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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永新听闻步伐渐渐远去,他袍子一掀,双膝一跪,眸中浓浓的歉意,“姑娘真是对不起,属下没能帮您做好此事,害您伤心难过,属下真是该死。”
昨晚他一回去,便想着今早来向她道歉,如果他早一点到苏家的话,说不定结局又会不一样。
苏玉姝淡淡看着他,“起来吧!事情不怪你,只怪老天爷太爱捉弄人了。”不管她如何算计应付,还是逃不过被人安排的命运。
“姑娘,不然我们再另一想法子,或许这事还会有挽回的余地。”拥有貌似潘安的夏永新,眼眸深似海透着某种坚定仰首凝望她,跪着的身躯到苏玉姝的腹部,算是身形高大。
“起来吧!”苏玉姝淡然侧于身,目光茫然又似凝望远方,只听她清冷地道,“人一但有了在乎事物就是拥有了弱点,你也有侍妾和孩子,总不能因为我而让你失去这些,还有铺里的管事与伙计,你也总不能连累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即使是我的事能够成功,我也会良心不安。”
“姑娘!”夏永新沉眸透着难以言明的神色。
“或许日后我会想办法离开吧!你安排一处在郊外的房子,我过去清静清静一段时间,安排就让来告诉苏安。”
“是,姑娘!”夏永新站起恭敬道。
第二日
来道贺的人未见少,即使是苏玉姝在云烟阁都可听见客人与苏永砷的淡笑声,偶尔还有林湘雨恍若是女主人语气与女客说笑声。
“姑娘都收拾好了。”苏采儿朝她福礼道。
“嗯,都搬到车上,好了我们就出发。”
“姑娘我们不用与老夫人和老爷他们说一声吗?”小秋问。
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一定会责怪大姑娘无礼。
苏玉姝微笑看她,“你放心,他们不会在乎我和娘亲是否在府中,他们现在是身处于喜悦中,就算是知道我们离开,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骂我们。”要是骂,那可就要好好算一算他们之间的账。tent
苏玉姝从后门出去,当他们已经到了郊外,苏家还没人发现他们的离开。
树叶沙沙作响,风带着青草的味道吹拂而来,缓缓地抚摸着她面容,真是舒服,仿佛心里郁郁许久的不快通通随风而消弭。
夏永新给她找的四合院房子前有田后有湖,左右就她这一家。
蒋芸娘见了也觉得特别开心,这么多年她一直被囚在苏家,出苏府的次数一巴掌都可以数得清楚。
苏安在湖里打到鱼,过来询问她如何做出来吃。
见到这鱼苏玉姝就想起在杨坝村上山采药,她和盛彦杰经常在湖边烤鱼吃饱才下山,仿佛这一切都还是在昨天。
眸中掩饰不住心中的苦涩,他们就这么分开了。
“烧烤吃吧,想必我娘也少有吃到这种做法。”
苏安一人杀鱼,苏采儿边上帮忙架起干柴,苏馨儿携带小秋侧面园子里摘取青菜,然后又到湖里清洗,王婆子搬来椅子,苏玉姝和蒋芸娘坐着笑聊。
王婆子见她们这般亲密就笑着道,“多亏大姑娘您回来了,夫人这心不知有多甜,看起来都不像前一阵子无精打采的模样。”
“王婆婆,总归还是自己女儿在身边才是幸福。”蒋芸娘素装衣裳,她一笑便一扫而光柔弱之气。
“就是就是。”
“那以后我都留在娘身边。”苏玉姝挽着手她,难得撒娇笑道。
“那怎么行,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蒋芸娘宠溺笑着道。
这话一落,苏玉姝的笑脸逐渐收敛,眸中淡淡的忧伤。
“姝儿,娘亲希望你幸福,即便是不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也要幸福,有些事都会成为过去,娘希望你的心底的那个坎能过了。”
“娘亲你幸福吗?”苏玉姝抬眸淡淡看她,“爹他有三个姨娘,连你生病都不来看你,你吃的东西连下人都不如,你把你所有嫁妆都典当了,换成了银子都被林姨娘夺走,他也不闻不问,这样的你,也觉得是幸福吗?”
“姝儿,每个人对幸福的意义不同,我与你爹不同,我感觉幸福的时候是娘想到了你,就算娘所有银子被夺走又如何,娘只要想着你的平安快乐,这足够了,娘不在乎你爹是否有没有在我这边歇休。”
“娘!”苏玉姝呆呆看着她,眸中隐匿着感动。“可是奶奶却觉得你没为苏家生下男丁,而不待见你,这些让你在府中日子也难过,难道你也不想改变吗?或者像其他的姨娘争宠。”
“我不想争这些。”
“娘,如果你不争这些,你就会一直受林姨娘欺压,我不想见到你受委屈。”说来说去,她娘就是太善良了。
“那娘也不想见到你受委屈,你是否会让自己改变呢?”蒋芸娘趁机教育她。“姝儿,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会像你爹一样,也会有好的,而且我相信能够当上大将军之人必定会讲义气,不会薄情寡义。”
苏玉姝沉默。
蒋芸娘拍了拍她手背,“事情已经不能改变了,你就应该去接受,然后做好妻子该做的事,孝敬公公婆婆,为夫君生下孩儿,姝儿,这也是幸福的一种。”
“娘,你说的我都明白,你也要给我时间去适应。”而她已经在适应过程中,总不能叫她一下子就去接受了吧!
相夫教子,这一项是都女人都必须要经过的路程,即使是对方不是自己最爱。
“你能这么想,娘就放心了。”总有一天她心里的那道坎就会过去了。
“娘,如果我要是离开,你能不能为我生下一个弟弟?”
“你心思怎么还是牵挂这事,娘……”
“你是不喜欢他吗?还是你因为他已经有了这么多个姨娘,你觉得脏。”苏玉姝定定盯着她看,从她眼中就能够感觉得她不喜欢苏永砷,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把话带过。
从蒋芸娘眉眼中略显僵硬,苏玉姝心里便已经得到答案,她侧转头,看着苏安已经架起来烧烤,“娘,我先去看苏安的烤鱼。”只有这样才可以打破这僵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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