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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开讲至午时三刻方才结束,并不十分精彩,但也不见乔装打扮的士兵们有何举动,潜藏形迹的江湖人士也无声无息。
燕玲觉得意外,左二却感觉这平静里,好象隐藏着莫大的阴谋,究竟是什么他并不清楚,这令他隐隐有些不安。
下得山来,左二问李泽瑞明日是否还来听讲,李泽瑞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不瞒两位,我家住白云镇,有三十里山路,今晚得赶回去……”抬起头来,脸已红了,目光澄澈:“不瞒两位,我昨夜冒了风雪赶路,这才赶上今天的开讲……要不是大哥的牛肉,我只怕要饿晕。一会儿,我还得跑几十里路赶回去,城里住宿太贵……至于明天,我也说不准。”一边说,李泽瑞一边向左二深深一揖道谢。
贫寒如此,李泽瑞仍如此喜欢读书,贫贱而不堕志,低微却不自卑。燕玲向左二使个眼色,有心想帮这个有志气的穷书生一把。左二正有此意,但料想李泽瑞心性高洁,是断不会接受银两帮助的。思忖间忽而灵机一动:
“小兄弟,我有个不请之情,不知你可否应允?”
“二位有什么事,请说无妨?”李泽瑞十分爽快,“只要力所能及,泽瑞自当效劳。”一口应允了。
“你看我兄妹二人,初来汉昌,人生地不熟。今日听了这开讲,也是满心喜欢,想要听完这讲座。小兄弟如果有闲暇,还望你给我兄妹二人作个向导。”
说完,充满期待地望着李泽瑞。
李泽瑞还在迟疑,燕玲笑着说:“小兄弟,我们萍水相逢,也是缘份,我还想听你讲讲状元公的故事呢。不过话说过来,我兄妹也不是富有之人,只能管你这几天的饭食和住宿。”
两人这以退为进的做法,又说得诚恳,李泽瑞怎好意思退辞。再说,自已正愁无法听完讲座呢,反正自已不收钱,正合心意,当下满口应承下来。
三人拣了个清静的小店,燕玲点了一份小炒肉,一份芹菜肉丝,一盘卤猪蹄,一盆酸菜粉丝汤。川东之地,食物以麻辣为主,虽都是家常菜,味道却是极好。
“小兄弟,只能用这些招待你了。”燕玲浅浅一笑。
这桌上伙食,对李泽瑞来说,已是人间极品了。平日他,他可是半月见不到油腥。嘴里连说太破费了。等店家盛来米饭,燕玲便陪着李泽瑞吃起来。左二向店家要了一壶高粱酒,给李泽瑞也倒了一杯,见他不善饮,也不再勉强,又要了一盘炒花生米,慢慢吃喝。
“小兄弟你尽管吃饭,我们北方人……二哥哥更是无酒不欢,不用管他。”燕玲说,柔柔地望了左二一眼,又笑吟冷望向李泽瑞。
李泽瑞本还有几分拘谨,见二人如此爽朗,至此也终于消弭于无形。
等李泽瑞盛来第二碗饭,燕玲才重提心中的疑惑:“小兄弟,刚才在山上,你说状元公为了什么人不荤不娶,倒是个什么故事?”
左二举着酒杯,也望向李泽瑞。
“小兄弟,你说来听听!”
“要说起状元公的故事,还得从死去的贤太子说起,转眼间,贤太子已离开三年多了,牡丹姑娘,也仙逝三年多了……”
李泽瑞满脸惆怅,他放下筷子,叹一口气,摇摇头。他却没看见,左二握酒杯的手,轻轻抖了一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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