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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长久的沉默,夫妻二人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不甘寂寞,雨点敲打在窗棂上,冷风吹得树枝发出扑簌簌地声响,这雨夜,有些沉闷。
“夫君,你是说中毒?”
莫小荷没有方寸大乱,头脑时刻保持冷静,当初在大越京都,皇后娘娘莫颜曾经送她几枚解毒丹,原本她也对疗效半信半疑,但是堂姐莫大丫做了试药的小白鼠,她亲眼看到堂姐身中剧毒,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
除去那个以外,璎珞也留给她解毒丹,包解百毒,自家夫君目前看来能吃能睡,能行能卧,肯定严重不到哪里去。
“那些都没有用。”
顾峥绕来绕去,把莫小荷说得更糊涂,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是不是和古人有几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一向磊落的顾峥,也开始遮掩起来,“娘子,我不和你同床,是怕伤了你。”
“原来是这样。”
莫小荷动了动身子,察觉到某处的异样,后知后觉,脸火热火热的,还是因为那本春宫,撩起他的火,夫君身体强健,这个年纪的汉子,又成亲不久,正是对房事新鲜的时候。
堂姐曾经说过,她刚和李二成亲那会,一天晚上总要胡闹个几次,那会她还有身孕在身,李二丝毫不怜惜,只为满足自己的需求,得到纾解后,侧过身呼呼大睡。
后来,她肚子大了,李二看着大肚子倒胃口,在村里赌钱,和水性杨花的小媳妇厮混,有银钱了,就到花楼找姑娘,什么桃红绿柳,都是他的心头好,据说花楼的姐儿,有一手伺爷们的好本事。
李二喝花酒归来,看到莫大丫更不耐烦,村里长大的丫头,风吹日晒,糙养长大,和那些花楼专门伺候人的没办法比,光是皮肤上,就差了好大一截。
后期为羞辱莫大丫,在她小产后,李二更一点不念旧情,当着她的面,讲自己和妇人鬼混的细节,言语间,对自己一晚上好几次相当得意。
莫小荷听后,撇撇嘴,一晚上几次,难道不是废物吗?估计还不等女子舒爽,他就交代了,然后一个晚上,都在重复同样的过程。
这方面,她一向捂得死死的,从不曾对外人道,但是心里却在嘲笑李二的自负,夫君顾峥一晚上仅仅一次,但是一次一整夜!
“夫君,还是不要压抑了吧?不如咱们把那本春宫带过去,再问问老郎中禁忌,如何?”
莫小荷咬咬牙,一般小娘子定然抹不开脸面的,可她生长时代不同,安全套都摆在超市的柜台上,药店门口大篇幅贴着伟哥的广告。
医者父母心,老郎中年事已高,行医经验丰富,提起这个,总能少几分尴尬。
夫妻同一屋檐下,有问题早晚要共同面对,因此莫小荷很积极,她不傻,相反很有主见,她的男人,从身到心都是她的,所以,她才不会做任何让顾峥寒心的事,把他推远。
这辈子,注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个人的世界,别想任何人进来,什么小妾姨娘,那是个什么东西?不是她自私,就算将来有女儿,也不能超越她的在夫君心中的位置。
“好。”
顾峥用粗糙的大手,细细抚摸着自家娘子的小脸,不带有任何猥亵感,他深邃的眸子,满满都是疼宠,他说了最难以启齿的,莫小荷却能理解,并且全身心的信任,他的内心瞬荡漾着酸胀之感,然后,那酸酸的感觉,转化成暖流,让他通体舒泰,有着说不出的满足感。
此刻他忘记了,老郎中送他离开的眼神,估计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的。
“夫君,我有点困了。”
莫小荷打了个呵欠,像一只小猫,蜷缩在顾峥怀中,她调整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用脸颊靠着他火热的胸膛,只有他在身边,她才能安然入睡。
顾峥轻轻地拍了拍自家娘子的后背,刚刚吐露自己的难言之隐,得到莫小荷的体谅,他脑海中绷着弦松散了,那抹浮躁去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莫小荷听见了女子和小娃的哭喊声,和着雨声,交织在一起,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仔细一听,又觉得在近处,她以为自己做噩梦,下意识用手抓着顾峥的衣摆,定了定神,这才发觉不是幻听。
“啊,救命啊,杀人啦!”
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划破夜空,最后一个字音还没说完,戛然而止,接着是一阵阵马蹄子在雨水里踩踏留下的嗒嗒的响声,由远及近,越发地清晰。
“顾小子,小荷,你们醒了吗?”
屋门外,张大娘披着一件衣服,她的声音不大,颤抖着,“门外好像有动静了!”
自从大年三十,家里被贼人闯入以后,张伯和张大娘老两口更浅眠,有点风吹草动,就被惊醒,他们很怕那群人会再次找上门,那群拿着砍刀的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刚刚,张大娘分明听见有人在喊救命,喊到一半,突然没了声息,也不知道是被风雨声掩盖,还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她根本不敢胡思乱想。
“张大娘,你和张伯先穿好衣裳,多穿几件。”
顾峥面色阴沉,眉头紧紧纠结在一处,夜里安静,声音传得远,但是张大娘能听见响动,可见那群人就在附近几条街之外,奔着这个方向而来。
“别点油灯,注意多穿点保暖。”
突发状况,来不及多说,顾峥言简意赅,好在张大娘也不是个多话的人,没追问个所以然,匆匆忙忙回到屋里收拾东西。言谈间,莫小荷已经穿戴整齐,外面披上一层保暖的兔子皮披风,她搓搓手,喝一口热茶,紧张道,“夫君,咱们会不会有危险?”
看情形,和兰姨娘请的那伙人无关,那群人早已深埋在地下,也不是冲着她来的,这次遭殃的是无辜的百姓,对方骑马,应当是装备精良,除去山匪,那还有一个可能性莫小荷不愿意想下去。
“不会。”
顾峥抚摸着自家娘子柔顺的长发,沉声安慰,夜里,马蹄子声越来越清晰,接着是撕心裂肺地阵阵叫喊,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痛骂畜生,遭报应之类的话,哭喊声震天。
莫小荷脸色苍白,她咬了咬嘴唇,感觉到一阵麻麻的痛意传来,让她更加冷静清醒。
“后院的井口有地窖,咱们带着张大娘躲在那里。”
顾峥是家里的主心骨,他心中盘算一番,快速做出决定。因最近几日要启程赶往大吴京都,家里没有多少东西了,只有装着衣裳的几个包裹。
“娘子,你饿不饿?这些糕饼带着吧,虽然冷了,还能勉强入口。”
紧要关头,顾峥还不忘记顾虑娘子的情绪,耐心地哄着。莫小荷哭笑不得,怀孕了变得娇气不少,隔日的糕饼掉渣,她就失去胃口,自家夫君惯着她,日日去铺子排队,只为买到热乎的。
“夫君,火烧眉头了,我哪能那么挑剔!”
为不引人注意,内室没点油灯和蜡烛照明,不过家里总共放东西的就那么几个地方,莫小荷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她放到小布包中,想了想,又拎起茶壶,随手放了两个茶碗。
顾峥见娘子卷东西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眼皮跳了跳,都说女子成亲以后,卷东西好像无师自通,村里人家夫妻拌嘴,小娘子就能用最快的速度卷着包袱回娘家。从前,岳父岳母离开镇子,暂时定居大越京都,他还庆幸了下的。
门外,张伯和张大娘收拾妥当,老两口惊魂未定,还在游离状态,好在他们二十多年以前,亲历过战争,因此才没吓得腿脚酸软。
轻轻敲了敲窗户,张大娘深呼吸,她包袱里除了钱财就是刚刚到灶间打包的馒头咸菜和卤肉,对于避难,老两口都有经验,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
外头乱着,不晓得闹到啥时候,他们两个老的饿两顿没啥,莫小荷可是双身子的人,张大娘不免赶到忧虑。
后院有两处地窖,一处比较明显,另外一处在水井附近,是顾峥后来自己挖的,当时就想着若是离开镇上,家里有贵重的东西带不走,又不好运进山里,就找一处隐秘点的地方藏着。
挖的地窖被做成几个房间,安置好通风口,四周镶嵌青砖,以防止掉下土渣,里面装着几口箱子,有几坛从泸州千里迢迢运送过来的酒。
地窖四周墙壁上设有烛台和放油灯的凹槽,莫小荷就下来一次,那会地窖刚刚建成,她是好奇来看看。
许久不曾来,里面变化很大,靠着墙角处,有桌椅板凳,床榻,木头打的柜子,外头包着铁皮,铁皮变了颜色,发黑,最上面一层,显露出斑驳的锈迹。
“小荷,你快到床上歇着,吓到了吧?”
张大娘说话嘴都哆嗦,还不忘记关心莫小荷,捏了捏她的小手,轻言慢语地安慰,她和老伴是过来人,每逢两国开战前夕,受苦的肯定是百姓,从前,他们不知道躲了多少次烧杀抢掠的山匪,其中,也有官兵冒充山匪抢粮食的,世态炎凉!
“张大娘,我没事,我包袱里带了茶点,你和张伯饿不饿?”
莫小荷眨眨眼,打开包袱,用包袱皮当成抹布,擦了擦桌面上的浮土,摆上去,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拈起一块红豆酥,放在口中咀嚼。
红豆酥冷了后,外皮有点干巴,但是内里的红豆馅细腻,她肚子咕咕叫,有吃的就不挑,一连吃了三块,才松一口气,正想说话,却感觉到地面在颤动着。
地窖点燃着昏暗的油灯,勉强能把人的脸看真切,而张伯和张大娘用手指着上面,神色惊惶,那群人,到他们家里来了!周围的哭喊声不可避免,顾峥把自家娘子搂在怀中,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他听见斜对门的妇人在哭喊自己的儿子,那是个几岁的小子,一天到晚闲不下来,在胡同和小伙伴疯跑,过年的时候,还使坏地往家里的院子丢过鞭炮。
那曾经生龙活虎的小娃被人用刀挑了前胸,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他娘哀嚎着要和那群人拼命,然后就没了音讯,下场可想而知。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虽然没有看到,可光是听声音,就能把惨象想象个不离十了。
莫小荷靠在顾峥怀里,说不出话来,整个小镇就那么大,外公外婆,大舅和大舅娘是不是安好?那个院子也是有能藏人的地方的,表哥那么机灵的人,会提前准备吧?堂姐莫大丫,她还不是很担心,有徐铁头在,想必找个安全之地躲起来不成问题,正在洞房花烛夜的表姐李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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