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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甘为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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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孝儒刚走,便从御书房内层层垂下的幕帘内走出一人,是位男子,眉眼间与英王有些相似,但比英王和康宣帝要年轻、柔和一些,个头似乎也高出一点,他对康宣帝行了行礼,轻声道:“臣弟谢过皇上。”正是温玬郡主的父亲,瑞王殿下。

    康宣帝摆了摆手,道:“不必,你回去之后,好生跟玬儿说说,玬儿啊,也该好好管管了,这些年,都让你宠成什么样了!”

    瑞王暗暗叹了口气,道:“是臣弟教女无方,臣弟先行告退!”

    康宣帝点了点头,瑞王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待瑞王殿下退出之后,康宣帝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他胳膊支在桌子上,轻轻的揉着太阳穴,喜德公公赶忙上前一步,忧心道:“皇上,您休息休息吧,您已经看了一天奏折了,晚膳都还没用呢。”

    康宣帝没有回答他。

    喜德公公又道:“那老奴先陪皇上出去走走,散散心。”

    康宣帝把手放下来,起身,往门外走去,喜德公公大喜,立刻跟了上去,不料,康宣帝连头都没回的道:“朕去皇后那里,你不用跟着了,去歇着吧,有事儿朕自会宣你。”

    喜德公公急了:“皇上,这……”。

    他话还没说,康宣帝头也没回的打断他道:“这是命令,不听就是抗旨。”说话间,就已经大步出了御书房。

    喜德公公一看皇上已经走了,连忙要追上去,他还没出门,就被两个年轻的小太监给拦了去路,两人行了礼,道:“这是皇上吩咐的,公公您也别埋怨奴才们!”喜德公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小太监架起就往他的房间送去,任凭他怎么骂,怎么反抗,两个小太监就是不松手。

    康宣帝还没到祥德宫,就隐约的听到里面传出嬉闹的声音,他有些暖意涌上心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连通禀都免了。他悄悄的走进去,房间里的层层幔帐正好给了他遮挡。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娘儿四个正玩捉迷藏呢。他着着那个刚过他膝盖的小人儿,闭着眼睛到处摸索,一时竟也玩心大起,轻轻的地了出来,他这一出来,另外三人立刻就注意到了,刚想行礼,就被他阻止,做了个‘嘘’的手势,另外三人就乖乖的没有出声,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那小人儿身后,大手就遮住了那小人儿的眼睛,那小人儿先是一愣,两只小手在大手上来回摸了摸,突然小声的,兴奋的,喊了声:“父皇。”

    他把手放下来,把那小人儿抱起来,宠溺的戳了戳那小人儿的脑袋:“缙儿是怎么知道是父皇的?”

    温修缙用两只小手把康宣帝的手抓住,捏来捏去,认真地道:“父皇的手是硬的!”

    康宣帝笑着应了声:“是吗?”眼睛却看到了一直站在仁惠皇后身边的温修晟。

    温修晟是他与皇后的第一个孩子,十三岁那年被封为太子,如今已满十九岁,现在的他早已经搬入太子宫,这个时间还在后宫里却是不合礼数的。温修晟看到康宣帝在看他,立刻往前站了一步忙道:“儿臣这就回宫,还望父皇不要责罚。”

    温修缙虽然小,但他知道他父皇为什么要责罚皇兄,他央求道:父皇,你不要责罚皇兄,是缙儿不让皇兄走的,他低下小脸,委屈的道:“缙儿也不知道父皇会来,下次不会了。”

    康宣帝好笑的戳了戳温修缙的小额头,一本正经地道:“你可是答应父皇了哟,不能再有下次,下次连你一起罚。”

    温修缙扁着嘴,万分委屈的点了点头。

    康宣帝把他放下,他便跑到了他母后的怀里,仁惠皇后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小脸,对康宣帝道:“皇上,是臣妾许久没见晟儿了,便留他在宫里用了晚饭,不曾想时间竟到这个时间,臣妾这就派人送晟儿回去。”说完就要唤婢女去安排送温修晟回太子宫。康宣帝摆了摆手,制止,他道:“我也是许久未见晟儿了,让他陪朕说会儿话吧!”又转过头对温修晟道:“身为太子,你更应该知道约束自己。”他顿了顿,道:“下不为例。”又看着一直没说话的福庆公主温修奕,笑眯眯的对她招了招手,温修奕走到康宣帝面前,刚要行礼,就被康宣帝一把拉住:“繁文缛节就免了,让朕好好看看朕的公主。”

    陈孝儒刚到他在京都暂住的宅子,就有人慌张的迎了出来,苦着脸道:“状元爷,郡主来了!”陈孝儒现在还没有什么官衔,只能称他为状元爷。

    陈孝儒自然是知道他们所说的郡主是谁,一点也不惊讶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有郡主来他的府上,陈孝儒点了点头,往前厅方向走去,那两个家丁忙拦下他:“郡主不在前厅。”

    陈孝儒停下脚步,皱了皱眉,问道:“在哪儿?”

    那两个家丁相互看了一眼,吞吞吐吐的道:“在您的卧房。”

    果然,家丁的的话音刚落,陈孝儒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一拂衣袖,转身快步往他的卧房而去,他压着声音问:“现在有谁在她身边?”。

    显然,他在压着怒气。

    那两个家丁紧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道:“郡主来的时候就带了欢歌,郡主不让府上的人靠近,玉琼和玉嘉是在房外候着的,可是……”家丁犹豫着又道:“我们又怕郡主长时间见不到您会拿玉琼的玉嘉出气,除了手头上有事的,现在都在您卧房外躲着呢。”

    说话间,他们差不多就快走到房间门口了,天色已晚,府上的灯笼都已点亮,玉琼和玉嘉二人正站在房间门口,微微垂首。

    在烛火的照映下,陈孝儒正好能看到这一幕。

    陈孝儒头也没回,对身后的二人吩咐道:“让所有的人都离开!”

    脚步在离他的房门还有四五步的时候,慢了下来,玉琼和玉嘉二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是陈孝儒,都是喜上眉稍,正要行礼,被陈孝儒制止,陈孝儒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玉琼和玉嘉也是轻手轻脚的退下,这个过程几乎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待她们二人走出之后,陈孝儒才整理衣衫,平复了心情,轻轻敲了敲门。

    温玬郡主这时候正在陈孝儒的房间里欣赏房间的字画,虽然她已经在房间里转了好几趟了,但她感觉自己就是看不够似的,这时候听到敲门声,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欢歌忙道:“郡主莫要生气,也许他们是来通知状元爷回来了,奴婢去看看。”

    ‘叩、叩’门外又是两声敲门声,但来人依然没有出声。

    温玬郡主示意欢歌去开门,她则坐回了桌子旁,她刚坐下,就听欢歌一声惊呼:“状元爷,您回来了。”

    听是陈孝儒回来了,温玬郡主立刻站了起来,欣喜的迎了上去,而陈孝儒在看到她的时候,就忙对温玬郡主行礼:“草民见过郡主。”

    温玬郡主上前把他拉住,娇嗔道:“见我还要行什么礼呀!”说完又喜笑颜开的欲拉着陈孝儒到桌边坐下:“快坐下,歇歇,我命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陈孝儒无声息的把胳膊坐温玬郡主的手上抽出来,他又作了个揖,认真的道:“郡主身份尊贵,草民不敢与郡主同坐。”他话一转,问道:“不知郡主深夜大驾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温玬郡主一听此话,颇有些不高兴,小嘴微撅:“我若无事就不能来见你了吗?”满满的小女儿撒娇模样。

    温玬郡主现在的模样换个男人就早已经乖乖的哄着了,可她撒娇的对象是陈孝儒,陈孝儒忙道:“是草民嘴拙,冲撞了郡主,望郡主莫怪。”

    温玬郡主这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正色道:“陈孝儒,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了那个戚九月,她又好在哪里?竟让你为了她如此对我!”温玬郡主越说越激动,话到最后声调比原来高出了不少。

    陈孝儒仍是没有任何恐慌的道:“与郡主相比,九月自是无可比。”

    “那你还如此对我?”温玬郡主可怜楚楚的望着他,泫然欲泣,欢歌忙上前扶着温玬,有些担心的唤了声:“郡主。”

    温玬郡主没有理欢歌,她一直盯着陈孝儒,等着陈孝儒给她回答。

    陈孝儒并没有直接回答,他道:“郡主愿意的话,定会另有他人给郡主所想要的,而我,只想把这些给九月。”

    “陈孝儒。”温玬郡主手重重拍在桌子上,那一声‘陈孝儒’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的声音突然又低了下来:“可我只想要你给我的。”

    欢歌看情况不妙忙对温玬郡主道:“郡主,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等瑞王殿下回来找不到您,会非常担心的。”

    温玬郡主没有理她,只是那么直直的盯着陈孝儒在看。

    欢歌又拉了拉温玬的衣袖:“郡主,我们该走了。”

    温玬这才对着陈孝儒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欢歌对陈孝儒行了个礼,道:“状元爷,欢歌告退。”说罢忙追温玬而去。

    温玬郡主走后陈孝儒这才轻轻吐了口气,随后吩咐佣人去准备饭食。

    回到了瑞王府,温玬郡主直接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一句话没有,欢歌一路紧跟,但在走到房间门外的时候,温玬进了房间门就转身一把把门给关上,而且还上了门拴,接着就听到房间里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出来,急的欢歌直拍门,好一会儿屋里面才算没了声响。欢歌听到房间里没了声响,有些小心翼翼的道:“郡主,这东西您也砸了、摔了,您的气也该消了,您先打开门,奴婢找人把东西给您收拾收拾。”温玬郡主不做声,她又试探性的问道:“郡主,您晚饭还没有用呢,奴婢去命厨房给您准备点晚饭,您想吃点什么?”

    温玬还是没有说话,却听到瑞王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声音很轻:“本王早命厨房备下了她喜欢吃的东西,你去端过来。”

    欢歌听到瑞殿下先是小小的一惊,随即转过身行了个礼:“见过殿下。”

    瑞殿下摆了摆手,示意欢歌退下。

    欢歌端着饭菜回来的时候,瑞殿下正温声细语的哄着温玬郡主:“玬儿,你不要闹了,陈孝儒他不喜欢你,不想娶你,你心系于他有什么用?“

    房间里温玬郡主的声音却一点都不温和:“他不喜欢我那又怎样,我喜欢他就行了,他不想娶我,我想嫁给他就行了,这辈子我一定要嫁给他。”

    对温玬郡主一向温和的瑞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发怒:“胡闹,是你想嫁他就要娶的吗?你对他这般好,他有在意过吗?他在客栈备考,你为了他能有个安静的环境,竟去包下整个客栈,他接受了吗?他考试,你在考场外等候,还威胁主考官不管他能不能中状元他必须是状元,他知道后是什么态度,你都忘了吗?我把你从小宠到大,是为了让你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卑躬屈膝委屈求全,去受别人的风言风语吗?不是,我宁愿你在京城里胡闹,也不愿让你在这个男人面前失了所有的尊严。”说到这里,瑞王的语气就软了下来:“如果他对你好一点,想娶你,你想嫁,爹肯定去请皇上赐婚,可是玬儿,他是个有家室的人,就算赐了婚,你也只能当个妾室呀!”

    温玬郡主非但没有软下来,竟喊道:“妾室怎么了,我娘亲也是你的妾室,她是个丫鬟,都可以当……”

    “混帐。”门外,瑞王听温玬郡主竟说出这样的话,怒不可遏,抬脚就把门踹开,欢歌及一旁的几个丫鬟立刻恐慌的跪了下来,瑞王从没对温玬郡主发过火,这次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她们都有些害怕。

    瑞王满脸怒气地大步走到温玬面前,抬起手掌就打了下去,在温玬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见过她爹爹对她发过火,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样子,在她看来,她爹爹现在就如□□罗一般,她害怕的也忘记了躲闪,硬生生的挨了那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温玬郡主的嘴角上竟挂上了一丝的血迹。瑞王自然也看到了那一丝血迹,但他确实被温玬所激怒,当下也没表现的如何不舍,声音里依然还含着不少的怒气:“我就是太宠你了,现在开始,你给我在房间里待着思过,哪都不许去,只到我同意你出来为止。”说完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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