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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照秋如此对易之虞说后, 易之虞却一点儿都不体谅他, 他很生气。
易之虞安慰:“你不用学。”
??难道我天赋异禀?
易之虞仗着没人注意,侧头靠过来:“亲一下, 我亲自脸红给你看。”
丧心病狂, 荆照秋哼哼两声, 当年的青涩少年哪里去了,现在脸皮巨厚,巨不要脸。
啾啾虽然只抓了个竹蜻蜓玩具,不过一起摆上去的东西也被荆照秋收了起来, 其中有些明显是别人有意放进去的礼物,既然易之虞确认无问题,自然是拿了也不会有问题的。
小太子恋恋不舍不想离开,最后还是搬出了皇上的名义才终于让他动身回宫。这么一尊宝贝尊贵的小金佛离开,荆照秋才放心下来, 人多眼杂的, 太子待在这里也不放心,还是送回宫里安全。
临走时,他还一眼不错地望着啾啾,可惜啾啾一眼都没看他,这会儿又专心啃上了荆照秋给他削的萝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荆照秋在心里吐槽, 我本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可怜可怜呐, 一点没有身为孩子他爹的自觉。
小太子走了几步又眼巴巴地跑回来, 非要再亲一亲啾啾才肯走,啾啾正啃着萝卜,这么一下让他愣住了,连萝卜都忘记啃了,半晌,小太子和他的侍卫已经不见影子后,才忽然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荆照秋捂住眼睛没法看,要命,小太子太激动,一个用力牙齿戳到啾啾的脸脸颊,印了一小排浅浅的牙印,怪不得得哭。荆照秋最怕哭声听得脑壳疼,胳膊一伸,把儿子丢给易之虞带。
荆照秋撒手不管:“你儿子你带,我不管了!”这会儿,儿子又不是他的了。
荆照秋哄孩子的耐心确实没有易之虞多,易之虞这个父亲当得还是比荆照秋称职多了。甚至有时候,易之虞仿佛有种养了两个儿子的感觉,小的闹腾,大的也闹腾。
说是啾啾的生日,可两个爹明显比儿子忙多了。易之虞哄睡了生日主啾啾,两个爹这才有时间做点自己的事——比如吃饭。刚才吃的不多,这会早饿了,荆照秋琢磨着准备去弄点吃食。
“你吃什么?”荆照秋问了一句。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哦,那就是随便,没要求了。好吧,荆照秋在厨房里翻了翻还有什么存货,见大厨包的馄饨还剩着,便洗了把葱花剥几个蒜头,摸了点紫菜和虾米,准备做碗小馄饨。厨房里的人在里面站着那铁定是要插手的,哪敢他们站在一边看着侯爷一个人拿着大勺啊,因此为了省事,全被荆照秋赶了出去。
空空荡荡后,他开火了。灶上一直都炖着高汤,馄饨又是现成的,煮碗馄饨倒是简单,只是煮到一半正要撒点盐花时,却发现盐罐子空了。这可糟糕,酱油就是上个色,不放盐还是有点淡,他又不知道厨房里那些瓶瓶罐罐怎么摆放的。
锅上又离不开人,荆照秋只好扯嗓子喊来个人,可他刚才赶人赶得彻底,一时半会外人还没人听到。正是着急的时候,就见一个下人进来,那下人有点陌生,荆照秋的印象不深,不过府里的下人上上下下几百个,荆照秋也记不住谁是谁。
这不打紧,谁能要求主人家把底下的人都记住呢。他见有人进来,也不管是谁,便问:“盐没有了,快去拿一罐新的盐来。”
下人答应了一声,顿了一下立刻去找盐,从柜子底下翻出一罐新的盐罐子。下人的速度有点慢,背对着荆照秋好一会儿,荆照秋锅里着急,就催促:“好了没?”
“好了,给您。”下人端着新盐罐递给荆照秋。
荆照秋看了盐罐一眼,酱色的盐罐里是又细又白的精盐,这种盐很贵,但味道会比普通百姓吃的盐要好一点,宫里就是用的这种盐。
荆照秋正要伸手去接,忽然一个冲力将那下人一撞,下人摔倒在地罐子裂了盐也撒了一地,荆照秋吓了一跳,还好躲得快。
下人摔得大马哈,那冲力来源原来是另外一个下人。荆照秋记得这个人,就是那个小结巴林耳嘛。林耳迅速爬起来,显得很不好意思,连忙向荆照秋道歉向被撞的下人道歉。
“不、不好意思,路路滑,摔摔一跤。”
那被撞的下人爬起来一脸阴鸷,盯着林耳眼里瞪出火来,好歹荆照秋在这里,才没当众发火。偏偏林耳像是在诚恳道歉,可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惹人厌烦。
“好了好了,可惜盐又撒了。”
下人立刻回神,不再和冒冒失失的林耳计较,连忙道:“我再去拿。”
可冒冒失失的林耳这会儿抢功劳倒是比他快,立刻抢着说他去,而且等都不等荆照秋回转身就去找盐,下人还没回过神,又一个新的盐罐子就又送了上来。
他还很是天真地指挥那个下人去打扫地板,下人有话当着主人家的面上也不敢说,只好不甘不愿地去扫地,眼睁睁地看着林耳这个家伙在荆照秋面前露了脸。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荆照秋的馄饨才终于煮好。
他取了一个盛汤的大汤盆,足足盛了一大碗,足够两个大男人的份额。大汤盆放进榉木托盘里,又带上两双筷子两只勺子和两只小碗,端着托盘回房,也不再管那两个下人的事情。
他肚子都饿坏了,要不是秉持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原则,他就在厨房里直接开吃了。
荆照秋端着托盘一路穿过长廊回到房间,腾不出手推门,就用脚踢门,易之虞听到声音后来开门,一看荆照秋带来的那个大汤盆一瞬间愣住了。
这个份量也太足了,别说两个大男人,就是再来一个也吃得下。
“两个人吃?”有点多啊。
荆照秋怒!怎么多了!
“你吃不了我吃!”
一瞬下,易之虞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话,令荆照秋瞬间大变脸,差点把盆都掀翻。
“你这个胃口抵得上你怀l孕的时候了。”
话一出口,易之虞就知道不好了,果然荆照秋脸色顿时青青紫紫。
“你才怀l孕!你天天都怀l孕!”荆照秋撒手把大汤盆留给易之虞,当甩手掌柜。
好嘛好嘛炸毛了。易之虞关上门,把大汤盆放下,主动给荆照秋盛出一小碗。
荆照秋当然也不是真生气,况且他真是饿了。只是正要吃之时,易之虞拦住他。
“嘱咐你的事又忘记了。”
荆照秋放下筷子,哦了两声,想起易之虞的嘱咐了。
“记得记得,吃饭前试一下有毒没毒嘛。”当然,他是真忘了。易之虞是一定会测一下的,荆照秋陪皇帝吃过饭,那也是每道菜都要试,还要让专门的人先吃两口。
易之虞测过确实无毒后,自己先吃了一个后,荆照秋才开吃。他边吃边道:“全程都是我自己做,没让人插手过的。”哦,不对,那时还有个下人。
荆照秋说起这件事来,易之虞脸色有一瞬间一变,随即立刻镇定下来。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小结巴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