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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恋爱，我要和全世界谈恋爱！你他妈什么时候决定勾引我的？”我大叫。
“就是你打我第二个嘴巴以后，我他妈又打不过你，不得报仇啊？”程程咬牙切齿的说。
“靠，这样报仇法你也算是奇葩了，昨晚你拿棍子打我来着吧？我要报仇。”
“睡觉吧，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还没准备好，要不你打我，打完就睡。”
“我就是准备用我自带的棍子打你啊。”我贱贱的说。
“你他妈怎么跟种牛似的，明天咱俩还要上早班呢。”
“时间还早啊，说的你见过种牛似的。”
“见过啊，不光电视上，真的也见过，有一次我去农村亲戚家就见过，……那家伙老长了。”
“你的意思我也得收费，还要贵点？”
“滚蛋吧你，赶得上种牛再说吧！算我求你好吧，磊哥，今晚就抱着我睡，你要是忍不住我就帮你。”
“那还是算了，睡吧！程程，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很贱会强迫来吧，我那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开玩笑的。”
“我发现你挺善解人意的，我他妈十九岁遇到你多好。”
“那我还未成年呢？现在也不晚。”
“是啊！都他妈这样了，急啥呢？你说我以后能不能当老板发大财，或者做高管拿年薪？”
“那谁知道，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三个饱一个倒。”
“让你衣食无忧，钱可以随便花。”
“我现在也没光着，自己觉得穿的挺好的！去哪里花钱啊，一天吃八顿吗？”
“我擦，咱俩有代沟！”我肯定的说，抱着程程手还是不太老实的东摸西揉，程程也在摸我。程程问我确定忍得住吗？我说这样亲亲秘密挺好的，自己又不是真的种牛。
第二天闹钟一响，程程首先发现了问题：“你他妈胸口这是啥啊？下班去把我名字纹另一边。”
“纹就纹，我喊一二三一起起床。”我一口答应。
早上吃早餐的客人有点多，程程抢着去收早餐卷，顺便收了四百八的现金。
“我擦，怎么越来越多，我们成贪污犯了？”我偷偷对程程说。
“胆子那么小呢你？劳动所得懂不懂，起那么大早，干活这么认真负责，工资对得起我们吗？”程程呵斥我。
白天还是老样子，上午没宴席也没客人。中午吃饭有人在小声议论说早上有人开车送小慧来上班，八卦点的还说小慧不久就会去当太太了。杨艳昨天只露了一面，今天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吴迪成了有实无名的经理。午后我看程程昏昏欲睡，就让程程躲到角落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自己盯着，为了不犯困，我又拖了两遍地板，调整了两次餐桌椅。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下午包房都订出去了，大厅接到一张单子，是个家庭生日宴会。女主人过生日，一家四口，估计是人少油水少，被包房推下来的。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布置了一张桌子，摆好餐具到大厅门口等着。一家四口准时出现在大厅门口，中年男人有点发福，个子不高，西装白衬衫，看气质是个像个公司管理人员，但又不像很高级的样子。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很可爱，胖嘟嘟的圆脸，是龙凤胎。女主人穿着一件绿色薄呢大衣，黑裤子小皮靴，腿很直。圆圆的脸肉乎乎的。我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是简单。订单上写着简女士生日宴，原来她真的姓简。
简单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我，本来笑容满面的脸有点不自然。我赶紧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认识她，平时怎么招待客人就怎么招待他们。我赶紧微笑鞠躬，眼睛尽量不去看简单，招呼他们一家到桌子边坐，帮小朋友拉椅子让他们坐上去，却感觉简单目光总是盯着我。
程程拿着菜单过来了，她学的倒快，嘴巴机关枪似的推荐一些贵而不实在的菜。简单的老公嗯嗯答应着，面对这样的小女孩他有些不好意思，简单在一边小声提醒他不要点那么贵的菜，很浪费，他笑着说一年就一个生日开心嘛！
我去把程程弄到一边，说刚才提到的菜口味重，不适合小孩子吃。建议他们吃吊锅三黄鸡，鸡肉嫩有营养。还可以试试椒盐虾，今天的虾很新鲜，还有椰蓉紫薯球很受小朋友欢迎。我问简单有没有爱吃的菜，简单说自己就爱吃青菜，打趣说自己已经很肥了。我真诚的说哪有的事，您很漂亮大方，青菜可以尝尝豆豉油麦菜。清蒸多宝鱼，吃鱼既有营养又不会担心发胖，年年有鱼讨个吉利。再多了怕也吃不完，可以加一盅菌汤，是真正的野生菌煲的。我问简单要不要喝酒，简单说她老公有点血压高，不能喝酒，他说那喝鲜榨果汁吧，新鲜可口又实在，简单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老公也表示满意，我就去下菜单了，程程追上我小声嘟囔：
“你咋回事，杀一个是一个，推荐几瓶饮料啊。那些菜都要师傅弄，背后不知道怎么骂你呢。”
“去去去，不能宰熟人，那饮料一瓶你还要提二十，死贵死贵的，学徒弄的菜是给人吃的吗？”
“熟人？你还有孩子都这么大的情人？我说那女的瞅你眼神不对呢！”程程吃吃的笑。
“滚过去倒茶水，别废话，别多嘴听到没。”
“我明白！”程程跑去倒茶水了。
我特意到面食厨房求师傅做碗长寿面，就是碗里一整根面那种。面食师傅说吧台没下单，估计是消费少了。我当然知道，不过自己早跟面食师傅混熟了，说是好朋友过生日，受累帮帮忙，师傅答应了，让我一会来端。
我回到大厅，两个小孩子吵着要上厕所，简单老公带男孩去男厕，程程主动带女孩去女厕。临走还对我挤了挤眼睛，桌边就剩下我和简单。
“生日快乐！”我说。
“谢谢你，小磊。”简单微笑着说，两只白白的小手，手指纠缠，心里有点紧张吧。
“你真有福气，两个小孩子好可爱，龙凤胎吗？长得都像你。”我说。
“是啊，都这么说。”
“看你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幸福啊！”
“嗯，挺好的，你好吗？”
“刚才那个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我在谈恋爱。”
“是你喜欢的类型吗？”简单笑了，手也分开了。
“和她在一块很开心，现在对我来说开心就够了，你先生看起来很踏实。”
“古板了点，确实很踏实，很爱孩子，你还网上聊天吗。”
“没有了，最近事情很多，再说找不到聊的来的。”
简单的老公带着孩子回来坐好，菜陆续做好，我把菜一样样端上桌。程程带着小女孩好久才回来，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逗得小女孩很开心。简单一家开心的用餐，我知趣的消失在视野里，留下程程看着。我跑去面食厨房，面已经好了，热腾腾冒着汽，面是一根整根宽面里面飘着两个荷包蛋，象征长命百岁。我对师傅再次千恩万谢，端着长寿面放到简单面前，简单老公说自己怎么没想到点这个，我说这是酒店赠送的，祝客人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一家四口吃过了饭，简单老公结账回来，估计是吃的高兴又实惠，开开心心的抱起那个男孩，招呼简单和他们的女儿逛街去。我目送他们离去，感觉他们真的很幸福。
“走吧，都过了下班时间了。”程程提醒。
“没人来接班，就这么走不好吧，一会有客人来怎么办？”
“是你该操心的吗？全世界的活你全干了吧，那个男的也是，无趣呆板的，小费都不知道给。”
“闭嘴吧财迷，人家是过日子的好男人。”
“什么啊，到了那把岁数就是为了孩子凑合过，装的幸福跟花儿似的，你老情人自己心里明白。”
“滚一边去吧，黄毛丫头懂个屁。”
“我他妈比你懂，打赌她晚上找你你信不？”
“赌什么？我还就不信了。”
“没想好呢！你他妈看到人家老公孩子在那里还拼命撩。”
“我哪有，少放屁。”
“你要是真那么伟大，就应该看到了马上躲起来，让我宰她们一顿，让她恨你。”
“我躲了啊！”我狡辩。
“狗屁，谁屁颠屁颠的抢着点菜搭讪，长寿面……赠送的，还长命百岁……我都快吐了。”
“被你一说成阴谋论了，可惜你输定了，我们并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什么年代了，真要找你，你还能蒸发了？”
正说着美玲来接班了，很不情愿，我知道谁都不愿意这时候下来，轮流的没办法，谁能永远占便宜不吃亏。
两个人换了衣服打卡下班，出了门程程要去逛街，让我陪她去。今天她挺自觉，没穿那些天雷滚滚的衣服，面包服也换成了黑色长羽绒服。
“你这除了头发不是黑的，全身上下全是黑。”我说。
“我他妈穿什么你都能挑毛病，黑的酷呗！”
“去哪里玩？”我问。
“西门步行街，去过没？”
“没有，远不远？坐公车吗？”我问。
“走路二十分钟，还坐公车？打车好不好？”
“行啊！你早上不是贪了四百多吗？”
“我是替你背锅的，其实是你贪的，敢说第一次不是你自己没还回去，才有后来这些的。”
“我发现你有点不对头，你变了，变聪明了，是不是你一直装的傻呼呼的，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你才发现我聪明啊？还有比你傻哔的人吗？”
“我擦，我可是你男朋友，有了肌肤之亲。”
“不听话随时踹了，箱子都不给你，自己找地方去。”
“算你狠！”
“我一直都这么狠！”
我和程程站在路边拦出租车，不停斜眼打量程程，我发现自己一开始就低估她了。她不聪明能冒充赌徒连薇姐都骗了，不聪明这么大点小女孩就当老板摆烧烤摊，不聪明她这造型能让杨艳录用她做服务员，不聪明能一眼就看出来我和哪些女人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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