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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滥情败露
香港。吴家别墅吴雪华房间卧室。
吴雪华身穿淡粉色的真丝背心和短裙,背靠着床头,手里捧着一本时装杂志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心里急切的盼望着丈夫钟智群早些快点回来。床头柜上的小型录音机里播放着悠扬舒缓的欧洲古典轻音乐。吴雪华边看杂志边默默地计算着,从钟智群离开台北去欧洲那天起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夫妻二人一直异地分离,再没有同床同眠过,致使最近这半个月来,浑身上下经常不可抑止的膨胀起难以名状的焦躁和饥渴,吴雪华很明白这是自己向丈夫索要爱抚交欢而不得所产生的心理、生理反应。不过,今天、就在今天这个初夏的夜晚,一切都会彻底缓解,一切都会得到满足。这次离开了的台北豪华温馨的爱巢,回到香港熟悉亲切的娘家,与丈夫欢聚缠绵,一定会别有一番不一样情趣和意想不到惊喜,一定会有不同于在台北爱巢的畅快淋漓。
一阵轻微熟悉的敲门声打断了完全沉浸在甜蜜美妙想象中的吴雪华的思绪。她心里骤然欣喜立刻关上了录音机起身下床,顾不上穿好拖鞋光着脚一阵风似地奔向卧室门口打开房门。钟智群面带歉意地走了进来。吴雪华一下扑到丈夫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亲吻。
吴雪华依偎在钟智群的怀里,声音轻柔地埋怨道:
“智群,你又这么晚回来,让我等得好久。哎哟,满嘴的酒气,好难闻的,我劝过你多少次了,不可以多喝酒,开车很危险的,你为什么不听啊?”
钟智群张开双臂,深情地拥抱着娇柔的妻子,双手温柔地抚摩着她光滑细嫩富有弹性的脊背,歉意地说:
“唉,事情太多了,没办法,生意场上有时候不喝酒是不行的呀,应酬起来就忘记时间了,对不起。雪华,别着急啊,我先去刷牙、洗澡,一会儿就来伺候你。”
吴雪华羞赧地推开钟智群,娇嗔地说:“谁着急了?我才不急呢。快去、快去吧。”说完把钟智群推进了浴室,然后转身走到床边穿上拖鞋,又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件白色纯棉过膝睡裙穿在上身,走出卧室下楼来到厨房。
钟智群匆匆忙忙地洗完澡,身穿谈蓝色浴衣走出浴室,疲惫不堪地扑到在床上,很快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吴雪华端着放着一杯热牛奶和三明治的木质托盘走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脱掉睡裙坐在钟智群的身边,深情地看着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丈夫,心疼地摇摇头。吴雪华伸手轻轻地捋了捋钟智群头顶上散乱的头发,俯身低头亲吻丈夫的脸颊,又轻轻地推着钟智群的肩膀,柔声说道:
“智群、智群,醒醒、快醒醒,先不要睡嘛,起来吃点东西醒醒酒,把这杯牛奶喝了。来,起来。”
“哦、嗯,亲爱的……”钟智群半梦半醒地嘟囔着翻过身来仰面躺在床上。
吴雪华摘下钟智群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双手捧起他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抚摩着他的脸颊说:
“智群,听话,起来嘛,醒醒酒吃点东西再睡。”
“嗯,好的,亲爱的。”钟智群似醒非醒,迷迷糊糊地伸手用力地抚摩吴雪华的大腿。
吴雪华更加动情地抚摸亲吻钟智群。
钟智群渐渐的有些兴奋,一边胡乱抚摸着妻子一边说:
“哦,亲爱的,我要,阿梅,我还要,答应我阿梅……”
吴雪华触电般的浑身一颤,震惊不已。她用力地推开钟智群的手,起身下床,站在床边气愤地瞪着钟智群。
躺在床上的钟智群闭着眼睛伸出手臂在床上来回摸索着,嘴里不停地乞求催促:“阿梅、阿梅,不要走嘛,来,快过来,亲爱的,求求你,我们再来一次嘛。”
吴雪华感到心中一阵强烈的剧痛,瞬间又被无尽的悲哀所淹没,仿佛整个人掉进了冰窖里。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在家人和外人面前自己一直引以为荣、引以为傲的丈夫却无情、无耻的背叛了她视若瑰宝的爱情和家庭,始终天真的认为丈夫是现在生活中难以找到的好男人原来竟是荒淫猥亵之徒、卑鄙龌龊之辈。多少年来在吴雪华心里贮满的幸运和幸福此时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多少年来在吴雪华心目中钟智群好丈夫、好父亲、好女婿的形象此时骤然坍塌。令她更加费解的是,钟智群为什么要这样做?吴雪华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丈夫,第一次觉得他竟是如此不堪入目的丑陋和猥琐,第一次感到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接近、接受眼前这个行同狗彘的男人,委屈、耻辱、愤恨顿时如狂飙般的掠过心头。吴雪华双手抓住钟智群的左手手腕发疯地拉拽着,声音嘶哑地喊道:“钟智群!起来!快起来!”
钟智群睁开惺忪的眼睛,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抬头眯着眼睛看到站在床边双目圆睁、满脸怒容的妻子大惑不解地问道:“雪华,亲爱的,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雪华气愤得胸部剧烈起伏着:“你说!钟智群,刚才你在叫谁的名字?老实说出来!”
钟智群大吃一惊,心里一阵紧张慌乱。他掩饰的从床头柜上拿起眼镜戴上,心虚地看着妻子,假装糊涂地说:
“刚才我叫谁的名字啦?没、没有啊,我不是睡着了吗?睡着了怎么还会说话呀?没有的事情嘛。雪华,一定是你听错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我没有听错!刚才你一直在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但不是我。钟智群,要不要我告诉你刚才你都说了些什么?!”
吴雪华的话像一记重棒重重地打在钟智群的头上,他的大脑轰然炸响,这时他完全彻底的清醒了,心里不禁哀叹,坏事了,要出大事了,我真是玩过头了、昏过头了,唉,真是乐极生悲啊,怎么可以在妻子面前说出别的女人的名字呢?还有我又说了些什么呢?怎么会引起妻子如此强烈的反应呢?现在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钟智群非常了解妻子的性格,今天晚上如果不能妥善的彻底解决这件事情,他将会身败名裂、名誉扫地、颜面全无,他将无法面对妻子和全体吴家人,也无法面对自己的父母和整个家族。倘若张扬出去,更是后果严重不堪设想。怎么办?面对妻子的逼问,应该任何应对?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的,不如试一试能否蒙混过关。心虚理亏的钟智群转动眼珠此地无银都说:
“哦,可能是因为我这两天太忙了导致身心疲惫,所以刚才睡着了就说了些梦话,那都是胡言乱语、胡说乱讲的。雪华,千万不要当真啊,做梦与现实生活是完全相反的。”
钟智群的狡辩让吴雪华更加气愤,她厉声说道:
“钟智群,你不要无理狡辩!谁都知道日有所思所为,才会夜有所梦所语,梦里的事情也可以真实的反映出现实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这是有科学根据的。你抵赖狡辩是没用的。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出来这个女人是谁?如果你逼我说出来,这件事的严重后果一定是你想象不到的。”
钟智群哭丧着脸,低声下气的哀求妻子:“雪华,不要这样嘛。亲爱的,求求你,不要这样。”
吴雪华伸手从床上拿起白色长睡裙穿在身上说:
“你不说?!那好,钟智群,你现在跟我下楼到客厅去。再把爸爸和全家人都叫来,我放录音给他们听听,一起欣赏一下你在梦里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走!下楼去!”
惊慌失措、魂飞魄散、狼狈不堪的钟智群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紧紧地抓住妻子的双手,声音颤抖的哀求道:
“雪华,不要嘛、不要去客厅,千万不要惊动爸爸。亲爱的,求求你,跟我留点面子,你先听我解释。”
吴雪华双目圆睁,愤恨地瞪着钟智群,怒气冲冲地说:
“闭嘴!钟智群,以后我再也不想听到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亲爱的这三个字,你对别的女人说去吧。你不去客厅没关系,我去把大家请到这里来。”说完向卧室门口走去。
钟智群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知道今天晚上再也无法抵赖下去。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妻子的右腿哀求:
“雪华,不要、不要去,我说、我说。”
吴雪华极度厌恶的从钟智群的手臂中拔出右腿,退后了两步鄙视着坐在地上的钟智群厉声催促:“快说!老老实实地说出来那个女人是谁?”
钟智群心里非常清楚,这个时候不说不行了,想隐瞒蒙混过去是不可能的。他垂头丧气、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我,其实,我和她只是随便玩玩,绝对不是认真的。我、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很讨厌她,是她主动找我的、诱惑我勾引我,缠着我不放。她不要脸、她是*,她是……”
“她是谁?!”吴雪华怒吼着:“这个女人是谁?你说!”
“是、是,她是雪丽。”钟智群颓丧地说。
钟智群说出来雪丽的名字如五雷轰顶在吴雪华的头上炸响,震得她头昏目眩,她又像被强大的电流击中全身,禁不住地颤抖抽搐。“啪!”的一声脆响,吴雪华用尽全身的力气,抡圆手臂重重地掴在钟智群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
“畜牲!钟智群,你、你卑鄙小人!无耻流氓!雪丽是我的妹妹,你是她的姐夫,你、你怎么可以和她胡搞乱搅在一起?!我再问你,阿梅是谁?说!”
钟智群捂着火辣辣的左脸,如梦方醒,心里后悔不迭,唉,我在梦里说出来的是阿梅,刚才怎么说出了雪丽的名字呢?哎哟,真是糊涂透顶。但是为时已晚,无法辩解。钟智群知道自己不论再怎么狡辩都是没用的了,如何找到一线生机呢?如何挽回被动不利的局面呢?钟智群装傻充愣地说:
“阿梅?我做梦的时候说出来的是阿梅?不是雪丽?没有吧?不是这样的吧?雪华,是不是你听错了呀?”
“钟智群!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吗?你在梦里一直在喊着阿梅的名字,你喊得清清楚楚,我听得明明白白。要不要我放录音给你听听?老实说出来,阿梅到底是谁?”吴雪华举起手里的小型录音机说。
“阿、阿梅是油麻地一家新开的蒸气浴室的小姐,今天下午才认识她的。雪华,我这是第一次,我保证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和阿梅再有任何联络交往,请你相信我。”
吴雪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钟智群欺骗了自己、背叛了自己,在外面乱搞的女人居然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职业娼妓,这样的打击对吴雪华来说实在是太无情、太残酷了。她悲从中来,愤恨嘶哑地喊道:“钟智群,流氓!混蛋!”话音刚落,悲痛欲绝的吴雪华猝然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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