗯，我知道的。”楚斯言严肃地答应着。
冲出门的洛千雅迅速上车对早就来接自己的司机道：“快追上那贱人！”
楚家是半山别墅，洛小瓷想要打车，必须从山坡上走下去。
身体难受不已，洛小瓷无意识地抱紧了爸爸和哥哥的照片，用最后的意志支撑着自己快步往下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小瓷茫然地站在路口，看不到一辆车的踪迹。
想到刚才屋内残留的恶心气味，反胃和晕眩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洛小瓷俯身开始干呕。弓着身子的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靠近的保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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