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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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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我比叶紫早起床,出门买了早餐回来和叶紫一起吃,叶紫要中午才去上班,我想早点去找工作。

    叶紫没问我找什么样的工作,我自己也没有目标,只能去街上逛。正考虑要不要给吴志刚打电话,看到一家出名的中式快餐连锁店,店门口贴着招聘启事,招聘服务员送餐员,八小时,有工作餐月薪两千五。

    我索性去问问,如果能行暂时解决个温饱,别说我跟社会脱节五年,就算没脱节也有很多事要适应。

    接待我的是个穿着工作服的老女人,体恤和帽子上印着快餐店的商标,工作牌上写着店长。老女人店长看着我的头发,还有耳朵上的耳钉和身上的名牌衣服。问我什么学历,我说高中毕业。问我有什么工作经验,我说在这里没有,才从家里出来打工,没敢说自己坐过牢。

    店长思考了一会儿,告诉我这里年底了很多人辞工回家了,店里人手不够,否则不会用我。我外形有点痞,如果我愿意,明天可以来试试看,还说有点辛苦。我满口答应,自己不怕吃苦,留下了联系方式,道了谢出了快餐店。一路上我还在想:拽的跟什么一样,还不是缺人手玩不转,有什么辛苦干不了的,端盘子洗碗呗!

    暖暖太阳照得人很舒服,自由的晒晒太阳是我过去的日子里最奢侈的事。我不禁贪恋这种感觉,干脆找了个路边绿化带里的长椅坐下,尽情的享受阳光,望着街上行色匆匆的人群,他们真的懂自己在追寻什么吗?

    滴滴,手机有新消息。

    叶子:我去上班了,亲爱的,你在哪里

    小磊:我找到一份工作,明天开工

    叶子:这么快?你也太随意了吧,下午干什么?多找找

    小磊:我已经答应了明天见工,找了又不去,岂不失信

    叶子:你是古董吗?随便你吧

    小磊:你几点下班

    叶子:十二个小时啊,正常是晚上十一点

    小磊:靠,那么晚,岂不是很辛苦

    叶子:我倒想,哪里有那么多钟可以上,还不是等着轮牌

    小磊:我在路边晒太阳,太久没有这么舒服了

    叶子:你娃安逸哟,我快到班上了,有空再聊

    小磊:亲爱的,晚上下班我去门口接你

    放下手机我干脆闭上眼睛咪了一会儿,朦朦胧胧羡慕起流浪汉拾荒者,想睡就睡想走就走,真他妈自由。不过太自由了又会失去别的,比如吃饱饭、遮风避雨的住所、怎么可以没有x生活呢?靠,想着想着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难道我真的咸湿,以前只是没发觉,一旦觉醒了控制都控制不住!

    肚子不争气的饿了,我赶紧去到处找快餐,这里有点繁华,当真是找不到那种小店。幸亏我眼尖看到一栋写字楼后门有卖盒饭的小摊贩,好多看起来像白领的年青写字楼员工,在乱哄哄围着买。现在已经不能从外表分辨出职业和素质,我等他们抢完挑完,去剩下的里面随便拿了一盒,付了钱站着吃完。看着满地狼藉般吃剩的饭盒,我拿着空饭盒找到垃圾桶丢了进去,规矩还是要守的,无论是监狱还是社会上。

    这时候我一个人走在街上,已经不像刚到这个城市那样孤独落寞,有了闲情逸致。努力的呼吸自由的空气,尽量走在有阳光的地方,哪里人群聚集也凑凑热闹,还观看了大型超市门口的表演。在表演结束的时候,主持人热情的宣布我是可以用优惠价购买某产品的人之一,我和其他人一起夺路而逃,这里处处陷阱,和危险的丛林没什么两样。

    一直逛到傍晚,我有些疲惫,感觉半辈子的事都在这几天发生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荔都速度?我回到出租屋自己的房间,想歇会再出去吃饭,要不买点菜自己做也行。这样叶紫会开心的,她那么节省。身体一挨着床就睡着了,等我醒了快十点钟了,我摇摇头去洗了把脸,计划泡汤,去接叶紫吧,一起吃宵夜好了。

    手刚碰到防盗门锁,外面就有人在用钥匙开门,哗啦门被猛地拉开。门口的人和我彼此吓了一跳,是单眼皮!

    我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其实长得不赖,样子很魅,尖尖的瓜子脸,高鼻梁、肉嘟嘟的嘴唇,单眼皮上蓝色的眼影很有个性。她穿着超市促销员的套裙,写着某某公司,应该是沐浴露洗发水之类的。我惊奇的发现单眼皮腰好细啊,身体曲线特别魔鬼。

    单眼皮看我站在那里打量她又不让路,来了脾气:

    “好狗不挡道噻,你做撒子哟?”

    “你能不能嘴巴干净点,这里数你嗓门大,口水脏。”我在想,这个八婆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没被打死的。

    “老子高兴,有钱别住这里噻!”单眼皮耍横。

    “跟谁老子老子的,你他妈变性人啊?我住哪里你管的着吗?”我索性也玩粗的。

    “格老子你骂我嗦,死龟儿!”单眼皮被我骂的一愣,立刻还嘴。

    我这个气啊,简直不可理喻,跟他妈斗鸡一样,我今天就不让路了看你怎么样?

    “你是不是每天被顾客刁难心里不平衡啊,火气这么大。”

    “你到底让不让开,神经病啊,轮到你管?”单眼皮不再说家乡话,声音居然没那么高八度。

    “谁稀罕管你,你肯定是你爹妈的心肝宝贝,宠的教养都没有一点,张嘴就脏话,做事自私自利,天老爷老大你老二。”我损她。

    “你个龟儿子再说一遍,老子铲你两耳屎!”单眼皮一说家乡话嗓门奇高,原来她不习惯用普通话和别人斗嘴,偏我又不太懂她家乡话,弄得她有气无处撒。

    “行了,知道你是人妖了,不用再老子老子的。”

    “我就说老子怎么样?你才是人妖呢!”她又用普通话还嘴,声音挺平和,我明白了她离了家乡话就不会骂人!趁机过嘴瘾:

    “老子才是真男人,哪像你这天生缺零件还要冒充男人,嗓门高你去唱歌剧啊,天天晚上猫叫唤演哪一出啊?”

    单眼皮脸气的通红,一串家乡话蹦豆子一样骂我。我一句没听懂,笑嘻嘻的当曲儿听,别说,那调调还有点搞笑。单眼皮骂了半天看我没反应,实在没办法又用普通话说:

    “你到底让不让开,那么无赖呢?”

    “会好好说话啊?住这里当然是无赖了,要不能和你做邻居吗?物以类聚懂不懂?”

    “哥,我求你了,让我进去吧,我要上厕所,我怀孕了!”

    这个转变太突然了,吓了我一跳。可能她说的是真的,徐薇薇说单眼皮和男朋友要搬走,大概就是这个原因,真给她憋出个好歹的,那可是造孽啊!

    我赶紧让开,还不忘损两句:“怀孕了晚上还弄那么激烈,你不怕啊?还影响别人休息,注意点,生个孩子也你这么自私怎么办?”

    单眼皮赶紧跑进去,手里拎的菜什么的往厕所门口一丢。进去之前恶狠狠瞪了我一眼,砰的关上门,哗哗的放水声音接着传来,看来确实是憋不住了!

    我赶紧出门,和她扯了一顿淡重要的事还没办,叶紫快下班了。我跑步到康乐休闲楼下,等了二十分钟叶紫终于下来了。

    “等多久了?”

    “没有多久,刚来。一起吃东西吧,饿了!”

    “怎么一天到晚总听你说饿啊?”

    “没办法,可能消化的快!”

    “那我们吃云吞面吧!”

    “啊!吃面啊?那好吧!”我本来想拒绝的,又不敢说偷懒睡觉没做饭,只能跟着她去吃云吞面。一碗面下肚才垫了个底儿,算了,饿一两顿又死不了人。

    “今天累不累啊?”我关心的问叶紫,看见她那小身板我不自觉的怜惜。

    “还好吧,只做了一个客人上了两个钟,不过很受力,一个劲让老子加力。”叶紫说。

    “男客人女客人?哎,你怎么说话也老子老子的?”我好奇的问。

    “你吃醋啊?女的,说是开巴士的司机,脚上全是茧子。我说老子了吗?是我们家乡话的口头语,不小心就说了自己都不晓得。”叶紫笑了。

    “算了,我不是老古董那么死板,那铲两耳屎什么意思?”

    “扇你两耳光喽,有人骂你啊?”叶紫一笑两颊苹果肌特别性感。

    “听我们隔壁那个八婆在说,随便问你一下。”

    “小慧啊!她挺好的,怎么会骂你呢?你得罪她了?”

    “她还好呢?嗓门都能揭房盖儿了。”

    “我们那里女孩子就那性格,豪爽,人很仗义的。”

    “还豪爽,没教养被你说的这么小清新!女孩要你这样的性格才对嘛!”

    “我这性格很好吗?我倒觉得小慧和薇姐那样才好。”

    “小慧是不是怀孕了?”我问。

    “你怎么也学会八卦了,应该是吧!薇姐说她准备和男朋友回家乡结婚了。”

    “不是八卦,是猜的!”

    “这你都能猜到?还说你不咸湿,是个女人你都格外关心。”

    “别说她身材不错,前凸后翘的!”我故意贱贱的说。

    “哎呀!你连孕妇都不放过!”

    “我哪里敢啊,他老公不来砍死我!坏了,晚上和她吵了几句,她会不会向老公告状修理我啊?”

    “你和她吵架?孕妇哎!”叶紫惊呼。

    “我哪里知道啊!是她后来说的我才知道,还不是她过分,没教养出口伤人。”

    “她和你说的,为什么?”叶紫问我。

    “吵架吵的憋不住要上厕所,求我时候说的!”

    “晕死,不过应该没事,她很仗义的,不会背后告状。你今天找到的什么工作啊?”

    “快餐店服务员!”

    “切,还不如学脚底按摩呢,还轻松点!我是怕你做不下来!”

    “啥?你认准按摩是终身事业了吧?”

    “明天试了你就知道了。”叶紫又一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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